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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范进中举,是一个小人物的悲凉人生。底层读书人的上升通道只能通过科举考试这一条,数十年如一日在等待中度过,突然一朝成功,有人喜极而泣,有承受不住就会疯癫失常。

范进是封建科举制度下的殉葬者,一生参加科举,却没有被命运之神眷顾,并且生活潦倒,突然中举,乐极生悲,自然就疯癫了。

范进多年参加科举而不中,他的一生都在为考试而斗争,一个平凡的小人物,只有通过考试才能完成人生的华丽转身,在还没有得到这个地位上升的许可证时,他的内心是无助的,他家里很穷,为了能高中举人,他潦倒了半生,邻里亲戚看不起他,没人愿意接济这么一个穷鬼,这是社会的悲哀,更是范进命运的悲哀。

他地位低微,受人歧视,他一直活在压抑与憋屈当中,当一切来不及去思考之时,他只能通过科举考试这唯一的通道,去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命运之神给他开了很大一个玩笑,他始终没有被命运所青睐,在他没有中举之前的生活状态,书里有这样一段描写,“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揭示出他生活的窘迫。连胡屠户都可以随意的轻慢他几句,为了生活,他也唯唯应下。

在这样一个状态下,突然中举,心里巨大的落差,让他乐极生悲,突然就疯癫了。

封建社会对读书的认可,是一种很狭隘的状态,而读书也被认为是底层读书人实现阶层跨越的唯一通道。


读书人如果不中举,就会被人无限歧视,因为只有“学而优则仕”才是读书人的终极归属,如果没有达到这一点,读书实在是没有什么用的,一当不了官,二发不了财,就会被社会所鄙视,所厌弃。手无缚鸡之力,经不得商,下不了力气,从生活方面来说,这样的读书人其实是没有用的。

范进在中举之前,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家里人让他上街去卖母鸡,这就是家里歧视他的最好证明,当得知自己中举这件事,他自己都敢不相信,这么多年的隐忍,本来不报任何希望,突然天降好事,范进受不了这样的天纵欢喜,把多年的忍耐化作泪水,一起释放出来,结果他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被放松下来,突然受不了这件大喜事,一瞬间就发了疯。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如果这是真的,他知道,这将是人生的一次彻底洗牌,越过这道鸿沟,他将风光无限,他的这种思想,也是当时所有科举士子心里的想法,谁不想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是读书人的理想,更是社会对于读书人的认可。

虽然对于读书人的认可,是一种狭隘且封建的束缚,但是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范进是不能免于俗套的。范进也正是封建时代,千千万万个热衷功名的下层读书人的缩影,他们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金榜题名。范进不是个例,他是很多人的读书人的影子。

范进中举后发疯,这也不仅仅是社会的原因,把范进疯癫的责任全部归结于社会也是不对的,他自身也是存在性格缺陷的。

他热衷于科举考试,沉湎其中,以至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不事稼穑,不懂生活。为了考试顽固不化痴迷不悟,把人生的希望全部赌在科举这一条路上。他本身也有虚荣顽固的性格特征,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在一条路上走到黑,不看来路,也不问归期,就这样固执而痴迷,就和买彩票一样,把希望全部倾注于此,看起来是执着,其实是执拗,不懂得对生活妥协,寻找另一条出路。

过度的热情与希望,使现实的打击来得更加残酷,他本身心理就脆弱不堪,在一次次打击下,其实内心是极其奔溃的,只是还没有一根导火索来点燃他内心那根枯草而已,当有人告诉他,他中举了,他心里那根跃跃欲燃的枯草就被彻底点燃了,他也在内心的荒原里那自己烧死掉。他本身的脆弱,是经不起一点刺激的,所以当中举这件事发生时,他反倒承受不起这件事情,所以他发了疯。

时间太长,他本身应该是放弃的,当放后,希望再一次点燃时,他没有那么强大心理去接受这件事情

这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范进的人生境遇了,如果一个普通人,会理解为大器晚成,但是他可能不会这样想,他也许认为这是一种失败。

