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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为什么出家,弘一法师当时为什么出家呢?

2020-10-26 06:06阅读(63)

李叔同后的文章《我在出家的经过》中讲到,自己出家的,便是从小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近因,则是西湖周边的佛教氛围。李叔同出家并非一时起心动念。他正式剃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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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后的文章《我在出家的经过》中讲到,自己出家的,便是从小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近因,则是西湖周边的佛教氛围。李叔同出家并非一时起心动念。他正式剃度的时间是1918年8月19日,这一年李叔同不过39岁,而早在一年前,李叔同就曾在杭州大慈山下的虎跑寺中暂住。想通过断食疗法,来缓解自己长年所受肺病,神经衰弱之苦。但在此次断食静修之后,李叔同便开始流露出出家意愿。 在近一个月的断食时间里,他接触了很多佛经,由此感到世间名利原是如此虚妄,于是抛妻弃子,决然出尘,以至于他的妻子倍感肝肠寸断在其后呼其之时,他也不曾回头,大步飘摇,绝尘而去。 李叔同为什么如此决绝的抛妻弃子去行菩提之道呢?原因之一是因为他在断食期间亲身体会到了佛法的可行性,证悟了万法无常的道理,感受到了由正法带来的益处,信解佛法,了知其法的真实不虚,故此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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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更多关于李叔同为什么出家的问答

李叔同为什么要出家?

出嫁难当婚女大当婚男大当嫁理所应当的事

李叔同为什么出家?

弘一法师:出家的儒者

对历史上的高僧,人们关注的是他们学修为,但对弘一法师,人们更关注他出家的动因。破产说、遁世说、幻灭说、政界失意说,不一而足。而事实上,这些解释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因素,背后的深层因素,还在他儿时接受的儒家思想。

弘一法师:出家的儒者

郁达夫说,杭州的特产有两样,一是夏天的蚊子,一是庙里的和尚。据郁达夫在西湖边上的观察,每隔五分钟,就可以看到“缫衣秃顶的佛门子弟,漫然阔步在许多摩登士女的中间”。

蚊子多容易理解,而寺庙究竟有多少呢?有人夸张地估计,民国时期,杭州的寺庙多达两千多所,而西湖更是寺院的丛林。

据说,南宋之前的西湖荒凉,人稀,却是和尚的福地。然后,香客来了,文人也开始与和尚交游。再然后,西湖就成了游人如织的景点。

尽管庙宇已经荡然无存,但说到虎跑寺,人们还会隐隐约约知道这是座名刹。事实上,它是西湖边上的大寺之一,高僧辈出,但能为普通人熟记的高僧却只有两位:圆寂在此的济公,还有在此剃度的弘一法师。

佛事鼎盛的杭州,有幸接纳了弘一的剃度,但这一剃度,却引发了千古争议,弘一为什么弃荣华、妻子如弊履,盛年出家?对此,人们提出了破产说、遁世说、幻灭说、政界失意说,还有弘一学生丰子恺的“三层楼”说,不一而足。

其实,诸如破产、遁世、幻灭等原因,只能算是浮在表层的影响因素而异,而深层的原因,还在于他的儒者身份。

“男儿若论收场好,不是将军也断头。”年轻的李叔同意气风发,也希望投身革命,先是追随康梁,而当辛亥革命胜利的时候,也欢欣鼓舞:“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

1911年,他家的产业遭受了两次致命的打击,原因是辛亥革命引起的票号倒闭,这使得李家的百万资产荡然无存。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叔同对辛亥革命还是没有丝毫怨怼,只是发泄着河山光复的喜悦。

破产说和挫折说都认为,李叔同在家族企业的危机后生活困顿,同时因为缺少抗打击的能力而遁入空门。但事实上,他的财务状况并没有到如此不济的地步。

1917年,赴日学习音乐的刘质平经济拮据,向李叔同求援。此时的李叔同基本上靠薪金度日,因此,他从工资的一百零五元薪水中抽出二十元,寄往日本,资助过程直到刘质平学成归国。可见,工资度日已经绰绰有余,生活并不拮据。而从刘质平的角度看,如果不是知道老师有钱,他也是不会开口求援的。

