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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当众扇宋教仁耳光的是曾国藩的弟媳,秋瑾的邻居唐群英。唐群英是中华民国的缔造者之一,女权领袖,她领导的女子参政运动被赞誉为“中国妇女运动的第一声”。辛亥革命时期的同盟会员,当时他比何香凝大3岁,比秋瑾大6岁,故尊称她为“唐大姐”。



▲唐群英

1995年9月,联合国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召开前夕,中国政府向大会推荐的八位中华百年女杰,唐群英位列第四。如此一位德高望重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为何掌掴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宋教仁呢?下面春秋君就为亲们聊聊这件事。↓↓

唐群英生平简介

我们先大致了解一下:唐群英(1871~1937年),出生于衡阳市衡山县新桥镇黄泥村。他的父亲唐星照是清朝武官,官拜提督。唐群英从小喜欢舞枪弄棒,自号“穆桂英”。当时女孩缠足是“时尚”,有个大脚的女孩会被人耻笑。唐的母亲给她缠上不久,她受不了“罪”就扯开,如此反复,别的女孩都是三寸金莲,她的脚却是“半大脚。”哈哈……

20岁时,唐群英遵父命嫁给了曾国藩的堂弟曾传纲为妻,然而好景不长,婚后3年丈夫因病去世了。那时传统礼教唐必须在夫家守节,但唐受新思想的影响,毅然自己出钱,找了个地方盖了一处院落,起名“是吾家”。从此过起了独立的生活。

1904年秋,唐群英冲破封建阻力,东渡日本求学,在东京结识了秋瑾,黄兴、蔡和森等革命者,1905年7月在黄兴引荐下,唐群英拜访了孙中山,二人相见恨晚,8月,华兴会和兴中会合并成立中国同盟会,唐是第一个加入同盟会的女会员。同时也是同盟会创始人之一。1908年,也就是秋瑾牺牲的次年,唐从日本回国开展组织国内武装起义。

1911年秋,唐群英在上海组织多个女子北伐队,救护伤员,运送物资,担负助攻,唐群英在日本练就了枪法,双手左右开弓,百发百中。在武昌起义胜利后,她被临时政府授予“开国功勋”勋章。

随后,唐群英主要致力于女权运动,为妇女争取合法权利而奔走呼号。



▲宋教仁

掌掴宋教仁事情的起因

在民国时期,虽然废除了帝制,但男尊女卑的现象很严重。而唐群英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权领导人。

当时也是同盟会会员的宋教仁,想把同盟会合并一些小党派,成立国民党。民国时期党派林立,不完全统计当时有300家。

宋教仁积极联合其它小党派合并成立国民党,几个小党派在接受国民党合并之前,提出了一个要求:合并可以,但是不能把你们同盟会,原有的男女平等写进党纲,而且不允许女性参加。宋教仁没多想就答应了。

其实这事宋教仁做的不对,同盟会首创人唐群英不知道宋教仁会答应删去“男女平等”这一条,并且不允许女性参加,这显然是男女不平等的条约。宋教仁为了成立国民党居然妥协了,当时也是大环境决定的。

在同盟会中,宋教仁不如唐群英资格老。唐群英一听这事火冒三丈,在1912年8月25日国民党成立、同盟会退出历史舞台那一天,唐群英找到宋教仁质问他为什么要删去“男女平等”这一条,宋教仁说他也有苦衷,唐群英越想越气,伸手打了宋教仁一耳光,打的宋一愣一愣的。

忽唐等行至宋教仁坐地,遽举手抓其额,扭其胡,而以纤手乱批宋颊,清脆之声,震于屋瓦。众大哗,斥其无礼。——引自国民党上海《神州日报》
唐女士牵一青年女子揪撮宋教仁之短发,而以手左右批其颊,全场大骇。——引自《二十五日之湖广馆》

当时宋教仁也不敢说什么,我估计唐群英没带着双枪来,否则有毙了宋教仁的心思。

讲真袁世凯原来对女权运动的头面人物,都是采取了高调安抚的态度。比如吕碧城、唐群英、沈佩贞等人,都被袁世凯聘为总统府的女性顾问。相比之下,革命党内部反而表现出更加顽固僵化的男权倾向。