他从十多岁就开始了漫长的科举之路,里面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八股文章的啰嗦与枯燥,只有读过的人才知道,范进就是在这样一个寂寞的环境下学习的,一学就是好多年,多年不中的积郁在心里形成了死疙瘩。

一个人有多少个青春可以挥霍,范进也一样,他从一个青葱少年考到了垂暮之年,时间的跨越实在是太长,在这么大的时间跨越里,他早就习惯了一次次的失望打击,突然天上掉馅饼,砸到自己头上,心理上无所适从。

科举考试本身就枯燥无味,他的学习没有一点趣味,就是一种迎合,这样迎合对他的心理进行了第二次摧残,心理的折磨与生活的困苦,使得他承受不起,他既高兴又失落,在这两种情绪的夹杂之下,他的疯狂是可以理解的。

最后来看一下,范进中举可以带来的好处,首先他可以实现阶层跨越,当初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将对他另眼相看,甚至要夸赞于他,胡屠户,自己的家人,曾经看不起自己的邻里,都会叫自己一声“范举人”,他将得到是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满足。

在他屡次失败的过程中,来自周围的嘲笑,使他内心奔溃。他本来可以蜕变成蝴蝶,结果在还没有破茧之时就夭折了,范进的悲剧是封建社会的科举制度造成的,也是自身性格造成的。前面屡次考不中,被人讥笑讽刺,如今中举了,但再次疯癫依然是个笑话,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悲剧,是范进的悲剧,更是封建社会千千万万底层读书人的悲剧。

后记:作者吴敬梓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考取秀才,同年父亲病逝。由于不善于生计,很快挥霍殆尽。1729(雍正七年),他再一次参加科举时,被斥责为“文章大好人大怪”,遭到侮辱。后愤懑离开家园,靠卖文字与朋友的接济过完一生,他的一生又何尝不是范进的缩影。

最佳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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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中举”是《儒林外史》中的一个经典画面,描写得生动精彩,符合生活的真实。范进的经历也折射了封建社会普通知识分子的命运,看似喜剧,却让人叹息思考:范进为什么会在中举后疯了?小牛回答说,这有其必然性,体现在下述四方面:

一、幸福来得太突然,久久被压抑的情感一下子难以释放出来,造成一时间的精神错乱。

范进头一天晚上还挨了岳父胡屠户一顿臭骂,今早家里又断了顿,只好抱着家里那只下蛋的鸡,到集市上换点熬粥的米。此刻,吃一顿饱饭,大概就是他最高的追求了。连绵不断的生存危机如泰山压顶,让他喘不过气来。愁苦的表情与麻木的眼神占据了他生活的全部,他哪曾有过幸福的体验?几十年来,为了学而优则仕的理想,他不得不放弃生活中快乐,忍受清贫甚至是极贫。屡战屡败,也让周边环境对他失去了温度,一点点加入到扼杀他幸福感的行列里来。几十年来,范进都是在煎熬,忍耐,期待奇迹发生,彻底改变人生。可是,生活总不如愿,他一次次地名落孙山。他深切感受并体会到了世态炎凉,旁人甚至家人的白眼,他早已习惯;遭受讽刺辱骂,也是家常便饭。多少年来,存贮在范进心中的都是负面情绪,积郁已久,难以释放。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幸福会在这一天降临,所以当邻居向他报喜时,他还认为是别人拿自己开涮呢。百般确认后,他真的认定幸福真的来了,真的属于自己了,反而因兴奋过度加上身心过度疲劳而出现了暂时性的精神错乱。