事实上,李叔同的出家,还在于他的儒者身份,他有建功立业的念头,现实却丑恶卑劣,因此,又激发了他文化血液中的归隐思想。

辛亥革命结束后,军阀之间还在混战,南北之间更是吵得不亦乐乎,而许多士人谄媚逢迎。民国初年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民主被空置,民生仍然凋敝,列强依然环伺……

儒家文化有“用行舍藏”的原则,李叔同在革命后期的幻灭中,就是遵从了这样的古训,所谓的“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现实的政治和社会生活是丑陋的,读书人看不破,但他们又是坚定的理性主义者,所以,士人可以在革命潮流中放声呐喊,一旦转到丑陋的政治运作,他们就会手足无措,产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慨时。这个时候,归隐,就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在中国传统士人的视野里,隐,就意味着依佛傍老。而李叔同首先选择的,还是道家的归隐途径。所以,李叔同这位归国后常研读宋明性理之学的循循儒者,“后来忽然信了道教,案上常披着道教的经书。自己关起房来研究道学。”

他学道学不是好玩,而是玩真的。他开始试验断食,希望通过“不食人间烟火”求得身心的灵化,从而回归老子所说的“婴儿”状态。事实上,他也真的跑到深山,断食二十余天。据夏丏尊的回忆:“第一星期逐渐减食至尽,第二星期除水以外完全不食,第三星期起,由粥汤逐渐增加至常量。”三星期后,感觉脱胎换骨。

这个时候,他改名李婴,兴起了怀旧、倒退回婴儿期的念头。“茅屋之椽,老梅一树,树底迷藏捉”又成了诗歌的主题。

对道家文化的推崇,是他决定归隐时的第一次选择,而他最终选择了佛教,则和他的交游圈子有很大的关系。可以说,杭州佛事繁盛的氛围,以及周围师友们的影响,加速了李叔同迈向佛门的步履。

从清末直至抗战前夕,浙江文化领域的名士们形成两个圈子。第一个圈子以鲁迅为代表,还有秋瑾、徐锡麟、陶成章、蔡元培、章太炎,致力革命,壮怀激烈,是儒者中的革命家。而第二个圈子则以马一浮为精神领袖,其中有李叔同、夏丐尊、经亨颐,以及属于晚辈的丰子恺、刘质平,是儒生中的隐逸者。

马一浮在五四运动前后就过着隐居的生活,并在杭州一带宣扬佛学。在现代学者看来,马一浮却是“新儒学”的典型代表,西方文化、佛学以及道家思想,都与儒学相会贯通,成为新儒学一代大师。

据丰子恺的回忆,李叔同学佛,正是响应了马一浮的倡议,对马一浮这位仅仅大3岁的同龄人,李叔同当成了自己的名师,他说,马一浮是“生而知之”高人。

学佛之后,李叔同经常在虎跑寺等寺院留连,有一次还在那边住了半个多月,自己觉得十分愉快,也和大和尚们一起吃菜蔬。回到学校的时候,也就是1917年的下半年,他开始吃素。

到冬天的时候,他请了许多经,如《普贤行愿品》、《楞严经》、《大乘起信论》等,在自己的房里也供起佛像来,如地藏菩萨、观世音菩萨等等,天天烧香。放年假的时候,他没有回家,而是在虎跑寺过的年。

1918年正月,他在虎跑寺拜一位老和尚为师。农历二月初五日是李叔同母亲的忌日,他提前两天到虎跑诵了三天的《地藏经》,为母亲祈祷。这个时候,他还在学校任教,却已经决定出家了,所以,在五月底,他把自己课程的考试提前,赶回虎跑寺。

这次,他开始穿出家人的衣裳,准备第二年剃度。夏丏尊看他没有出家,却穿出家人的衣裳,就说:“既住在寺里面,并且穿了出家人的衣裳,而不即出家,那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还是赶紧剃度好。”李叔同最终在1918年农历七月十三日剃度,落发为僧。

马一浮提倡佛法,自己却只是居士,且用佛法来理解儒学,也常常说,信佛不一定要出家。事实上,民国时期的许多名士都有读经的习惯,却并不出家。

号称章疯子,敢骂光绪皇帝为“小丑”的章太炎读佛经,嬉笑怒骂的斗士鲁迅也读佛经,因为佛经可以抚慰心灵,做一种权宜的稳遁。但真正要抛撇妻孥,去忍受寂寞、苦守古佛青灯,他们是做不来的。所以,他们也有隐逸的想法,却难以实现。

