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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你咋想的,注解了 一句话 人傻钱多。。你不会玩,你还投1w?傻不拉几的,被套了就说骗人,盈利的你咋不说骗人呢?!-

下面是更多关于南京文交所的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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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文交所骗人害人,被坑惨了,我一共两万多块钱放进去天天跌,现在

如果你现在没卖,你再看看,儒林已经500多了,你赚了两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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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南京文交所邮币卡杭州圆顺公司被骗30多万,有证据,请问如何维权,现在一家老小七口人几乎断生活费

起诉 追问
向那个部门起诉
追答
去辖地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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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德生命人寿怎么样,公司是骗人的吗

富德生命人寿保险公司信誉怎么样?值得信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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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被葆婴骗了

是不是骗人的,自己亲自验证一下就知道了,我原来也不相信保健品的,但是我老公的命就是葆婴救的。很多东西都有赞成和反对的,可能是人为原因,所以不了解就不要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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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桥的故事和传说

1、桥

相传,师徒两人同为造桥工,分别建造桥,一座即万年桥,另一座是里之南的大善桥。建造万年桥的是徒弟,刚刚学成满师,独立谋生;而造大善桥的是他的师傅。

万年桥建成启用时,徒弟请来了他的师傅与一帮师兄弟观看,不料师傅却恼羞成怒:“你这样造桥,以后就再难修修补补,简直是砸了大家的饭碗!”

原来徒弟造桥精工细作,桥造得非常坚固,以至于业内人士说可以用上一万年,于是这座桥后来就被命名为“万年桥”。如今,大善桥早已坍塌,而万年桥依然挺立。

2、潘郎桥 

约七百年前,由冠屿沈岙潘姓开明人氏在潘郎建桥一座,便于当地村民交通。当时人口稀少,经济欠发达,只是由几户人家自产农产品来到桥两端进行物物或者物钱交易。久而久之“潘郎桥”就在当地逐渐传开。

当地有一大姓“邬”氏听后心里有点不舒服,就联合村民,想改称“邬郎桥”。因潘姓是大姓,人口众多,又有干练之员为潘家出谋划策,坚持街名“潘郎桥”,理由是此桥为潘姓人所造,桥名约定俗成,改乃悖时,两姓争执不下,闹到县衙。

知县决定乘潘郎五、十市日这天来踏看,了解情况再做定夺。潘姓获知,就于市日早晨在石刺头向赶集群众分发麻糍,每人发一双,叫他们都说去潘郎桥赶集。

知县一路过来,询问群众,都说去潘郎桥赶集,没有人讲是去邬郎桥赶集,于是就下达公文,命名曰“潘郎桥”。

3、金兰桥

金桥,原名金篮桥,又名金兰桥。相传几百年前,这里没有桥,一条五丈宽的白河斩断了南来北往的通途。

河南岸住着个叫周积德的农户。一天,他的两个儿子过河去看外婆,双双都被水淹死了。周积德一狠心,砍下了屋前房后十八棵大水桐,算是把桥架成了。可是第二天,那两个木桥墩便象喝醉了酒,看着看着,垮倒在河心。

木头不行,石头还不行吗?周积德咬了咬牙,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河边的石料垒了几十个大堆堆。两岸的农户,谁不想有一座桥呢?周积德一领头,千家百户都来了。真是百家钱,千家米,没有钱米就出力。

百多号精壮汉子下到河里捞石脚,可举了七七四十九天,还有捞到河心的实地呢!几百斤重的方石料——放下去,就被流沙卷走了。周积德一气一急,便偏起个脑壳往石料堆堆上撞去,这一撞,却不料撞在一个老叫化婆的破竹篮上。

这个老叫化婆,人人都认得。因为修桥修了四十九天,每到吃饭的时候,她便来了。千家米,千家吃,穷人共着一“苦”字,当然少不了她那一碗,想不到误打误撞,她今天倒救了周积德一条性命哩!

桥没有修成,领头的急得要寻死,大家都难过得低下了头。这时,只听得这位老叫化婆笑嘻嘻地说:“我吃了你们四十九天饭,这只破竹篮就算是我的饭钱吧!”说完,就将竹簿往白河里丢。

说来也真奇怪,一只黄篾破竹篮,一落河面,立即发出了万道金光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哩。河水、流沙,急骤地向河两边闪开,片刻,露出了坚实的河床。接着,只见那竹篮变长了,变大了,变高了,打横了的篮框一头抵南岸,一头抵着北岸,提篮的弓形竹篾化作了一座眩人眼目的金桥。

修桥的人们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等大家回过神来时,老叫化婆却不见了。不但老叫化婆不见了,连周积德也不见了。大家正在急得团团转,却听得周积德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深谢父老乡亲,我随观音菩萨到南海去了。”

大家抬头一看,只见桥头上空,飘着一朵五彩祥云,一位端庄的玉面菩萨坐在莲花台上,旁边站着一个人正是周积德。大家这才明白,那老叫化婆原来是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慌得大家齐刷刷地跪倒礼拜。

据说,那只破竹篮就是观音菩萨采莲用的宝篮。为了纪念菩萨显圣,这座桥就取名为金篮桥。后来,人们又在桥头附近修了一座金篮寺,并塑上了观音菩萨和周积德的神象,一年四季,香火不绝哩。

4、鲤鱼桥

相传很久以前,这里原是一座木桥。小河沟东面村里住着一个姓关的读书人,他幼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同村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孤寡老人张胡氏,无人赡养,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

冬天来了,老人还穿着破旧的单衣,冻得瑟瑟发抖。姓关的书生顿生恻隐之心,他与母亲商量,想把老人接到自己家里来养活。母亲本来就非常同情张胡氏,她立马同意了儿子的意见。他家本来就很穷,张胡氏来后,生活就越发艰难了。

为了度日,母亲不分日夜地纺纱织布,以供家用。书生刻苦读书,有时饿着肚子去上学。年长日久,他渐渐面黄肌瘦。有一天,他上学走到桥头,见一个穿着农家衣服但长得非常清秀的姑娘站在桥头,手里捧着一颗大菱角。

