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翻拍《水浒传》，好汉的绰号该怎么翻译？

11月13日，美国流媒体平台Netflix在社交媒体上宣布，将把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翻拍为电影。这部电影将是“中国文学名著的未来主义版动作冒险传奇大片，充满荣耀、浪漫和阴谋，探讨忠诚、领导力和我们冒个人代价去面对社会问题的责任”。

广大网友对于美国人拍中国古典名著故事，总是不太放心，甚至有人问，他们不会去找黑人来饰演黑旋风李逵吧？

98版电视剧《水浒传》中的李逵

Netflix选的译本不好

事实上，网友的担心不无道理。

此次改编，将由Matt Sand担任编剧，日本人佐藤信介任导演。

佐藤信介与绫濑遥

Matt Sand曾经是《深海浩劫》的编剧，这部讲述海上钻井平台垮塌、石油工人自救逃离的灾难片，在国内上映时收获了不错的口碑。

佐藤信介曾导演中日合拍电影《王者天下》，改编自同名漫画作品，故事背景设定为中国战国末年。作为一部漫改电影，《王者天下》的还原度、成片质量和观众评价，都还算中上。

但《水浒传》的复杂程度，连中国人都很难有把握拍好，至今，公认最好的98版《水浒传》，在央视剧版四大名著中，评分依然垫底。

另外，日本导演拍《水浒传》，早有先例。1972年，中日实现邦交正常化，日本为此拍了许多中国风的影视作品，其中就包括水浒传。本剧的街景和路人的服装设计让人看起来比较舒服，有取景全在日本完成。该剧改编自施耐庵的原著和横山光辉的同名漫画，由日剧老面孔中村敦夫、松尾嘉代主演。

日剧《水浒传》截图

虽然日本电视台投资五千万日元建设了一条宋代风格的街道，但这不妨碍它依然是一部雷剧。例如它将几个人物捏合在一起：林冲代替王进，教史进棍法；智多星吴用和入云龙公孙胜揉合为一个人；放出妖魔的洪太尉变成了高俅等等。人物造型和情节也颠覆原著，林教头一跃变成了梁山的精神领袖，妥妥的第一男主角。武松穿着孙同款虎皮小短裙，喝醉被几个小混混绑成了蜘蛛，丝毫没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霸气。扈三娘一上来就要行刺高俅，失败还被林冲所救，俩人似乎还擦出了点小火花。

日版《水浒传》中的人物造型

以上种种，使得日版《水浒传》成为一部烂剧。所以，这次由日本导演来拍《水浒传》，总让人心有余悸。

还有一个被广大网友忽略的因素，那就是Netflix选的《水浒传》英文译本，很可能是1937年英国人杰克逊的70回英译本《Water Margin》。

Netflix放出的海报，其实是杰克逊译版《水浒传》的封面

Water 是“水”，Margin 是“页边空白”，所以 Water Margin 大致就是“水边”的意思。虽然梁山确实在水边，但是仅仅把故事发生地指明，就只表达出“水浒”的表层意思，没有体现其深层含义。

罗尔纲在《水浒真义考》中说，“水浒”出自《诗经·大雅·縣》：

“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

古公亶父，是周文王的祖父，因为仁德得到人民拥戴，在岐下建立周朝开国的基业。水浒，指古公直父来岐山时经过的漆、沮两水的旁边。这一典故含有歌颂周代发祥史的意味，用来题名描写起义英雄的书，自然是合适的。

杰克逊的译本对原文本进行了大量的删节和改写，体现出译者西方文学形式规范中心论的价值观念，是西方“普遍文化”意志和权力对原语文化进行蔑视和侵犯的典范。因此， Water Margin 中的漏译、误译和省略翻译的现象层出不穷，整体上太自由化，使原著思想和风格没有完整准确地传达。

例如：

“太公道：‘村落中无甚相待，休得见怪 。’王进起身谢道：‘小人子母无故相扰，此恩难报。’太公道：‘休这般说，且请吃酒 。’”

