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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女友,她即将离开人世的那几天表现得很异常,从她的话语中以及她的表现中,我明显感受到,在面对死亡即将到来她是有恐惧的。

那时候我才27岁,未婚,她是34岁,离过一次婚并且带有一个4岁的儿子。我们是在买菜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她在市场卖菜而我因为是去跟她买菜的次数多,所以我们就慢慢的熟悉对方,当时我觉得她的身世非常可怜。

她从小失去双亲,是依靠他们村里人救济养大的,通俗易懂的说,她是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长大之后本来以为嫁给了一位有钱的丈夫,日子会过得好一些,没想到老公又三天两头不着家,有老公感觉跟没有老公似的。

而且他老公喝醉酒的时候,会孽待他们共同的儿子,因此她受不了,为了孩子才选择跟她老公离婚。我听了她讲述经历之后,心里就有一股这辈子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冲动。于是我趁着她生日,她高兴的时候向她表白,说要娶她,照顾她和孩子。

她相信我的为人,所以没有过多考虑就答应跟我在一起。之后我搬进她买的房子跟她和孩子一起居住,本来我想跟她相处一年之后在结婚的,因为我们双方可能了解对方不够透彻,因此我认为相处在一起会了解得更清楚一些。

防止匆忙结婚,到时候两个人的生活性格不符合对方,然后在离婚,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后来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相处了五个月,感觉还是很幸福的。因为她是一个勤奋又贤惠的女子,每天帮我洗衣服做饭,然后半夜又去市场批发蔬菜。

白天早上送儿子上学,然后拿着批发回来的蔬菜去摆摊。而她的儿子很懂事,也称呼我为爸爸,他很可爱,也很聪明,我非常喜欢他。但是幸福太短暂了,在我们相处的第五个月,她突然向我提出分手,于是我问她,是不是我不够好。

她对我说:不是你不够好,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我和儿子都很喜欢你,但是我可能已经没有机会跟你结婚生子,因为我患有癌症,已经无法救治,可能生命仅有一两年左右,我不想连累你。我原本以为她想让我离开她,所以有意在欺骗我。

但是后来我发现是真的,因为当她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后,她天天以泪洗面,我问她原因,她只是说:我担心自己离开之后孩子没有人照顾。我安慰她说:医生说会死,不一定真的会死,奇迹发生的例子比比皆是,况且儿子不是还有我照顾吗。

每天她哭,我都会用这段话去安慰她,她听完我的话之后,就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躺在我怀里睡觉。那时候的我已经知道她的病情是真的,但是她身世可怜,而且在病危的时候我离开她,我觉得是一种不义而又可耻的行为。

因此我决定陪她走完,她生命的最后这段路程。可是我们都没想到,噩梦会来得这么快,当我知道她病情之后的第三个月她就倒下了,生活不能自理,我想送她去医院救治,但是她不同意,她说要把六万积蓄留给儿子上学用。

当时她每天都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每天都哭得非常伤心,毫不夸张的说,一天24小时她至少有20个小时眼角是湿的。每次病痛发作的时候,她有时会大声哭着喊爸爸妈妈,有时候会大声喊我的名字,然后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放。

看到她哭得很伤心的样子,而且疼痛过后狼狈的样子,我也经常会忍不住的落下泪,但是我又无计可施。当时她每天至少嘱咐我十次,等她离开之后,要我对她儿子好一点,找女朋友要找善良的,如果女方不同意我带孩子,就把孩子送去孤儿院。

我当时也意识到她命不久矣,所以我毫不隐瞒的告诉她,她离开之后,我肯定会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因为我需要给家里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同时我会将孩子视如己出,倘若女方不喜欢我们的儿子,我不会选择跟她在一起。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就不断的跟我说谢谢。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天,她要求我把孩子送回老家给我父母带,然后我回到她身边时,她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并且哭着对我说: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们。我安慰她要坚强,勇敢。

2015年4月25日,下午2点钟,她最后对我说:照顾好儿子。就离开人世了,离开的时候眼角还有泪水。后来我处理她后事的时候,本来是想把她安葬在我家祖坟边上的,但是我的父母不同意,所以我只能把她送回他们村的山上安葬。

如今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我也已经结婚生子,而她的儿子也已经九岁,还有两个月就十岁了。我的家人和我的老婆对他都很好,有时候对他的好,甚至超过我的亲生儿子,我觉得家里人对他的爱是一种溺爱。

为了对他已经离开人世的母亲,以及对他的将来负责,所以我对他的管教非常严厉,让他和我的儿子一样,尽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小培养独立能力。我的做法父母不理解,村里人也不理解,他们说孩子还太小,应该少让他们做事。

