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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隆中说有充分完整的史料依据,特别是元代以前所有史料都只提到诸葛亮“家在隆中、宅在隆中、三顾在隆中”。

1、《三国志?诸葛亮传》引西晋《蜀记》云:“晋永兴中镇南将军刘弘至隆中,观亮故宅,立碣表闾,命太傅掾犍为李兴为文……”永兴为晋惠帝司马衷的年号,距诸葛亮死时约70年,此为最早之记载。

2、东晋人习凿齿《汉晋春秋》云:“亮家于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

3、《荆州图副》曰:“邓城旧县西南一里,隔沔有诸葛亮宅,是刘备三顾处。”

4、郦道元《水经注》“‘隆中’,在今襄阳县西二十里。襄阳故城即今县治。沔水经‘隆中’,历孔明旧宅,即至襄阳城。” “沔水(即汉水)又东径隆中,历孔明旧宅北,亮语刘禅云:‘先帝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即此宅也。

5、南朝刘宋盛弘之《荆州记》云:“襄阳城西十里许,名为隆中,有诸葛孔明宅。”“宅西有三间屋,基迹极高,云是孔明避水(暑)台。……齐建武中,有人修井,得一石枕,高一尺二寸,长九寸,献晋安王。习凿齿又为宅铭。今宅院见在。”

6、萧梁鲍至《南雍州记》载:“隆中诸葛亮故宅,有旧井一,今涸无水。

7、唐《晋书·习凿齿传》记载,他从荥阳太守任上回襄阳后,给桓温弟秘信中说:“西望隆中,想卧龙之吟;东眺白沙,思风雏之声……

8、唐《晋书》《孝友·李密传》说:西晋刘弘镇襄阳,密子兴(又名安)“在(刘)弘府,弘立诸葛孔明、羊叔子碣,使兴俱为之文,甚有辞理”

9、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卷21《山南道》):“万山,一名汉皋山,在(襄阳)县西十一里。与南阳郡邓县分界处,古谚曰:‘襄阳无西’,言其界促进”。

10、唐吴从政《襄沔记》说:“晋永兴中,镇南将军、襄阳郡守刘弘至隆中,观亮故宅,立碣表闾,使太傅掾犍为李兴为文”。

11、北宋乐史《太平寰宇记》(《山南东道四?襄州》)说:“诸葛亮宅,按蜀志云,先帝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即此宅也。今有井,深四丈,广尺五寸,迄今垒砌如初”。

12、北宋王钦若等辑《册府元龟》:“蜀诸葛亮,字孔明,琅琊阳都人。……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家于南阳之邓县,号曰隆中。亮每自比于管仲、乐毅。……先主诣亮,凡三往,乃见”。

13、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说:“初,琅邪诸葛亮襄陽寓居隆中,每自比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颍川徐庶与崔州平谓为信然。州平,烈之子也。”

14、黄庭坚撰《山谷内集诗注》:“隆中,按《后汉志》,南阳属荆州。”

15、南宋李石《祭诸葛武侯庙祝文》说:“我生何艰,逢天不辰,恨不得亲拜隆中而周旋谈笑,迩公威德,直所望不能。”

16、南宋郑如桥《祭诸葛忠武侯文》说:“惟公挺生汉末,尚志隆中,忠肝义胆,妙算神功,拥膝长吟,不求闻达。”

17、南宋郑樵《诸葛亮传》说:“诸葛亮字孔明,琅琊阳都人也。……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遂家于南阳之邓县,相距襄阳城西二十余里,号曰隆中。

18、南宋王象之《舆地记胜》“万山:元和郡县志云,在襄阳西十一里,与南阳郡邓县分界”“隆中:郡国志,县西七里——汉晋春秋,诸葛亮家南阳,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苏东坡‘隆中诗’云:‘诸葛来西国,千年爱未衰,谁言襄阳野,生此万乘师’。”“三顾门:诸葛亮云,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自此门出故也。”

19、南宋魏了翁《成都朝真观记》说:“余尝考(诸葛武)侯之故宅盖在隆中。然自谓有桑八百株、薄(四)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则成都亦有家也。

20、南宋刘光祖《谒伏龙庙文》说:“维嘉定二年月日,朝议大夫右文殿修撰知襄阳军府事充京西南路安抚使都总管刘光祖恭诣伏龙山威烈武陵(灵)仁济王之祠,以清酌之奠,敢昭告于汉丞相忠武侯之神:维诸葛公,矫矫犹龙。躬耕南阳,高卧隆中……”

21、在明代襄阳襄简王强占隆中做为陵寝,前后与朝庭的奏章往来却充分证明隆中是躬耕地。

明代襄阳襄简王朱见淑奏请占用隆中武候祠修建自己的陵墓,朝廷准奏云:“武侯草庐故址,封为藩陵”!可见明代朝庭认可隆中为“武侯草庐故址”!

此后不久,暂理襄阳府事的光化王朱祐质及左长史林光又在隆中重建武侯祠,并上奏皇帝说:“隆中亮庙历唐、宋、元、皆知崇奉,实非异端淫祠之比!”由此可见隆中之外的“亮庙”不过是“异端淫祠”而已!