李叔同不同,除了作为儒者内心的痛苦之外,还有更多让他抛弃尘世的理由。

李叔同的父亲晚年礼佛,常常请僧人到家中诵经和拜忏。而临去世的时候,更是延请高僧,在病榻前反复诵念《金钢经》,整个丧事期间,按照老人的嘱咐,逐日分班诵经,送他往西天。

每逢这种场合,他都会与年纪相仿的侄儿李圣章扮和尚,用床罩做僧衣,口诵佛号。而年级稍大的时候,更是自封“大和尚”。

家里一位姓刘乳母,也常常教李叔同背诵《名贤集》中的格言诗,如“高头白马万两金,不是亲来强求亲。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荣华尽头是悲哀的意思,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所以,13岁的李叔同就能写出“人生犹似西山月,富贵终如草上霜”的诗句,佛意十足。用佛学的眼光看,他已经具备通达佛门的“根器”和法缘了。

和他相对照的是,鲁迅的童年也有类似的经历,他曾经拜过一个和尚为师,并取法名为“长庚”。不过,他接触到的是佛经中的因果报应,那些“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强的鬼魂”,所以还当过骑马招魂的“义勇鬼”。而老祖母和长妈妈给他讲的故事中,也多太平军等排满的故事。

此外,母亲以及他的日籍妻子也是心头之痛。李叔同奉母至孝,却对母亲有强烈的负罪感。母亲24岁守寡,44岁早逝,用屈辱、痛苦的小妾生活换来了他的快乐童年。李叔同由此对一夫多妻没有好感,他的原配夫人是芥园大街俞家茶庄的小姐,结婚的时候,他18岁,整个婚姻由母亲包办。而在日本期间,他又娶了个日籍女人,这个妻子,他甚至没有留下名字,好事者附会的名字有千叶子、福基、薰子等等。

因此,他难以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也同样难以面对异国他乡的弱女子。道德感强烈的李叔同,默默忍受着自责带来的痛苦,最终,他出家为僧,一了百了,“岂为阿女恋尘世,真爱合当断情痴”,正是古代士人们的惯常法门。

所以,遁世说和幻灭说的某些方面是合理的。不过,他的遁世,是为了化解自身内心的道德煎熬,他的幻灭,是对王后将相方面事功的幻灭。但他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也没有对一切说空。他依旧关注自己的儿子的成长,也终身不敢忘记母亲的养育,而当国难当头的时候,佛门高僧发狮子吼,誓以佛门残躯“殉教”救国。

不过,尽管他从儒家的教条出发出了家,当身处佛门的时候,他还是成了真正的佛教徒。谭嗣同说:“佛教精微者极精微,诞谬者极诞谬。”上至慈禧太后、恭亲王,下至深山贫妇、市井贩夫,用佛教来超度亡灵,祈福避祸、生子发财时,大智大慧如弘一法师,看到就是佛学的精深义理。正如章太炎一句话“佛教的理论,使上智人不能不信;佛教的戒律,使下愚人不能不信。”

除了佛教精深的义理,弘一法师对戒律也很有兴趣,他选择的是戒律最严的律宗。之所以这样,或许是他内心的结依旧不能完全释然。母亲,异国妻子,还有家国之事,都难让人心安。

他的守戒,让人瞠目。以不杀生为例,他对生命的重视达到了精微的程度。据丰子恺回忆,请弘一法师到自己家小坐的时候。法师每次在藤椅上坐下时,都要把椅子摇一摇。屡次三番,丰子恺忍不住问,大师会答:“椅子藤条间,或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要把它们压死。先摇一摇,以便走避。”

修行期间,穿粗布衣衫,一日两餐,不吃菜心、冬笋、香菇,因为这些菜蔬价格比其他的贵。夏丏尊曾赠送一个进口白金水晶眼镜,他转送泉州开元寺,变卖折大洋五百购买米粮,供僧人斋饭。