甚至有人说我,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我不心疼。为此,我不在乎,因为我的责任是不辜负她的重托,把孩子抚养长大并且抚养成人。我只需要对死去的她和对孩子的将来负责,所以别人怎么议论,我都无所谓。

通过我陪着她,走完她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我从中了解到,人在面临死亡的一瞬间是会感到害怕的。面对病痛的折磨,有一个词语叫生不如死,但是我认为这个词有问题,因为面对死亡,我认为没有人能真正做到不恐惧,理由有以下二个。

第一个理由,因为他们即将离开,可是他们有太多的不舍和不愿意,但是自己又无可奈何。面对失去所有,他们心生恐惧。

第二个原因,因为他们不知道死后会不会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如果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那将会是怎么样,他们对前路感到非常的迷茫,所以心生恐惧。

其实我还认为不止是将死之人怕死,我们健康活着的人也是怕死的,从我们面对尸体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到。大部分人看到尸体都会有恐惧感,至于恐惧的理由应该分为以下两个。

第一个理由,因为迷信,觉得死去的人会变成鬼所以害怕。

第二个理由,看到尸体,会想到自己以后去世的场景所以害怕。

综合结论得出,人在面对死亡时,是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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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2012年7月21日晚上9点50分走完他短暂的一生,因为食道癌晚期扩散转移化疗造成血小板系统崩溃,几乎为0,身体失去了凝血功能,医生告诉我们,这种情况分分钟都可能因为内脏或者脑子自发性大出血走掉,抢救都来不及抢救的,非常凶险。要我们做好思想准备,早上用救护车运回老家的,说是老家,因为父母二十多年都在江苏做小生意,老家的房子长年无人居住破败不堪,倒的倒塌的塌,回到老家的时候根本没法居住,只能破旧倒塌的堂屋里打扫了一下,临时搭起来一张床,爸爸突然病重这样回到了老家,村里好久不见的邻居亲戚村民都来看望爸爸,爸爸虽然呼吸越来越喘,但是精神还很好,一直坐着跟村民们聊天,言谈中对人生无常的不甘心和无奈让人心痛无比,从始至终没有流一滴泪,只是摇头说没办法,寿命就这么多,自己一辈子要强,混的不比别人差,现在要落后了,没法子了。到了晚上村民们散去,爸爸也躺下了,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我和弟弟妈妈大伯堂哥都围着他,无助又无奈,到了9点50分,爸爸要上厕所,妈妈扶着他坐到床边的痰盂上,我转身回避,出去了一下,几秒的时间,妈妈大伯就喊起来了,喊村民来帮爸爸穿衣服,说人不行了,爸爸大出血了,拉的全部都是血,我进来的时候,爸爸眼睛直挺挺的往上翻,嘴张开着,妈妈边哭边听大伯的准备了一把钱塞在爸爸的手里,让他拿好上路钱,几秒爸爸就咽气了,来不及说话也来不及感到害怕吧,我吓得大哭起来,大伯把我和弟弟拉到一边,爸爸咽气了,家乡的风俗子女不能碰到他的身体,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直面至亲死亡,除了跪在地上痛哭,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那个时候我跟弟弟还都刚刚毕业一两年,没有成家。那悲伤的场面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永生难忘。爸爸才50岁,一点福都没享到,操劳一生,就在一片破砖烂瓦中在凄凄惨惨的破屋里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从那以后,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特别低,我觉得我爸爸都没享到福,我也没资格享受,享受也无人替我高兴跟我分享,一切都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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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多次危险的濒临死亡的危险,说说我的感受,

一次是小时候孱弱多病,常常会因为发烧,惊吓和别的原因濒死过去,那天晚上,迷迷糊糊,觉得许多见过的没见过的动物各种形状,一齐向我涌来,想要把我抓走,那会感觉很恐惧,有一种稍不留神就要被撕裂、被活吞的感觉,并且一直处在恍惚中。后来慢慢醒来,听家人说,我一直处在喉咙大声喘息、非常痛苦,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状态。这是小时候第一次感受。

第二次是跟村上人下地干活时不小心掉沟里去的状态,当我滚到沟底时,那会浑身难受,七窍痛苦,内脏就像被搅乱一样的感觉,身体飘飘然,一阵要活不了的样子,那会感受就像灵魂脱离身体游走在太空,感觉很美妙。当我醒来时,已经被弄回家,叫来一个当地有名医生守在我身边。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医生说,醒过来了,就没事了,骨骼,内脏都还没问题??,只是跌的过重,现在没危险了,好好休息就好,然后就走了。