姑娘害羞地上前说道:“公子,你每天饿着肚子去上学,太辛苦了!这个菱角给你吃吧,吃下它就不饿了。”书生接过菱角,还来不及问明原因,那姑娘就不见了。公子吃下了菱角后,饥饿感顿消。不多时变得满面红光,精神振奋。此后读书大有长进。

有一天早晨这位姓关的书生走到桥头,那姑娘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手里捧着一颗亮闪闪的朱红色的宝丹说道:“公子,你进京赶考的日期快到了。为帮助你求得功名,这颗朱砂宝丹给你带在身边,饥渴时把它含在嘴里,它不仅能帮助你解除饥渴,还可以使你读书不倦、下笔有神。”

书生千恩万谢,接过宝丹。姑娘又叮嘱他说:“满一百天的那天五更时候,你来到桥头,先拍三巴掌,再唤三声‘鲤鱼姑’。我们又会见面,你就把宝丹归还给我,千万莫错过了时辰,倘若错过了,我就要遭受泥鬼的惩罚,变成一团污泥,永远不能回到阳间了。”

书生连忙上前打躬施礼,表示决不失信。他问姑娘:“好心的姑娘,你是谁?你为啥这样多次帮助我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会报答你的。”姑娘说:“我是一个屈死鬼,名叫鲤鱼姑,是张胡氏的独生女儿。我十六岁那年,胡员外的儿子胡兰卓,带着几个家奴到我家抢亲。

我父亲拼死阻拦,被他们活活打死,我也跳到这河里淹死了。留下老母亲孤身一人,多亏公子把我母亲接到你家养活。公子对我恩重如山,怎能叫我不报呢?”说完,鲤鱼姑又向书生深深地鞠了一躬。书生刚想说话,但鲤鱼姑瞬时又不见了。

考试的日子快到了。书生告别母亲,准备启程。母亲想到富人家的孩子去赶考,带足了盘缠,还有书童做伴。自己的儿子只带了少得可怜的一点钱,孤身一人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去赶考,路上的艰难可想而知。

便把儿子送到村头,叮嘱的话儿说了一遍又一遍。书生告别母亲,口含宝丹,匆忙挑着行李和书箱进京应考。考试时,他感到思如泉涌,下笔如神,不多时就交了卷。到了放榜的时候,他果然金榜题名。

他想到归还宝丹的时间快到了,看罢皇榜便急速起程返乡。路上顶风冒雨,星夜兼程,丝毫不敢耽搁。谁知紧赶慢赶回到家中,归还日期还是已经过了。他不敢怠慢,急忙来到桥头,先拍三巴掌,再喊三声“鲤鱼姑”,怎么也不见姑娘出现,只见桥下翻起一团污泥。

书生见状,知道因自己的误期,使鲤鱼姑再也不能回到阳间了,便嚎啕大哭。一连哭了三天三夜,他的泪水与河水汇合一起,把一条小河冲流成了一条大河。

为纪念鲤鱼姑,关公子请来能工巧匠,拆掉木桥,就地建起一座石拱桥。桥边竖立一块高大的石碑,上刻“鲤鱼桥”三个大字。1957年政府这此筑坝拦水,仍取名为鲤鱼桥水库,拦水坝也叫鲤鱼桥大坝。近年更名为鲤鱼湖后,人们仍把这一带的地方称之为“鲤鱼桥”。

5、大王桥

相传阳河上曾有一座唐朝所建的单孔石桥,人们在桥两侧居住繁衍。在一个久远的孟夏之夜,阳河上游山洪暴发,河水自南向北汹涌而至。村民们忧心忡忡,心急如焚,手持灯笼火把,匆匆奔上堤岸察看险情。只见当时桥南河水急剧猛涨,比桥北高出许多,形势危急逼人。

人们惊恐万状,纷纷长跪于大堤,向苍天祈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一个黑魆魆的庞然大物自桥下挟涛拍浪、奋力而出,倏忽之间,桥南的水位已骤然跌落!

一场可怕的决堤之祸顿时化险为夷,人们不禁奔走相告,以为这是“水大王”感人至诚而造化黎民,于是纷纷焚香祭奠,从此将这座石桥命名为“大王桥”以示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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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考试常用文章经典范文

1、《我看美》

语言,就是人与人之间进想沟通的一种。随着社会的发展,语言,已经成为一个人学识,风度的标志。一个人,他的学识,风度如何,从他的言谈举止就可以反映出来。那么,什么语言才是美的语言呢?

首先,语言要准确,就是读音要准确,为什么说美的语言首先的要求就是读音准确呢?因为我们国家是个多民族国家,每个民族都有不同的语言文化,那么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主要就是靠普通话,如果你的语音不准,那么别的民族的人就听不懂你的话,就无法进行交流,这在交际当中也就谈不上美了。

语言还要得体,在不同的场合,要注意到当时的环境以及对象,比如说,你去安慰一位高考落榜的朋友,你就不能反反复复的指责他不争气,这种试题你也不会做吗?等等。将来我们对学生进行批评教育时,也要注意使用得体的语言,否则会伤害学生的自尊心,做老师的要特别注意语言的使用。

总之,语起码就要有以上的标准,一是语言要准确;二是语言要得体,只有做到这两点,我觉得语言才能谈得上美。

2、《最贵的一棵树》

在湾仔,香港最热闹的地方,有一棵榕树,它是最贵的一棵树,不光在香港,在全世界,都是最贵的。

树,活的树,又不卖何言其贵?只因它老,它粗,是香港百年沧桑的活见证,香港人不忍看着它被砍伐,或者被移走,便跟要占用这片山坡的建筑者谈条件:可以在这儿建大楼盖商厦,但一不准砍树,二不准挪树,必须把它原地精心养起来,成为香港闹市中的一景。太古大厦的建设者最后签了合同,占用这个大山坡建豪华商厦的先决条件是同意保护这棵老树。

