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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孔子列传》中写道:孔子的父亲叔梁纥,担任鲁国昌平乡陬邑大夫时,他和一个颜姓女子征在外“野合",然后在尼丘祈祷神灵后,最终生下了孔子。现代人大惑不解,认为50多岁的叔梁纥老牛吃13-15岁颜征的嫩草,“野合"生下了孔子;另一种说法是,叔梁纥有官衔,硬霸弓与13-15岁的颜征苟合了,生下了孔子。

其实,现代人对过去的历史一点都不了解。古今中外,几千年前人类的繁育都是相当原始,从刚开始的人类群居,到抢婚,再到有意识的苟合,主要是为了繁殖人口。一般在古代,孩子只知道有母亲,不知道父亲的。中国在商周时期,有一种叫“春社",是男生幽会的狂欢节,男女不分年龄,只要互相爱慕,都可以苟合。叔梁纥就是与颜征“春社"以后,苟合生下了孔子。

西方人阅读的《圣经》时,也描绘了耶稣与他母亲玛利亚的故事。在“新约"中称,玛利亚还是处女时受圣神感召而怀孕,生下了“耶稣",这就是说,耶稣也没有父亲,耶稣他自己也不知道生他的父亲是谁!

佛祖释迦牟尼,他的母亲摩耶夫人。摩耶夫人怀孕前梦见了白象入胎,怀孕六年,在蓝嗶尼园的无忧树下,是站着生下了释迦牟尼,释迦牟尼诞生了七天,摩耶夫人就去世了。这也说明,释迦牟尼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

其实,孔子的“野合"在当时并没有什么不妥,在“春社"中有成千上万的婴儿同时诞生,也在同样的环境条件下大批婴儿诞生,只有孔子名气最响亮。所以,人们都牢记孔子是“野合"的。如果孔子长大没有创建“儒学",或者“儒学"在春秋以后就销声匿迹,孔子不存在“万世师表",也可能“野合"这二个字也同样“销声匿迹"了。

最佳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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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把一个人捧得很高,就要先把他“贬”低,这在文学上叫“先抑后扬”,在相声界叫“抖包袱”……

因此,要想把一个人捧成“圣人”,只好使劲地“贬他”,但圣人本人是不适合做“火力点”的,那就对准他爸他妈他哥他姐,结果,孔爸爸不幸中招,“野合”的秘史就被抖出来了……

笑谈,别当真!

3

《史记》中却有孔子“野合而生”的说法,但《史记》虽是正史,其中的记载却不一定全是真的,毕竟太史公也不在现场,他只能通过前人的记载,自己的判断,来选择更接近于真相的说法,再者,“野合”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值得探讨。

(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史记·孔子世家》

今人的野合

我们现今所说野合,通常是指野外交合,高晓松同志就曾在节目中说过,他希望回到春秋时期,那时候世风开放,春天可以野合,孔子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这明显是用今人的理解去套古人的本意,不能说一定错,但绝不严谨。

实际上,先秦时期民风确实比较开放,野合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周礼》就有对男女自由恋爱的记载,受官方保护的:

“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春天,交配的时节,青年男女们都要去激情一番。

《诗经》有更多关于这方面的诗歌,非常浪漫淳朴,那是令人向往的爱情,如《郑风·溱洧》,不但写了青年男女从搭讪到约会的过程,最后还互送定情信物: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你可能会说,这只是恋爱,牵牵小手而已,野是野了点,但还远远谈不上合啊。嘿嘿,著名的宣太后芈八子,当了国君的女人,还不忘勾搭义渠王在外面生了俩儿子呢。

古代的野合

古代野合的含义很多,在野外演奏音乐,可以叫野合,故《左传》有“嘉乐不野合”的说法,毕竟音乐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事情,野外演奏上佳的音乐,对不起这个仪式感。另外,军队在野外遭遇作战,也可以称野合。

当然,这都跟情感没什么关系,那么我们回到情感上,野合又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来说,一切不符合礼制的婚姻,都叫野合。古人非常注重婚礼中的礼仪,有六礼,是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一礼未备,即谓之奔,谓之野合”。

另外,男女年龄差距太大,也叫野合,但这其中又要分老夫少妻、老妻少夫两种情况,通常的社会舆论是可以接受老夫少妻,而难以接受老妻少夫,否则苏东坡说张先“一树梨花压海棠”也不会是玩笑之语,而当是批评讽刺了。

孔子“野合而生”是哪种情况?