纵观弘一法师的出家,首先是在儒学的指引下,开始寻求隐逸的生活,而后,佛教拓展了儒学资源中的隐逸方式,让他过着一种完全苦头陀的修行生活,苦其心志,而修其精神。幻灭,挫折,失意,都是幻像。

李叔同为什么出家?全面一点。

对历史上的高僧,人们关注的是他们的佛学修为,但对弘一法师,人们更关注他出家的动因产说、遁世说、幻灭说、政界失意说,不一而足。而事实上,这些解释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因素,背后的深层因素,还在他儿时接受的儒家思想。 弘一法师:出家的儒者 郁达夫说,杭州的特产有两样,一是夏天的蚊子,一是庙里的和尚。据郁达夫在西湖边上的观察,每隔五分钟,就可以看到“缫衣秃顶的佛门子弟,漫然阔步在许多摩登士女的中间”。 蚊子多容易理解,而寺庙究竟有多少呢?有人夸张地估计,民国时期,杭州的寺庙多达两千多所,而西湖更是寺院的丛林。 据说,南宋之前的西湖荒凉,人稀,却是和尚的福地。然后,香客来了,文人也开始与和尚交游。再然后,西湖就成了游人如织的景点。 尽管庙宇已经荡然无存,但说到虎跑寺,人们还会隐隐约约知道这是座名刹。事实上,它是西湖边上的大寺之一,高僧辈出,但能为普通人熟记的高僧却只有两位:圆寂在此的济公,还有在此剃度的弘一法师。 佛事鼎盛的杭州,有幸接纳了弘一的剃度,但这一剃度,却引发了千古争议,弘一为什么弃荣华、妻子如弊履,盛年出家?对此,人们提出了破产说、遁世说、幻灭说、政界失意说,还有弘一学生丰子恺的“三层楼”说,不一而足。 其实,诸如破产、遁世、幻灭等原因,只能算是浮在表层的影响因素而异,而深层的原因,还在于他的儒者身份。 “男儿若论收场好,不是将军也断头。”年轻的李叔同意气风发,也希望投身革命,先是追随康梁,而当辛亥革命胜利的时候,也欢欣鼓舞:“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 1911年,他家的产业遭受了两次致命的打击,原因是辛亥革命引起的票号倒闭,这使得李家的百万资产荡然无存。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叔同对辛亥革命还是没有丝毫怨怼,只是发泄着河山光复的喜悦。 破产说和挫折说都认为,李叔同在家族企业的危机后生活困顿,同时因为缺少抗打击的能力而遁入空门。但事实上,他的财务状况并没有到如此不济的地步。 1917年,赴日学习音乐的刘质平经济拮据,向李叔同求援。此时的李叔同基本上靠薪金度日,因此,他从工资的一百零五元薪水中抽出二十元,寄往日本,资助过程直到刘质平学成归国。可见,工资度日已经绰绰有余,生活并不拮据。而从刘质平的角度看,如果不是知道老师有钱,他也是不会开口求援的。 事实上,李叔同的出家,还在于他的儒者身份,他有建功立业的念头,现实却丑恶卑劣,因此,又激发了他文化血液中的归隐思想。 辛亥革命结束后,军阀之间还在混战,南北之间更是吵得不亦乐乎,而许多士人谄媚逢迎。民国初年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民主被空置,民生仍然凋敝,列强依然环伺…… 儒家文化有“用行舍藏”的原则,李叔同在革命后期的幻灭中,就是遵从了这样的古训,所谓的“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现实的政治和社会生活是丑陋的,读书人看不破,但他们又是坚定的理性主义者,所以,士人可以在革命潮流中放声呐喊,一旦转到丑陋的政治运作,他们就会手足无措,产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慨时。