树长在半山坡上,计划将树下面的成千上万吨山石全部掏空取走,腾出地方来盖楼,把树架在大楼上面,仿佛它原本是长在楼顶上似的。建设者就地造了一个直径十八米、深十米的大花盆,先固定好这棵老树,再在大花盆底下盖楼。光这一项就花了两千三百八十九万港币,堪称是最昂贵的保护措施了。

太古大厦落成之后,人们可以乘滚动扶梯一次到位,来到太古大厦的顶层,出后门,那儿是一片自然景色。一棵大树出现在人们面前,树干有一米半粗,树冠直径足有二十多米,独木成林,非常壮观,形成一座以它为中心的小公园,取名叫“榕圃”。树前面插着铜牌,说明原由。此情此景,如不看铜牌的说明,绝对想不到巨树根底下还有一座宏伟的现代大楼。

3、《难忘的旅游》

作为一名普通教师,我的旅游机会是少而又少的。但也许因为少,他们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说到“难忘”,我觉得去年11月的黄山之行是我最难忘的一次旅行。

那次黄山之行,我被黄山的美景彻底的征服了。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再次登临,而且最好带着我的亲人,让他们与我一起来欣赏这大自然的杰作。但黄山之旅给我留下难忘印象的,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印象的却是另外三件事。

其中一件事是在上黄山之前,接地导游问我们哪些人原意坐索道上山,她说黄山的风景都在山上,爬上的这几里路上是没有什么好看的的。我当时就和周围的几个朋友说了,我们来就是爬山的,干嘛坐索道。其实我们心里都在想,导游要我们坐索道是因为她能得到好处才这么说得。爬了黄山才知道那几里路上的风景和山上的风景真的没法比,而且因为爬山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上山有好多景点都没有力气去了。

从这件事情当中,我看到在这个彼此间缺乏信任的时代,毕竟还是有可信任的人的。我为自己的阴暗自私而惭愧,也为尚存于我们中间的诚信而感动。

4、《谈谈文明礼貌》

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物质生活不断膨胀,许多人便忽视了文明礼貌,将文明礼貌看成区区小事,这种看法是片面的。

要知道,礼貌待人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也是处理人际关系的社会公德,往往礼貌反映着一个人教养和文明程度。因为礼貌不是一天可以培养的,须当耳濡目染,逐渐训练而成。生活中少不了出门问路,工作学习上少不了向人请教,当有求于人,却又不尊重别人,自然也就得不到别人的帮助,甚至可能招致反感。

古语有云:"诚于中而形于外",讲礼貌是一个人美好心灵的自然表露,容不得半点虚情假意,要从一点一滴做起,持之以恒,我们才会成为心灵美好的人。

事实上,在一个文明的国度里,有礼貌不一定显得有智慧,无礼貌却常常显得很愚蠢。礼貌经常可以替代最高贵的情感,没有礼貌的人就像没有窗户的房屋,无法遮风挡雨。

正所谓:"人无礼不立,事无礼不成,国无礼不宁。"

5、《我喜爱的植物》

我喜爱茉莉花,它开的花是白色的,像一朵雪花,像婴儿的皮肤,十分好看。

它只在夏天开花,而且是在夜晚,放出香气。它的花可以用来泡茶,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一朵朵花飘浮在茶杯的表面,像一个个争食的生物。你夏天跑累了,喝一口用茉莉沏得茶,你浑身立刻觉得轻松了很多。它可以使茶叶清香无比,使人身心凉爽,恐怕只有你在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可以真正得品尝到其中的美味。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学校比赛1200米的长跑,我一开始,去得时候,喝了一杯用茉莉沏得茶,身体又轻松又平静,感到没有一点疲惫。到了比赛场,我对自己充满信心。开始了,我跑了起来,一看他们这么慢啊,松了一口气,渐渐得他们赶了上来。我一看还有二三百米的路程,我用力冲刺了起来。没想到那杯茶给了我这么大的力量,在我落后的情况下,居然拿了第一名。真要感谢它。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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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怎么样,好吗?

不知不在广外就从新生变成了油条,这一广外经历了很多,说一下对这所的母校一些看法。

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是充满期待的,我想看看,这所让我放弃汕大的学校有没有更多的让我不后悔的优点。

但是第一天下午,就失望了,我就读于广外的南校区,这边南校区都是非语言专业的,虽然是新校区,却是很小很旧。是那种,别人来这边看你,你没又什么地方带他去的学校。

那时候我在想,可能广外比较注重内涵,我住在顶楼,对着走廊一墙它在渗水,长满了青苔,但是我入住的一年里,并没有修缮,更加令我觉得疑惑的是,就在上个月,放假的期间,宿舍楼下都堆满了一大堆毕业生留下来的垃圾,因为原先要收垃圾的人不收,学校就放任那一大堆垃圾在宿舍楼下成山,没夸张,真的是一座座小山。那时候下雨,又热,蚊虫特别多,留校的学生还很多,然后联名给学校后勤处反映,结果被不是很好的态度回应,说现在没人收,等他们重新招标才能解决。但是垃圾就不能先搬运到其他地方吗?就这样堆积在宿舍楼的门口,是的门口。

刚入学广外不久,要面对的就是高考后第一场英语考试,用来分英语班,大学的英语课,在广外会分A班和B班来教,这个考试是机考。那时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广外的“特色”,我大一一个学期有两门英语课程,三大节英语课。但是也不用但是AB班的师资问题,老师都很好,只是教程会不一样罢了。到了大二,就要面对的是广外的“四大名著”,四本广外便携的英语教程,我还没学,但是粗略浏览过一次,如果认真学的话,是真的很有益,广外还有一个优势是,除了英语专业外的学生,都可以考8级,有人可能会觉得搞笑,我又不是专业的,但是渐渐了解,你会发现,英语在工作中很重要,要求也很高。

