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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是被称为盛产诗人的伟大时代,鲁迅先生就曾说:好诗差不多被唐人作完了。”

在初唐时期就有四位杰出人物,他们是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

而列第二的杨炯却自我评价: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意思是说自己排在卢照邻前面不大合适,心里愧疚。但把我放在王勃后面,我是不屑于他的,他不配。

杨炯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古人不光拼才华,也论人品。那么下面跟着有书君来看看初唐四杰的才华人品,杨炯为什么要用一个“耻”字来洗白自己。

唐代初期的诗歌题材比较狭窄,追求文字表面的华丽,等到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四位诗人出现后,诗的内容才开始从台阁写到关山大漠,境界开始空阔起来。

初唐四杰把唐诗引领向一个新的境界,他们的排序历代记载不一,如今来看,这个次序是唐朝人依据四人的诗文造诣来站队的。

一:王勃

王勃很有天赋,是个神童,六岁就能写诗文了。年少气盛,胆识不凡,十四岁时给当时的宰相写了篇议论时政的文章,宰相识才,给了个七品的芝麻官。

王勃开始了他的仕途鸿运,从此平步青云。成也文章,败也文章,因为为两位王子斗鸡助兴写了篇文章让唐高宗不满,被革了官。

到了二十岁,王勃再次步入仕途,担任参军。又因性格与人不合,恃才傲物,得罪了人被陷害,犯了杀害官奴的罪,死罪一条。

偏命不该绝,遇上皇室大赦,捡回一条命。但王勃的父亲却被此事所累,被流放到偏远的地方去了。

王勃的千古名篇巜滕王阁序》就是在其去看望父亲的途中,路过滕王阁即兴所做。可惜做完此文第二年,王勃就失足落水而亡,天妒英才,只活了二十七岁。

如文中所说:“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一语成谶。却也仅凭一句“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便让人过目难忘,名列初唐四杰之首。

“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是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的名句,这首诗是古代送别诗中的经典。

王勃的五言古诗和七言绝句中金句频出,存诗很多,他的诗文歌赋皆有佳作传世,不能一一胜举。

二:杨炯

杨炯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虽也博学多才,一路考到皇帝眼皮子底下,但唐代诗人大都是供皇帝和统治者御用的工具,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不留神写的诗文就惹怒龙颜,杨炯也难逃被贬的命,四十多岁就卒于任上了。

杨炯才华横溢,最擅长写散文,工于诗,特别是边塞诗写得气势轩昂,豪放不羁。其中巜从军行》是杨炯的上乘之作:“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已成千古金句。

他有一首《梅花落》的五言古诗深得后人青睐:“影随朝日远,香逐便风来。”

“匈奴今未灭,画地取封候”是杨炯另一首五言巜紫骝马》中的名句。

自古文人相轻,杨炯也是才高八斗,论诗论文自认不相上下,论人品杨炯认为王勃有命案在身,诗写得再好,人品差劲。不算正人君子,没有资格排第一。所以用一“耻”字表示自己心有不服。

三:卢照邻

卢照邻擅工诗歌骈文,其中以歌行体最为突出。其中有一句“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被后人誉为经典中的经典。

卢照邻也因作诗触怒龙颜被捕入狱,出狱后因身体虚弱感染风疾,隐居长安的太白山深处拜神医孙思邈为师,研究方子除病。自己动手炼丹中毒,双脚萎缩,一只手也废了,后来又感染了可怕的麻风病。病痛折磨生无可恋,自掘坟墓,投水自杀。

卢照邻用文字记录下了自己身染沉疴,无药可医的悲惨状况,令人不忍复述。却也给后人留下了烩炙人口的不朽诗文。读到他的“相思在万里,明月正孤悬”,“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有心碎之感。

卢照邻的那首巜长安古意》长诗被誉为诗歌版的巜清明上河图》,全诗以磅礴之势展开长安的全方位画卷,风景人情,市井百态尽在其中。

卢照邻的凄惨身世令杨炯也于心不忍,惭愧自己排在卢照邻前面。杨炯虽对王勃的人品抱有成见,但他对卢照邻却又是怀着强烈的同情心的,其实杨诗人也是个性情中人。

四:骆宾王

初唐四杰中排末位的骆宾王有巜骆宾王文集》遗世,他的文采斐然,四杰中数他诗作最多。

他有一首咏鹅诗三岁娃都会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据说这首诗是骆宾王七岁时所作。非常了得了,也是位小神童出身。