杰克逊直接译为：After exchanging complimentary phrases，即”相互称赞之后“，原文中的对话统统省略。

类似于这样的偷懒处理，在 Water Margin 中比比皆是。

因此，Water Margin 不算是个好译本。Netflix选这个译本当改编底本，结果也不甚乐观。

目前，《水浒传》的英语译作中，最权威的有两个版本：

一是美国女作家赛珍珠(Pearl S. Buck)的70回英译本 All Men Are Brothers（四海之内皆兄弟），书名出自《论语》“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个题目含蓄地描述了梁山好汉之间的联系；

赛珍珠

二是沙博里(Sidney Shapiro)的百回全译本 Outlaws of the Marsh（水泊好汉），它被认为是目前最具权威、译文最准确的版本，2004年，该译本5卷本入选“大中华文库”汉英对照选本。

2004年“大中华文库”《水浒传》沙博理译本5卷本精装版

绰号翻译精确篇

《水浒传》的一大特色，是梁山108位英雄好汉的绰号，具有浓厚的语言特色和文化特色。

那么，在英译本中，这些绰号是怎么翻译的呢？

赛珍珠和沙博理的译本各有千秋，有的绰号翻译得精准微妙，有的就一塌糊涂、不知所云。

一种是以外貌特征起的绰号，如青面兽杨志、美髯公朱权、九纹龙史进、青眼虎李云、赤发鬼刘唐、丑郡马宣赞、紫髯伯皇甫端等。

这一类绰号由于没有深层文化含义，所以翻译并不难。例如青面兽杨志，杨志自幼脸上带有一大块青色胎记，又因其为杨家将后人，骁勇无比，因此人送绰号“青面兽”。“兽”在中西文化中都有生猛之意，寓意被压迫的人随时有可能如猛兽般爆发，因此译为beast较为生动形象；而由于文化差异，汉语的“青”翻译成英语一般用blue。因此两个版本都将之译为——

The Blue-faced Beast

也算契合了原语与译语的文化生态环境。

新版《水浒》中的杨志

矮脚虎王英，也就是一丈青扈三娘的老公，虽然身材粗短，却是打家劫舍的悍匪，所以被称为“矮脚虎”。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Dwarf Tiger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Stumpy Tiger

Tiger是老虎，Dwarf 意为矮小，但它还有侏儒之意，王英只是个子稍微矮，并非侏儒，所以，有矮墩墩之意的 Stumpy 就比较贴切。

摸着天杜迁，原本是梁山最初的创业者，后来宋江等人上山后，位次被排到了倒数之列。因其身长臂长，所以旁人运用夸张的说法，称他好像能摸着天一样。赛珍珠的翻译——

Eagle Who Flutters Against the Sky

Eagle 意为老鹰，Flutters 意为拍动、颤动，Sky 意为天空，直译为汉语就是“在天空中飞翔的鹰”。赛珍珠的翻译虽然传达出杜迁的身形特点，但不够简洁，不像是绰号，相比之下，沙博理的翻译则比较简洁传神——

Skyscraper

以“摩天楼”比喻其高大，现代感十足。

还有一种绰号，是以特长、技能命名，例如神行太保戴宗、神医安道全、插翅虎雷横、浪里白条张顺、混江龙李俊等。

神行太保戴宗，因为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被称为“神行太保”。太保，古时为官名，宋元称庙祝为太保。戴宗上梁山后，专门负责打探、传递消息。赛珍珠的翻译——

The Magic Messenger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Marvelous Traveler

Magic 和 Marvelous 都有神乎其神的含义，但是，Messenger意为报信者、送信者，更能传达出信使的职能；而 Traveler 意为旅行者、旅行推销员，可能会令读者误解戴宗，以为他是一个旅游爱好者。

神医安道全，顾名思义，指他医术高明出众。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Magic Physician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Skilled Doctor