广外不负“外语”两个字,你第一年进来就能很清楚感受到学校尽力给你提供的一切学习语言的资源。

广外有南北两个校区,很多学校都有多个校区,但前段时间因为某个老师,南校区却被骂成了分部,我不知道有多少个北校或者南校的学生是这样看的,就因为高分语言类专业都在北校吗?但是对比一下专业平均分,南校很多都不比那些东南亚语言的专业高。南校的学生为什么要自卑感?北校又骄傲什么?除了很专业的专业课老师,老师们我们都是通用的,学习资源我们也是一样的。在我看来,北校比南校好的,大概就是历史久一点,所以绿植什么的校园环境会好,可以南校在大学城,校内不好,内环,中环,外环,都是可以去逛的看的。

在这一年我不能说我爱上了广外,但是广外让我自己成长了很多,广外在教学上实践和理论是并重的,可能某些学院的领导,形式主义很很严重,但是学习质量上还是算优质的。除此之外,是我挺喜欢的一样,勤工。听上去很像帮助困难学生的,但是并不是,这是学校勤工会的,下面有很多个实体,由学校提供场地,学生自主管理,学生在实体里面打工,是有工资的,并不是免费劳动力。

我加入的兼职办,不得不说,他比一般的社团能让学生接触更多与社会交接东西,技术什么的。如果有机会,我建议新生们都去试一试。

我想对想报考或者即将来到广外的学子说的是,广外有很多不好,但是不要太羡慕别人的学校,谁都有自己的缺点,但是广外在英语教学,时间教学,实践社团勤工这几方面是真的很不错,有时候是一样的大学,但是是不同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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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财经大学就读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我是18级研一在读的女,以下皆为个人一年多的体验~

1.城市优势得天独厚

上海,这业氛围浓烈,机会众多,各种外企、名企云集。

2.校区优势生活便利

五角场的商圈旁,和复旦只隔大学路,距离陆家嘴、南京路都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3.实习便利

校友资源丰富,学生实习氛围浓厚,接触更大面积的信息,从而更快速的成长。

4.容易拓展人脉

三校舞会可随意参加,各种活动层出不穷,目不暇给。

5.方便全面发展

上海有跨校辅修,可以周末去复旦学新闻,也可以去同济学习珠宝鉴赏。

6.校友身份含金量高

上财各种形式的校友,无处不在。北京的实习工作机会虽然比上海多,但在如此直接竞争下,在上海,在上财,你能更多体会到学校带给你的便利与荣誉感。

谢谢你的阅读,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总而言之,根据个人体验和公开资料:上海财经大学(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直属的一所以经管为主,法、文、理协调发展的多科性全国重点大学,是国家"211工程"、"985工程优势学科创新平台"重点建设高校,入选"国家海外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基地"、"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养计划"、"国家建设高水平大学公派研究生项目",是全国首批博士学位授予单位之一,由教育部、财政部和上海市人民政府三方共建。

上海财经大学真的是特别棒了~ 欢迎大家报考! 谢谢你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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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镇 余秋雨

  我一直想写写“小镇”这个题但又难于下笔。江南小镇了,真正值得写的是哪几个呢?一一拆散了看,哪一个都构不成一种独立的历史名胜,能说的话并不太多;然而如果把它们全都躲开了,那就是躲开了一种再亲见不过的人文文化,躲开了一种把自然与人情搭建得无比巧妙的生态环境,躲开了无数中国文人心底的思念与企盼,躲开了人生苦旅的起点和终点,实在是不应该的。

  我到过的江南小镇很多,闭眼就能想见,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致的石桥,傍河而筑的民居,民居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埠头从楼板下一级级伸出来,女人正在埠头上浣洗,而离她们只有几尺远的乌篷船上正升起一缕白白的炊烟,炊烟穿过桥洞飘到对岸,对岸河边有又低又宽的石栏,可坐可躺,几位老人满脸宁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过往船只。比之于沈从文笔下的湘西河边由吊脚楼组成的小镇,江南小镇少了那种浑朴奇险,多了一点畅达平稳。它们的前边没有险滩,后边没有荒漠,因此虽然幽僻却谈不上什么气势;它们大多很有一些年代了,但始终比较滋润的生活方式并没有让它们保留下多少废墟和遗迹,因此也听不出多少历史的浩叹;它们当然有过升沉荣辱,但实在也未曾摆出过太堂皇的场面,因此也不容易产生类似于朱雀桥、乌衣巷的沧桑之慨。总之,它们的历史路程和现实风貌都显得平实而耐久,狭窄而悠长,就像经纬着它们的条条石板街道。

  堂皇转眼凋零,喧腾是短命的别名。想来想去,没有比江南小镇更足以成为一种淡泊而安定的生活表征的了。中国文人中很有一批人在入世受挫之后逃于佛、道,但真正投身寺庙道观的并不太多,而结庐荒山、独钓寒江毕竟会带来基本生活上的一系列麻烦。“大隐隐于市”,最佳的隐潜方式莫过于躲在江南小镇之中了。与显赫对峙的是常态,与官场对峙的是平民,比山林间的蓑草茂树更有隐蔽力的是消失在某个小镇的平民百姓的常态生活中。山林间的隐蔽还保留和标榜着一种孤傲,而孤傲的隐蔽终究是不诚恳的;小镇街市间的隐蔽不仅不必故意地折磨和摧残生命,反而可以把日子过得十分舒适,让生命熨帖在既清静又方便的角落,几乎能够把自身由外到里溶化掉,因此也就成了隐蔽的最高形态。说隐蔽也许过于狭隘了,反正在我心目中,小桥流水人家,莼鲈之思,都是一种宗教性的人生哲学的生态意象。