这个时候,归隐,就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在中国传统士人的视野里,隐,就意味着依佛傍老。而李叔同首先选择的,还是道家的归隐途径。所以,李叔同这位归国后常研读宋明性理之学的循循儒者,“后来忽然信了道教,案上常披着道教的经书。自己关起房来研究道学。” 他学道学不是好玩,而是玩真的。他开始试验断食,希望通过“不食人间烟火”求得身心的灵化,从而回归老子所说的“婴儿”状态。事实上,他也真的跑到深山,断食二十余天。据夏丏尊的回忆:“第一星期逐渐减食至尽,第二星期除水以外完全不食,第三星期起,由粥汤逐渐增加至常量。”三星期后,感觉脱胎换骨。 这个时候,他改名李婴,兴起了怀旧、倒退回婴儿期的念头。“茅屋之椽,老梅一树,树底迷藏捉”又成了诗歌的主题。 对道家文化的推崇,是他决定归隐时的第一次选择,而他最终选择了佛教,则和他的交游圈子有很大的关系。可以说,杭州佛事繁盛的氛围,以及周围师友们的影响,加速了李叔同迈向佛门的步履。 从清末直至抗战前夕,浙江文化领域的名士们形成两个圈子。第一个圈子以鲁迅为代表,还有秋瑾、徐锡麟、陶成章、蔡元培、章太炎,致力革命,壮怀激烈,是儒者中的革命家。而第二个圈子则以马一浮为精神领袖,其中有李叔同、夏丐尊、经亨颐,以及属于晚辈的丰子恺、刘质平,是儒生中的隐逸者。 马一浮在五四运动前后就过着隐居的生活,并在杭州一带宣扬佛学。在现代学者看来,马一浮却是“新儒学”的典型代表,西方文化、佛学以及道家思想,都与儒学相会贯通,成为新儒学一代大师。 据丰子恺的回忆,李叔同学佛,正是响应了马一浮的倡议,对马一浮这位仅仅大3岁的同龄人,李叔同当成了自己的名师,他说,马一浮是“生而知之”高人。 学佛之后,李叔同经常在虎跑寺等寺院留连,有一次还在那边住了半个多月,自己觉得十分愉快,也和大和尚们一起吃菜蔬。回到学校的时候,也就是1917年的下半年,他开始吃素。 到冬天的时候,他请了许多经,如《普贤行愿品》、《楞严经》、《大乘起信论》等,在自己的房里也供起佛像来,如地藏菩萨、观世音菩萨等等,天天烧香。放年假的时候,他没有回家,而是在虎跑寺过的年。 1918年正月,他在虎跑寺拜一位老和尚为师。农历二月初五日是李叔同母亲的忌日,他提前两天到虎跑诵了三天的《地藏经》,为母亲祈祷。这个时候,他还在学校任教,却已经决定出家了,所以,在五月底,他把自己课程的考试提前,赶回虎跑寺。 这次,他开始穿出家人的衣裳,准备第二年剃度。夏丏尊看他没有出家,却穿出家人的衣裳,就说:“既住在寺里面,并且穿了出家人的衣裳,而不即出家,那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还是赶紧剃度好。”李叔同最终在1918年农历七月十三日剃度,落发为僧。 马一浮提倡佛法,自己却只是居士,且用佛法来理解儒学,也常常说,信佛不一定要出家。事实上,民国时期的许多名士都有读经的习惯,却并不出家。 号称章疯子,敢骂光绪皇帝为“小丑”的章太炎读佛经,嬉笑怒骂的斗士鲁迅也读佛经,因为佛经可以抚慰心灵,做一种权宜的稳遁。但真正要抛撇妻孥,去忍受寂寞、苦守古佛青灯,他们是做不来的。所以,他们也有隐逸的想法,却难以实现。 李叔同不同,除了作为儒者内心的痛苦之外,还有更多让他抛弃尘世的理由。 李叔同的父亲晚年礼佛,常常请僧人到家中诵经和拜忏。而临去世的时候,更是延请高僧,在病榻前反复诵念《金钢经》,整个丧事期间,按照老人的嘱咐,逐日分班诵经,送他往西天。 每逢这种场合,他都会与年纪相仿的侄儿李圣章扮和尚,用床罩做僧衣,口诵佛号。