中国人向来有“为尊者讳”的传统,孔子这样一个圣人,要真是不合礼仪的出身,恐怕说不过去,所以历代学者也是通过各种研究,想要为“野合而生”找个恰当的说法。

《孔子家语》的说法是,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在与孔子母亲颜氏结婚前,曾有一个正妻,但生不出儿子,有一个妾倒是生了庶子,但又是个残疾,古人把传承香火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迫于压力他只好休妻,转而娶了颜氏:

“防叔生伯夏。夏生叔梁纥。曰:“虽有九女,是无子。”其妾生孟皮,孟皮一字伯尼,有足病,于是乃求婚于颜氏。颜氏有三女,其小曰徵在。”

值得注意的是,孔父与颜氏这段婚姻,是在颜氏父亲主持下完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符合礼仪,不是野合。

这段记载和《史记》是矛盾的,为了天上这个漏洞,后代研究者又引用了年龄相差过大的说法,就是所谓的“老夫少妻”。

但前面说了,老夫少妻是可以被接受的,所以这个说法似乎也可以被推翻,那既然各种说法都符合礼制,“野合而生”又是怎么来的呢?

古人其实也说不清这个问题,《史记·孔子世家》为了“为尊者讳”,也下了一番苦工的,在那句“野合而生”后面,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记载:

祷于尼丘得孔子”。

我们知道,凡是尊贵的人出身,都必定有天降祥瑞,或者其他一些传说,比如刘邦的出身,就是他妈梦到和一条蛇羞羞了,更早一点,契的母亲吃了玄鸟(燕子)卵而生契,后来成了商族部落的始祖。

所以孔子这样一个圣人的出身,也必定要有神奇的传说,来掩盖说不清道不明的“野合”,于是乎,就有了孔子的父母,向尼丘山祈祷而生孔子,这证明了圣人是感天而生,用现在话来说,就是某个灵童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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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家事

孔子是儒家思想的创始人,他建立的儒家学派,在春秋战国时期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到了汉朝汉武帝时期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运动之后,儒家学说逐渐成为中国社会的主流思想意识形态。虽然经历了魏晋南北朝的衰落,但在唐宋之际又开始兴盛起来,直到明清时代,一直是中国文化中的主流思想。

孔子所创立的儒家学派,在人伦关系上主张仁者爱人,在政治关系上主张等级秩序,在道德观念上主张仁义礼智信,在人生的方法论上主张中庸之道和过犹不及,这些,都已经沉淀到中华民族的血脉之中,成为中国人的文化基因与价值观。

孔子是讲礼的,而礼就是一种社会秩序,是一种社会规范。就拿婚姻关系上来说,中国人主张门当户对明媒正娶,没有这些符合礼仪的形式的婚姻,是不伦的。比如擅自订婚,比如珠胎暗结,比如野合。

而据史记记载,孔子恰恰是野合的私生子。这也成为很多人攻击孔子的一个主要原因。当然,即使有人拿这个理由攻击孔子,那也是找错了对象,而应该攻击孔子的父母——父亲叔梁纥与母亲颜征在。

问题是,我们应该勇敢历史的眼光,去看待古代特别是春秋时期的婚姻观,这样才不至于被愚昧和偏见蒙蔽了眼睛。

好玩的国学就来讲讲孔子的家事与春秋时期的爱情婚姻观。

孔子的父亲是鲁国著名的武士,曾经做过县长一类的官员,属于士的身份。而春秋时期规定,只有健康的儿子才能继承父亲的身份,恰恰叔梁纥生了九个千金,还有一个先天残疾的儿子。这都不符合继承的条件。于是他孜孜以求想再生个儿子。

叔梁纥打听到有姓颜的一家有三姐妹,尚未婚配,于是向她们的父亲求婚,大姐二姐不同意,唯有最小的妹妹颜征在,嫁给了叔梁纥。当时,叔梁纥六十六岁,颜征在不满二十岁,两人年龄相差巨大。

这两个人年龄差距巨大!

敲黑板画重点,这也许是孔子被司马迁认为是野合的孩子的原因之一。

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写道:“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孔子是“野合”所生,这怎么都是对圣人孔子的一种亵渎和冒犯。

司马迁之后,很多人据此认为,是有权有势的叔梁纥“欺负”了平民女子颜征在才生的孔子。

当然,孔子作为儒家的圣人,门徒众多,也有很多人为孔子的出身辩护。有人认为,

孔子父母年龄相差太大,不符合当时的“周礼”。也有人认为,他们属于自由恋爱,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自由结合,没有合法的婚姻登记手续,属于未婚同居。

好玩的国学则认为,这个问题要看两种因素。一是司马迁对孔子的态度,二是要看春秋时期的婚姻爱情观。

首先,司马迁绝对是儒家思想的信奉者和坚守者,他本人更是孔子的粉丝。他在去了孔子的故居瞻仰之后,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意思是:“太史公说:《诗经》上有句话:‘巍峨的高山可以仰望,宽广的大道可以循着前进。’我虽然不能到达那里,但是心中一直向往它。我读孔子的书,可以知道他的为人。到了鲁国,看到孔子的祠堂、他的车子、衣服和礼器,许多儒生在他家里按时演习礼仪,我徘徊留恋,舍不得离开。天下的君王以及贤人是很多的,他们大多是当时的荣耀,死后就完了。孔子是一个平民,传到十几代,读书的人都尊崇他。从天子王侯,到全国研究六经的人,都以孔子的学说作为准则,孔子可以说是道德学问最高尚的人了!