骆宾王还有一首五言绝句也是耳熟能详,成为初唐五言绝句的代表作:“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骆宾王在四杰中也是经历最曲折的一位,他一度反对武则天,上书触怒了武则天直接被下了大狱,后来放出来直接写檄文讨伐武则天。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徐敬业起兵反唐了。徐兵败后,骆宾王下落不明,一说被乱军所杀,一说遁入了空门。

但在今江苏高邮湖东岸的堤下,有一骆宾王庙,不知是不是他曾隐居的地方。

骆宾王满怀报国之情却又报国无门,一生沉浮郁郁不得志。命运多舛,以诗言志,情感深厚。读他的边塞诗和巜萤火赋》便能感同深受。

初唐四杰中,王杨卢骆四人都命运不济,但他们用才华为初唐文学史抹上了浓重的一笔。把唐文学从风花水月的狭小之境引领到了辽阔深远的山河万里。

四人写诗词歌赋各有特色,或以气势见长,或工于格律,或音调铿锵。清藻与雄厚并存。王杨卢骆都是初唐文学史上的杰出人物。

有书君认为:初唐四杰其实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的。至于杨炯说:“吾愧在卢前,耻于王后”,也不过说说而已,杨炯也曾赞过王勃才华过人是天资聪颖,天生具备的(“悬然天得,自符昔训”)。文人相惜相轻自古就有,大家都不必太较真,你还什么想法呢,欢迎评论。

有书君语:对此问题你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呢?欢迎在下方留言评论,别忘给有书君点个赞哦~关注有书君,私信回复句子,有书君送你一句特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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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所述原文出自《新唐书·文艺传.上》:

勃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皆以文章齐名,天下称“王、杨、卢、骆”,号“四杰”。炯尝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议者谓然。

初唐时,王勃、杨炯、卢照邻和骆宾王四人均以擅诗文见称,特别是在改变齐梁“宫体”浮靡诗风上,都作出了很大贡献。被合称为“初唐四杰”,排名上则为“王、杨、卢、骆”。



事实上,四人的文风各有所长,难分伯仲。而王勃之所以排名居前,除凭《滕王阁序》中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外。诗中也常有出彩之语,如《秋日别王长史》中的:“野色笼寒雾,山光敛暮烟”。《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故此一排名在当时还是获得广泛认同的,筱静也认为比较公正。



扬炯之所以有:“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并且获得议者认同。这大多不单指诗文,而是涉及到王勃的为人处世,特别是其被判死刑一事。

王勃少年时曾从长安著名医生曹元学医,熟医理,著有《黄帝八十一难经序》。咸亨二年,王勃从蜀地返长安,他听说其朋友凌季友任虢州司法,便向其求助:“闻虢州多药草,求补参军。”(《旧唐书·王勃传》)

在凌季友的帮助下,王勃也如愿任职虢州参军,但在任职其间,一个叫曹达的官奴犯了罪。出于私交,王勃便将曹达匿藏起来。但事后又怕走漏风声,会连累自己,便对曹达作出了杀人灭口之事,也因此被判了死罪,幸遇大赦,改为三年徒刑。而他的父亲也受牵连被贬至交阯(今越南)。

