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国：《“莱西经验”诞生记》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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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人民日报刊发山东省作协副主席、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会长铁流创作的报告文学《“莱西经验”诞生记》，该文以细致的笔触讲述了“莱西经验”从探索到诞生直至发展到今天的故事，刊发后引起强烈反响。

12月7日，国内30多位知名专家学者相聚山东青岛，围绕铁流的报告文学《“莱西经验”诞生记》就“莱西经验”的历史地位、时代影响、发展趋向以及该作品的文学性、时代性、文本价值展开了热烈深入的研讨。与会专家、学者一致认为，这部短篇报告文学是近年来报告文学反映现实生活、服务社会发展、积极回应现实的一部破题之作。“莱西经验”具有普遍性，它不仅适用于莱西，还可以推广应用到全国各地。

今天刊发著名作家高建国的发言《“莱西经验”诞生记》意义重大。

人民日报推出《“莱西经验”诞生记》，可以说是近年来中国报告文学界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为什么这样说？我觉得这个题材太重要了，因为我是长期做政治工作，对党的建设特别是基层建设比较熟悉。看了这个作品，我感同身受，有很多话要说。在座领导和专家们都非常熟悉，党的基层建设是党的建设的根基和命脉。著名的“三湾改编”，毛泽东就是通过一个伟大的制度建设，支部建在连上，设立政治委员和政治机关制度，把旧式军队改造成新式人民军队，这个不仅影响了一支军队，而且影响了一个国家。从革命战争年代到和平年代，党的建设一直抓得很紧，党的基层建设始终是我们的法宝，是我们看家的本领。共产党是靠信仰一路走过来的，也可以说是靠抓党的基层建设立起来的。没有党的基层组织，我们千百万的革命群众无从唤起。

革命战争年代，我记得淮海战役结束以后，还有很多粮食没有用完，这就是组织的力量，这个组织的力量就在于基层党组织唤起了民众的觉悟。我们过去常说几句话，一个是基层党支部是党的机体的细胞，一个是党支部是党在基层全部工作的基础。根据刚刚结束的党的四中全会精神，还可以说一句话，党支部是制度优势的重要政治根基，这个是不会错的。但是，这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样一个优良的传统，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铁流同志的作品所写的那个年代，遇到了非常严峻的挑战。农民包括其它行业的群众，对党组织的依赖、依存有所减弱。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解决，像“莱西经验”功不可没。

我觉得，这个作品，内容很重要，但是非常难写，一般作家是不写这个东西的。你想，一个短篇，要把工作经验反映出来，怎么反映？写不好就成了概念化的东西，让我写就觉得很难办，怎么破题？铁流是很老道，很成功把这个题材驾驭了、征服了，很好地通过文学的形式呈现出来。第一点，这个作品的结构，我是反复琢磨过，这个结构是成功的第一步。这个结构不是按照时间顺序向前推延的现实结构，也不是按照逻辑关系摆兵布阵通过几个板块来说明。在我看来，是通过透视的方法，通过莱西大地上几个最有代表性、特色最鲜明的村庄，具体说是通过几个村庄的基层党组织带头人，而恰恰这几个带头人又能够折射、投射“莱西经验”不同侧面的闪光点。这就带来一个又容易散的问题，作者非常巧妙地通过“莱西经验”中的一个人物周明金同志，用他串起来，骑着自行车一会儿到这一会儿到那，把工作串联起来，这个结构一点也不散，这是非常成功的。怎么写？如果是小长篇还是有回旋余地，这个真是不好写，但是作者处理得很好。

第二个，作者遵循了文学创作的规律，写人物、塑造人物非常成功。刚才两位重量级的专家，何建明主席、吴义勤书记都讲了很多，篇幅不长，但是作者惜墨如金，用白描的手法、点石成金的办法，很成功。周明金同志的大鼻子，我觉得实际上这个鼻子已经成为这个作品的意象，意义的“意”，象征的“象”，这个说法合不合适还有待商量。这个非常可爱的鼻子，在那个年代依然架起了党与人民群众联系的特殊桥梁，桥梁不大，但是曲径通幽，非常好，这是传神之笔。周明金同志作为具有国家荣誉品质的“改革先锋”获得者，那是了不起的一件事情。让我们写，弄不好就是往高大上写，写他如何高尚，如何有家国情怀，如何使命如山，很可能奔着这个去了。但是作者反其道而行之，写他的平常心，写他的世故相，当然大鼻子起到了重要作用。老百姓通过这个大鼻子给你开玩笑，你不但不火、不烦，而且还很受用的样子，这跟老百姓一下子就融在一起了，连小孩子都记得你这个“大鼻子叔叔”，党和人民群众的鱼水深情，跃然纸上，人物的塑造非常成功。

第三个，语言很好，铁流同志的语言有自己的风格，短句子，有些地方故用拙笔。我在琢磨你的工作状态，你不是大江大河，大开大合，一泻千里，激情澎湃，你不是那种工作的姿态，你在写作的时候，很小心的、轻拿轻放的，走两步拐个弯，瞅一瞅再下个沿，我猜想你是这么个状态，所以写得很精致，像绣花一样，所以你在语言方面是下了苦功夫。我从你的语言里面还是品出了地方特色，比如老百姓说“地里的草都快赶上庄稼”，这个“赶上”典型的山东方言，看了以后特别有亲切感。还有个地方讲了个“末了”，这不是人民日报上那个，就是这个小册子上，“末了”是典型的胶东方言。所以读你这个作品，因为你是沂蒙山人，我品出了沂蒙山的煎饼味，品出了胶东半岛的蛤蜊味、海蛎子味，甚至品出了山西的山药蛋味，有些风格是借鉴了它们，有些版画体的感觉，老百姓特别愿意看。

作品是很成功的，这个作品的发表推出，带有象征意义。这么难写的东西，文学呈现这么成功，它是一个信号，当然不是唯一的信号，这就标志着作家在书写现实，在打攻坚战的时候，已经开始形成集团冲锋，为攻城掠地的能力。你这个作品还有其它作品的发表，证明了我们正面反映表现一些不太好表现的方面，积累了经验，打开了通道，这个意义也许会超过你的作品意义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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