二、古人在科举考试中举的概率太低,范进获知消息,喜极而狂。

科举考试的通过率极低,明朝时秀才参加乡试,中举率只有3.33%,比今天考985难得多。一旦突破这个瓶颈,人生境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古人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并不虚妄。一个普通士子中举后的心态,可能表现为这样的过程:听到消息,愣了一愣,摇摇头不相信——这种好事不可能落到自己头上;旁人反复说明,证明中举真实性,这才相信;接着,高兴至极而大笑;再次确认中举一事,抚今追昔,百感交集,喜极而泣;渐渐地平静下来,自我确认身份。范进则是一下子把梦幻变成现实,情绪由低谷直接跃升到巅峰,省略了好几道程序。刚才还抱着母鸡去市场,以求一顿饱饭;现在一下子成了人上人,人生中第一次建立起居高临下的道德优越性,把他的身心各部分一齐调动起来,还真有些不灵便。一时间,他胸腔火热无比,一阵痰涌,抑制不住,居然疯了。

三、屡战屡败,范进早就习惯于失败了,突然成功了,一时间承受不了。

范进从二十多岁考到54岁,科场经历无数,可是无一例外全是失败。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于失败,达到麻木不仁的状态。他只是一台参加科举考试的机器,年年月月机械地重复苦读——备考——落第——苦读的循环。他渴望成功,期待着某一天能如愿以偿,但对于成功没有信心。这一次,他本来以为自己又陷入了以往的循环,不曾想过今天会金榜题名。可是,真的成功了,中举了。在他摇头不信的时候,情绪心态还算平稳;一旦确认的确成功了,范进就再也承受不了信息的冲击波了。突如其来的成功,打倒了他这个屡战屡败却不曾倒下的人。

四、平日里书呆子思想单纯,此时一下子想到马上到手的荣华富贵,有些手足无措,以致得了精神病症。

一朝一夕之间,人生顿做两重天,以范进的身心素质是很难一下子适应过来的。几十年来,范进为准备科举,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读书,除此以外没有过多思虑的事情,因此他的头脑也就简单,不曾去想中举后的情形。他平日里也不曾参加体力劳动和锻炼,体质虚弱,营养匮乏。这一天,他又是没吃早饭,饥肠辘辘,浑身无力。一听到中举的消息,他的心血上升,心火过旺,兴奋度急剧提高,神经系统乃至整个身体都承受不了,也就发了疯。从现代医学角度看,范进是得了急性短暂性精神症,是一种心因性的精神障碍,主要是由焦虑、紧张、不安等情绪造成的。作为患者,范进出现了典型症状,如短暂的幻觉、妄想、言语的紊乱等。好在范进病得不厉害,胡屠户一个耳光,就把范进打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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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之所以中举后发疯,是因为他高兴的发了疯。

而范进之所以会高兴的发了疯,是因为在明朝,举人与普通平民完全是两个阶级,就像今天印度婆罗门与首陀罗的差距一样大。

范进知道只要自己不作死,以后他的家族和他本人都会脱离平民这个阶级,从此成为人上人。

事实上明朝苛捐杂税非常多,老百姓生活绝对说不上幸福。

根据明史研究会副会长林金树教授《明代农村的人口流动与农村经济变革》这篇论文,从洪武二十二年到洪熙元年,短短几十年时间,明朝差不多有接近一千万农民成为“流民”,原因就是老百姓负担太重,宁愿抛弃土地去流浪。

明孝宗弘治帝末年,就有人感叹“今天下赋敛横流,徭役山压。加以彼旱此涝,收田之人,不足以缓公府之追求,唯有破家去产而已。”

