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老少。别的不说,《三字经》就颇记载了古时一些神童的故事。
“孔融让梨”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有人家孩子三四岁上也一个劲把水果让给别人吃,大人非常高兴,以为孩子有如孔融一般聪明,谁知孩子长到五六岁上再不肯让,他知道让给别人,自家就没有了,他懂事了。
《世说新语·语言》:“孔文举年十岁,随父到洛。时李元礼有盛名,为司隶校尉。诣门者,皆俊才清称及中表亲戚乃通。文举至门,谓吏曰:‘我是李府君亲。’既通,前坐。元礼问曰:‘君与仆有何亲?’对曰:‘昔先君仲尼与君先人伯阳,有师资之尊,是仆与君奕世为通好也。’元礼及宾客莫不奇之。
太中大夫陈韪后至,人以其语语之。韪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文举曰:‘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韪大踧踖。”孔融语言上使陈韪踧踖,“大未必佳”却不幸被陈韪言中。
《世说新语·语言》还有一则:“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无遽容。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二儿可得全不?’儿徐进曰:‘大人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寻亦收至。”有“寄物瓶中”之说的孔北海,五十八岁上被曹操杀害时,却不如他八九岁的孩子更知世事之冷酷。
《三字经》:“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魏书》有《祖莹传》:“莹年八岁,能诵《诗》、《书》……为冀州镇东府长史,以货贿事发,除名。后侍中崔光举为国子博士,仍领尚书左户部。李崇为都督北讨,引莹为长吏。坐截没军资,除名。”祖莹后来仍当他的官,死后皇家对他又有所赠,但从《魏书》上看,这个八岁就能诵《诗》《书》的人,实在是个和贪污受贿有些关系的官。
李泌,新旧《唐书》皆有传。《新唐书》载:“帝方与燕国公张说观弈,因使说试其能。说请赋‘方圆动静’,泌逡巡曰:‘愿闻其略。’说因曰:‘方若棋局,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泌即答曰:‘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李泌字长源,先世辽东襄平人,徙居京兆,唐天宝中,以翰林供奉东宫,历仕玄肃代德四朝,以图谋画策见重,出入中禁,位至宰相,数为权倖忌嫉,常以智免,屡退屡进,封鄴县侯,世称李鄴侯。如此看来,李泌天生是宰相的材料,方若行义,圆若用智,是个不倒翁。
《三字经》说:“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彼虽幼,身己仕。”看新旧《唐书》,在刘晏“神童正字”的年龄上记载有些不同。《旧唐书·刘晏传》:“刘晏,字士安,曹州南华人。年七岁,举神童,授秘书省正字。”《新唐书·刘晏传》:“刘晏,字士安,曹州南华人。玄宗封泰山,晏始八岁,献颂行在,帝奇其幼,命宰相张说试之,说曰:‘国瑞也。’即授太子正字。公卿邀请旁午,号神童,名震一时。”
《新唐书·刘晏传》有一段:“建中元年七月,诏中人赐晏死,年六十五。后十九日,赐死诏书乃下,且暴其罪。家属徙岭表,坐累者数十人,天下以为冤。”中国历史悠久,神童应该不少,《三字经》用十八个字单说刘晏,不知是否有纪念的意思。
关于刘晏,有资料值得一录。刘晏,唐曹州南华人,字子安,玄宗天宝中举贤良方正制科,肃宗、代宗时,历任京兆尹、户部侍郎、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及度支、盐铁、转运、铸钱等使,管理财政达二十年,实行一系列的改革,改进南北水运方法,整理盐法,稳定物价,改善了安史乱后唐朝政权经济上的困境和财政的紊乱,德宗初,被杨炎诬陷,诛死。
再说几个基本上人人尽知的神童。蔡文姬,东汉时期的才女。蔡文姬从小爱好音律,尤好琴瑟之音。在她9岁的时候,就能够分辨出父亲弹琴断的哪根琴弦。蔡琰同时擅长文学、音乐、书法。代表作:《悲愤诗》二首和《胡笳十八拍》。陆时雍曾经称蔡文姬才气英英,读《胡笳吟》,可令惊蓬坐振,沙砾自飞,真是激烈人怀抱。
曹冲,字仓舒,东汉末年人物,曹操和环夫人之子。从小聪明仁爱,与众不同,深受曹操喜爱。少年时就敏于观察,十分聪慧。曹冲出生五、六年,智力心思所达到的,就像成年人那样聪明。当时孙权曾送来一只很大的象,曹操想要知道象的重量,询问众部下,都不能拿出办法来。曹冲说:“把象放在大船上面,在水痕淹到船体上刻下记号,再称量物品装载在船上,那么比较以后就可以知道了。”曹操十分高兴,马上施行了这个办法,果然知道了大象的重量。
元嘉,北朝时有个叫元嘉的孩子,因为能在同一时间进行多件事情,被称为神仙童子。元嘉曾做过这样的表演:双手均拿着笔,左圆右方的画着,口中则一字不漏地背诵文章,同时也能准确无误地数着正在吃草的羊群数目。他的脑子也没有闲着,正构思着一首五言诗,并用脚夹着笔把这首五言诗工工整整地写在在地面的纸上。他同时做着这六件不同的事,每一件都完成得非常好,目睹者无不惊讶万分。
司马光,有一次司马光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有个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水缸里。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没顶了。别的孩子们一见出了事,吓得边哭边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砸去,“砰!”水缸破了,缸里的水流了出来,被淹在水里的小孩也得救了。
甘罗,是春秋时期著名的少儿政治家,十二岁出使赵国,用计让秦国得到十几座城池。秦始皇也因此给他了一个上卿的职位,相当丞相。在历史上是独一份,未及弱冠,就已经官居丞相。
解缙,字大绅,江西吉水人。生而秀异,颖敏绝伦,其母画地为字,于襁褓中教之,一见不忘,六七岁就能即席吟诗作对,一时传为神童。解缙还是明初书法名家,既精于小楷,又擅长行草,用笔精妙,出人意表。解缙喜欢写狂草,其草书开晚明狂草先河。“幼颖敏,洪武二十一年进士,授中书庶吉士”,时年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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