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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元人花了两年零七个月在宋代《国史》的基础上修成《宋史》共496卷,是规模最庞大的一部正史,元代史官根本没有时间对史料进行合理删削整理,所以《宋史》显得繁芜杂乱,常有“一事多见,互有抵牾”之处。但也正因为如此,《宋史》基本上反映了宋代的真实面貌和宋人对事物的看法。结合多方史料来看,《宋史》在人物定位、评价上是非常准确的



史弥远为什么没有资格进《奸臣传》呢?原因不外乎这样几点


1.史弥远杀韩侂胄之“白手套”

韩侂胄主持的“开禧北伐”失败,开禧三年十一月甲戌,宁宗以[轻启兵端]为由下诏罢韩侂胄平章军国事;乙亥,[礼部侍郎史弥远等以密旨命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诛韩侂胄于玉津园。]~《宋史》本纪:宁宗二

杀韩侂胄是史弥远的主意,但当时史弥远只是礼部副职,没有权力命令夏震,他只是向夏震传达了“密旨”。这道密旨是谁下的呢?

韩侂胄为[坚宠固位]而力主北伐,实际南宋朝野无论在军队训练、思想、物资等方面都没有准备好,例如嘉泰四年五月追封岳飞为鄂王[以励忠义],但直到开禧二年四月双方已经大打出手时才听从权礼部侍郎李壁的建议[削(秦)桧王爵,改谥缪丑]。诛韩一事在《宋史》史弥远传中的记载是:

[兵端既开,败衄相属,累使求和,金人不听。都城震惊,宫闱疑惧,常若祸在朝暮,然皆畏侂胄,莫敢言。弥远力陈危迫之势,皇子询闻之,亟具奏,乃罢侂胄并陈自强右丞相。既而台谏、给舍交章论驳,侂胄乃就诛。]~《宋史》卷414史弥远

我们可以看到,实际上宋人把杀韩侂胄当作是史弥远的一大功绩,参与其中的有一个重量级人物——宁宗的养子赵询

赵询的份量其实还不够杀韩侂胄。从《史弥远》传中我们应该注意到韩侂胄北伐失败导致[宫闱疑惧],后宫中必然有人参与,是谁呢?



南宋遗民周密在《齐东野语》中说,北伐作战失利,吴曦叛宋附金自力被杀,韩侂胄决定派方信孺出使金国议和,没想到金国的议和五大条件中有一条是[欲太师首级],韩侂胄闻言大怒,[而用兵之谋复起]。韩侂胄的操作吓坏了杨皇后

[杨次山与皇后谋,俾皇子荣王询入奏,言“侂胄再启兵端,谋危社稷”,上不答。皇后从旁力请再三,欲从罢黜,上亦不答。]

韩侂胄权势盛隆、宠眷未衰,皇后与皇子亲自“弹劾”都没有达到目的。杨皇后担心遭到韩侂胄报复,决心干掉韩侂胄,一劳永逸。于是史弥远走进了她的视线

[后惧事泄,于是令次山于朝行中择能任事者。时史弥远为礼部侍郎、资善堂翊善,遂欣然承命。]

~《齐东野语》卷三:诛韩本末



也就是说,在杀韩侂胄这件事情上史弥远充当了杨皇后、皇子赵询的“白手套”。周密的说法也得到了后世史家的普遍认可,《续资治通鉴》卷158就照抄了这段记载。






2.史弥远做人之“面面俱到”


为了议和,史弥远重新扛起丁割地赔款的老祖宗秦桧的大旗,在当时就饱受诟病,[(嘉定元年三月)戊子,复秦桧王爵、赠谥。当时用事人亟欲反韩侂胄之政,而不顾公议如此。亅~《续资治通鉴》卷158

但史弥远也没有去动岳飞的赠官、赠谥,理宗继位的第二年他还把岳飞的谥号由“武穆”改为了“忠武”,[(宝庆元年二月)甲午,诏“故太师,武胜、定国军节度使,鄂王岳飞改谥<忠武>”。]~《续资治通鉴》卷163