  在庸常的忙碌中很容易把这种人生哲学淡忘,但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它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诱惑而让人渴念。记得在文化大革命的高潮期,我父亲被无由关押,尚未结婚的叔叔在安徽含冤自尽,我作为长子,20来岁,如何撑持这个八口之家呢?我所在的大学也是日夜风起云涌,既不得安生又逃避不开,只得让刚刚初中毕业的大弟弟出海捕鱼,贴补家用。大弟弟每隔多少天后上岸总是先与我联系,怯生生地询问家里情况有无继续恶化,然后才回家。家,家人还在,家的四壁还在,但在那年月好像是完全暴露在露天中,时时准备遭受风雨的袭击和路人的轰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大学毕业生又接到指令必须到军垦农场继续改造,去时先在吴江县松陵镇整训一段时间。那些天,天天排队出操点名,接受长篇训话,一律睡地铺而伙食又极其恶劣,大家内心明白,整训完以后就会立即把我们抛向一个污泥、沼泽和汗臭相拌和的天地,而且绝无回归的时日。我们的地铺打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从西边墙板的夹缝中偷眼望去,那里有一个安静的院落,小小一间屋子面对着河流,屋里进出的显然是一对新婚夫妻,与我们差不多年龄。他们是这个镇上最普通的居民,大概是哪家小店的营业员或会计吧,清闲得很,只要你望过去,他们总在,不紧不慢地做着一天生活所必需、却又纯然属于自己的事情,时不时有几句不冷也不热的对话,莞尔一笑。夫妻俩都头面干净,意态安详。当时,我和我的同伴实在被这种最正常的小镇生活震动了。这里当然也碰到了文化大革命,但毕竟是小镇,又兼民风柔婉,闹不出多大的事,折腾了一两下也就烟消去散,恢复成寻常生态。也许这个镇里也有个把“李国香”之类,反正这对新婚夫妻不是,也不是受李国香们注意的人物。唉,这样活着真好!这批筋疲力尽又不知前途的大学毕业生们向壁缝投之以最殷切的艳羡。我当时曾警觉,自己的壮志和锐气都到哪儿去了,何以20来岁便产生如此暮气的也隐之想?是的,那年在恶风狂浪中偷看一眼江南小镇的生活,我在人生憬悟上一步走向了成年。

  我躺在垫着稻草的地铺上,默想着100多年前英国学者托马斯·德·昆西(T.De Quincey)写的一篇著名论文:《论(麦克白)中的敲门声》。昆西说,在莎士比亚笔下,麦克白及其夫人借助于黑夜在城堡中杀人篡权,突然,城堡中响起了敲门声。这敲门声使麦克白夫妇惊恐万状,也历来使所有的观众感到惊心动魄。原因何在?昆西思考了很多年,结论是:清晨敲门,是正常生活的象征,它足以反衬出黑夜中魔性和兽性的可怖,它又宣告着一种合乎人性的日常生活正有待于重建,而正是这种反差让人由衷震撼。在那些黑夜里,我躺在地铺上,听到了江南小镇的敲门声,笃笃笃,轻轻的,隐隐的,却声声入耳,灌注全身。

  好多年过去了,生活应该说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这种敲门声还时不时地响起于心扉间。为此我常常喜欢找个江南小镇走走,但一走,这种敲门声就响得更加清晰而催人了。

  当代大都市的忙人们在假日或某个其他机会偶尔来到江南小镇,会使平日的行政烦嚣、人事喧嚷、滔滔名利、尔虞我诈立时净化,在自己的鞋踏在街石上的清空声音中听到自己的心跳,不久,就会走进一种清空的启悟之中,流连忘返,可惜终究要返回,返回那种烦嚣和喧嚷。

  如眼前一亮,我猛然看到了著名旅美画家陈逸飞先生所画的那幅名扬海外的《故乡的回忆》。斑剥的青灰色像清晨的残梦,交错的双桥坚致而又苍老,没有比这个图像更能概括江南小镇的了,而又没有比这样的江南小镇更能象征故乡的了。我打听到,陈逸飞取像的原型是江苏昆山县的周庄。陈返飞与我同龄而不同籍,但与我同籍的台湾作家三毛到周庄后据说也热泪滚滚,说小时候到过很多这样的地方。看来,我也必须去一下这个地方。

  像多数江南小镇一样,周庄得坐船去才有味道。我约了两个朋友从青浦淀山湖的东南岸雇船出发,向西横插过去,走完了湖,就进入了纵横交错的河网地区。在别的地方,河流虽然也可以成为运输的通道,但对普通老百姓的日常行旅来说大多是障碍,在这里则完全不同,河流成了人们随脚徜徉的大街小巷。一条船一家人家,悠悠走着,不紧不慢,丈夫在摇船;妻子在做饭,女儿在看书,大家对周围的一切都熟悉,已不愿东张西望,只听任清亮亮的河水把他们浮载到要去的地方。我们身边擦过一条船,船头坐了两位服饰齐整的老太,看来是走亲戚去的,我们的船驶得太快,把水沫溅到老太的新衣服上了,老太撩了撩衣服下摆,嗔色地指了指我们,我们连忙拱手道歉,老太立即和善地笑了。这情景就像街市间不小心碰到了别人随口说声“对不起”那样自然。

  两岸的屋舍越来越密,河道越来越窄,从头顶掠过去的桥越来越短,这就意味着一座小镇的来临。中国很多地方都长久地时行这样一首儿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不知多少人是在这首儿歌中摇摇摆摆走进世界的。人生的开始总是在摇篮中,摇篮就是一条船,它的首次航行目标必定是那座神秘的桥,慈祥的外婆就住在桥边。早在躺在摇篮里的年月,我们构想中的这座桥好像也是在一个小镇里。因此,不管你现在多大,每次坐船进入江南小镇的时候,心头总会渗透出几缕奇异的记忆,陌生的观望中潜伏着某种熟识的意绪。周庄到了,谁也没有告诉我们,但我们知道。这里街市很安静,而河道却很热闹,很多很多的船来往交错,也有不少船驳在岸边装卸货物,更有一些人从这条船跳到那条船,连跳几条到一个地方去,就像市井间借别人家的过道穿行。我们的船挤人这种热闹中,舒舒缓缓地在前走。与城市里让人沮丧的“塞车”完全不同,在河道上发觉前面停着的一条船阻碍了我们,只须在靠近时伸出手来,把那条船的船帮撑持一下,这条船就会荡开去一点,好让我们走路。那条船很可能在装货,别的船来来往往你撑一下我推一把,使它的船身不停地晃晃悠悠,但船头系结在岸桩上,不会产生任何麻烦,装货的船工一径乐呵呵地忙碌着,什么也不理会。