而且明朝平民对于税收等风险完全没有抵御能力,稍微不注意就会陷入破产的危机。

以被许多人赞扬的张居正“一条鞭法”改革为例。

所谓一条鞭法就是把所有税赋归拢,而且从实物税转为白银货币税。

这种税费改革看似减少了民众负担,实则大大增加了农民负担;因为在广大内陆地区,农民手里只有粮食而没有白银,税费改为货币税后,农民需要把粮食换成白银再缴税。


但是农民什么时候手里有大批粮食?当然是秋收后,可秋收后所有农民都有粮食,那么这么多粮食集中出现在市场上只会有一个结果:粮价暴跌。

农民需要卖出更多的粮食才能得到白银。

那么,对于农民来说一条鞭法就大大加重了负担,可能以前只需要缴纳1石大米,现在改为白银,实际就需要缴纳2石大米了。

另外,根据历史学家统计,明代商品经济相比宋代大大萎缩,而民众负担则大大增加了。

在南宋,一个平民每天能保障自己最低生活需要20文铜钱,而到了明代,这个数字上升到28文。

但是历史学家考察了明初、明中叶到明朝晚期,发现除了明朝中叶江南地区以外,其余地区平民收入大概在23—25文之间。

比如徐光启就说过,京师的平民一天也就能挣24、5文钱,寒冬腊月都衣不遮体。这还是所谓明朝经济最发达的万历时期。


而根据《中国历代物价问题考述》统计,明代工匠平均日收入为23文,相比28文的最低生活线都差了5文。

由此可见明代平民生活的困苦,完全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而明代举人,即使完全奉公守法,没有任何额外收入,仅仅靠田租等合法收入一年收入也在150—200两白银之间。而明代普通平民年收入不会超过9两白银。

仅仅这一点,举人收入就是明代普通人20倍以上,更别说明代举人有免除徭役和赋税,以及一系列特权了。

对比了明代平民和举人的收入,我是范进,我都会高兴的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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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20岁开始参加科考,一考就考了35年,到了35岁终于中举了。当范进得知自己进了举,一时高兴,痰迷心窍,疯了。这是为什么呢?

范进不是第一个痰迷心窍的人

当范进知道自己中举后,他念了二遍报帖,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说着,往后一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老太太慌了,慌忙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范进爬将起来后就疯了。

当众人手足无措时,有人提议先款待了报录的人再说。酒菜上来后,报录中有经验丰富的人才说了,范进这叫痰迷心窍,只要叫一个平时他最怕的人,打他两巴掌,他就会好的。后来果然如此。

从这里,我们可看出。报录人以前是见过这种情况的,这说明范进不是第一个“痰迷心窍”的进士。

范进是被憋疯的,因为他想笑却不敢笑出来

范进经过35年的坚持,终于媳妇熬成婆,考上了进士。所以他一时高兴,脑袋充血,充满智慧的人们把这种现象叫“脑袋进水,”四川叫“脑壳包了。”所以他疯了,这种疯只是暂时的。

范进的高兴是发之内心的。他知道,胡屠夫以后再也不敢骂他了,只能对他点头哈腰,唯唯喏喏。而土豪乡绅、邻里人等将会来送钱巴结,而且,以后自己又可娶个三妻六妾的。想到这里,范进不禁想大笑出来,但旁边人多,加之读书人的矜持,他只能硬生生的把笑憋回去了。只憋得脸红脑涨,一口气上不来,终于晕倒了!

结语

吴敬梓是《儒林外史》的作者,他从小聪明,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他目睹了其父虽努力贡献,但因为不会巴结上司,最后被罢官回乡的经历,这让他对官场中的腐败深恶痛绝。

从此他拒绝参加科举考试,他看不惯官僚的徇私舞弊,举业中人的利欲熏心,名士的附庸风雅。在《范进中举》中,他正是通过范进得知自己中举后,其内心的变化及胡屠夫、众邻居、张乡绅等人的行为,表达自己对腐败、社会风气的揭露与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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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中举的时候一波一波報子找不到范进,询问之下才知道范进去了集市,邻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范进,范进听后,开始不相信,以為邻居拿自己打趣,莫耽擱自己插标卖鸡,後來感覺到好像是真的,便打算回去看看,可这回去一看頭面人物都来祝贺他,家里张灯结彩,以前看不起他的人,此时都对他恭恭敬敬,他突然之间从一個穷小子,转而变成了有房有车的富豪,这似乎一切都是在梦里,范进蒙了。那古时候的人考中功名为什么会那么开心?甚至可怜的范进还没有享受到功名财富,就高兴的发疯了。這是因為