仅仅是我自己感受,别人不知道,也许人和人的感受不一样吧,如同千人千面一样,世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相同的叶子,让人们在死亡面前感受一样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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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人死的时间什么都不怕,他给我讲他只能活五天,只怕离开我和孩子,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我们给他买了个,汉白玉大理石盒子,拿给他看时。他竖起母指,表示很滿意。真的第五天下午申时去逝了。但他显示很怕的样子,喜欢有人陪伴他,如果没亲人在旁边,会很害怕孤单,他会经常看见牛头马面在柜子上面游动,死时会流下一串眼泪才闭上眼睛

更鬼的还在后面,丈夫死两年后母亲又死,母亲死前三月,拉起我跑到办事处,去要请法律援助写遗嘱,说她只有三个月的活法,要求写遗嘱把房子留给我,办事处法律授助办公室几人笑了,说你乱讲乱说,只活三月?怕你活一百岁!精神这么好。写完遗嘱回家后,也没当回事,到三月后要吃早饭,喊不答应,我想我爱睡懒觉,晚点在喊,到十点半在喊没回音,门朝里面反锁的,后来打110,110说你妈多大年纪,我说八十八了,110说八十八了还打啥电话?把门砸开就行了,我不是有点怕,叫起隔壁邻居一道把门打开,人已经在床上不知死话,打了个120来检查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医生说是脑充血死了几个小时了。在把母亲遗体搭棚在小区院坝时,在枕头低下发现遗嘱,才想起我妈的遗言三个月要死,一看日期真是刚三个月。我想我妈多滤了,我一个独女搞什么遗嘱呢???

后来转成我名字的时侯才知道,要把八大姑七大嫂的,喊来放弃遗产,我们那些七大姑八大嫂自愿放弃才真的转成我的名字几十元钱,现在我拥有不动产证!

我小的时候的八岁童年更有一件想不到的事,一直忘不了。那一个秋天!男人们都很穷,穿的衣服都有补丁。有一天隔壁家老太太死了,大伙一起到也家办丧事,以经第二天了,我和家人都在她家看热闹,半夜蒸粮饭,饭蒸好了法师把粮饭盖子揭开,吓了一大跳!看见一个鬼魂,身穿一件肩上有补丁的男人,跳得很高抢粮饭吃,法师说这人来势凶猛,很可能这人不久将,天刚蒙蒙亮,代老八孰吊死了,又没吵闹就凭白无故的死了,对面的人才上山这边又开始办丧事!听老人说;死的时候半夜别睡昨了,睡得太沉了魂魄会跟着跑了,小时看的这一切!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大伙给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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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

十年以前,在一次乘自驾车长途跋涉途中,路过太原在宾馆住下,为了缓解一下疲劳,和朋友一起喝了一点酒,两个人共喝了250克,在自己感觉不多的情况下去泡温泉了,泡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自己想出汗等于排毒,排一会汗酒劲儿就下去了。结果汗越出越多,感到浴池地下特别滑,然后就坐到上边沿儿上休息,等搓澡的小床,等了大概有20多分钟吧,感到自己特别困,但想搓搓澡就休息了,再坚持一下吧,我从浴池另一边走过去,问搓澡的服务生:还有人吗?服务生说:该你了。我走过去手扶住小床就躺下了,当时支撑的毅力轰然倒塌,瞬间便失去了知觉。等自己醒来,服务生问:你是不是喝酒了?我说喝了一点儿。他又说:酒后不能泡温泉知道不?我说不知道。他说:你刚才休克了,我说没有吧?我只是眯了一会儿……

所以说,人真到了那个时候不会害怕,只能是感到自己的意志已经不能支撑自己生理上的行为,就想闭眼休息一下,只是这一闭眼,能醒的就是休克或是睡了一觉,不能醒的,就永远安息了。