看来,既然司马迁是孔子的崇拜者,那么他写孔子是野合的产物,这说明,野合应该不是现在的意义。而是上文所说的,孔子的父母年龄差距太大,不符合当时的周礼,所以叫野合。

如果我们再考察一下当时的婚姻观的话,其实我们发现,所谓的野合,正是当时的一种婚恋形式,这种形式我叫做春秋版的非诚勿扰。
我们读诗经,就会发现,在郑风中有大量的爱情诗,而且多写发生在淇水之畔的爱情。所以淇水其实就是古人的爱情圣地。

这其实来源于古人明媒正娶之外的一种形式。《周礼》上说:“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草长莺飞、生机勃勃的农历三月,有一场“非诚勿扰”的男女联谊会,此时青年男女要是彼此喜欢,就可以“手牵手,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啦,在当时,这个事情是不犯法的。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所谓的野合,极有可能是年龄相差太大不合周礼,其实也有可能他们在春秋版的非诚勿扰上面一见钟情。(当然,鲁国距离郑国遥远,是否也存在这种风俗,尚无法证明)

不管他们是属于哪种形式的结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为中华民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个出生时就有神秘色彩的孩子,将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刻下自己光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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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史书,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长大后比较厉害的人,出生的时候有些特别。

司马迁写孔子的时候,是这样的:“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

(孔子)

好吧,特地强调了“野合”这个词。孔子他爹是叔梁纥,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孟皮,但是因为脚不利索,有足疾,所以叔梁纥不满意啊,想着必须再生个儿子才行。

于是,66岁高龄的他,去找了不满20岁的颜氏。大家要知道,那个时代66岁年龄很大了,按规矩是不能算合法结婚了。那就只能在外面找个房子住了,领回家不太合适。

所以,这个“野合”,很有可能指的是双方的“不合规矩”。

当然,“野合”要真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能说明六十多岁的孔子他爹,不仅老当益壮,而且颇有浪漫气息。可能是老夫少妻出门郊游,一时把持不住,也算正常吧。

但是,司马迁为啥非要写上“野合”,为啥不直接写“纥与颜氏女生孔子”?估计当时关于孔子的出生,社会上八卦的人也比较多,要是不写上去,就不太严谨了。


到了司马迁写刘邦的时候,画风就变得诡异了。

(影视剧里的刘邦)

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於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刘邦他娘梦到了神仙,雷雨交加的晚上,刘邦他爹估计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于是起床一看,哎呦喂,一条龙正趴在媳妇身上呢!然后,怀上了,生了刘邦。

这可是最直白的“真龙天子”了,刘邦他爹还是见证人。


咱们顺着再看看别的名人,出生的时候都有什么异象。

“……有神光之异,一室尽明,所藉藁如始刈。及长,白豪生于日角之左,隆准龙颜,目有精曜,顾眄炜如也。”

这个是《晋书》当中关于晋元帝的记载,看人家出生的时候,房间里有“神光”!


“皇妣吕氏,以大统七年六月癸丑夜生高祖于冯翊般若寺,紫气充庭。有尼来自河东,谓皇妣曰:‘此儿所从来甚异,不可于俗间处之。’尼将高祖舍于别馆,躬自抚养。皇妣尝抱高祖,忽见头上角出,遍体鳞起。皇妣大骇,坠高祖于地。尼自外入见曰:‘已惊我儿,致令晚得天下。’为人龙颔,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

这是《隋书》当中关于隋文帝杨坚的记载,更是夸张。出生的时候满屋子的“紫气”,还有一位尼姑专门跑过来,说这个孩子很不一般啊,我要帮你养!隋文帝他娘有一次抱孩子,忽然看到孩子头上长出了角,身上出了鳞片,吓得直接把孩子扔了……

尼姑就说了,你看看你,没见过世面吧?这下把孩子摔着了,没办法,得天下要晚一点了……


“太祖,宣祖仲子也,母杜氏。后唐天成二年,生于洛阳夹马营,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体有金色,三日不变。”

这是《宋史》当中关于赵匡胤的记载,看人家出生的时候,不仅满屋子“赤光”,还有香味。这孩子身上还是金色的,整整三天。这也是明显告诉我们,看吧,出生就注定了,以后大富大贵!


“母陈氏,方娠,梦神授药一丸,置掌中有光,吞之,寤,口余香气。及产,红光满。自是夜数有光起,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则无有。”

上面是《明史》当中的朱元璋,虽然家庭贫困,但是阻挡不了“异象”。他娘做梦神仙给了一颗药丸,于是就吃了。生朱元璋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红光,还几天都是这样。可把邻居们吓坏了,老是担心发生火灾……