主降派、主战派,史弥远两边都没有得罪,随着形势转变,史弥远本人也由主和派变成了“暗中给金国下绊子派”和“坚决抵抗派”,他暗中接济金国境内的红袄军、招纳并支持李全等豪强对金作战;金国被蒙古打得丢城失地决心“取偿于宋”时,史弥远组织宋军抵抗,南宋非但寸土不失反而奇迹般地倒推了回去。在这个过程中,史弥远一手提拔了孟宗政、孟珙父子


史弥远还替赵汝愚平了反;替在诛杀吴曦时立过大功、后被上司安丙诬杀的杨巨源平了反;替被污名化了的理学宗师朱熹平了反……

史弥远大力提倡理学,理学由“伪学”成为了“正学”

[厘正诬史,一时伪学党人朱熹、彭龟年、杨万里、吕祖俭虽已殁,或褒赠易名,或录用其后,召还正人故老于外。]~《宋史》史弥远传

受史弥远褒赠的还有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张栻、张九成等人。理学家真德秀、魏了翁、王咨夔当时在朝为官,屡次对史弥远喊打喊杀,触怒史弥远,但也只是外放宫祠。真德秀、魏了翁在史弥远晚年(绍定四年六月)得到[并叙复官职祠禄。]~《续资治通鉴》卷165






3.史弥远的心胸之“气得发狂”


史弥远除杀韩侂胄议和赔款外,还有一件事让他饱受诟病——宁宗死后,逼杨太后同意废宁宗亲立的皇太子赵竑,改立自己亲自挑进宫成为皇子的理宗赵昀。

从赵竑得罪史弥远的过程和他被废后很快就牵连进谋反案来看,赵竑的性格缺陷很明显——平时“轻浮、狂傲”,遇事“轻信、软弱”,他并不适合在当时纷乱复杂的情势下出任南宋皇帝。“废立”这件事史弥远的确有私心,但如果站在国家角度看,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但是史弥远阴谋废立的举动犯了儒家大忌


四川井研有个进士叫邓若水,邓若水一直看不惯史弥远。嘉定十三年六月,邓若水在廷试文章中就喷了史弥远一脸口水

[时史弥远柄国欠,邓若水对策,论其奸,宜罢之,考官置之末甲。策语播行都,士争诵之。弥远怒,瑜府尹,使逆旅主人讥其出入,将置之罪,久之乃已。]~《续资治通鉴》卷161

邓若水凭这篇痛骂当朝宰相的文章考中了进士,考官的操作也是神奇,然后这篇文章就在临安传疯了。史弥远气得直吹胡子,就让临安府尹找人诬告邓若水在赴京赶考途中偷鸡摸狗拔蒜苗,想整邓若水。过了一段时间这事就慢慢平息了,不了了之


邓若水悠哉悠哉过了五年小日子,当他知道史弥远悄悄逼赵竑自缢后便立马给理宗写了一封信

[(宝庆元年五月)进士井研邓若水上封事曰:“行大义,然后可以弭大谤;收大权,然后可以固大位;除大奸,然后可以息大难。宁宗皇帝晏驾,济王当继大位者也,废默不闻于先帝,夜矫先帝之命,弃逐济王,并杀皇孙而奉迎陛下……弥远之徒,死有馀罪……”

邓若水在信里说:宁宗死后,法定继承人是赵竑,史弥远这龟儿子矫诏废了赵竑,改立了陛下。哎,你说废了就废了吧,对人家赵竑好点也行啊,结果没半年他龟儿子又把人家赵竑父子给弄死了……哎,陛下,我不是说你不配做皇帝啊,老子是在说龟儿子史弥远这伙人太歹毒了……陛下,砍了他替赵竑报仇吧!