第一:社会地位提高,范进中举前是没什么社会地位的,一家三口日子过的苦,而他现在社會地位提高,这种社会地位和面子,这是范进,所最渴望得到的。

第二:是财产,古时候人们也是有户口的,你名下的田地就需要耕种,耕种收货之后就需要交地税,而考中科举之后再也没有这些烦恼了。

第三:考中科举后拥有了官位。连知县都对他赔笑,突然得到了这种尊重,范进就感觉自己像在梦里一样,狂喜而疯。思想上,范进认定只有通过科举考试才能够跳龙门,彻底改变穷困潦倒、饱受欺凌的人下人境况.這才呕心沥血、集希望于科举考试,而屡试屡败的打击使他原本脆弱的心靈更加脆弱;从能力上看,他读的是死书,丧失了谋生能力,穷困窘迫更加重了他靠科举改变命运的观念.心理压力重了.

還有就是社会环境的压力.科举考试不仅毒害了读书人,也毒害了群众.中举与不中举成了世人品评读书人的标准.范进屡试不第,自然就成了人们眼中的廢物,普通人的势利、冷漠、白眼和愚弄,導致范进逐渐走向思想崩溃的边缘.这就是科举考试的间接祸害.

另外范进热衷科举考试,到了痴迷境地,读死书、死读书,顽固不化.却又把所有希望都押在科考上.过热的渴望与冰冷的现实本来是许多读书人遇到的矛盾.但是他特有的遭遇、特有的痴迷,又加重了自身的压力,使其承受力越来越低,一旦遇到激烈刺激,发疯就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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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进的人生中,科举考试就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几十年屡试不第,在别人的眼中,他和一个死人差不多,即使不是死人,也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他的灵魂完全被困在了科举考试里。


他从不考虑养家糊口的问题,生活卑微低入草芥,却又十分渴望功名利俸,他把科举考试看得比他的命值钱,而恰恰忘记了活着并不只是为了科举。



当一个穷苦不堪的社会底层人民,考了半辈子,希望渺茫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你高中了,可以想象这个结果对他产生的冲击力有多大,还好他是发疯不是毙命。


《儒林外史》本身就是一部讽刺小说,一部控诉科举制度的小说,范进这个人物形象就是科举制度的直接受害者,是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强烈讽刺。



被科举逼出精神病的人格分裂者

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体系,有衡量道德价值的能力,也有重建道德标准的能力,对于具有独立人格的文人,有能力洞察事物的本质,摆脱精神上的奴役。但有一类文人在现实中并不具备独立的人格,这类人就是功利实用型的。


范进就是这类功利实用型的文人,他没有自我,他的精神被他人奴役,没有独立的思维,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人的价值观念,并为这种被奴役的人生充满向往。



范进半辈子就只知道读书,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他中举前的生活十分落魄,备受老丈人胡屠户的讥讽,“现世宝”、“穷鬼”、“烂忠厚没用的人”,每次都把范进骂得狗血淋头,然而范进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他能如此忍受当初的生活,所有的动力皆来自于科考。


对于科举制度,我们并不能否认它本身积极的一面,但是也有不利的一面。封建帝王为了巩固统治而实行愚民政策,利用科举制度选拔出来的人才,其标准多是符合统治者的道德要求的,其中不乏一些思想僵化的书呆子,随遇而安和逆来顺受的功利文人。



科举的存在对于这些功利文人而言,有一种集体的负面人格,表现出一种“御用心态”。这些人的思想被科举制度捆绑,就像患上了一种心理流行病,丧失了文人学者本应具有的品格和价值取向,进而转变为忍耐、嫉妒、矫情、觊觎官场等特征,奉行政治权力和现实利益至上的原则。


范进就是一个追着名利跑的人,他执着于科举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升官发财,并没有济世助人的思想,他的人格意识是扭曲的,堕落的,消极的。他之所以变疯,正是因为对功利的过度迷恋,被动失去自我以及人格意识扭曲而造成的。



人物形象塑造的需要

范进中举前和中举后可以说完全是两种人生,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差别不是一般的大。中举前无米下锅,落魄成鸡,被胡屠户骂成狗,也不知道吠一声。中举后,不仅周围的人变了,他自己也变了。