Skilled 和 Magic 都传达出了“神”这一概念。其中沙译本选用Skilled而非Skillful也是妙的，因为，Skilled暗含经过训练之后达到技艺高超的地步，选词精准。Physician 和 Doctor 都意为医师，也很准确。

电视剧《神医安道全》剧照

浪里白条张顺，浑身象雪一样的白肉，水性极好，在水中穿梭快速无比，就像一根白条一闪而过，所以人称“浪里白条”。赛珍珠的翻译是——

White Strip in the Waves

White意为白色，Strip意为条状，Waves意为波浪。直译过来就是在波浪中起伏的白色条状之物。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White Streak in the Waves

Streak 意为条纹、线条。二者译文十分相似，都较生动地再现了绰号的特点。

第三种是以品行特点起的绰号，例如及时雨宋江、黑旋风李逵、 智多星吴用、霹雳火秦明、轰天雷凌振等，这些绰号一般取自自然现象，画龙点睛。

宋江平素为人仗义，挥金如土，好结交朋友，周济他人，就像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人称及时雨。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Opportune Rain

Opportune是形容词，意为适当的、恰好的、合时宜的，Rain是雨的意思。直译过来就是恰到好处的雨。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Timely Rain

Timely意为及时的、适时的，直译过来就是及时下的雨。两种译文都传达出绰号的含义。

98版《水浒传》中的宋江与吴用

宋江的小弟李逵，皮肤黝黑，冲杀无畏，性情火爆，能如旋风般突破重围，所以人称黑旋风。另据记载，旋风是宋代的一种火炮。赛珍珠和沙博理的翻译都是——

The Black Whirlwind

Black是黑色， Whirlwind意为旋风、旋流，直译过来就是黑色的旋风。

第四种是以历史人物命名的绰号，如小李广花荣、病关索杨雄、赛仁贵郭盛、病尉迟孙立、小尉迟孙新等，译者只有了解这些历史人物的经历，才能抓住人物的特征进行翻译，而这非常考验译者的汉学功力。

赛仁贵郭盛，其绰号的意思为“超越薛仁贵”，薛仁贵是唐太宗李世民麾下名将，武艺高强，尤善骑射，薛仁贵征东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Second Rengui

Second意为第二， Rengui就是仁贵的英译，直译过来是仅次于薛仁贵的人。而赛珍珠将此绰号译为——

He Who Is Like JenKuei of Old

jen kuei 就是薛仁贵的意思，就是“他很像薛仁贵”。意思也没错，但太过冗长。

小李广花荣，使一杆银枪、一张弓射遍天下无敌手，被比作西汉“飞将军”李广。赛珍珠的翻译是——

Little Li Kuan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Lesser Li Guang

Little和Lesser都有更小的意思，二者的翻译都比较贴切。

新版《水浒》中的花荣

限于篇幅，还有几种绰号类型的翻译就不再一一例举。

绰号翻译失误篇

以上是赛珍珠和沙博理翻译得比较贴切的绰号，还有些好汉的绰号，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只得硬着头皮翻，结果并不理想。

例如杨林的绰号锦豹子，其来源原著中没有说明，只能后世的研究者自己琢磨。“锦”原是鲜艳华美之意，但有时也与刺青有关。《西湖游览志余》称：“花绣则曰锦体社。”有研究者认为，锦豹子是刺青遍身豹纹之意。也有说法认为，原著形容杨林相貌时有“远看毒龙离石洞，近观飞虎下云端”一句，“锦豹子”这一绰号可能是形容杨林气质威猛，如同豹子。

对于锦豹子，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Five-Hued Leopard

Five意为“五”，Hued是hud的过去式，意为“有某种色调的”，Five-Hued可以理解为五彩斑斓，也就是“锦”，直观地展现出豹子五种颜色花纹的形象。Leopard意为美洲豹。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Elegant Panther