据说岳飞出生的时候,屋里都飞进来一只大鹏鸟……

所以,以前的名人要是出生的时候没个啥异象,都不好意思混名人圈。

6

因为孔子确实是经野合而生。

不过,这个“野合”并不像现在所说带有贬义。

在春秋时期,社会制度里还保留着一种男女交合的形式,称为“春社”,也叫“春日”、“社会”。这是古代社会的生殖崇拜仪式,起源于母系氏族社会。

《礼记》里说:“建国军民先命立社”,“社”属于一个仪式场所,古人祈福、禳灾、献俘、处刑等等,都要在“社”进行。

“社”中,设有石柱、冢土和社木,就代表着生殖,属于图腾。这里最值得一说的就是“社木”,它不是一根木头,而是一片桑林。《春秋》《墨子》《左传》都有记载,这里就是男女发生和谐故事的专门场所。

这种形式起源于大禹,由于大禹与涂山女在桑林中和谐,于是桑林就衍变成了春社的固定场所。“桑林”“桑间”也成为汉语里描述和谐事情的隐晦词语。

古代,到了春天的时候有一种仪式叫“社祭”,是一种为祭祀生殖而举行的狂欢活动。在这个活动里,和谐是自由的、不受限制的,因为这种活动完全符合当时的风俗和礼法。

《诗经·国风·鄘风·桑中》里就写到“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正是“春社”的记载。

当然是很受欢迎了。比如《离骚》和《道德经》里都有相关记载,“如享太牢,如登春台”嘛。即便如老子那样的人物,也难免俗啊。

孔子父亲叔梁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跟孔子的母亲颜徵发生了和谐的事情,虽然没有正式的婚礼,但是并不受当时的礼数敌视,最终两个家伙在尼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并诞下了孔子。

所说孔子属于“私生子”,生于"野合",也是因为孔子的父母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但是,由于他们的行为符合当时的礼法,所以也没有人因此敌视孔子。

事实上,这种仪式,直到战国时期,才有人觉得不妥,《国语·鲁语》记载:“庄公如齐观社”,竟然还出现了固定观众,所以《左传》《谷梁》《公羊》都认为这属于“非礼”,批评庄公。而这种仪式,一直到汉代才逐渐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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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的一部《史记》,为后世的中国文学留下了太多脍炙人口的创作题材:死里逃生的赵氏孤儿,易水永诀的刺客荆轲,垓下悲歌的楚霸王项羽……,但要认真论起这些历史形象的文学创作难度,恐怕都比不上这个人物——孔子。

10年前,著名的第五代导演胡玫勇敢地尝试过用镜头再现孔子的一生。可遗憾的是,这部以“孔子”为名的传记电影却只在豆瓣上留下了5.4分的恶评,无奈地沦入一众烂片的沼泽。

坦率地说,我并不认为《孔子》的失败是胡玫导演的艺术创作能力出现了大的问题,相反,无论哪位导演来挑战这个题目,恐怕都很在银幕上塑造出一个让今天的大多数中国人满意的孔子。

作为一个深刻影响了中国历史与文化长达两千多年的传奇人物,孔子的形象自从中国迈入近代文明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变得复杂而扭曲了起来。百日维新、洪宪帝制、新文化运动……,在这些中国历史的大转折点上,尊孔与批孔的议题总是和专制与民主的政治争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直到今天,孔子和他创立的儒家学说仍然被不少人视作古老中国向现代文明艰难转型的绊脚石。

在历史的经验还没有得到充分沉淀之前,我们很难准确地重估孔子的价值,当然也就不可能拍出一个当代中国人心目中的孔子——因为对孔子,我们本来就还没有清晰的共识。

抛开这一层文化心理的因素不谈,孔子形象的模糊同传记数据的缺失与谬误也有直接的关系。对一个历史人物的客观评价首先得基于准确的历史事实,而《史记》中的那一篇《孔子世家》虽然是中国历史上问世最早、影响力最大的孔子传记,但其中记载的孔子事迹却是真伪难辨、虚实莫测。这同样给孔子题材的文学创作造成巨大的困难。

曾有影评人质疑,为什么在电影《孔子》的一开篇,导演所展现的孔子就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形象?没有对孔子早年经历的生动描述,让当代观众如何能走近一个已经陌生了太久的文化符号?

我不知道这位影评人在撰文之前是否认真读过司马迁写的那篇《孔子世家》,是否知道以这篇传记的叙述为准,从哇哇坠地开始讲述孔子的一生将会面临怎样的尴尬?但我猜,关于这一点,导演胡玫是知道的。因为影片中设计了这样两句饶有深意的台词来交代孔子的身世。

季桓子问孔子道:“我听说你没有父亲,这么好箭术哪儿学的?”