杨炯的为人则性情耿直,恃才倨傲,对官场伪善作派常有讥讽,因此,不满王勃为官所为,也合其性情。此话根源多出于此,因为“耻居王后”的“耻”字下笔极重,显然已超出了以文论文的范围。而“愧在卢前”则应是正常的自谦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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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人就是“傲”!各行各业,人跟人都是没有排名的!所谓排名都是虚的。人跟人只要有比较有排名,都会有矛盾有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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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杨炯和王勃,有一个流传久远的小八卦。传说杨炯听说时人给“初唐四杰”排名“王杨卢骆”时,很是不爽,公开表示“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这一段被载入了新旧《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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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个人感觉,这个小八卦若真有其事,要不就是有特定场景,后人传下来的部分存在断章取义之嫌,要不就是有人存心挑拨二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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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勃和杨炯应该是四杰中关系最好的两位,王勃曾评价杨炯:“杨学士天璞自然,地灵无对。二十八宿,禀太微之一星;六十四爻,受乾坤之两卦。论其器宇,沧海添江汉之波;序其文章,玄圃积烟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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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学士如同天生璞玉,质朴自然,又如同地里的灵草,独一无二。若以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作比,他就是拱卫帝星的太微星。如果以易经六十四卦作比,他就是代表天地的乾坤二卦。他的器量,如同海纳百川。他的文章,如同仙境里的烟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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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感情不可谓不真挚。更何况,王勃去世后,他的文集是由杨炯编撰并写的序,其中对王勃的评价极高,杨炯不大会说出“耻居王后”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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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之人给四杰排名,应该是很晚的事,当时王勃早就去世了,对已经过世的朋友,杨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还争这一口闲气。因而,这八卦的可信性实在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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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开石,我有好答案。

对于这类的问题,我总有种万金油的回答,一是“文人的事较什么真”二是“文无第一”。

这次我给些个人看法。

初唐四杰,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

这哥四个凑到一块论,其实说的不是他们的诗文,而是他们骈文和赋的水平而言。

例如超级有名的《滕王阁序》就是一篇骈文。

杜甫老大诗里是这么排名的,王杨卢骆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感觉一半是认同这个排名,一半是为了顺应平仄押韵。

什么说法排名都有,其实可以看作承认他们四个的文采成绩,但没有什么权威排名,因为本来就不是比赛。

张说(667年-731年)给的排名骆宾王、卢照邻、王勃、杨炯。

《旧唐书》给的排名杨炯、王勃、卢照邻、骆宾王。

都是天才,唐诗体系在他们手中诞生。

这哥几个成名都极早。

骆宾王生七岁即能诗,被称为“神童”。

杨炯年十岁即应童子举,翌年待制弘文馆。

王勃十六岁时,被太常伯刘祥道称为神童而表荐于上,对策高第,拜为朝散郎。

卢照邻二十岁即为邓王府典签,“王府书记,一以委之。王有书十二车,照邻总披览,略能记忆”

天生英才,仕途又都不是太顺。难免剩下点傲气。

能排进去就算幸运了,还要啥自行车?还要啥一二三。

中国人喜欢评个四六八十的,可惜因为都是双数,少了一个人,完全有资格一起排个“初唐五杰”。

可惜流传的作品太少,但是就凭一首,不比那四个低。

《登幽州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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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初唐四杰中,为什么杨炯曾自我评价说“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


前言

关于杨炯的这段话出自于《旧唐书·杨炯传》:

炯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词齐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炯闻之,谓人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当时议者,亦以为然。"

根据史书记载,不仅杨炯自己这样认为,当时看热闹的人,也赞同杨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认可呢?

一、宰相的背书

旧唐书是后晋人所作,新、旧《唐书》和《资治通鉴》里的某些史实,取材于《朝野佥载》﹑《隋唐嘉话》等书 ,其中元和年间就成书的唐朝刘肃《大唐新语》记载:

张说谓人曰:杨盈川文思如悬河注水,酌之不竭,既优于卢,亦不减王,‘耻居王后’信然,‘愧在卢前’,谦也”。

当时的宰相张说:杨炯这个人很有才,不但比卢照邻强,而且一点也不比王勃差,他自己说‘愧在卢前’,实在是谦虚呀。

看来张说的意思是,杨炯应该是初唐四杰的第一位。

二、杨炯有别于其他三人的原因

张说认为杨炯第一,原因并没有说的太清楚,“悬河注水,酌之不竭”,未必其他三人做不到。关于这四个人的区别,明朝人许学夷《诗源辩体》中说到了他的认识:

五言自汉魏流至陈、隋,日益趋下,至武德、贞观,尚沿其流,永徽以后,王、杨、卢、骆则承其流而渐进矣。四子才力既大,风气复还,故虽律体未成,绮靡未革,时中多雄伟之语,唐人之气象风格始见。……
然析而论之,王与卢、骆绮靡者尚多,杨篇什虽寡,而绮靡者少,短篇则尽成律矣。
炯尝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他日,崔融与张说评勃等曰:“勃文章宏放,非常人所及,炯、照邻可以企之。”说曰:“不然,盈川文如悬河,酌之不竭,优于卢而不减王。耻居后,信然;愧在前,谦也。”意炯当时必多长篇大什,而零落至此,惜哉!