而年级稍大的时候,更是自封“大和尚”。 家里一位姓刘乳母,也常常教李叔同背诵《名贤集》中的格言诗,如“高头白马万两金,不是亲来强求亲。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荣华尽头是悲哀的意思,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所以,13岁的李叔同就能写出“人生犹似西山月,富贵终如草上霜”的诗句,佛意十足。用佛学的眼光看,他已经具备通达佛门的“根器”和法缘了。 和他相对照的是,鲁迅的童年也有类似的经历,他曾经拜过一个和尚为师,并取法名为“长庚”。不过,他接触到的是佛经中的因果报应,那些“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强的鬼魂”,所以还当过骑马招魂的“义勇鬼”。而老祖母和长妈妈给他讲的故事中,也多太平军等排满的故事。 此外,母亲以及他的日籍妻子也是心头之痛。李叔同奉母至孝,却对母亲有强烈的负罪感。母亲24岁守寡,44岁早逝,用屈辱、痛苦的小妾生活换来了他的快乐童年。李叔同由此对一夫多妻没有好感,他的原配夫人是芥园大街俞家茶庄的小姐,结婚的时候,他18岁,整个婚姻由母亲包办。而在日本期间,他又娶了个日籍女人,这个妻子,他甚至没有留下名字,好事者附会的名字有千叶子、福基、薰子等等。 因此,他难以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也同样难以面对异国他乡的弱女子。道德感强烈的李叔同,默默忍受着自责带来的痛苦,最终,他出家为僧,一了百了,“岂为阿女恋尘世,真爱合当断情痴”,正是古代士人们的惯常法门。 所以,遁世说和幻灭说的某些方面是合理的。不过,他的遁世,是为了化解自身内心的道德煎熬,他的幻灭,是对王后将相方面事功的幻灭。但他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也没有对一切说空。他依旧关注自己的儿子的成长,也终身不敢忘记母亲的养育,而当国难当头的时候,佛门高僧发狮子吼,誓以佛门残躯“殉教”救国。 不过,尽管他从儒家的教条出发出了家,当身处佛门的时候,他还是成了真正的佛教徒。谭嗣同说:“佛教精微者极精微,诞谬者极诞谬。”上至慈禧太后、恭亲王,下至深山贫妇、市井贩夫,用佛教来超度亡灵,祈福避祸、生子发财时,大智大慧如弘一法师,看到就是佛学的精深义理。正如章太炎一句话“佛教的理论,使上智人不能不信;佛教的戒律,使下愚人不能不信。” 除了佛教精深的义理,弘一法师对戒律也很有兴趣,他选择的是戒律最严的律宗。之所以这样,或许是他内心的结依旧不能完全释然。母亲,异国妻子,还有家国之事,都难让人心安。 他的守戒,让人瞠目。以不杀生为例,他对生命的重视达到了精微的程度。据丰子恺回忆,请弘一法师到自己家小坐的时候。法师每次在藤椅上坐下时,都要把椅子摇一摇。屡次三番,丰子恺忍不住问,大师会答:“椅子藤条间,或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要把它们压死。先摇一摇,以便走避。” 修行期间,穿粗布衣衫,一日两餐,不吃菜心、冬笋、香菇,因为这些菜蔬价格比其他的贵。夏丏尊曾赠送一个进口白金水晶眼镜,他转送泉州开元寺,变卖折大洋五百购买米粮,供僧人斋饭。 纵观弘一法师的出家,首先是在儒学的指引下,开始寻求隐逸的生活,而后,佛教拓展了儒学资源中的隐逸方式,让他过着一种完全苦头陀的修行生活,苦其心志,而修其精神。幻灭,挫折,失意,都是幻像。