这话问得多怪:人谁能无父?可电影的主创者为什么偏偏要说孔子没有父亲?因为《史记·孔子世家》中的原文是:

(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史记·孔子世家》

要照司马迁的这个记载,被古代王朝尊为“大成至圣先师”的孔子竟然是一个非礼而生的私生子。要是在影院里将这个不光彩的身世赤裸裸地宣之于众,观众该如何去接受这个尴尬的“事实”呢?所以导演不得不为尊者讳,轻描淡写地掩饰说孔子“没有父亲”——并不是孔子无父而生,而是他和叔梁纥的父子关系不为世俗礼法所承认。

胡玫导演的这份用心值得尊敬,但太史公的那段记载却未必就是事实。因为魏儒王肃所作《孔子家语》一书对孔子的出生还另有说法:

防叔生伯夏。夏生叔梁纥。曰:“虽有九女,是无子。”其妾生孟皮,孟皮一字伯尼,有足病,于是乃求婚于颜氏。颜氏有三女,其小曰徵在。颜父问三女曰:“陬大夫虽父祖为士,然其先圣王之裔。今其人身长十尺,武力绝伦,吾甚贪之,虽年大性严,不足为疑。三子孰能为之妻?”二女莫对。徵在进曰:“从父所制,将何问焉?”父曰:“即尔能矣。”遂以妻之。徵在既往,庙见,以夫之年大,惧不时有男,而私祷尼丘山以祈焉。生孔子,故名丘,字仲尼。——《孔子家语·本姓解》

根据王肃的说法,叔梁纥在与孔子的生母颜氏结合之前曾经历过一段非常不幸的婚姻:叔梁纥的正妻一连为他生下了九个女儿,却遗憾始终未见嫡子。

倒是有一个妾室为叔梁纥诞下一个庶子,可惜这个儿子竟是个残疾。迫于传宗接代的压力,叔梁纥休掉前妻,转而向颜氏求婚。——颜氏夫人既然是在父亲的主持下嫁给叔梁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班班见在,又怎么能说是“野合”呢?

历史上,为了弥缝《史记》与《孔子家语》在这个记载上的矛盾,学者们尝试着做出过各种各样的解释,其中最有影响力的要算唐代学者司马贞在《史记索隐》中提出的这个观点,他说:

今此云“野合”者,盖谓梁纥老而徵在少,非当壮室初笄之礼,故云野合,谓不合礼仪。——《史记索隐》

叔梁纥与颜氏年龄差距过大,像他们这样老夫少妻的结合是违礼的。直到清代,大儒江永撰写《乡党图考》的时候仍然还在重申司马贞的意见:

《史记》所谓野合者,以年不相若也。——《乡党图考》

不错,汉代儒者对先秦婚俗的确有过“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的描述,似乎夫妻婚配较适宜的年龄差距普遍就在十岁左右。

对于年龄差距过大的男女结合,老夫少妻则被古人喻为“枯杨生稊”,老妻少妇则又讳称“枯杨生华”——渐趋枯萎的杨树还能再次青春焕发,生出嫩芽和花串来,显然这并非寻常的状况。但是,这样老少婚媾的形式在中国古代并不会被一概视为“非礼”。

正如陈顾远《中国婚姻史》一书所言:

老夫不有老妻而得女妻,无非过分相与而已;若老妇不偶老夫而得士夫,则更视为耻辱之事矣。——《中国婚姻史》

真正不能为社会舆论所接受的只是老妻少夫。至如老夫少妻的婚姻,则古时的人们还是能宽容对待的。

所以80岁的宋代词人张先娶了芳龄18的小妾,忘年交苏轼贺他“一树梨花压海棠”;所以年近六旬的理学大师曾国犹豫着要不要纳一房小妾,九弟曾国荃专门写信劝他说“以少阴辅助老阳,甜适而有余味”。老夫少妻,未见遭到违礼乱法的批评,故而纠谬《史记》最得力的清代学者梁玉绳才会对司马贞的违礼说提出质疑:

古婚礼颇重,一礼未备,即谓之奔,谓之野合,故自行媒、纳采、纳征、问名、卜吉、请期而后告庙。颜氏从父命为婚,岂有六礼不备者?《檀弓疏》及《索隐》、《正义》以婚姻过期为野合,亦无所据。——《史记志疑》

如果说叔梁纥与颜氏的婚配并不因为年龄的差距而构成礼法上的障碍,那么这个“野合”之说又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呢?近代学者崔适的这番分析值得我们注意:

案此文疑本作“纥与颜氏女祷于尼丘,野合而生孔子。”于尼邱埽地为祭天之坛而祷之,犹诗所谓“以弗无子”也,遂感而生孔子,犹《诗》所谓“履帝武敏歆也”。故曰野合。《高祖本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太公徃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己而有身,遂产髙祖。”即《诗》齐、鲁、韩,《春秋》公羊学家所谓“圣人皆感天而生”,此所谓野合而生也。——引自《史记会注考证》

崔适指出,司马迁在撰写《史记》的《殷本纪》、《周本纪》和《秦本纪》这三篇文章时,表现出了这样一个共性:商、周、秦三族的始祖殷契、后稷和大业在司马迁的笔下都不是人类有性生殖的产物,而是伴随着灵异事件神秘降生的灵儿。

殷契和大业的出生都是玄鸟(也就是燕子)陨卵,被母亲吞服的结果。至于周祖后稷来到人世,则是因为他的母亲姜原偶然踩中了一个巨人的脚印,感而成孕。

不但这些远古传说中的人物,就连开创西汉王朝的刘邦,司马迁在《高祖本纪》中描述这位“当代史”人物的诞生时也同样为他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太公徃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己而有身,遂产髙祖。——《史记·高祖本纪》