顺便告诉大家,事后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医生问我为什么检查,我就把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医生警告:酒后千万不要泡温泉!有好多因为这种情况呜呼的!想想是不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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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死亡分两种情况,一是突发性的不正常死亡,是不允许意识性死亡的;二是正常性的死亡或病亡,一般来说,应是有知觉的。我有三次亲眼所见,一次是我岳父患癌病亡,那还是80年代初,因为我与我内兄在离老家近30华里的单位工作,得知岳父已辞世的时候已经是那天傍晚7点多了,因那时交通条件差,我俩即刻步行赶赴老家时已近晚上11点了,当我俩跪拜在岳父平躺的床前放声大哭时,竟然他老人家的眼角也落下了两行不舍的泪水,真叫人心痛啊!可这时候与他老人家离世咽气的时间巳经是过去4小时了。二次是我母亲病重倒床期间,我基本陪护照料在她床前,离世的那天晚上,到了凌晨3点多,看到她老人家巳是上气难接下气了,因为她老人家生前曾要求我,要在她百年过逝断气前喂点饭,以示到了阴间不断粮,我立即安排我妹去热点饭,并夹一小块肉过来,当我用勺把饭肉送到她嘴边时,她老人家敏锐地把嘴一张,我趁势把饭肉送了进去,她老人家把嘴一闭,只听喉咙中“吭”的一声响,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儿女。我们给她穿寿衣,她都很听话,脸上表情都是笑容容的,说来也怪,一直到出葬前要盖棺了,她老人家的脸象还是保持了咽气时那种慈祥笑容肤色,真使我们儿女们心里感到幸福。三次是我的一个婊弟,也就是我舅父的儿子,他40岁时因为车祸死亡,当我亲临现场看到他的尸体时,因为是车辆滚翻把他旋抛出空中,再掉于一堆废铁渣,当场就把他的脑壳给摔扁了,现场惨不忍赌。在这个车祸瞬间,我想,婊弟自己是不存在死亡意识的。至于死者是否会害怕?我想只有活着的人才会产生这种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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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我想说说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次死亡感受。

那一年,刚刚十九岁的我,参军还不满一年就接到了开赴南疆的紧急命令。坐了两天一夜的闷罐火车,我们稀里糊涂就到了祖国边陲——凭祥。

在这里做了短暂的休整和训练后,在一天大早上我们就随着大部队跨过边境进入了越南境内。

很快,不绝于耳的隆隆枪炮声不时的传来,时时刻刻震撼着我们这些新兵蛋子的神经。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一个高地上,和兄弟连队的战友进行换防。看着坚守好几个月的老兵们,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我们在那一刻心也被揪得紧紧地,生怕一个不留神下一个被抬下去的就是自己。

好在我们一直守在高地五六天时间,也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只是零零散散的炮击和冷枪,对我们构不成什么伤害。

有一天晚上,轮到我值班,我趴在一块岩石后,紧紧的盯着前方,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让我高度紧张。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左右,也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也有点困了,眼皮不由自主开始打架,后来实在坚持不住,就迷糊过去了。

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听到了有什么动静,似乎是老鼠爬过的声音。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我的脖子忽然被人一把掐住了。那双手说不出的有力,让我瞬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徒劳无功地费力挣扎着,手无力地抖动却无济于事,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嘴角也开始流出白沫,双眼翻白,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

最后,我放弃了挣扎,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死了。我脑海里似乎看到了早已经死去好几年的老妈,像是在不远处对我招手,好像有话跟我说。

妈妈!这两个字大概是我用心发出来的最后一句话,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我看到满天繁星闪烁,排长和几个战友正围着我不时地呼唤我的名字。

后来,我才知道,偷袭我们的两个越南特工,在即将把我掐死的时候,被警惕的排长发现了,他抬起冲锋枪把两个偷袭者打成了筛子。

也正是因为排长的警惕,不仅挽救了我的性命,也保全了高地的周全。排长因此被记二等功一次,受到了上级的表彰。

那一次对我来说,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即使多少年过去了,我还依然清晰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

其实死亡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根本来不及害怕,也体会不到什么滋味,就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只有经历过死亡,才会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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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19年6月去世,抗癌半年多,在北京医治无效,医院拒绝接收后只能回到地方医院。所有人包括我父亲在内都明白,只是在等最后一刻。回老家时,打车去北京火车站,父亲已经无法走路站立,头一晚呕吐哀嚎了一整夜,他整个人都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坐在轮椅上,过北京站前的天桥上,本意搀扶他走,结果他根本没有力气,痛苦的说到:爸爸这回是完了,整个眼睛都是黑的了,啥也看不见,就感觉天旋地转的(头部放疗的后遗症),以后照顾好你妈。我背起父亲,原来140斤体重的人估摸着只剩下个七八十斤了,他的骨头硌的我后背生疼,没想到就短短的五六十米对于他来说都异常难熬。他整个脸已经仿佛被蜡涂了一遍,焦黄的好似烟熏过似的。

回到老家,没有医药接收,没有大夫肯帮忙打点滴葡萄糖和营养液,没办法,学兽医的亲戚帮忙埋了滞留针。打了2天营养液,身体恢复一些,就又去医院求大夫,在答应承诺了一系列不闹事、不干涉大夫等条件后,成功住进医院。

从住院到离世,也就十二天。期间父亲一直在观察自己的身体变化。

去世前6天是脚肿了,他只跟我嘟囔着说了一句,“老一辈人说,男怕穿鞋,女怕带帽。”