1、雄伟之语多,绮靡之语少

许学夷《诗源辩体》讲了《诗经》到明代诗歌各个时期的特征。 他评价五言诗到了初唐四杰时期,,一改颓势,虽然格律未规范,但是常有“雄伟之语”,开始看到“唐人之气象 ”。

但是,四个人是有区别的,王勃、卢照邻、骆宾王的“绮靡者”还是比较多,而杨炯的作品虽然少,但是雄伟之语最多,绮靡的作品(绮靡者)最少。

这是大家认为杨炯比较出色的原因之一。

2、短篇尽成律

还有一个评价是:短篇则尽成律矣。

人许学夷说,初唐时“故虽律体未成”,但是杨炯“短篇则尽成律矣。”格律诗在初唐渐渐定型,首先是五律的定型比较早。

其实五言律诗在南北朝后期就有标准的作品出现,但是依然不太规范的五律(失黏、失对等)多一些。

而杨炯的五律相对标准得多,例如:

《刘生》押【真】韵 平起仄收

卿家本六郡,年长入三秦。白璧酬知己,黄金谢主人。剑锋生赤电,马足起红尘。日暮歌钟发,喧喧动四邻。

《骢马》 押先韵  仄起平收

骢马铁连钱,长安侠少年。帝畿平若水,官路直如弦。夜玉妆车轴,秋金铸马鞭。风霜但自保,穷达任皇天。

《折杨柳》 押删韵  仄起仄收

边地遥无极,征人去不还。秋容凋翠羽,别泪损红颜。望断流星驿,心驰明月关。藁砧何处在?杨柳自堪攀。

《从军行 》  押庚韵  平起平收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从杨炯五律可以看出,他注意避免初唐人经常犯的诗病:失黏,除了这四首 , 杨炯其他五言律几乎都符合格律诗的四个要求:黏连、平仄、对仗、押韵。

杨炯除了格律形式上的完善, 内容上也突破了齐梁"宫体"诗风,他的《战城南》、《从军行》、《出塞》、《紫骝马》等,表现了为国建功立业的战斗精神与理想 。

三、勃等虽有才名,而浮躁浅露

唐代刘肃的《大唐新语》还记录了这么一个故事:

裴行俭,少聪敏多艺,立功边陲,克凶丑。及为吏部侍郎,赏拔苏味道、王勮,曰:“二公后当相次掌钧衡之任。”勮,勃之兄也
时李敬玄盛称王勃、杨炯等四人,以示行俭,曰:“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后文艺也。勃等虽有才名,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者,杨稍似沉静,应至令长,并鲜克令终。”卒如其言。

宰相张说的《赠太尉裴公神道碑》一文中也说:

(裴行俭)评曰:“炯虽有才名,不过令长,其馀华而不实,鲜克令终。

当年的吏部侍郎裴行俭非常善于看人,唐高宗朝宰相李敬玄非常看好初唐四杰。但是裴行俭说王勃”虽有文才,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之器耶!“果如其言。

王勃被召为沛王府修撰,没想到不务正业做了一篇《檄英王鸡文》 ,结果惹怒了唐高宗。沛王李贤当时只有13岁,皇帝认为王勃变相鼓励王子们玩物丧志,还会导致诸王之间产生矛盾,所以把王勃赶出王府。

后来王勃又因杀了官奴曹达,导致父亲王福畤因此被贬为交趾令。王勃探望他父亲落水而死,果然如裴行俭所言:鲜克令终。

对于初唐四杰,裴行俭最看好的也是杨炯:“杨稍似沉静”。不过对于杨的仕途,他并没有太高的期望:“应至令长”。后来杨炯被选任盈川(今浙江衢县附近)令, 并且在任上去世。裴行俭真是个算命先生。

结束语

关于杨炯和王勃的比较,明代诗评大家胡应麟在《诗薮·内编》中说:

盈川近体,虽神俊输王,而整肃浑雄。究其体裁,实为正始.........

