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身上讲,张飞虽并非出自门阀世家,但他的家境颇为殷实;从相貌上来讲,他英俊而精悍;从武略上来讲,他武艺虽亚于关羽,但与关羽被世人并称为“万人敌”,熟读兵法,偶有急智,惯与战阵;从文韬上来讲,他颇通经典,善书法、工绘画,惯会附庸风雅,结交文士;从性格上讲,他性子急,脾气躁,不体恤下属。
一、出身社会中下层的庶民
张飞的出身在《三国志·张飞传》中只简单地表述为:“张飞字益德,涿郡人也。”
《三国演义》通过张飞自述:“世居涿郡,颇有庄田。”“吾有庄客数人,同举大事”。刘关张三人通报姓名后“同到张飞庄上,共论天下大事。”
张飞故里在东汉末年的规范地名为涿郡县郦亭桃庄,与刘备同乡。桃庄为汉代邑名,因张飞大名,三国后便称为张飞店。民国初年,涿州官员认为直呼其名不雅,遂更名为忠义店,沿袭至今。其故乡仍有“张飞井”“汉张恒侯古井碑记”“汉张恒侯故里”石碑等。
二、张飞相貌英俊而精悍
关于张飞的相貌,被后世戏曲、小说和影视剧的演义传说扭曲的非常厉害。从他两位女儿都嫁于帝王来说,他女儿的容貌必定不差。女儿的相貌随父亲,张飞的相貌又能粗狂到哪儿去呢?
张飞的相貌在《三国演义》中被描绘成:“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这是英俊而精悍的英雄标准相貌。
试看《水浒传》中对林冲相貌的描述:“那官人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标准的张飞相貌,怎么就不见后人将林冲演绎成一个黑硬粗的莽汉呢?
清代的名教中人在《好逑传》中也有如许的描述:“只见那人年纪只好三十上下,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十分精悍。”
可见,“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这八字并非是形容人的面目威严凶狠,而是以“豹”“燕”“虎”形容人的威武勇猛,而“环眼”者,大眼也,是形容人相貌英俊的。
三、张飞文韬武略,善书法,工绘画,谙熟兵法,惯与战阵
传说张飞十几岁时在舅舅李志教导下,请王养年师傅教古文典籍,并传授武艺。王养年在官军中任职多年,因不满朝政日非的现状,愤而辞职。王养年耿直善良的性格对张飞有很大教益。为改变张飞暴躁性格,教他练习书法和绘画。张飞十五岁时父母先后去世,十六岁时王养年也病故在张飞家。张飞还为师傅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在坟前立了一石碑,刻有“王公养年之墓”,1976年遭毁坏。
关于张飞的武略,在这里就不多做赘述了,他与关羽并称为“世之虎将”“万人敌”,这并不是从《三国演义》来的,而是在当时便有口皆碑了。到魏晋南北朝以后,世人但凡有些勇武,就自比关张,这也是一个独特的历史文化现象。
至于惯于战阵,熟谙兵法,这个史书上有明确记载,如长坂坡置疑兵、降严颜败张郃等,不再赘言。
张飞书法,绘画功底不差。他的摩崖字独居一格。清朝纪晓岚是名震文坛的巨匠,他曾写诗称颂张飞的摩崖字:“慷慨横戈百战余,恒侯笔札定然疏。哪知榻本摩崖字,车骑将军手自书。”张飞在宕渠大破张郃后亲自在岩石上刻字:“汉将张飞率精兵万人大破贼首张郃于八濛,立马勒石。”为后人传颂,并将张飞列位中国古代书法名人。
世传张飞绘画也很出名。他画的美女,能与三国魏文帝曹丕齐名。《历代画征录》载:“张飞,涿郡人,善画美女。”传说现在涿州城内古楼北墙上的《女娲娘娘补天图》,房树村西万佛阁内的壁画,就出自张飞手笔。
四、张飞喜欢附庸风雅
《三国志·刘巴传》裴松之注引《零陵先贤传》曰:
张飞尝就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忿恚。诸葛亮谓巴曰:"张飞虽实武人,敬慕足下。主公今方收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虽天素高亮,宜少降意也。"巴曰:"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
张飞骨子里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儒将,也就是上马能杀敌,下马能谈经。这一套他是跟刘备学来的,刘备闲暇之余总喜欢跟高人雅士谈经论道。但他自诩是一回事,文雅之士认不认同又是一回事了。这不,他在刘巴面前便吃了个哑巴亏。
五、张飞性子急,脾气躁,爱敬君子而不恤小人
张飞性子急,脾气躁在很小的时候便显现出来,因此他的师父王养年才教他书法绘画,以此来打磨他的性子,可惜王师傅白忙活一场,张飞这天生的性格至死也未能改过来。
总结:《三国演义》并未恶意地去丑化黑化张飞的外貌,只是人们受民间戏曲传说的影响毒害太深了,才得出了个黑硬粗的莽张飞形象。张飞无愧于一代名将,他相貌英俊,武艺高强,惯于战阵,精通兵法,又长于书法绘画;但他脾气暴躁,没学会二哥关羽“体恤小人”的优点,最终紧随二哥而去,真正的应了当日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