用现代史学和文化人类学的知识来分析《殷本纪》、《周本纪》与《秦本纪》中的记载,关于三族始祖的起源传说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产生的:这三个古老的部族多半起源于人类的母系氏族时代。

在那个时候,人们是只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的。因此当历史迈入了父系氏族社会,后代要想逆向追溯其父系始祖便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得已只能杜撰些许光怪陆离的传说来补足先祖的历史。

虽然这些传说的内容不足凭信,但它们在中国的文化历史和民族心理上造成的影响却极其深远。这些传说令古代的中国人普遍相信,那些曾经统治天下的“圣人”都是受命于天、感天而生的。这个“受命论”随着后世儒家对《诗经》、《春秋》等经典著作的阐释与传播而被代代发扬,终于成了一条不容质疑的政治常识。

即便你九五称尊,掌握着统治天下的权力,也不得不向“受命论”的观念做出妥协。比如刘邦,司马迁既然明确地记载了刘邦的父母是刘老太公和刘媪,那刘邦当然只能是他们的儿子。

可西汉之前,华夏大地一直由世袭贵族统治,现在冷不丁的,一个赤脚贫民的子弟在群雄逐鹿中脱颖而出、黄袍加身了,这让那些连秦始皇的权威都敢挑战的山东六国贵族后裔怎能心悦诚服?如果不为刘邦编造一段遇龙而生的传奇身世,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让世人相信这个穷小子就是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呢?

受命而生的神秘传说在古时候只能是帝王家享受的“专属待遇”,而孔子一向被称诩为有德而无位的“素王”——也就是说孔子有统治天下的能力与影响力,唯独没有统治天下的权力,因此是无冕之王——那么孔子当然也有资格分享专属于帝王的这份身世特权。

《孔子世家》中说叔梁纥与颜氏“祷于尼丘得孔子”,这应该是关于孔子身世的早期传说。

因为古代先民对住地附近的名山大川往往具有朴素的崇拜心理,而孔子出生在鲁国昌平乡的陬邑,那附近最高大的山便是尼丘山。这便杜撰出了孔子的父母向尼丘山祝祷而后生下孔子的故事,目的自然是为了证明孔子也是一个感天而生的灵儿。

可是关于孔子的出生传说为什么不到此为止,却又旁生枝节地衍化出来“野合”的讹传呢?《史记·三代世表》中记载,曾有人向西汉经学家褚少孙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

《诗》言契、后稷皆无父而生,今诸传记咸言有父,得毋与《诗》谬乎?——《史记·三代世表》

这位勇气可嘉的提问者将质疑的矛头直指那些无父而生的帝王神话,显示出西汉时代的知识精英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有性生殖知识,因此玄鸟陨卵之类的浪漫传说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对上古时代人类起源的求知与探索了。面对着这样的提问,为《史记》作补书的褚少孙回答道:

“《诗》言契生于卵,后稷人迹者,欲见其有天命精诚之意耳。鬼神不能自成,须人而生,奈何无父而生乎?”——《史记·三代世表》

褚少孙的回答显示了一种调和古代传说与当代知识的努力:一方面他承认倘若没有父亲,就算凭借鬼神之力也不能让一个小孩子诞生到这个世界上;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干脆戳穿受命而生的上古神话,仍然坚持儒家那一套圣人降世必有天命所赋的文化观念。

从褚少孙的左右为难去推想孔子出生的“野合”传闻,它的产生过程恐怕是这样的:

这个传说最初的雏形可能只有“祷于尼丘得孔子”这一个简单的情节,但这样一来,孔子在后世心目中便成了“无父而生”的怪胎。为了回应对孔子出生情形的质疑,后来的创作者们又在传说中加入了叔梁纥与颜氏“野合”的故事元素。

或许会有人提出质疑,如果孔子的身世都需要加入这类新的元素,为什么《高祖本纪》中的刘邦却还是“无父而生”的老样子呢?我想这恐怕跟这两个人物传记的虚构自由度有很大的关系。

作为西汉的开国皇帝,刘邦的出生情形不仅是一个历史问题,更是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对他生平故事的任何杜撰都有可能遭到行政当局的严厉制裁,这么犯忌讳的事儿可不是谁都有勇气尝试的。而相比于汉高祖,民间学者们杜撰孔子的身世显然不会遭遇这样的障碍。

崔适说孔子的出生故事在经历二次创作之后呈现的最终形态应该是“纥与颜氏女祷于尼丘,野合而生孔子”,这个推测是合理的。但要说编故事的人就一定是司马迁,是他“以受命帝王尊孔子,故云尔”,恐怕又不尽然。

因为《孔子世家》的原文写作:

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史记·孔子世家》

很明显,第一句中的“生孔子”和第二句中的“得孔子”重复累赘,显示出原始史料未经裁剪的生拙形态。

如果是司马迁操刀原创的故事,以太史公雄深雅健的古文造诣绝不可能写得这般啰嗦。他应该是把自己听到的“野合”同“祷于尼丘”这两个不同版本的口述历史并列写进了《孔子世家》——因为厘不清两个传说故事间先后继起的关系,所以无法定夺它们的正误。

两存其说本是出于一个史学家严谨的治学态度,可这样一来,这两个本是要神化孔子的传说,流传至今,反而成了孔子身世的“污点”,这恐怕是太史公始料不及的吧。

参考文献:

陈顾远《中国婚姻史》

江永《乡党图考》

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

梁玉绳《史记志疑》

王肃《孔子家语》


8

史记记载,孔子野合而生,这就代表着司马迁认为,孔子确实是野合而生。司马迁是很推崇孔子的,将孔子列入世家就是明证,所以史记有意的黑孔子就是不可能的。

那么第二个问题,司马迁为什么不遮掩或者忽略呢,这个是不符合司马迁自己理念的,他可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记了假历史,也可能在两个说法中有偏向,选择了错误的说法,记在史记中,但绝不会有意的记假历史,胡编。

司马迁有意遮掩的,可能存在的事只可能是有关他父亲的事,但这个事,不存在问题的可能也很大,即使有也不重要。

回头再说孔子野合而生,孔子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是名人,也就必然有敌视者,对他的黑历史,是一定要深挖的,所以孔子野合而生,是事实的话,必然广为流传。流传这个,也必然不是什么赞美,是含有恶意的,但含有恶意,不等于是假的。不是假的,作为史学家就不能回避,必须有回应,这就是史记有记载的原因。

那孔子到底是不是野合而生呢?

至少不合礼法是肯定的,有记载本身,就代表不正常,但也不算多严重,那时候汉景帝还给太后找男人呢,还要找个年轻有身份的,嘿嘿,由此可知,孔子那点事,在汉朝也不算啥大事,还什么贞洁牌坊,见鬼去吧。

不过这可就苦了,后来的理学家和孔府了,孔圣人怎么能非礼而生呢。

孔子野合而生,是与孔子的其他生平记载很契合的。孔子少而贫贱,与母亲生活在一起,是公认的史实。这一是因为孔父早死,二是因为孔家最初是不承认孔子身份的。以至孔子于成年后大闹孔家,将棺材停放与孔家路口或门口挡路,孔子也有很猛很机智的时候啊。

后来孔家也就承认了孔子的身份,这说明孔子的来历,当时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公开的事。不过孔家因为小利,而不愿承认而已。

颜氏女的身份可能不高,但也不至于是什么奴隶,从颜回的身份说,颜家即使不是大贵族,也是以家族身份存在的,顶多是个庶女什么的,孔母以一个弱女子,抚养一个没爹的孩子在娘家长大,即使劳作不断,也算不上被虐待,也没听说孔子有什么干爹之类的,如果有,他在灯光之下,也必然难以掩饰,这说明,颜氏女也是得到了家族的照顾了,什么女奴之类的就只能是孔黑了。

至于孔父与孔母到底是怎么野合成功的,其实有很多可能的,我们很难知道当时的人们的婚姻观念。

比如,颜家相对弱小,要拉拢孔父这个官员什么的,虽然不算光彩,也没什么。在当时可能很正常。

有个例子,蔡侯(可能名字不对)将自己女儿嫁给或送给齐桓公当老婆,齐桓公当时也不小了,后来因为小事就给退货了,蔡侯一看急眼了,又将她嫁给了楚王,后来引出一堆事,从这事看,少女嫁老夫,其实很正常,说不上坑害女子,因为老家伙一倒,可立马改嫁,你看楚王也没觉得吃亏就知道了,蔡侯也绝不是坑女儿的。

强奸是可能最小的,孔子在颜家是以孔家孩子长大的,孔母没有隐瞒,否则孔子知道父亲是谁也不容易,就算知道,也可能心怀愤怒,没有这些,与孔母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9

司马迁是儒生是毫无疑问,和没有任何争议的,对儒家的祖师爷孔子,如此不敬是说不通的。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即司马迁《史记》中的"叔梁仡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野合"不是我们望文生字所理解的不正当性行为,司马迁只所以敢用“野合“二字,最起码不是贬义的。

千百年来圈绕孔子的身世,由于《史记》的记载,给了人们无数的解读空间,版本很多,在此就不一一复述,但我不赞成孔子父亲叔粱纥野外遇到孔子母亲颜征在,"见色起意",己66岁的老奴隶主,对不到20岁花季少女颜征在"霸王硬上弓"的说法,也就是"强奸说",因叔梁纥在当时算的上是贵族,是有身份的人,通过正常合法手段玩个把女孩,并不是难事,更重要的是强奸,违被妇女的意志,用今天优生优育的角度考虑,是生不出似孔子这类顶尖思想家、哲学家和教育家的。