意思是,杨炯的近体诗(格律诗),从体裁上看,是真正唐朝格律诗的开端。

以前读到杨炯《从军行》的时候,老街依韵作过一首五律为习作,请诗友们指正 :

何方芦管声,回首望神京。瀚海无昏旦,沙场半死生。
凭风归雁去,吹角暮云平。白发将军在,匈奴莫近城。

@老街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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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四杰”中,最出名的是王勃,文学成就最高的也是王勃。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滕王阁序》这些诗赋,因为进入教材,为我们耳熟能详。相反,很多人却并不知道卢照邻这个人,他的人生经历,他究竟写了什么诗歌,大家都不甚了了。

不过,《新唐书》记载:“炯尝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议者谓然。”就是说,同为“初唐四杰”之一,排在第二位的杨炯,对王勃和卢照邻却有截然不同的判断。杨炯认为他耻于排在王勃之后,却羞于排在卢照邻之前。显然,他的意思是说,卢照邻的水平,是明显高于王勃的。

(杨炯)

那么,杨炯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而且当时的人还“议者谓然”,也就是说还同意他这个判断。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认为,杨炯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不完全是奔着文学成就去的,而是有其它因素在里面。有什么因素呢?

一、年龄问题。

王勃是650年生的,杨炯是650年生的,卢照邻是636年生的。也就是说,杨炯和王勃是同龄的,卢照邻大杨炯和王勃14岁,算得上是他们两人的长辈。

我们知道,很多人对长辈都是充满敬重的,在对长辈做评价的时候,也不吝啬赞美之词。就算长辈没有那么大的成就,在赞美上夸张一点,从尊重长者的角度来说,大家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自己内心也心甘情愿。

但同龄人就不这样了。很多人都对和自己同龄的人不服气,都要和他较一较劲。现在杨炯排在王勃的后面,他当然很不服气了。

对于这个排位,杨炯不服气的,还不仅仅是因为他排在王勃之后,而是王勃排在首位,他排在第二位。在一个排位中,排在首位和排在第二位的,都是非常敏感的。排在首位,说明这个人是领袖,是具有超凡能力的。排在第二位的则说明,他虽然能力上也是出类拔萃的,但因为有人比他更厉害,他只能屈居第二。这在第二位的心中,是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满满的不平和不服。

(王勃雕像)

二、人品问题。

王勃很早就表现出了积极入世的样子。663年,王勃才13岁,就写了一篇《上绛州上官司马书》,在文中表达了要当官的想法。664年,王勃14岁的时候,又上书右丞相刘祥道,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表达想当官的想法。被刘祥道称为“神童”。665年,王勃15岁的时候,又给唐高宗上了一篇《乾元殿颂》,称颂唐高宗,同时再次表达了想当官的心思。而这篇赋也让唐高宗大称王勃是“奇才”,第二年便授予他朝散郎的职位,那时候他16岁,是朝廷中最年幼的官员。

虽说在唐朝时期,士人想要当官,都有向当权者献诗献赋的传统。但是,像王勃那样,从那么小开始,就非常密集地献诗献赋,而且向皇帝献赋,还是比较少的。再加上古代知识分子都有清高的一面,瞧不上那些对官员趋炎附势的人,因此,王勃的作为,确实是容易遭诟病的。

而王勃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更让他的声誉受到很大的影响。当时,唐高宗把王勃分给沛王李贤,让他辅佐李贤。后来,李贤和英王李显斗鸡,王勃帮李贤写了一篇《檄英王鸡文》,也就是为李贤的鸡,讨伐李显的鸡。这篇赋给唐高宗看见了,大怒,说王勃不能阻止王爷们玩这种荒唐的游戏,反而教唆王爷们不务正业,同时还让王爷们闹不和,完全是佞臣,因此把他逐出王府。

王勃这种没有原则的讨好权贵,就更让人瞧不起了。

反观卢照龄,很少巴结权贵,因而郁郁不得志,而且还承受着身体疾病的严重折磨,可以说,人生非常悲苦。他这样的人生际遇,是很容易引发同情的。

杨炯也很不得志。他到30岁的时候,才得了一个“雠校典籍”的九品小官。他的心理,和卢照龄是更贴近的。

(卢照龄)