Elegant意为漂亮雅致的，也可以理解为“锦”。但是， Panther 和 Leopard 都是美洲豹的意思，而杨林是中国人，位处亚洲，这两种选词都不合适。

杨林画像

拼命三郎石秀，因其平生性直，路见不平，变要去舍命相护，又因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人称“拼命三郎”。这个绰号，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One Who Needs Not His Life

意为一个可以为了正义奋不顾身的人。这样翻译虽能还原本意，但太过冗长，不像是绰号。沙博理的翻译——

The Rash

沙博理的翻译虽然简洁，但 Rash 的意思是轻率鲁莽、不顾后果的，偏贬义，与原文人物形象不相符合。

玉麒麟卢俊义，梁山泊的第二号人物。麒麟，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兽，代表着祥瑞，又被称为“仁兽”，卢俊义相貌堂堂，眉分八彩，身高九尺如银，故被称为“玉麒麟”。由于麒麟只存在于中国神话传说中，西方社会没有对应的神兽，所以要想用对等的英语把它翻译过来是不可能的。赛珍珠没办法，只好将其译为——

Ch’i Lin

接近于音译的“qi lin”。

沙博理则译为——

The Jade Unicorn

Jade 是玉的意思，没毛病，但 Unicorn 是独角兽的意思。独角兽是西方神话中的经典形象，跟中国的麒麟完全是两回事。

98版《水浒传》中的卢俊义

智多星吴用，梁山泊军师。在中国文化中，“智多星”指的是足智多谋，像天上的神仙，是看透世上芸芸众生的智者。吴用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足智多谋，常以诸葛亮自比，所以人称“智多星”。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Great Intelligence

Great 做形容词时，意为伟大，重大，做名词时，意为大师，Intelligence意为理解力、智慧、天分。这句直译就是伟大的智者，但太过直白，没有表现出“智多星”的神韵。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Wizard

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这个词有两个意思：一是男巫、魔术师；二是有非凡才能的人、天才。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解释都无法涵盖“智多星”所蕴含的意思，还可能让读者把吴用误认为西方魔幻世界的男巫师。

丑郡马宣赞，此人生的面如锅底，鼻孔朝天，使口钢刀，武功出众。因对连珠箭赢了番将，郡王爱他武艺，招为郡马，因其丑陋，人呼为“丑郡马”。这个绰号，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Ugly Warrior

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Ugly Son-in-law

Ugly 意为丑陋，但是 Warrior 意为武士、跟郡马没有丝毫的关系。Son-in-law 意为女婿，则完全属于误译。郡马是郡主的丈夫，宋欧阳修《归田录》记载：“宗室女封郡主者，谓其夫为郡马。”郡马在西方是没有对等的称呼，沙博理只把宣赞身为人婿的这一点传达给西方读者，却没有将郡马的实质含义表达出来。

笑面虎朱富，在梁山上主要掌管监造诸事头领，监造供应一切酒醋。他为人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和善，笑口常开，但心思缜密，机智多谋，人送外号“笑面虎”。这个绰号，赛珍珠的翻译是——

The Smiling Faced Tiger

Smiling 意为微笑，Faced 意为脸，Tiger意为老虎，直译过来就是面带微笑的老虎。沙博理的翻译是——

The Smiling Tiger

两者的翻译都过于字面化，未能准确表达出笑里藏刀的意思，英语读者还以为这只是会笑的老虎，而老虎其实并不会笑。

新版《水浒》中的朱富

其实，这些绰号对于西方人来说，的确不好理解，就算能理解，也很难找到西方对应的词汇，只得生搬硬套，强行配对，以至翻译得词不达意、不知所云。

我们最后将上述的绰号翻译汇总成表，方便读者查看。

与其他国家的诸多译本比起来，以赛珍珠和沙博理为代表的英语译本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水浒传》英译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传播和接受，成功地传递了《水浒传》创造的中国英雄传奇的文学形态，介绍了中国古代的小说文化和国民精神，成就了《水浒传》在世界文学殿堂上耀眼地位，对中西文化交流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和作用。