另外一种"春社"的说法,即不分男女老幼,在某个季节,某个地点,只要相互看上就可约会苟合,孩子只知母亲,不知父亲……。但种说法和孔子的春秋时代不符,应该前移很多年,刚刚脱离群居的原始社会人类更可信。我则更倾向于下面的说法:

叔梁纥出身名门望族,年轻时身体强壮又是武林高手,曾两次战场上大显身手,立得战功,所以在当时的鲁国属英雄级、功勋级的人物。叔梁纥虽然在社会上混得风起云涌,但家庭生活却不太如意,叔梁纥娶妻施氏,施氏为他生了九个女儿,当时虽然还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但男尊女卑应该早就存在了,叔梁纥后来又娶回一妾,这小妾肚子争气,不出一年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却偏偏这个取名孟皮的孔子兄长,脚有残疾是个跛子,老先生很不满意。这才找到颜氏,也是我们孔夫子的外爷,商量着看能不能给我作丈人,叔梁纥和颜氏什么关系史书上没人交待,但叔梁纥当时年龄一定比"准岳父"年龄大,按照推理社会低位也一定要高出不少,有没有的胁迫的成份不得而知,反正颜氏同意了,和三个女儿商量,老大老二都不同意,你叔梁纥大卡又怎么样,一个快七十的糟老头子,嫁过去还不是守活寡,不同意、坚决不同意,但老三颜征在才十五六岁,脸红红的不说话,可能是年轻情窦初开,未经世事,把个老奴隶主感动擦眼抹泪,捶胸顿足的表白:"征在那,我不会亏待你,家里十个孩子,还有两个黄脸婆我都不要了,城外尼丘山上我有别墅一栋,从今以后咱们就把家按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享受生活。"三言两语竞当天就把个颜三小姐给领走了。司马迁说的野合,我觉得主要是指孔子父母没有正式举行婚礼。

后来的日子,叔梁纥和颜征在这对"爷孙恋"在尼丘山上,安心的开始了造人工作,伟大的孔子,就是66岁的叔梁纥和16岁颜征在,这对爷孙组合的杰作。在孔子三岁时,己灯枯油尽,抽干了身体的叔梁纥终于不情愿的离开了年轻的妻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幼子,驾鹤西去。从此我们的"圣人",在寡母的抚养下,过着单亲生活,开始坎坷、非凡的生命历程。

10

谢谢题主的提问。因对司马迁《史记》中这段著名记述理解的差异,致使孔子出身问题千百年来纠缠不清,“野合而生孔子”的争论至今未绝。关于孔子的出生与身世,比较常见的有“野战论”、“美化身世论”、“私生子论”等,甚至还有“强奸论”。根据有关史料和个人理解,分别予以驳斥。 一是所谓“野战论”。历来有很多人把“野合”理解为“野外交合”,也就是现在人说的“打野战”。这纯属无稽之谈。孔子的诞辰是农历八月二十七,这一点没有争议。由此不难推断,孔子的父亲叔梁纥与母亲颜氏发生关系的时间应该是公历12月中旬。请大家脑补一下当时的画面:在遥远的春秋时期鲁国的荒郊野外,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头儿在滴水成冰的隆冬季节与一位少女打野战。各位想想这可能吗?还有人可能会说,“野合”是当时的风俗,没错。《诗经》等的确有所记载,但都是“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不是双规啊),规定是每年农历三月份,明显与事实不符。 二是所谓“美化身世论”。不少人认为孔子就是父母“打野战”而生的,其他很多观点都是掩盖事实,为孔子的身世进行人为的虚构美化。还列举出史书记载刘邦、朱元璋等人的出生都是胡编乱造的。关于孔子的出生,没必要美化,但也没必要丑化啊!再者,《史记》的作者司马迁是史学届以治学严谨著称的史学家,记述历史一向力求准确,尤其是面对孔子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更不太可能信口雌黄。 三是所谓“私生子论”。这也是比较常见的解释。根据《孔子家语》(也有人认为这是部伪作)的记载,叔梁纥66岁时娶的颜氏,按照当时的古礼,这样的年龄不算合法结婚。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结婚没领证”或者说没办婚礼仪式,属于事实婚姻。“野合”就是没有正式手续而已。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孔子根本不是所谓的“私生子”。 四是所谓“强奸论”。这就更不靠谱了。首先,叔梁纥没必要这样做。大家都知道,孔子的父亲在当时属于很有地位很有身份的人,在颜氏之前,他已有很多妻室。没必要做这种为人不齿的事。其次,孔子在成长过程中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叔梁纥与颜氏的感情也很好,说明叔梁纥的品行还是有保障的。 还有很多“博人眼球”的观点,更是不值得一提。关于“野合”的理解,个人倾向于“野外同居”或者“在外面居住”的说法。至于为何没有把颜式带回家,很可能出于对颜氏的保护。关于这方面的分析比较多,在此不做赘述。 以上观点难免肤浅偏颇,欢迎各位留言发表您的观点。原创和码字不易,若有所启发敬请点赞或转发。我是漫步世界遗产,斧正更多拙作,欢迎点击右上角添加关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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