  小镇上已有不少像我们一样的旅游者,他们大多是走陆路来的,一进镇就立即领悟了水的魅力,都想站在某条船上拍张照,他们蹲在河岸上恳求船民,没想到这里的船民爽快极了,想坐坐船还不容易?不仅拍了照,还让坐着行驶一阵,分文不取。他们靠水吃饭,比较有钱,经济实力远超这些旅游者。近几年,电影厂常来小镇拍一些历史题材的片子,小镇古色古香,后来干脆避开一切现代建筑方式,很使电影导演们称心,但哪来那么多群众角色呢?小镇的居民和船民非常帮衬,一人拿了套戏装往身上一披,照样干活,你们拍去吧。我去那天,不知哪家电影厂正在桥头拍一部清朝末年的电影,桥边的镇民、桥下的船民很多都穿上了清朝农民的服装在干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倒是我们这条船靠近前去,成了擅闯大清村邑的番邦夷人。

  从船上向河岸一溜看去,好像凡是比较像样的居舍门口都有自用码头。这是不奇怪的,河道就是通衢,码头便是大门,一个大户人家哪有借别人的门户迎来送往的道理?遥想当年,一家人家有事,最明显的标志是他家码头口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主人便站在码头上频频迎接。我们的船在一个不小的私家码头停下了,这个码头属于一所挺有名的宅第,现在叫做“沈厅”,原是明代初年江南首富沈万山的居所。

  江南小镇历来有藏龙卧虎的本事,你看就这么些小河小桥竟安顿过一个富可敌国的财神!沈万山的致富门径是值得经济史家们再仔细研究一阵的,不管怎么说,他算得上那个时代既精于田产管理、又善于开发商业资本的经贸实践家。有人说他主要得力于贸易,包括与海外的贸易,虽还没有极为充分的材料佐证,我却是比较相信的。周庄虽小,却是贴近运河、长江和黄浦江,从这里出发的船只可以毫无阻碍地借运河而通南北,借长江而通东西,就近又可席卷富庶的杭嘉湖地区和苏锡一带,然后从长江口或杭州湾直通东南亚或更远的地方,后来郑和下西洋的出发地浏河口就与它十分靠近。处在这样一个优越的地理位置,出现个把沈万山是合乎情理的。这大体也就是江南小慎的秉性所在了,它的厉害不在于它的排场,而在于充分利用它的便利而悄然自重,自重了还不露声色,使得我们今天还闹不清沈万山的底细。

  系好船缆,拾级上岸,才抬头,却已进了沈厅大门。一层层走去,600多年前居家礼仪如在目前。这儿是门厅,这儿是宾客随从人员伫留地,这儿是会容厅,这儿是内宅,这儿是私家膳室……全部建筑呈纵深型推进状,结果,一个相当狭小的市井门洞竟衍生出长长一串景深,既显现出江南商人藏愚守拙般的谨慎,又铺张了家庭礼仪的空间规程。但是,就整体宅院论,还是算敛缩俭朴的,我想一个资产只及沈万山一个零头的朝廷退职官员的宅第也许会比它神气一些。商人的盘算和官僚的想法判然有别,尤其是在封建官僚机器的缝隙中求发展的元明之际的商人更是如此,躲在江南小镇的一个小门庭里做着纵横四海的大生意,正是他们的“大门槛”。可以想见,当年沈宅门前大小船只的往来是极其频繁的,各种信息、报告、决断、指令、契约、银票都从这里大进大出,但往来人丁大多神色隐秘,缄口不言、行色匆匆。这里也许是见不到贸易货物的,真正的大贸易家不会把宅院当作仓库和转运站,货物的贮存地和交割地很难打听得到,再有钱也是一介商人而已,没有兵了卫护,没有官府庇荫,哪能大大咧咧地去张扬?

  我没有认真研究过沈万山的心理历程,只知道这位在江南小镇如鱼得水的大商贾后来在京都南京栽了大跟斗,他如此精明的思维能力毕竟只归属于经济人格而与封建朝廷的官场人格处处牴牾,一撞上去就全盘散架。能不撞上去吗?又不能,一个在没有正常商业环境的情况下惨淡经营的商人总想与朝廷建立某种亲善关系,但他不懂,建立这种关系要靠钱,又不能全靠钱,事情还有远比他的商人头脑想象的更复杂更险恶的一面。话说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即应天府)后要像模像样地修筑城墙,在筹募资金中被舆论公认为江南首富的沈万山自然首当其冲。沈万山满腹心事地走出宅院大门上船了,船只穿出周庄的小桥小河向南京驶去。在南京,他爽快地应承了筑造京城城墙三分之一(从洪武门到水西门)的全部费用,这当然是一笔惊人的巨款,一时朝野震动。事情到此已有点危险,因为他面对的是朱元璋,但他未曾自觉到,只懂得像在商业经营中那样趁热打铁,晕乎乎、乐颠颠地又拿出一笔巨款要犒赏军队。这下朱元璋勃然大怒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凭着有钱到朕的京城里摆威风来了?军队是你犒赏得了的吗?于是下令杀头,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改旨为流放云南。

  江南小镇的宅院慌乱了一阵之后陷入了长久的寂寞。中国14世纪杰出的理财大师沈万山没有能够回来,他长枷铁镣南行万里,最终客死戍所。他当然会在陌生的烟瘴之地夜夜梦到周庄的流水和石桥,但他的伤痕累累的人生孤舟却搁浅在如此边远的地方,怎么也驶不进熟悉的港湾了。

