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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没有机会,没等说呢,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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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无法与人直接交流,说“交代后事”不现实,但是长时间和人相处的动物,在死亡前能通过各种方式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欲和不舍。

我家曾经养过一只猫,因为吃坏了东西,生病死亡,死前粘着我母亲叫个不停,似乎在求救,农村没有宠物医生,母亲用各种土方子救治,都没有成功。那只猫死后,母亲不再养猫。

过去农村都住土木结构的房子,收获的各种农作物都储藏在屋里,家里老鼠泛滥是很常见的事,因此几乎家家都养猫。我们养的是中华田园猫,主要是抓老鼠,当然对于缺乏玩具的农村小孩来说,也算半个宠物。

我家前后养过几只猫,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只白色的猫。这只猫是邻居家的母猫下的,在一窝猫仔中,就数它最瘦小,其他强壮的猫仔都被买走了,就剩它没人要,邻居也不用心喂养,它又瘦又脏。有一次母亲去邻居家串门,那只脏兮兮的小猫跑到母亲脚边亲昵的蹭来蹭去,母亲见它脏瘦可怜,就想把它买下来,邻居说它成色不好,只收了一半钱。

那只小猫来到我家之后,母亲悉心喂养,把一只瘦弱、脏兮兮的猫仔养成一只健康、漂亮的大白猫,连邻居也啧啧称奇。

或许是有感于母亲的搭救之恩,那只猫特别粘我母亲。每次母亲干活回家,那只猫都第一时间迎上去,爬到母亲肩上,用脑袋在母亲脸上蹭来蹭去,发出亲昵的叫声。严冬时节,母亲在火炉旁做针线活儿,那只猫就蜷缩在母亲怀里,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噜声。每次它抓了老鼠,总要叼着"战利品"在母亲面前炫耀一下,等到母亲摸摸它的头,夸赞几句,它才把老鼠叼到角落里慢慢享用。母亲对这只猫的宠爱也超过以前养过的所有猫,过去农村养猫养狗多半都用剩饭剩菜,但是我们家这只白猫例外。每顿饭熟,母亲会给它盛一份,每次家里改善伙食吃肉,也必然有它一份,这只猫俨然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

这只猫三岁大的时候生病了,刚开始没有精神、食欲不振,后来流清鼻涕,再后来呕吐。母亲慌了神,把猫带到镇上的兽医站,镇上的兽医只会给猪、牛之类的牲口看病,从没给猫看过病,最后只得开了一些治疗猪瘟的药物,母亲给猫喂下去之后毫无效果。母亲到处打听偏方,有人说生绿豆汁有用,母亲连忙泡绿豆,用石磨研磨豆汁,抱着猫一勺一勺的喂。有人说仙人掌烧熟捣碎有解毒的功效,母亲大老远从求来仙人掌。各种方法都用遍了,毫无好转。

那只猫走的那个晚上,蜷缩在母亲怀里一步都不离开,母亲要做饭,想把它放在我们怀里,它用爪子抓着母亲的衣服不下来,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咽声,没办法,母亲抱着它在灶台上忙碌。后来那只猫软软的躺在母亲怀里,喉咙里发出悠长、颤巍的叫声,它的头有气无力的在母亲怀里蹭着,母亲泪流满面。

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猫死后不能埋在土里,要挂在桑树上。母亲特意缝了一个漂亮的布袋子,把猫装在里面,挂在一棵大桑树上。好长时间,母亲都绕着那棵桑树走。从此以后,母亲再也没有养过猫。

我家还养过好多年家猪,其中一只家猪因为猪圈不牢靠,老是往出跑,后来就处于散养状态。它白天跟在母亲身后闲逛、觅食,晚上返回猪圈。这只年猪在年下被杀之前的好几天也是跟着母亲寸步不离,它不允许母亲之外的任何人靠近它。当杀猪匠到我们家的时候,那只猪躲在母亲身后,对着他发出低沉的嘶吼。后来母亲趁那只猪不注意跑进屋里躲起来,那只猪竟然在外面撞门!

我认为动物有自己的情感和喜怒哀乐,只是我们无法获知罢了。从宏观的视角来看,我们和它们都是地球上的居民,只是人类想当然的把自己当成了主宰。诚然,在人类面前任何动物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至少我们可以善待它们。你可以不爱,请不要伤害!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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