▲唐群英

本来国民党召开成立大会是喜气洋洋的日子,却发生了唐群英“掌掴宋教仁”事件。这引起了舆论的关注,孙中山急忙救火,他劝导唐群英男女平权“当暂缓”,奉劝她当以国事为重,唐群英这才作罢。最后宋教仁得心所愿出任国民党内阁总理。事后人们说“宋教仁用一个耳光换来了国民党成立,”看来他还是赚了。

撰文/秉烛读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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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群英这个名字,现在知道的人应该很少,但在辛亥革命后的几年里,全国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不知道她的。论知名度,当时京沪两地的名角,没有一个能比过她,有人戏称她是民国孙二娘,有人赞她乃民国女侠,有人唤她叫双枪女将,有人尊她为“唐八先生”。

唐群英出身名门,父亲唐星照是湘军宿将。自幼,唐群英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英气,拒绝缠足,要求学剑,崇拜穆桂英、花木兰这样的女中豪杰。

1890年,唐群英的父亲病逝,第二年,20岁的唐群英遵照父亲遗命,嫁给曾国藩堂弟曾传纲。但作为曾氏家族儿媳妇的唐群英,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名门闺秀的意思,那时候,“鉴湖女侠”秋瑾刚巧也嫁到了湖南湘乡王家,这两位女中豪杰一见如故,来往十分密切,后人称她们是“辛亥革命的孪生女儿”。

在唐群英、秋瑾看来,她们的夫家都是封建牢笼,为了理想,迟早都是要冲破的。率先行动的是秋瑾,没几年,她就抛开夫家,东渡日本追寻革命之光去了。唐群英是另一种情况,嫁到曾家没多久,曾传纲就去世了,唐群英冲破夫死守节的封建桎梏,毅然“大归”,先定居在名字十分霸气的“是吾家”,跟着效仿秋瑾,也去了日本。

在日本东京,唐群英作为女中豪杰,激情澎湃的很。1902年,经黄兴介绍,唐群英成为华兴会唯一的女会员,紧跟着她又积极促成华兴会和兴中会联合,成了第一个加入同盟会的女会员。由于她比加入同盟会的何香凝大三岁,比秋瑾大六岁,在同盟会内部,大家都尊她为“唐大姐”,绝对的同盟会元老。

同盟会酝酿反清起义期间,论大义凛然,英勇向前,唐群英跟秋瑾有的一比,她曾受孙中山秘密派遣,返回国内,联络各地革命同志,虽然没能像秋瑾那样直接策动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但也是多次历经凶险。

武昌起义爆发后,唐群英迎来了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她组织女子北伐队,助攻玄武门,吓得两江总督仓皇出逃,那阵仗甚至连袁世凯和当时清廷的摄政王载沣都注意到了。

因为光复南京有功,1911年2月1日,在临时政府召开的庆功会上,孙中山称赞她“不愧是创立民国的巾帼英雄”,授予她总统府“二等嘉禾勋章”。

然而,唐群英所处的时代虽然激情澎湃,但归根到底还是男权社会,一介女流想做出一番大事业,终究还是难的。

因为看不惯男女不能平等,一心想为女人争取权利,民国建立之后,几无用武之地的唐群英不再是巾帼英雄,而成了动不动就要大闹会场的女权主义者。

那一时期,唐群英三次大闹会场报馆,在坊间流传很广,但几乎没有美誉,反而招来了不少八卦嘲讽。

唐群英第一次大闹,是在临时参议院,因为《临时约法》没有提男女平权,唐群英带着一帮娘子军进场,大吵大闹,猛砸玻璃窗。

第二次大闹最有名。因为国民党党纲上删去了“男女平权”的条款,国民党召开成立大会时,唐群英进场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逮住宋教仁,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临时参议院议长林森出来劝解,话还没说出口,也挨了一下,坊间八卦说,幸亏林森缩得快,否则也必吃孙二娘一掌。

别看又是砸参议院玻璃窗,又是扇“宪政之父”大耳刮子,在唐群英看来,这些都算客气的,照她在报上的宣言,对于不承认男女平等的臭男子,她决不会手软,最好以炸弹、手枪来对付。