中举前的范进不会巴结,也没有攀附达官贵人,但他的内心对功名利禄很向往,他渴望拥有那份御用的政治权力和现实利益所带来的实惠。中举后,他有了田产,有了钱粮,丫环、奴仆,还有别人的阿谀奉承,尊严也变得贵重了,还学会了攀附贵人。



他被钦点为山东学道时,卖力的替老师跑腿,其中也不乏借此寻找机会上位的可能性。在充满伪面孔的官场环境里,嘴里说吃素却夹一个大虾丸子往嘴里塞,范进也终于虚伪了起来。


作者在连接范进中举前后的两个世界,必然要有一个能引人注目的过渡情节,以此来表示,从前的那个范进一去不复返了,之后的范进是一个重生的人。



“范进发疯”这个情节很好的满足这样的写作要求,作为一个作者,必然要为此设计一个特别的情节。一是增强小说的可读性和趣味性,小说本身带有娱乐的特点。另一个也满足人物塑造的要求,将喜极而疯的范进刻画的入木三分,对他进入官场前后天差地别的生活形成对比,有力的讽刺了科举的黑暗面。


因此,我们理解范进发疯,可以从戏里戏外看,戏外有真实的历史现实,戏里有作者对人物的思考,从而对小说的角色有一个基本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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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中举留传盛广,天时,地理人和加在一起对追求的艰难,老心不死的悲哀!用一句话说时也,命也!命也!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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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中举》是清代小说家吴敬梓写的一篇具有讽刺意义的小说。小说用夸张的笔法,描绘出范进中举前后的变化,是对当时科举制度的有力抨击。

范进中举后为什么会疯呢?我认为由以下几个因素造成:

长期生活在岳父的白眼、讽刺、挖苦之中,活得没有尊严。

范进从20岁开始参加科举考试,大小考过二十多次,直到54岁才考取一个秀才。

考场上的多年挫败,使他在岳父胡屠户眼里就是个活废物、现世宝、蠢笨之人。每当岳父到家来,他如临大敌,连连点头作揖。而岳父呢,见了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讽刺就是挖苦,要不就是一顿臭骂。长期生活在岳父的呵斥中,他活得非常没有尊严。

有一次范进学习回来,见老丈人来了,急忙向他作揖问好,而老丈人一坐下就说:“我自认倒运,把个女儿嫁与你这现世宝,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

范进准备参加乡试,找他借钱凑路费时,却被骂到:

“不要失了你的时了!你自己只觉得中了一个相公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我听见人说,就是相公时,也不是你的文章,还是宗师看见你老,不过意,舍与你的。如今痴心就想中起老爷来!这些中老爷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向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

钱没借来,却被胡屠户骂个狗血喷头。

街坊四邻的嘲讽、笑话让他感觉到世态炎凉和抬不起头

范进家过得穷困潦倒,经常没米下锅,非但得不到乡邻的帮助,还经常被人追在后面嘲笑。即使他从乡里考试回来,家里已经两三天没揭开锅了。

平日里看惯了白眼,听够了冷嘲热讽,当听到有人叫他“老爷”时,他那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

范进乡试回来,老娘让他把家里唯一一只老母鸡拿到集市上卖了换米回来,正当他在集市上渡着方步,发愁鸡卖不出去时,猛然听到有人喊他“范老爷”,他由不信到一惊再到扔下鸡跟着来人跑回家。

看到屋里屋外站满前来贺喜的人,他顾不得打招呼,直奔报录人跟前,连看三遍榜单。当确信自己中了乡试第七名“亚元”时,整天被人嘲笑而受的委屈,被老丈人骂得狗屁不是的压抑,突然得到释放,激动、兴奋、紧张一下子袭来,以致精神突然崩塌,摔倒外地,不省人事。