李叔同为什么出家 弘一法师李叔同出家的原因

李叔同为什么出家,还要从他的好友和同事夏丏尊和虎跑断食的经历说 李叔同比夏丏尊长六岁。他俩气味相投、情同手足。李叔同比之于夏丏尊多少显得豁然,而夏丏尊比之于李叔同又多少显得老成,所以,他俩几乎没有什么年龄上的隔阂。夏丏尊虽是一位忧国忧民且具有一副古道热肠的人,但也正如他自己所以为的那样,在那个时候,他身上的少年名士气息已歼除殆尽,只想在教育上做一些实际的工作。因此,从另一个角度上讲,他并不热衷于政治。他跟李叔同一样,并不愿参与社会政治活动。1912年,社会上一时盛传要进行普选。夏丏尊不愿当选,便改名“丏尊”,以代替读音相近的“勉旃”,有意让选举人在填写“丏”字时误写为“丐”而成废票。当然,此后并未真的实行普选,但他的性情则由此流露无遗。 旧时西湖湖心亭,1913年的一天,李叔同和夏丏尊雇了一只小船到西湖中的湖心亭里去喝茶。这是他俩寻求清静的一种法门。这天他俩要躲避的是来学校演讲的一位所谓的社会名流。喝茶时夏丏尊对李叔同说:“像我们这种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   诚然,对于夏丏尊来讲,他的这种话不过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像他这样一个对待校务和学生什么都要愁一愁、忧一忧的人,哪能做得如此洒脱呢? 李叔同对出家人的生活感兴趣,可他身为教师,虽然内心与西湖的空山灵雨颇能契合,但几年来,他倒还是全身心地投入在实际的教学之中,生活也就相对的稳定。然而,这种相对的稳定终于还是在1916年夏日的一天给动摇了,其客观原因,当与夏丏尊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一天,夏丏尊在一本日本杂志上看到一篇题为《断食的修养方法》的文章。文章说断食是身心“更新”的修养方法,自古宗教上的杰出人物,如释迦、耶稣等都曾实行断食修炼。还说断食可以改去恶德,生出伟大的精神力量,并且又列出了实行断食过程中的种种注意事项和方法,继而介绍了一本专讲断食的参考书。   夏丏尊读了日本杂志上的断食文章后,觉得很有趣,一时兴奋,就把它介绍给李叔同。李叔同不看倒也罢了,可这一看,就被迷住了。在此后两人的闲谈中,彼此都有“有机会时最好把断食来试试”的话。像这样的话,在夏丏尊看来不过是说说罢了,作为一种戏言,随之也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李叔同不然。他是一个凡事都认真的人,虽然无意去做释迦、耶稣那样的圣人,但既然这篇文章中说断食有许多好处,为何不去试试呢?李叔同在《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中是这样表白的:“我于日本杂志中,看到有说关于断食的方法的,谓断食可治疗各种疾病。当时我就起了一种好奇心,想来断食一下,因为我那个时候患有神经衰弱症,若实行断食后,或者可以痊愈,亦未可知。”   李叔同下了决心。但在学校,他没有声张,只是私下里为此作着准备,就连夏丏尊,他也没有告诉。   李叔同实行断食的地点是在杭州的虎跑。虎跑有大慈定慧禅寺,俗称虎跑寺。该寺由唐开成二年(837年)僧钦山建,名资庆。大中八年(854年),改大慈。当时僧寰中居此,得泉,寺名始著。咸通三年(862年),寰中入寂,建塔曰“定慧之塔”,僖宗御制塔赞,并以塔名配寺,曰“大慈定慧寺”。定慧寺在此后的岁月里,曾屡毁屡建。   李叔同在虎跑的断食实行得很顺利。他的原意只是来试试断食后的感觉,并无其他更多的期望。可他这回亲临寺院,对僧人的生活更加亲近起来。他经常看见有一位出家人从他的窗前轻轻地走过,每至此时,他都会羡慕其与世无争的超凡气象。有时他会向僧人借来佛经看,企图在经书中探觅另一种人生。 1916年农历十一月廿二日(1916年12月16日)李叔同决定断食;农历十一月卅日(1916年12月24日)入虎跑;丙辰嘉平一日(1916年12月25日)起断食;丙辰嘉平十八日(1917年1月11日)为断食最后一天;丙辰嘉平十九日(1917年1月12日)李叔同返校。故他的断食时间,准确地说是1916年12月25日至1917年1月11日,前后共18天。如果加上他入山和返校的两天,共20天。   按照李叔同的惯例,他一般是在每周周末回上海一趟,跟居留在上海海伦路家中的日籍夫人团聚,然后于星期日下午返杭州。他宁可自己辛苦奔波,却从来不无故请假。在夏丏尊看来,李叔同每个星期六都是要回上海的,那么年假时也必定如此了。所以这回夏丏尊以为一切如常,学校的公历年假一放,就自管回上虞老家。可假满返校时,一贯准时归来的李叔同却没有人影。一天、两天、十天,直到两个星期后才发现李叔同一副清癯消瘦的模样回来了。