  沈万山也许至死都搞不大清究竟是什么逻辑让他受罪的。周庄的百姓也搞不清,反而觉得沈万山怪,编一些更稀奇的故事流传百年。是的,一种对中国来说实在有点超前的商业心态在当时是难于见容于朝野两端的,结果倒是以其惨败为代价留下了一些纯属老庄哲学的教训在小镇,于是人们更加宁静无为了,不要大富,不要大红,不要一时为某种异己的责任感和荣誉感而产生焦灼的冲动,只让河水慢慢流,船橹慢慢摇,也不想摇到太远的地方去。在沈万山的凄楚教训面前,江南小镇愈加明白了自己应该珍惜和恪守的生态。

  上午看完了周庄,下午就滑脚去了同里镇。同里离周庄不远,却已归属于江苏省的另一个县——吴江县,也就是我在20多年前听到麦克白式的敲门声的那个县。因此,当我走近前去的时候,心情是颇有些紧张的,但我很明白,要找江南小镇的风韵,同里不会使我失望,为那20多年前的启悟,为它所躲藏的闹中取静的地理位置,也为我平日听到过的有关它的传闻。

  就整体气魄论,同里比周庄大。也许是因为周庄讲究原封不动地保持苍老的原貌吧,在现代人的脚下总未免显得有点局促。同里亮堂和挺展得多了,对古建筑的保护和修缮似乎也更花力气。因此,周庄对于我,是乐于参观而不会想到要长久驻足的,而同里却一见面就产生一种要在这里觅房安居的奇怪心愿。

  同里的桥,不比周庄少。其中紧紧汇聚在一处的“三桥”则更让人赞叹。三桥都小巧玲珑,构筑典雅,每桥都有花岗石凿刻的楹联,其中一桥的楹联为:

  浅诸波光云影,

  小桥流水江村。

  淡淡地道尽了此地的魅力所在。据老者说,过去镇上居民婚娶,花轿乐队要热热闹闹地把这三座小桥都走一遍,算是大吉大利。老人66岁生日那天也须在午餐后走一趟三桥,算是走通了人生的一个关口。你看,这么一个小小的江镇,竟然自立名胜、自建礼仪,怡然自得中构建了一个与外界无所争持的小世界。在离镇中心稍远处,还有稍大一点的桥,建造也比较考究,如思本桥、富观桥、普安桥等,是小镇的远近门户。

  在同里镇随脚走走,很容易见到一些气象有点特别的建筑,仔细一看,墙上嵌有牌子,标明这是崇本堂,这是嘉荫堂,这是耕乐堂,这是陈去病故居、探头进去,有的被保护着专供参观,有的有住家,有的在修理,都不妨轻步踏入,没有人会阻碍你。特别是那些有住家的宅院,你正有点踟蹰呢,住家一眼看出你是来访古的,已是满面笑容。钱氏崇本堂和柳氏嘉荫堂占地都不大,一亩上下而已,却筑得紧凑舒适。两堂均以梁掉窗棂间的精细雕刻著称,除了吉祥花卉图案外,还有传说故事、戏曲小说中的人物和场面的雕刻,据我所知已引起了国内古典艺术研究者们的重视。耕乐堂年岁较老,有宅有园,占地也较大,整体结构匠心独具,精巧宜人,最早的主人是明代的朱祥(耕乐),据说他曾协助巡抚修建了著名的苏州宝带桥,本应论功授官,但他坚辞不就,请求在同里镇造一处宅园过太平日子。看看耕乐堂,谁都会由衷地赞同朱祥的选择。

  但是,也不能因此判定像同里这样的江南小镇只是无条件的消极退避之所。你看,让朱祥督造宝带桥工程他不是欣然前往了吗?他要躲避的是做官,并不躲避国计民生方面的正常选择。我们走进近代革命者、诗人学者陈去病(巢南)的居宅,更明确地感受到了这一点。我由于关注过南社的史料,对陈去病的事迹还算是有点熟悉的。见到了他编《百尺楼丛书》的百尺楼,却未能找到他自撰的两副有名楹联:

  平生服膺明季三儒之论,沧海归来,信手钞成正气集;

  中年有契香山一老所作,白头老去,新居营就浩歌堂。

  其人以骡姚将军为名,垂虹亭长为号;

  所居有绿玉青瑶之馆,澹泊宁静之庐。

  这两副楹联表明,在同里镇三元街的这所宁静住宅里,也曾有热血涌动、浩气充溢的年月。我知道就在这里,陈去病组织过雪耻学会,推行过梁启超的《新民丛报》,还开展过同盟会同里支部的活动。秋瑾烈士在绍兴遇难后,她的密友徐自华女士曾特地赶到这里来与陈去病商量如何处置后事。至少在当时,江浙一带的小镇中每每隐潜着许多这样的决心以热血和生命换来民族生机的慷慨男女,他们的往来和聚会构成了一系列中国近代史中的著名事件,一艘艘小船在解缆系缆,缆索一抖,牵动着整个中国的生命线。

  比陈去病小十几岁的柳亚子是更被人们熟知的人物,他当时的活动据点是家乡黎里镇,与同里同属吴江县。陈去病坐船去黎里镇访问了柳亚子后感慨万千,写诗道:

  梨花村里叩重门

  握手相看泪满痕

  故国崎岖多碧血

  美人幽咽碎芳魂

  茫茫宙合将安适

  耿耿心期抵尔论

  此去壮图如可展

  一鞭睛旭返中原!