幸亏当时唐群英手下没多少孙二娘,军火也不够充足,否则民国历史上一场针对男人的战争说不准就打响了。

观念一旦激进,不是笑话,就是灾难啊。

唐群英第三次大闹报馆,就更八卦了。

1913年2月,一位仰慕唐群英的成功人士,求之不得,神经兮兮地在《长沙日报》上登了一则启示,说是某年某月某日,唐群英将和自己结婚。

唐群英得知此事后,立马带人冲进报馆,先大骂问罪,后要求报馆出刊更正。

报馆主编说,这是别人登的广告,广告哪有更正的道理。

听到这样的狡辩,唐群英顿时不干了,一挥手,报馆让一帮娘子军砸个稀巴烂。

这事最后闹到湖南都督谭延闿那里,一个要求赔偿名誉损失,一个要求赔偿设备损失。谭延闿不敢惹孙二娘,最后只好自己掏腰包,和稀泥了事。

事后,坊间议论此事,女侠离经叛道可以,但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名节受损,那个苦苦追求女侠的男人真是不懂事,找打。

又有人说,在这个时代,女侠其实只有两条光明大道,一是杀身成仁,二是嫁与元勋,其他激进行为迟早都要沦为水泊梁山孙二娘。

这是女人唐群英的悲哀。

三次大闹之后,唐群英虽然出了气,但身上的光芒还是彻底暗淡了,在随后的民国政治舞台上再没能弄出什么像样的动静。

但唐群英的娘家人,却很以家族出了这么一位女中豪杰而感到自豪,后来唐家破例将她列入族谱,因其在族中排行第八,尊称她为“唐八先生”。

终其一生,唐群英终于获得了一个男人的名头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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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8月25日,同盟会、国民公党等五大政团达成统一,改组为国民党,并于北京湖广会馆召开成立大会。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会议召开不久,突然有一群女人大闹会场,甚至领头的女子还当众打了负责会议的宋教仁数个耳光。

(唐群英)

这群女子在干什么?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要说清楚这件事,还得从领头女子唐群英说起。

唐群英出生于清朝末年,其父唐星照官至湖南提督,母亲曹氏亦是官宦千金。

由于家境优渥,再加上唐星照极重视子女的教育,因此设了家学,让族中子弟们读书。

在封建社会,女子是没有地位的,甚至还盛行“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读书自然成了男子的特权。好在唐星照并不重男轻女,所以允许唐群英读书习字。

唐群英勤学好读,又受唐星照影响,在10岁时随其习武,不论学习还是习武,唐群英都非常刻苦,因此深得唐星照疼爱。

纵是如此,唐群英还是没能逃脱缠足的命运。

在当时,一个女子若是一双大脚,那是要遭人笑话的。更何况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所以唐群英也被母亲曹氏迫着缠了足。

起初,唐群英以为兄弟姐妹都要缠足。待她发现两个哥哥走起路来,健步如飞的时候,才知道这缠足的事,只是针对她和姐姐。所以她一气之下,扯下了裹脚布。曹氏尽管三番五次给她重新缠好,却架不住她不停地扯下扔掉,所以到她长到十几岁时,她的脚虽不至于完全解放,但和三寸金莲却相去甚远了。

在兄弟姐妹中,就数唐群英诗文最好,武艺最高。唐星照为此常发感慨,说唐群英若是男儿,必能光宗耀祖。

每次,唐群英听了都不甚服气,必然要反问一句,是女儿就不能光耀祖宗了吗?

虽然不服气,但唐群英从平日里的观察所得,认为父亲所言很有些道理,这让她“尝以不能易髻而冠为恨”。

唐群英在20岁的时候,遵从父母之命,嫁给曾国藩的堂弟曾传纲为妻。

(秋瑾)

在嫁人后,唐群英结识了秋瑾。

说起来,秋瑾的丈夫王廷钧也是曾国藩的表侄,所以唐群英和秋瑾因为这层亲戚关系往来颇多。两人吟诗习武不分上下,因此情同手足,亲如姐妹。

不过,唐群英的婚姻颇为短暂,她先是幼女夭折,不久丈夫便因病去世了。

按旧礼教的规矩,年轻的唐群英本该在婆家为丈夫守节,但她一向鄙视陈规陋习,在多次抗争后,这才如愿归于娘家。

此时,清王朝内忧外患,百姓苦楚不堪。唐群英受秋瑾影响,对国事非常上心。在这期间,她读了不少进步文刊,心里更加忧患于国家,同时对女子的社会地位大为不平。

1904年,秋瑾冲破阻挠,自费于日本留学。

受秋瑾影响,唐群英在半年后,也自费留学于日本,并在那里与秋瑾再度重逢。

在留学期间,唐群英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革命者,并在黄兴等革命先锋的影响下,加入华兴会,成为该会唯一的女性革命者。