理宗把邓若水来信交给了史弥远,史弥远气得

[奏上,弥远以笔横抺之。]

拿起毛笔就在信上一阵乱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估计史弥远涂完信气也就消了

~《续资治通鉴》卷163


从而我们可以看到,史弥远在位时南宋的言论基本上没有禁忌,与之前的绍兴党禁、庆元党禁相比简直就是民主典范。这事要是换作秦桧,邓袍哥自然铁定跑不了不说还会连坐一大批人,然后“嚓嚓嚓……”

[(秦桧)又命察事卒数百游市间,闻言其奸者即捕送大理寺狱杀之。]~《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69

“言论自由”,这一条应该是宋代士大夫眼中史弥远与真正的巨奸最大的差距







4.史弥远的底线之“羞耻”

与真正的奸臣比,史弥远这个人是有羞耻感的,他愿意为自己的错误埋单

绍定二年就有人说李全可能复叛,但史弥远没有拿这话当事,认为李全在山东处境复杂,有些事只是李全的权宜之策罢了。史弥远既然这样说了,其他人只好闭嘴

[(绍定二年春正月)时李全反叛已蕃,史弥远尚视为缓图,人不敢言。]~《续资治通鉴》卷164

绍定三年李全果真反叛。惨被打脸的史弥远又羞又急,躲在家里不好意思见人,半夜时分睡不着觉就偷偷出门投水自尽,幸好被他的一位小老婆起夜发现,把他捞了起来

[(绍定三年十二月)行都闻李全之叛,居民有争逃避者,史弥远计无所出,引疾不视事……时飞檄载道,弥远益恇悚,中夜,欲自沈于池,其妾见而持之,乃止。]~《续资治通鉴》卷165

如果史弥远成功自尽,那才真是白死了。第二年正月李全叛军就被赵范、赵葵两兄弟打得大败,李全也被赵葵的手下赵必胜等人碎尸于烂泥塘中。

打败李全的赵氏兄弟也是史弥远于宝庆三年[访将才干]访来并一手提拔的










综上:史弥远是一位有能力的权臣,他当权二十六年不但没有得罪朝中主要派别,还通过提高理学地位收获了士子的芳心。他距入《奸臣传》还差着一个秦桧

总结:跟后来那位大清裱糊匠比,史弥远才是正经八百的南宋裱糊匠



最佳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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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权臣史弥远虽然对金国也是屈膝求和,但南宋最大的奸臣投降派非秦桧莫属。因为秦桧是杀害宋朝抗敌英雄岳飞、瓦解宋朝抗敌军队的罪魁祸首,是宋朝割地赔款、签署丧权辱国不平等协议的卖国贼,宋朝就因为秦贼与金国签署的不平等的《和议》而失去了半壁江山,所以秦桧是宋朝最大的卖国奸臣。而史弥远他只不过是延续秦桧对金国屈膝求和的路子走而己,还达不到被列入《奸臣传》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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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的定义是欺上罔下,表面上对君主迎合溜须,私底下结党营私,打击异己,对君主不忠诚;对下的黎民百姓,为自己利益不惜残忍打击报复、横行霸道,甚至滥杀无辜。奸臣甚至有弑君杀臣,弄权误国。《奸臣传》是一部记录中国古代奸臣的罪恶史。

史弥远,字同叔。明州鄞县人,南宋权臣,官至宰相。史弥远掌权二十六年,权倾内外,对外他奉行屈膝求和于金国,他始终代表和坚决维护文官士大夫集团的利益。为此,他上限制皇权,下打击武将和外戚势力,内压榨百姓,外屈膝求和。为了维护这利益集团他使出浑身解数、不惜一切代价,为此他做了设计杀害韩侂胄、扶持宋理宗继承皇位备受争议。有人认为史弥远是奸臣,侵害国家利益,也有人认为史弥远个人是能臣,为国家作出了不少的贡献。但从南宋整体考虑还达不到奸臣的标准。只能说权臣的权力缺乏有力监管。

史弥远

杀韩侂胄:韩侂胄在开禧北伐与金国交战中失败,无奈之下只能议和,金国提出议和的前提是要韩侂胄的头颅。史弥远答应了金国的所有议和条件,包括杀韩侂胄。史弥远本来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这个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利用韩侂胄与杨皇后的矛盾,与杨皇后联合下假皇帝诏书,将韩侂胄杀害,完全瞒着皇帝就杀害了韩侂胄。随后史弥远逐渐的掌握了朝廷实权。