《水浒传》的世界影响

《水浒传》这部作品在世界文坛上享有盛名，它已被翻译为14种以上语言的50多种译本，在国外的流传和影响甚至超过《金瓶梅》《红楼梦》等名著。

早在18世纪，《水浒传》就有了第一个外语译本，即1757年的日译本。日本、朝鲜作者受到《水浒传》的影响创造出不少影响深远的小说。朝鲜最早的小说之一《洪吉童传》和日本曲亭马琴的著名史诗小说《南总里见八犬传》均受《水浒》影响。因为日本文化受中国影响较大，《水浒传》被翻译成日文后仍能保持较为原本的状态。

19世纪开始，《水浒传》传入欧美，在法译本中，《水浒传》被译作《中国的勇士》或《沼泽地区的英雄们》，另有一个比较搞笑，居然是《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在山上的故事》；

德译本的名字则有点牵强，《强盗与士兵》。

另外还有一些章节名字，翻译过来也颇有标题党味道——如德人节译潘金莲和武大郎的章节，书名叫《卖大饼的武大郎和不忠实妇人的故事》；节译“智取生辰纲”则起名《强盗设置的圈套》；意大利把《水浒》中花和尚鲁智深的故事取出译成《佛牙记》，后来，德国人又把《佛牙记》翻译成德文，译名成了《鲁达上山始末记》。

法国人将《水浒传》视为希腊的《荷马史诗》，称之为“中国的圣经”。雅克·达尔斯的法译本被法国学界推崇为“世界巨著的一部代表译作”，荣获了当年的法兰西文学大奖。

英国人在《大英百科全书》中评价：“元末明初的小说《水浒》因以通俗的口语形式出现于历史杰作的行列而获得普遍的喝彩，它被认为是最有意义的一部文学作品”。

翻译者杰克逊说：“《水浒传》又一次证明人类灵魂的不可征服的、向上的不朽精神，这种精神贯穿着世界各地的人类历史”。

在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最深的日本，《水浒传》更是风靡。《水浒传》不但是“在明治以前最深入广泛渗入我国民间的外国小说”。日本有很多讲解更为详细的《水浒传》工具书性质的著作。例如《语解》《水浒传抄译》《字汇外集》等，都是帮助读者理解《水浒传》的专用辅助读物。一部外国小说，在日本社会除了译本、改编本、再创作本之外，还有专用的配套读物，这在日本文学史上非常罕见。

日本游戏《幻想水浒传》

到了近现代，日本人对于梁山好汉们的热情未减，相继将《水浒传》搬上荧幕、变成漫画、电子游戏，演绎出与原著大相径庭的异域奇葩。80年代，日本就开始制作水浒电子游戏，其中水浒幻想系列受到玩家的青睐。从1995年发售第一个作品以来，这个幻想角色扮演类游戏系列的本篇5个作品、外传4个作品一直受日本玩家欢迎。此外，现代日本小说家北方谦三也撰写了号称“日本版中国历史小说”《水浒传》，到2011年11月止，销售额突破540万部。

伴随着传播媒介的革新和进步，现代和传统方式的紧密结合，《水浒传》在世界范围内的魅力或许会继续存在下去。

参考资料：1、崔永禄《试论中国经典文献外译的几个原则问题》，外语与外语教学，2007年10月2、钟明国《赛珍珠《水浒传》译本评析》，外语与外语教学，2009年4月3、胡庚申《生态翻译学的研究焦点与理论视角》，中国翻译，2011年3月4、陈苇《从翻译适应选择论看沙译《水浒传》绰号的翻译》，广西师范大学，2013年5、施耐庵、罗贯中《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6、Hans J Vermeer《Skopos and Commission in Translational Action》，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1989年7、Shapiro·Sidney《Outlaws of the Marsh》，Foreign Language Press，198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