唐群英不光是革命积极分子,她还为了提高女子的社会地位,发起了女权组织,创办刊物,鼓励婚姻自由,痛斥旧礼教对女性的迫害等。

1905年,在同盟会创办伊始,唐群英便投身其中。孙中山为此对唐群英大为赞赏,称她是“二万万女同胞的带头人”。

为了革命,唐群英不仅刻苦学习制造弹药和枪械使用等,还特意前往日本武术学会学习射击。

然而革命并非一帆风顺,国内多次发动的起义,均遭到清政府的镇压。保皇党们趁机在报纸上大肆攻讦革命党,说革命党的领导人都在海外吃香喝辣,任由国内革命者白白流血牺牲。

为了继续发展革命事业,唐群英在秋瑾就义后,也回到国内,长期在湖南一带联系革命者发动起义。

辛亥革命前夕,唐群英已组建了多个女子团体,在宋教仁抵达上海后,她为了起义的需要,还曾组建了一支女子北伐队,并对其进行了有效的训练。

(辛亥革命)

辛亥革命爆发后,唐群英为了保障革命胜利,带着一支女子团队四处募捐,并将所得的财物和物资都送到了前线。

除此外,唐群英还组建了一支救济队,在经过短期培训后,便被送往前线,负责医治伤兵。

不光如此,唐群英还率领一支400多个组成的女子团队,参与解放南京的战争。由于她有勇有谋,很快便将南京夺了回来,而她也因此一役,声名大振。

辛亥革命胜利后,孙中山建立临时政府。

在开庆功会的时候,由于唐群英战绩颇丰,又是女界代表,因此再次得到了见孙中山的机会。

唐群英不仅位居开国功臣之列,还被孙中山赞为“创立民国的巾帼英雄”并授予了勋章,以表达新政府对她的感谢。

然而,仅过了半年左右,唐群英却发现新政府不仅抛弃了她,而且以宋教仁为首的改组派,为了迎合其他党派,还将“男女平权”从新纲领中删除了。

这让对新政府抱以极大希望的唐群英愤怒不已,她迅速组建了女子参政同盟会,并数次上书政府,要求女子享有参政权。

(宋教仁)

然而,新成立的参议院却对她的要求不予理睬,气愤之下,唐群英决定诉诸武力。所以在议员们开会的时候,她带了一群支持女权运动的女性大闹参议院,不仅打砸参议院,还对那些试图阻止她们的警卫们连踢带打。

然而,如此闹了一场,却依然没能引起重视。

于是唐群英又数次与宋教仁等改组派交涉,并先后两次去参议院。可惜参议院已加派警卫把守,唐群英等人无法直面议员抗议。

唐群英想到孙中山在辛亥革命前夕,曾支持她在女权上的主张,于是找到孙中山,希望能得到孙中山的首肯。

不过她在孙中山那里,依然没能得到满意的答复。

被逼无奈的唐群英决定再次诉诸武力,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闹剧。

只是唐群英等人不过是一介女流,她们如何也不肯拿枪对着昔日一起革命的同志。所以纵然不满,唐群英也只是“举手抓其额,扭其胡,而以纤手乱批宋颊”。然而这已让在场的众人哗然不已,并斥责她行为无礼。

袁世凯做了大总统后,唐群英又曾极力抗争,要求“男女同权”。并在报刊上发表言论,表示“袁世凯不赞成女子参政,则二万万同胞亦不必承认他是大总统”。

袁世凯大怒之下,驱散了唐群英组建的女子参政同盟会,并且还悬赏一万银元通缉唐群英。

在袁世凯的强势打压下,唐群英创建的女子参政团体很快就土崩瓦解,而唐群英也不得不回到湖南。

不过,唐群英并没有放弃“男女同权”的目标。她在回到湖南后,变卖祖产,兴办女学,希望女子们能在受教育的同时,也能有所觉醒,最终能争得与男子同权的地位。

(参考史料:《女权运动先驱:唐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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