去世前3天,他去厕所大便全部呈暗黑色,他轻描淡写的和我说,哎,这也没吃啥咋拉黑屎了呢。

去世前两天,他突然发现液体无法输入自己的血管了,就是无论点滴开多快,液体都完全处于静止状态,他和四叔说,看来这身体里已经没血了,估计全是液体。

去世前一天凌晨,他突然发火,埋怨我妈在他睡熟的时候把他碰醒了,而实际上我妈在隔壁床躺着。我妈听到后,就给我打电话哭着说。

去世前一天11点,突然就呼吸不上了,大夫说要去ICU,让家里人决定是不是选择插管,因为插管的话会需要打麻药,而父亲肺癌晚期,本来肺功能已经非常差了,如果打了麻药,极大可能会休克进入植物人状态。虽然住院前大夫就说,你父亲的状态属于随时都会走,家属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但当这一天真的来的时候,还是手足无措的,我当时在机场候机,电话里大夫也没给太多的抉择时间,跟家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插管,让大夫用常规方法尝试抢救,万幸当晚过了关,父亲好歹是恢复了正常指标。

当晚父亲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来了,父亲在凌晨1点多恢复了意识,大家守在他病床前一直聊到了凌晨3点,父亲劝说大家早点休息,已经凌晨3点了,只留下了他的弟弟陪着他。

6点多,父亲独自下床,去上了厕所,洗脸。

8点多,父亲失去了意识,大夫开始进行心肺复苏抢救。

8点半我赶到了病房,父亲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心跳时有时无,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爸,我回来了”,父亲流下一行清泪,他肯定知道我回来了。

我拽紧他的手,轻拍着他的额头,帮他擦拭满头的汗。示意大夫停止抢救,父亲断断续续的心跳随机变成一条直线。

我想父亲肯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从北京回老家的路上,他已经知晓自己将会死亡,头一晚进入ICU抢救,他想必也有了心理准备。

我想在最后的时刻,他想着的未必是害怕,而是忧心能否见到我最后一面,当我俯身跟他说我回来的时候,他肯定还在,有我和家人陪着,想必他不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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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害怕的问题,有人说死亡是一件让人特别开心的事情,在死亡的那一瞬间,会被另一种快乐的幻境所吸引。

曾经在视频里面看到这样的实验。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女性,实验的地点是在美国,做死亡测验的是一位车祸患者,经过家属同意以后做了一次灵魂方面的测试。

过程好像并不复杂,尽力去抢救这位车祸患者,如果能够醒过来,那么就进行有效询问,询问她在将死的那一刻有什么样的不同发现。

我们首先为这位女主人公安一个名字,名字就叫做康娜吧?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康娜最后醒了过来,她在清醒的那一刻表示,自己的灵魂离体的时候,仿佛旋浮在空中。

能听见亲人间的说话,能看见医生在这里尽力的抢救自己以及各种手术,不久之后发现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把她接到一个鲜花开放,白云悠悠,让人非常舒适的环境里,而且也见到了很多曾经去世的朋友。

那里的环境非常的优雅,那里的人非常的仁慈,没有竞争压力,没有相互敌对。

她当时的第一愿望是留在那里生活,但是她的爷爷奶奶告诉她,必须回到人世间,因为还不到与他们团聚的时候。

所以爷爷奶奶把康娜送到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然后走过一座桥,自己又轻飘飘的飞了回来,看见了医生们依然在奋力的抢救自己。

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制,自己的灵魂又慢慢的回到了身体之上,肢体开始有了一定的动作。

她的回忆里面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平和以及自然。

等自己完全出院的时候,她曾经诉说的事情好像慢慢的忘记了,做个什么样的事就好像一场梦一样,再也想不起来。

幸好有实验的科学家们,把当时她吞吞吐吐地诉说用专业设备录了下来,到事后再给她看当时的诉说视频的时候,康娜表示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其实只是我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场景,至于有没有可信度? 那就完全依靠读者自己去想象,自己去揣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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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无解答,死者死了,害不害怕也无法告诉你!不过布衣s有过类似的经历可以告诉你!

人老了脑血管硬化缺血,血脂高往往会造成脑血管赌塞失去知觉!布衣S的感觉是深度昏迷的那个时间段,人会骤然感到浑身轻松,头脑一片光明,仿佛来到一个世外天境,美得醉心,妙不可言!一切都不是自已的了。远方,很远的地方传来呼唤声,由远及近,由低到髙声,親人的哭喊声中渐渐苏醒,居然翻爬起身,拍拍身上,一切仿佛没有发生!

那种感觉无异于死亡瞬间,没有什么可怕之说!那种感觉:真不愿意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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