直到这时,夏丏尊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仁兄是背着自己独自到虎跑去实行断食了。他为此惊异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叔同的回答是:“你是能说不能行的。并且这事预先教别人知道也不好,旁人大惊小怪起来,容易发生波折。”   夏丏尊听了此言,除了苦笑之外,竟也答不出一句话来。他后悔早先介绍李叔同读那篇文章,有了这一回,还不知将来再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李叔同断食后留影对于这次断食,李叔同在《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中是这样评价的:“我住进去以后,常常看见一位出家人在我窗前经过,即是住在楼上的那一位。我看他却十分地欢喜呢!因此就常和他来谈话,同时他也时常拿佛经来给我看。……这回到虎跑寺去住,看到他们那种生活,却很喜欢且羡慕起来了。我虽然在那边只住了半个多月,但心头十分愉快,而且对于他们吃的菜蔬,更喜欢吃。……这一次我到虎跑断食,可以说是我出家的近因了。”   李叔同在断食期间,经常写书法。自以为笔力非但未减,反而更顺畅了。心境要比平时灵敏,颇有文思。他自己说过:断食以后,“心地非常清,感觉非常灵,能听人所不能听,悟人所不能悟”。断食结束后,李叔同拍了一张照片,侍者闻玉有题字:“李息翁先生断食后之像,丙辰新嘉平十九日,侍子闻玉敬题。”李叔同自称断食十七日(应该是虚指),他写过一幅“灵化”,题记是:“丙辰新嘉平入大慈山,断食十七日,身心灵化,欢乐康强。书此奉酥典仁弟,以为纪念。欣欣道人李欣叔同。” 李叔同于1918年正月十五日这天皈依了佛教,并为正式出家积极作着准备。他的生活,正如他的学生丰子恺在《为青年说弘一法师》中所说“日渐收敛起来”了。他的同事夏丏尊在《弘一法师之出家》一文中痛悔自己当初的作为。  李叔同出家前与弟子刘质平(左)、丰子恺(右)合影留念在这七年中,他想离开杭州一师有三四次之多,有时是因为对于学校当局有不快,有时是因为别处来请他,他几次要走,都是经我苦劝而作罢的,甚至于有一个时期,南京高师苦苦求他任课,他已接受了聘书了,因我恳留他,他不忍拂我之意,于是杭州南京两处跑,一个星期中要坐夜车奔波好几次。他的爱我,可谓已经超出寻常友谊之外,眼看这样的好友因信仰的变化要离我而去,而且信仰的事不比寻常名利关系可以迁就。料想这次恐已无法留得他住,深悔从前不该留他。他若早离开杭州,也许不会遇到这样复杂的因缘的。   看到李叔同如此“世味日淡”的模样,有一次夏丏尊急了,不经意就脱口说了一句愤激之言:“这样做居士究竟不彻底。索性做了和尚,倒爽快!”   李叔同听了此言并未介意,却是笑颜相对。夏丏尊哪里知道,他早有这个打算了。  1918年农历七月十三日,李叔同告别了任教六年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正式出家为僧。 李叔同决意出家后,遂将平日所用物品和书籍作品等分赠友人、学生。出家前的一个晚上,李叔同写了《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石碑碑文,碑文末有“大慈演音书”的落款(李叔同皈依后释名演音)。此事须追溯到1917年春。当时姜丹书之母患胃癌逝世。姜丹书即请李叔同为其母书写墓志铭。李叔同虽在口头上答应了,但却迟迟没有动笔。一直到一年多后,李叔同在出家前的一天晚上,方才恭敬地点燃一支红烛,写下了他在俗时的最后一件书法作品。写完后,他当即将毛笔折成两截。翌晨,李叔同即出家为僧,姜丹书闻讯赶到李叔同房中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惟见残烛一支,断笔两截,再有的就是端放在书桌上的《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李叔同如此举动,加上“大慈演音书”的落款,这幅墓志铭恰到好处地说明是李叔同在俗时的绝笔。 对于李叔同出家的缘由,姜丹书曾问过李叔同。在为大雄书局1943年出版的《弘一大师永怀录》所写的“传一”中姜丹书写到了他与李叔同的一段对话:   上人之将为僧也,余曾问之:“何所为?”曰:“无所为。”曰:“君固多情者,忍抛骨肉耶?”则答曰:“譬患虎疫死焉,将如何?”   姜丹书听了李叔同这般答语,便也无辞。他觉得李叔同的出家并非厌世,更非欺世,实在是由于参透了人生,飘然出世,正所谓返璞归真。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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