  这种气概与人们平素印象中的江南小镇风韵很不一样,但它实实在在是属于江南小镇的,应该说是江南小镇的另一面。在我看来,江南小镇是既疏淡官场名利又深明人世大义的,平日只是按兵不动罢了,其实就连在石桥边栏上闲坐着的老汉都对社会时事具有洞幽悉微的评判能力,真是遇到了历史的紧要关头,江南小镇历来都不木然。我想,像我这样的人也愿意卜居于这些小镇中而预料不会使自己全然枯竭,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同里最吸引人的去处无疑是著名的退思园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见过的中国古典园林中特别让我称心满意的几个中的一个。我相信,如果同里镇稍稍靠近一点铁路或公路干道,退思国必将塞满旅游的人群。但从上海到这里毕竟很不方便,从苏州过来近一些,然而苏州自己已有太多的园林,柔雅的苏州人也就不高兴去坐长途车了。于是,一座大好的园林静悄悄地呆着,而我特别看中的正是这一点。中国古典园林不管依傍何种建筑流派,都要以静作为自己的韵律。有了静,全部构建会组合成一种古筝独奏般的淡雅清丽,而失去了静,它内在的整体风致也就不可寻找。在摩肩接踵的拥挤中游古典园林是很叫人伤心的事,如有一个偶然的机会,或许是大雨刚歇,游客未至,或许是时值黄昏。庭院冷落,你有幸走在这样的园林中就会觉得走进了一种境界,虚虚浮浮而又满目生气,几乎不相信自己往常曾多次来过。在人口越来越多,一切私家的古典园林都一一变成公众游观处的现代,我的这种审美嗜好无疑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奢侈愿望了,但竟然有时也能满足。去年冬天曾在上海远郊嘉定县小住了十几天,每天早晨和傍晚,当上海旅游者的班车尚未到达或已经离开的时候,我会急急赶到秋霞圃去,舒舒坦坦地享受一番园林间物我交融的本味。退思园根本没有上海的旅游班车抵达,能够遇到的游客大多是一些镇上的退休老人,安静地在回廊低栏上坐着,看到我们面对某处景点有所迟疑时,他们会用自我陶醉的缓慢语调来解释几句,然后又安静地坐下去。就这样,我们从西首的大门进入,向着东面一个层次一个层次地观赏过来。总以为看完这一进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一个月洞门又引出一个新的空间,而且一进比一进美,一层比一层奇。心中早已绷着悬念,却又时时为意外发现而一次次惊叹,这让我想到中国古典园林和古典戏曲在结构上的近似。难怪中国古代曲论家王骥德和李渔都把编剧与工师营建宅院苑榭相提并论。

  退思园已有100多年历史,园主任兰生便是同里人,做官做得不小,授资政大夫,赐内阁学士,任凤颖六泗兵备道,兼淮北牙厘局及凤阳钞关之职,有权有势地管过现今安徽省的很大一块地方。后来他就像许多朝廷命官一样遭到了弹劾,落职了,于是回到家乡同里,请本镇一位叫袁龙的杰出艺术家建造此园。园名“退思”,立即使人想起《左传》中的那句话:“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但我漫步在如此精美的园林中,很难相信任兰生动用“退思补过”这一命题的诚恳。“退”是事实,“思”也是免不了的,至于是不是在思“补过”和“事君”则不宜轻信。眼前的水阁亭榭、假山荷池、曲径回廊根本容不下一丝愧赧。好在京城很远,也管不到什么了。

  任兰生是聪明的。“退思”云云就像找一个官场烂熟的题目招贴一下,赶紧把安徽官任上搜括来的钱财幻化成一个偷不去抢不走、又无法用数字估价的居住地,也不向外展示,只是一家子安安静静地住着。即使朝廷中还有觊觎者,一见他完全是一派定居的样子,没有再到官场争逐的念头了,也就放下了心,以求彼此两忘。我不知道任兰生在这个园子里是如何度过晚年的,是否再遇到过什么凶险,却总觉得在这样一个地方哪怕住下几年也是令人羡慕的,更何况对园主来说这又是祖辈生息的家乡。任兰生没有料到,这件看来纯然利己的事情实际上竟成了他毕生最大的功业,历史因这座园林把他的名字记下了,而那些凌驾在他之上,或弹劾他而获胜的衰衰诸公们却早就像尘埃一样飘散在时间的流水之中。

  就这样,江南小镇款款地接待着一个个早年离它远去的游子,安慰他们,劝他们好生休息,又尽力鼓励他们把休息地搞好。这几乎已成为一种人生范式,在无形之中悄悄控制着遍及九州的志士仁人,使他们常常登高回眸、月夜苦思、梦中轻笑。江南小镇的美色远不仅仅在于它们自身,而更在于无数行旅者心中的毕生描绘。

  在踏出退思园大门时我想,现今的中国文人几乎都没有能力靠一人之力建造这样的归息之地了,但是哪怕在这样的小镇中觅得一个较简单的住所也好啊,为什么非要挤在大都市里不可呢?我一直相信从事文化艺术与从事经济贸易、机械施工不同,特别需要有一个真正安宁的环境深入运思、专注体悟,要不然很难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家。在逼仄的城市空间里写什么都不妨,就是不宜进行宏篇巨著式的艺术创造。日本有位艺术家每年要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隐居很长时间,只留出一小部分时间在全世界转悠,手上夹着从小岛带出来的一大叠乐谱和文稿。江南小镇很可以成为我们的作家艺术家的小岛,有了这么一个个宁静的家院在身后,作家艺术家们走在都市街道间的步子也会踏实一点,文坛中的烦心事也会减少大半。而且,由于作家艺术家驻足其间,许多小镇的文化品位和文化声望也会大大提高。如果说我们今天的江南小镇比过去缺了点什么,在我看来,缺了一点真正的文化智者,缺了一点隐潜在河边小巷间的安适书斋,缺了一点足以使这些小镇产生超越时空的吸引力的艺术灵魂。而这些智者,这些灵魂,现正在大都市的人海中领受真正的自然意义上的“倾轧”。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但愿有一天,能让飘荡在都市喧嚣间的惆怅乡愁收伏在无数清雅的镇邑间,而一座座江南小镇又重新在文化意义上走向充实。只有这样,中国文化才能在人格方位和地理方位上实现双相自立。

  到那时,风景旅游和人物访谒会溶成一体,“梨花村里叩重门,握手相看泪满痕”的动人景象又会经常出现,整个华夏大地也就会铺展出文化坐标上的重峦叠蟑。

  也许,我想得太多了。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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