韩侂胄

矫诏立宋理宗继承皇位:嘉定十四年宋宁宗立赵竑为皇太子。赵竑看不惯史弥远的擅权跋扈,史弥远深知赵竑即位对自己不利。为了保证权力和地位,史弥远想把赵竑废了。请求皇帝废除赵竑显然不现实。史弥远在宋宁宗去世的当晚,夜召赵昀入宫,并将其带到杨皇后那儿。利用自己的权力逼迫和杨皇后再次矫诏立赵昀为帝,也就是后来的宋理宗。

宋理宗

宋理宗即位后史弥远更加专权、更加嚣张跋扈,可是他的专权不危害江山社稷。史弥远奉行的求和于金国引起很多主战派和民众的不满。但是也使得南宋不亡于金,维护了南宋朝廷稳定的形势贡献也很大,使得朝廷能够在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下发展,社会得以一定的发展。他执政期间有功有过,算不上奸臣,只能说权臣的权力滥用!

史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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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系权相非奸相,观其为宋宁宗十七年相之所作所为,立理宗后又为独相九年,可谓一言九鼎的大人物,连皇帝都要看着他的意思决定事情。他任宰相二十余年虽无大的作为,但亦有善政,颇能知人善任,且爱惜人才。然后他掌权日久,耳中已经听不进去不同的声音,难免要擅权霸道,南宋的最终灭亡更是少不了他的独特贡献。正因为他执政期间虽有大过但亦有功,所以元人脱脱主编《宋史》时没有把他列入奸臣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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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专权近三十年,不但得以善终,而且逃脱了被史书列入“奸臣传”的惩罚,这其中有三个原因。


首先,史弥远深知取得皇帝信任和后宫势力支持对其地位的影响,同时毫不手软地诛杀异己势力。

宋代由于军事指挥体制上的巨大缺陷,导致对外战争屡屡失败,有宋三百年,历代皇帝均倾向于执行求和、偏安的方针策略。即使有皇帝想要北伐复国,但稍稍一碰壁,立即缩回。史弥远所经宁宗、理宗两帝均持此思想,不愿操心国事,只贪图安逸享乐,偏安一隅。史弥远对金国的态度始终是主和,这在政治思想上就投合了宁宗、理宗的胃口。


嘉定和议后,金章宗问自己的侍从之臣:“宋人请和后,还会再违背盟约吗?”侍臣回答说:“宋主不问政事,军队虚弱不能作战,两淮发生战争后,千里萧条不见人烟。大臣鉴于主战的韩侂胄的下场,无人敢担责任。宋朝是不敢再开战的。”



宋宁宗确实如这位侍臣所云,贪图安逸,将政事交给主和的史弥远,自己做他的快活风流皇帝去了。曾有大臣在韩侂胄被杀后上奏章说:“大权刚刚收回,应切记防微杜渐,不要再蹈权臣擅专的覆辙。”但宁宗极为厌烦国事的屑琐,对他来说,他只愿享受做皇帝的快活,不愿承担与此相应的义务。

后宫的杨皇后与太子也深知自己的地位需要朝臣来支持,尤其是在朝廷中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朝臣。史弥远诛韩侂胄,一方面使他们去除了心腹大患,一方面也使他们为了日后地位的巩固,不得不和史弥远结盟。倒韩有功的史弥远受杨皇后支持,几个月内连升四级,由礼部侍郎跃为右丞相兼枢密使。他驱逐韩的爪牙,代之以自己的势力,形成盘根错节的政治势力。嘉定元年十一月,他丁忧期间,宫廷上下从宁宗到皇太子都不让他离开。太子甚至请宁宗在京城赐给史弥远一座宅院,让他在京服丧,以便咨询政事。在第二年五月,宁宗就破例复史弥远,还担心史弥远碍于舆论,不能及时赴京,派出督促的使者相望于道。这样,史弥远服丧未完,就重新作了宰相。