三、文章问题。

“初唐四杰”之所以被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艺术成就高。更重要的,是他们改变了南朝以来的“宫体”诗歌,让诗歌走向民间,走向鲜活的表达。

在这一点上,杨炯是革命性最强的,而且是有自主意识的。不过,作为团队领袖,作为榜首的王勃,虽然文章开阔绚丽,但是,包括《滕王阁序》这样的赋,明显都有粉饰太平,为统治者唱赞歌的味道。

而卢照龄所写的诗,抒发人生悲苦的东西更多一些,更贴近现实,更能体现诗歌价值的那一面。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杨炯不佩服王勃,反而特别佩服卢照龄。

(参考资料:《旧唐书》《新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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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历史漫谈君。今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我们先安利一波初唐四杰。

初唐四杰是指唐代初年,文学家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的合称,简称“王杨卢骆”。他们的诗歌改变了当时的风气,使诗歌题材从亭台楼阁、风花雪月的狭小领域扩展到江河山川、边塞江漠的辽阔空间,赋予诗新的生命力。

杜甫对初唐四杰非常推崇。他写诗称赞道。

戏为六绝句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现在回到问题,杨炯为何要对四人排名问题耿耿于怀呢?

“炯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词齐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炯闻之,谓人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当时议者,亦以为然。”唐张《朝野佥载》卷六记其事。谓杨炯“放旷诗酒”。

首先是,四杰名次记载不一,有很多版本。最早提王杨卢骆的不是别人,正是武则天的御用文人,名声极臭,节操喂狗的宋之问。但在《旧唐书·裴行俭传》以杨王卢骆为序。大概杨炯看大多是王杨卢骆的版本,所以会愤愤不平。

还有,这与王勃和杨炯个人有关。

王勃心高气傲,盛气凌人。本来少年成名的他在朝中写文章出言不逊被贬官。到了地方上他依然我行我素,消极怠工,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同事们关系都跟他不好。后来又杀了官奴,继续被贬。

由此看来,王勃就一十足的愤青。可杨炯也不是啥好人。

杨炯也做官,官不大可脾气大。为官非常严苛,手下没做好事,一有不如意就有可能直接被杨炯杀掉。王勃的同事只是厌恶他,杨炯的同事简直是害怕他啊,活脱脱一恐怖分子啊。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

看来,杨炯说句耻居王后还是客气的,没拿刀直接找王勃拼命就算王勃运气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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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四杰”熠熠生辉,为大唐盛世的文化盛宴开了一个好头!按理说文学不分高低,但是他们之间确有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的排名。

据《新唐书》记载,有一次杨炯说了这么一句话“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意思就是说,我觉得自己的排名不应该排在卢照邻的前面,但是更耻辱的是我竟然排在了王勃的后面!

为什么同为“初唐四杰”的杨炯就这么看不起王勃呢?

  1. 杨炯的实际年龄和王勃一样,同龄人最容易较劲!杨炯和王勃都是650年所生的,可是说两个人是实实在在的同龄人,而两个人也都是前面成名,然而,事实证明,王勃的声明和才气明显在杨炯之上,所以,杨炯当然不服,当然要较劲,而卢照邻出生于636年,杨炯就拿一个大他们十几岁的大哥作比较,来以此证明自己并不比王勃差!!!

  2. 王勃人生中确有致命的污点――杀人!其实杨炯在说这句“吾愧在卢前,耻于王后”后面还有一句,谓者然,也就是说,杨炯这样的观点,是有人赞同的?为什么,因为当年王勃名满天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姓曹的官奴犯了事,王勃把他收留在了自己家,结果被发现了,王勃怕事情败露,连累到自己,就杀了这个人,结果可想而知,才子王勃当了阶下囚,虽然没用因为此事而死,但却成了他死亡的间接因素和人生污点,杨炯说自己耻于一个杀人犯之后,也没有毛病!

  3. 嫉妒的心理,杨炯自然想当第一――这句话重点在后半句!我们知道,一个《滕王阁序》就足以掩盖掉杨炯所有的光芒,可想而知,王勃的才情要高出杨炯不少,而作为天才,谁愿意甘于人后呢?所以嫉妒心理产生了作用,不比才学,而比起了其他的东西。杨炯和王勃相比,自然没有“杀人犯”的罪名,所以当然可以“耻于王后”了。

无论我们怎么解读,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足以掩盖掉整个杨炯本人的名句,这样就够了!