与其说范进是因为大悲大喜过度疯了,不如说是被封建社会的科举制度逼疯了

范进表面上看呆头呆脑、穷困愚陋、逆来顺受、酸气十足,内心却向往功名,追求利禄,是个十足的贪图富贵权欲熏心之人。这种人即使当上了官,也是一个贪官。

范进的疯不是一个人的“疯”,是制度的“疯”,是那个朝代科举制度的腐败把人给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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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尤其是中国人,在人生中都会有一条必经之路,就是高考,高考是我们人生中的一道坎,能鲤鱼跳龙门固然好,考不上理想的学校也没关系,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不是说高考失败你的人生也会失败。虽然偶尔也有学生会因为考不上而想不开自杀,但是现代人对待这件事的心态,总体还是要比古人好得多的。

今天的高考放到古代就是科举。古代的科举考试甚至会让一个人一辈子不干别的,专门寒窗苦读去备考,一旦考上,他们的命运再也不一样,直接登上庙堂,戴着乌纱帽做大官领高薪。在这之前,邻里乡亲免不了敲锣打鼓祝贺你,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好不威风。

当然,古代的科举也不是一辈子考一次就可以的,他们先经历乡试,会试,最后殿试。当然,不同的时候也有些区别与变化,比如举人,唐宋时期的举人和明清时期的举人是有区别的。而要说到举人,我们不由得想起古代小说中有一位叫范进的人物。

范进中举后的癫狂现象,让我们看到古人在科举这件事上的心态真的很不好,一点都没有现代人淡定而宠辱不惊。今天的中国,有人考中了清华都很淡定,但是范进中了举人,真的犯得着这样吗?我们来看看,为什么范进会发疯,假如把当时的举人放到今天,又等同于什么?

其实看看范进中的举人放到今天是什么级别,有什么权利福利,你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忍不住癫狂了。首先,范进的举人身份,等同于让他有了一块无形的免死金牌,假如他犯了死罪,只要被剥夺举人身份就可以,除非他犯第二次死罪。还有一个权利,他不用再缴纳赋税了。就算他不想当官,也可以有足够的粮食供自己读书过安闲的田园生活。而且他的地位顿时就不一样了,还有和他的心理反差也有关系,之前过得太苦太穷,一下子中举了,怎么能不高兴到发狂呢。所以假如换成你,也有可能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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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原本是穷酸的书呆子,在他还没有弄到功名之前,受尽了别人的凌辱与欺侮。他想去参加科挙考试,向岳丈胡屠户骂得狗血喷头,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他偷偷地考试回来,家里人却已挨了三天饿,只得抱了一只老母鸡到街上去卖。这样的生活使他追求功名利禄的欲望更加强烈和急迫。但希望又如此渺茫。因此,当他突然得知自已真的中了举人,从此可以升入到封建统治集团中去时,他乐风了。

(范进)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噫!好了!我中了!”说着,往后一跤摔倒,牙关紧咬,不省人事。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跑,,,,,,

范进的心灵创伤和精神病态,完全是由科举制度造成的。范进中举以后,马上有乡绅来送银钱,献田产,给房子住,仆役也有了。原先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胡屠户,这回却说他是“才学又高,品貌又好”,早就要当"老爷”的了。这生动地表明,金钱和权势使人与人的关系,变得虚伪而又冷酷,不是奉承拍马,就是尔虞我诈。

范进的形象有极大的典型意义。他渴望的功名利禄正是当时封建腐儒普遍追求的理想。通过对八股取士的深刻批判揭露,就全盘否定了科举制度,从而引起人们鄙视腐朽的封建制度。

作品写出科举制度怎样的摧残着人们的智慧、才能和生命,人情世态是如何冷酷虚伪,科举官场是如何的卑鄙无耻。更可悲的是,这些被害者还执迷不误,心甘情愿的鑽入功名富贵的牢笼。有人认为,孔夫子生在当今,也要念文章,参加高科考;有人为了富人肯出线帮他帮他捐取功名,使他得以参加较高级的科举考试,不惜向人下跪,甚至恩意来生“变驴马”来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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