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青岛胶州：打场 麦子收割好了就用地板车或者拖拉机拉到

"山东青岛胶州：打场 麦子收割好了就用地板车或者拖拉机拉到场里去。 场,是割麦之前早已碾轧好的。 豌豆被从场地里拔掉之后,俺爹把麦糠搅和在松软的土壤里,用耙子搂匀找平,然后就拉着那吱呀呀响的碌碡开始了他的转圈运动。 一圈一圈又一圈,汗水顺着爹的脸颊吧嗒吧嗒地往下滴,阳光下,爹黑黑的皮肤发着油光。 一车一车的麦子接踵而至,宽阔的场院显得越来越狭小,而后,一旁的铡刀有节奏地响了起来,一个个的麦捆被拦腰铡断,上半部被木杈挑起四散开来,下半部被我们码齐了放在不碍事的角落里。 麦穗经过一天或者两天的暴晒,有的粒子已经开始自行脱落了,爹便到队里去排队请脱粒机来脱粒,记忆里每次轮到俺家打场都是半夜。 小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这些小孩子是不允许参加打场的,但是家里没有大人我不敢睡觉,就眼巴巴地睁着眼睛等俺娘回来。 左等不到右等不到,眼睛沉得闭上了,过了一会儿又猛地睁开,又闭上了,又猛醒,直到听到俺娘开门回家才安心睡去,睡得那个香那个甜啊。 大了,我也去打场,一般站在外围用木杈往俺爹那边挑麦子,俺爹再把麦草往机子里送,被爹送到脱粒机里的麦子瞬间变成了麦子和短软的麦秸从脱粒机两个不同的部位跑了出来。 排队的人很多,大忙的时候估计那脱粒机是 24 小时运转吧,等在后面的人往往会过来帮忙,眼见着这家打好了,再欢欢喜喜地把脱粒机迎到自己家里去。 麦子脱过了粒子还需要顺风扬一下,以使麦粒和杂物更好地分离开,这是个技术活,我没有做过,我们家族里属我爷爷做得好,他年龄很大了, 到了收麦的季节还会被俺娘请来帮忙扬麦。 麦子脱过粒放在场里晒,摊得薄薄的,我赤着脚不断地在里面挭沟,眼见着露着的湿地皮干了,我就把小脚放在麦岭上挭沟,把麦子原来覆盖的地方弄薄晾晒除潮气。 把小麦放在嘴巴里一咬嘎巴嘎巴脆的时候,小麦就是晒干了,就要装袋子了。 和化肥袋子一样高的我先把袋子挽得矮矮的,弯腰双手扶住袋子的两边,娘拿着木锨或者铁簸箕把那晒透的小麦往袋子里装,麦子越来越多,袋子越来越高,麦子里的土腥气就离我的嘴巴鼻子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也阻挡不了它们往我的呼吸器官里钻,我很是沮丧。 收麦的季节最怕下雨,雨来得快,眼见那雨来了,先收完麦的或者还没开始收麦的、平常不再参加劳动的老人、未曾参加劳动的孩子都往场里跑,去看看谁家需要帮忙,然后选最重要的部分开始堆、盖、拢,与老天赛跑,粮食珍贵啊! 麦子收完了,麦草也是宝,从脱粒机里出来的麦秸软软的,垛起来给牛做饲料,铡下来的麦捆被扒了葽子,农人们仔细地从中寻出遗落的麦穗,把剩余的部分垛起来做烧草,垛草垛也是个技术活,要高要稳要实。 收麦子是辛苦的,辛苦之余,我们小孩子也有自己的乐趣,拿一把青麦子回家煮着吃、烧着吃,把长长的麦秆用指甲磨平编草戒指、草手镯,带在手上也美哒哒的。(2015. 6. 9 于江苏扬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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