立理宗赵昀后,史弥远深恐皇太子赵竑卷土重来。赵竑接位原是名正言顺,若其登高一呼,赵昀的帝位便岌岌可危,自己必然有灭族之祸。因此,史弥远迫不及待地将赵竑放出京城,想日后寻机斩草除根。可巧,湖州人潘壬早就想谋反,见史弥远擅行废立,便想联合另一支农民军头领李全,打着济王赵竑的旗号造反。李全假装答应起事,约好日期,却按兵不动。潘壬等见李全军不至,害怕事泄,就让手底下人装扮成李全军队的模样,夜入州城,求见济王。赵竑吓得躲了起来。潘壬搜到他后,以黄袍加身,逼他造反。赵竑哭着不从。最后不得已,要求不伤害太后、皇帝,答应后才开府库金帛犒军,并立榜揭数史弥远废立的罪恶,说以二十万水陆精兵进逼临安。等到天亮,济王一看所谓精兵,不过是一些太湖渔民。如此乌合之众,哪堪一击!济王后悔之下,急忙派王元春至朝廷汇报,自己率领湖州的军队讨伐潘壬。等史弥远听王元春报告后,派兵讨伐时,叛乱已被济王平息,潘壬被捕斩。事情虽然平息了,但史弥远心里惊惧非常,诈言济王有病,派御医至湖州,逼赵竑自缢而死。然后假传天下说济王赵竑患急病而死。这样才了却了心头大患。

其次,史弥远在朝廷广树自己的亲信党羽,以使“政令畅通”。

负责进奏院的官员陈宓上书说:“大臣(指史弥远)所用,非亲即故,执政选择容易驾驭之人,台谏选谨慎缄默之士。都司和枢密院无一不是自己亲昵之辈。”邓若水上疏说:“宣绘是史弥远的肺腑;王愈是史弥远的耳目,盛章、李知孝是他的鹰犬;冯榯是他的爪牙。史弥远想办某事,害某人,那么这几个人必然相与为谋,怎么会把陛下的旨意放在眼里呢?”

确实是这样,史弥远专权之时,许多大臣已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绍定四年九月,临安发生大火,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冯榯带领禁军专门防护史家相府,其它地方就无人管了。结果,大火烧掉了太庙、三省、六部、御史台、秘书省,连存放皇帝家谱的玉牒也陷入火海,丞相府却因救护有力而丝毫未损。大火过后,理宗只好将太庙祖先牌位暂置景灵宫,三省六部枢密院各找地方办公。


史弥远手下有“三凶”:梁成大,李知孝,莫泽。其中尤以梁成大为最,连“三凶”之一的李知孝都说,与梁成大青史同传是世上最不能容忍之事。宝庆元年(年)夏,因史弥远逼死济王赵竑,名士魏了翁、真德秀纷纷上书为济王鸣冤。三凶便接连上书弹劾魏、真二人,说他们与济王有私,朋比为奸。理宗明白三人为史弥远主使,不得已将魏、真二人罢去。史弥远又有死党薛极、胡榘,民谣说二人是“草头古,天下苦”。凡国家权力部门,如行政、监察、军事等部均为史弥远把持,有反对弥远者,皆被罢去,想升官之人均谄附弥远。当时有一出讽刺戏,一人手抓一石头,用大钻猛钻,钻了好久钻不进去,另一人拍拍他头说:“你不去钻弥远,却来钻弥坚,可知钻不进去吧?”讽刺绝妙。

第三,史弥远善于自我粉饰,收买人心。

史弥远专权时朝政黑暗不次于韩侂胄,然而死后却极具荣光,虽然有大臣上书言其奸恶,理宗却不理睬;死时理宗辍朝三日以示哀悼,赠中书令,追封卫王,谥忠献,户部解银承办丧事。修史时,史弥远与郑清之等人合传,未入奸臣传。


原因就在于史弥远善于笼络人心,争取社会舆论。


他首先限制自己身边极近之人入仕。史弥远最亲密的朋友周铸、兄史弥茂、甥夏周篆,别人均以为他们必然极贵,但周铸老死于布衣,史弥茂仅以其父史浩的恩荫得以入仕,夏周篆仅做到一个小小的训武郎。