我是xiaoZ弹史,翻看滚滚烟尘,知晓横趣点点。欢迎【关注】我,一起寻找历史中的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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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先看这句话的出处:《旧唐书·列传一百四十·文苑上》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四人因为文采卓越,被人们称为“四杰”。一日,杨炯和三五好友提起这件事,对人说了这句话。当时杨炯的好友听了,也觉得是这样的。

我们不知道当时杨炯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也许只是一场喝酒吹牛逼的小聚,他随口这么一说,就被人们随口传了出去,生怕看不到这四位文人互掐的好戏。的确,这四位诗词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位卑才高,恃才傲物。

杨炯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呢?前一句是觉得卢前辈长自己十几岁,在文坛之中资历比他深厚,还是杨炯父亲的好朋友。排在这位谦卑之前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表达谦虚是应该的。而王勃和他同年,都是天之骄子,自小就被称作神童,大约少年时期没少拿来比较。如今这民间评比的“四杰”名号一出来,他自然会有些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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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方面,很多人刻意放大了“耻”的意思。我认为杨炯这句话不是在贬低王勃,而是在鞭策自己,或者说是一种自信,自信自己并不比王勃差。个人认为,其实这四个文豪大家,互相之间还是有种英雄和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在的,用这句话断言杨炯看王勃不爽,或者说他自高自大,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杨炯的出身并不好,他自己都黑自己“年少贱也”。上文说了杨炯是一个天才少年,十岁就考上了童子科,然后在弘文馆一待就是17年,一直都是“待制弘文馆”的身份。在这样的人生际遇之下,杨炯必然是迷茫的。他善于写边塞诗,其实一辈子都没上过战场。

自由的灵魂遇上压抑的生活,这是很多文学家和艺术家爆发的起点,俗称“历劫”。命运开起玩笑来也没什么底线,杨炯迷茫了17年,在27岁那年,他终于应制举及第,补九品校书郎,他的官场生涯从这里才刚刚开始。而就在这一年,王勃在探望父亲的途中意外溺亡,也刚刚27岁。

王勃死后,杨炯写了一篇《王子安集序》,说起王勃的文字,赞美道:“神机若助,日新其业。西南洪笔,咸出其词;每有一文,海内惊瞻。”将昔日爹妈总是拿来和他比较的“别人家”的孩子夸成天之骄子,笔下生出山河日月,这种感情是发自肺腑的。

回头想想如果当年杨炯说出“别把我和这三位放在一起了,愧不敢当。”这样自谦的话,说不定也不会流传下来。你看,明明卢照邻也曾说过“喜居王后,耻在骆前”的自谦语,但明显没有杨炯这句话带来的“八卦”气息强烈。

无论杨炯出于自信、骄傲、不甘……这样的杨炯是真实的,而不是八面玲珑的伪君子。其实这四位本来就各有各的性子,多少都有些文人的小傲气。也许就是这种跟自己过不去的心态吧,四位活得都不长,杨炯算是最能熬的,也不过只活到43岁,而且没有子嗣,像一缕清风一般拂过青史。

裴行俭曾经批判四杰,说他们浮躁浅陋,杨炯是酷吏,为争名夺利所以说出了这样的话。还说他写文章喜欢用古人的名字,给他起了个外号“点鬼薄”。其实相比于杨炯那句话,裴行俭对他们的恶意要大了许多。人无完人,闻一多先生就客观得多,赞四位是将诗歌从朝堂带入民间,从宫廷走向市井,最后走上江山和荒漠的人。

历史上文人相轻的例子数不胜数,举个我们熟悉的例子,韩寒和郭敬明一起出名,几乎同时开始搞电影,别人将他们相提并论之时,两人都会表现出一点尴尬。而杨炯发完牢骚之后,好歹还写了篇文章实事求是地夸了王勃一番。就像王勃的英年早逝已经是王勃的一部分一样,杨炯的骄傲不羁也是他的一部分,但他对王勃的死终究是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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