最为厉害的一手是,他为已故宰相赵汝愚平凡昭雪,修改了韩侂胄干预下编成的国史,并大力宣扬理学,为遭侂胄迫害的“伪学”党人朱熹、彭龟年、吕祖俭等人平反,并录用他们的后人,朱熹的著作重新立于学官。一些名士真德秀、魏了翁也不次进用。虽然他这些手段是表面文章,但客观上促进了理学的复兴,在史弥远死后,理宗下诏将周敦颐、张载、程颐、程颢从祀于孔子庙廷,将理学视之为救国之学。



《宋史》的修撰者脱脱虽为蒙古人,然而他用儒术来治理国家,史称“脱脱更张”。另一主要作者欧阳玄更是自由熟读经史,尤为精通程朱理学。因此,史弥远虽然长期作威作福,使南宋朝政日益腐败,但未被《宋史》列入“奸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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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的讲,史弥远可能更算是权相而不是奸相。奸相要不就是在国内残害忠良,搞乱社会经济,致使百姓困苦,国力损耗,要不就是投敌卖国,损己国而利他国。奸相秦桧就是因为在南宋战场上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冤杀岳飞等爱国将领,又是割地又是赔款,卖国求荣,白白损耗大宋国力而利了金国,因此被称为奸相一点也不冤枉。

史弥远虽然前后把持南宋朝政26年,并联合杨皇后矫诏杀害北伐失败的韩侂胄,宋宁宗病逝后又矫诏立宋理宗为帝,但这只是他对权力的渴望,并没有说残害百姓、损耗国力。而且他保持朝政后,也没有任人唯亲,还大力恢复理学派文人的地位,对朱熹也进行了追封。

虽然他和金国签订了嘉定合议,岁币由20万增加到30万,还另加300万两军费,但是金国也归还了大散关等南宋国土。最主要的为南宋赢得了和平的发展环境,因为打仗是很损耗国力的,而且以当时南宋的国力,打败仗的概率很大,与其打败仗割地赔款求和,主动求和在当时也是符合实际的。而且在史弥远手里,整个南宋朝廷好像还真没有丢失过一寸国土,南宋臣民也算是安居乐业了。

不过,保持朝政,矫诏杀害大臣和拥立君主,终非臣子所为,因此历史史弥远的评价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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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1164年2月23日—1233年11月27日),字同叔,号小溪,别号静斋。明州鄞县(今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人,南宋奸臣。史弥远在宋宁宗和宋理宗时期擅权共26年,死后追封卫王,谥忠献。谥号与奸相秦桧同,寓意深远。

史弥远专权(1207-1233年)是对南宋中后期政局影响十分重大的事件。对金采取屈服妥协,对南宋人民则疯狂掠夺。史弥远专权起始于在韩侂胄北伐(1207年)失败,通过诛灭韩党和平反昭雪进而拜相,开始专权。其专权如下: 1,大权独揽。通过清理韩党和平反昭雪独揽相权,破坏既定的宰执制度。独攥官吏任命大权,培植个人势力,操纵台谏,控制言路。2,涉及国本,矫诏废立。因不愿赵竑登上皇位,精心调教赵昀(宋理宗),散布吉兆。又通过矫诏废立,湖州之变,获取更大的擅权资本。

史弥远专政年代比秦桧长,擅权程度超过韩侂胄,但其生前,公开反对者远比秦、韩为少;在其身后,也没有如秦、韩那样打入《奸臣传》。究其原因在于: 1,残害忠良之事,交于台谏爪牙去干,肆毒程度也较秦、韩为轻,大都做得不落痕迹。2,专政同时,以爵禄笼络天下之士,且“荐引诸贤”,提高理学派的地位。“外示涵洪而阴掩其迹,内用牢笼而微见其机”。既没有韩侂胄那样赤裸裸,又比秦桧更狡黠阴鸷。

史弥远专政二十五年,对内以巩固权势、对外以苟且偷安为其执政的根本宗旨。比起韩侂胄来,史弥远的流毒更深、为害更烈。韩侂胄专政,“天下之势,如人少壮而得疾,其疗之也易为功”;史弥远专政,“天下之势,如人垂老而得疾,故其疗之也难为功”。韩侂胄与史弥远前后折腾了近四十年,南宋后期的衰颓走势已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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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宋史 史弥远传》,大概可以把史弥远的一生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他是一个生在官宦世家,有志向、有抱负的年轻人,丞相京镗称其为“:你他日的功名事业将远远超过我,我希望能把子孙托付给你。”第二阶段是韩侂胄北伐兵败后,史弥远逐步走向权相之路。他为了自己的权利,任用小人,排斥异已,特别是收刮民脂民膏,给老百姓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忘议废替等行为,给后世带来了极坏的影响。

然在其为相的二十六年时间里,他恢复理学地位,为赵汝愚等平反,政治军事任用了一些有能力之人,辅助宁宗、理宗维持了国家的稳定、社会的安宁。

至于同样对金国屈膝求和,秦桧成了奸臣,他确没有被列入。可以通过两人所处的时代背景来分析:靖康之难,徽宗、钦总二帝被俘,激起了大宋军民收复河山的壮志,也涌现出一批抗金的优秀将领:宗泽、韩世忠、岳飞、刘光世等。到了南宋初年,宋军在对金人的战争中还趋于优势,就在岳飞直捣黄龙之时,秦桧受金人指使,利用高宗对岳飞的疑心和二帝南归的处境,让高宗相信求和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最后还利用高宗的疑心将岳飞杀害,实足的汉奸嘴脸;反观史弥远的求和战略,它是韩侂胄北伐兵败后,大宋军民战斗信心受挫后提出的,不存在卖国求荣之心。而且观其前半生,积累国力,养精蓄锐,势机而发,是其一直的主张。相比较,与秦桧对金国的求和性质还是有所不同。说其 军事上不具备必胜的信念 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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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卖国求荣,但未丢失国土。以民为本,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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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虽然擅权误国,但是他排斥同僚的做法间接维持了南宋朝廷的稳定,对当时国家的发展有利,所以没被写入奸臣传。史弥远自公元1207年升为礼部尚书掌握朝廷实权后,到公元1233年十月病死,前后擅权长达23年。他的死,虽然对南宋朝局有着非常积极的影响,但由于其擅权太久,其种下的恶果已非一朝一夕可以去除。史弥远擅权误国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对金屈膝求和;二是妄行废立皇储。一、对金屈膝求和:史弥远是宋孝宗期宰相史浩之子,虽为父子,但行事作风却与其父南辕北辙。史浩主张北伐中原,收复失地,为岳飞昭雪平反;而史弥远却一意向金求和,不仅恢复了奸臣秦桧申王爵位和忠献的谥号,而且与金国重订和议,使南宋遭受了更大的损失。二、妄行废立皇储:赵与愿死后,宋宁宗立赵贵和为皇子,赐名赵竑,准备由他继承大宝。此时的赵竑虽然已结婚生子,但胸无城府,直言将来要把史弥远贬到新州。他的这些牢骚被史弥远安排在赵竑身边的宫女全部告诉了史弥远,史弥远遂决定谋划废立皇储的政变。史弥远的第一步就是把宋太祖长子赵德昭之后的赵与莒推荐给宋宁宗,赐名赵贵诚,立为皇侄。史弥远乘宋宁宗病重之机,伪称宋宁宗下诏立赵贵诚为皇子,并改名赵昀,朝中无人敢追问真假。不久,宋宁宗驾崩,史弥远加快了废立皇储的步骤。他命杨皇后的侄子杨谷、杨石兄弟进宫,告知欲立赵昀为帝的打算。意外的是,杨皇后却对此事并不赞同,杨氏兄弟进宫继续规劝杨皇后,在史弥远的威逼利诱之下,杨皇后违心地同意了立赵昀为帝,是为宋理宗。而赵竑被改封济王,迁居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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