明正德二年,明武宗朱厚照批准建庙,并御赐庙额“忠武”。明嘉靖四年监察御史王秀又重修了武侯祠,进士郑杰撰《重修诸葛武侯祠记》。明嘉靖十九年(1540年)隆中立“草庐碑”,当时的著名书法家江汇题字,正面书“草庐”,背面题“龙卧处”。

22、《大明一统志》襄阳府《山川》条又说:“隆中山,在府城西北二十五里,下有隆中书院,汉诸葛亮尝隐于此。”又《古迹》条云:“诸葛亮宅,在府城西二十二里隆中山下,蜀汉诸葛亮所居。宅西有避暑台。因昭烈三顾亮于草庐,有三顾门。”

23、《读史方舆纪要》《襄阳府·襄阳县》下云:“隆中山,府西北二十五里,诸葛武侯隐此。”

24、《大清一统志》襄阳府《古迹》条:“诸葛亮宅,在襄阳县西隆中山东。刘备三顾亮于草庐之中,即此宅也。”

二、现代历史文献都认可“诸葛亮躬耕地在今襄阳隆中”。

1、由著名历史学家吕振羽编撰的《简明中国通史》中“蜀汉”一节说:“诸葛亮和刘备在隆中(今襄阳西)见面谈论时事。”

2、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编撰的《中国通史》第七节汉国(蜀汉)中提到“诸葛亮隐居隆中(湖北襄阳城西),二○七年,第一次与刘备论天下形势,便拟定如下的计划:占领荆益二州。”

3、晚清开始编辑1915年完成初稿,1980年第一次印刷的《辞源》中,关于【隆中】的解释是“山名。在湖北襄阳县西。汉末诸葛亮筑庐居于此。相传刘备三顾茅庐,即此”。关于【卧龙岗】的解释是“地名。在河南南阳西南,相传为汉末诸葛亮隐居处。”对比可知,隆中是明确隐居处,卧龙岗是相传的隐居地。隆中是相传的三顾地,而卧龙岗没提和三顾有关。

4、1989年的《辞海》,关于【隆中山】的解释是“在湖北襄阳县西,临汉江。东汉末年诸葛亮曾隐居于此。”关于【隆中对】的解释是“东汉末年诸葛亮隐居(今湖北襄阳西),建安十二年刘备三次往访。”而关于【卧龙岗】的解释则说“在河南省南阳市西南。旧时传为诸葛亮隐居处。”对比很明显,隆中是明确的隐居地和三顾地。而卧龙岗只是传说隐居地,且并没有提三顾。

三、当代河南省、南阳市政府编撰的书籍都承认“诸葛亮躬耕地在今襄阳隆中”。

1、1976年5月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共南阳市委宣传部编写的《诸葛亮小传》一书就认定南阳卧龙岗是纪念地,襄阳隆中是躬耕地。该书第二章《躬耕南阳》指出:“隆中在襄阳城西北二十里,当时属南阳郡邓城管辖”,“诸葛亮在这里度过了十个寒暑”。“小小的隆中实际上成了他的第二故乡,所以他自称‘躬耕于南阳’。”

2、1985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河南省政府组织编纂的《河南风物志》。该书武候祠一节说:“(诸葛亮)在襄阳西隆中结茅隐居,他躬耕垄亩,攻读史籍……”“汉室后裔刘备三顾茅庐于隆中。”“孔明遂离开隆中,佐刘备攻伐中原”“人们知道,湖北襄阳古隆中为孔明隐居躬耕之所”。“诸葛亮在《出师表》中说过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很明显,这里所说的南阳系南阳郡,并非今日之南阳市。后人出于仰幕,于今日南阳建祠以祀。”该书曾获河南省地方史志优秀成果一等奖。

该书主编胡世厚为河南汝南人。现任河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顾问、研究员。中国古代戏曲学会副会长、中国三国演义学会副会长、中国杜甫研究会顾问、河南省影视评论学会副会长、黄河文化研究会副会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另一位主编汤漳平为福建云霄人。曾任河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州学刊》副主编、社长,中国屈原学会常务理事,中国诗经学会理事,河南省美学学会秘书长。曾获得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

3、1986年由新华出版社出版的《中州风物记》,该书“说南阳卧龙岗”一节中说“其实,诸葛先生真实的隐居地是在距此一百多里的襄阳隆中。”该书作者王彪是新华社河南分社记者,该书是他深入采访,博采广记的一成果。

4、1987年3月,南阳市委宣传部出版的《历史文化名城南阳》一书,也认定南阳卧龙岗武侯祠是“诸葛亮纪念地”,是纪念性建筑,而不是故居。还说,南阳武侯祠内的“诸葛庐”“虽系赝品”,但由于诸葛亮名气大,“故而南阳武侯祠便颇有名气了”。该书在《名人一览》一章中,介绍了26位南阳籍和客居南阳的古今名人,诸葛亮未列入其中。在《名篇佳句》一章中,将《隆中对》收入。

5、1987年南阳市卧龙岗武侯祠门前出售的导游性小册子《武侯祠简介》也说:“诸葛亮隐居在南阳的隆中(今湖北襄阳附近)”,“刘备三顾茅庐见到了诸葛亮”,“从此他就离开隆中辅佐刘备”。还说:“(南阳)卧龙岗武侯祠后部的茅庐……等,是后人根据诸葛亮生活起居而兴建的纪念性建筑物”。

四、《出师表》中告诉我们诸葛亮提出对策的核心内容是,在刘备占有荆益二州后,利用天下变化形势,分两路北上灭曹。两路中有一路是派一名将军率荆州军队北上"以向宛、洛"。这一"向"字表明宛、洛是敌占区,即曹魏统治区,所以要去攻打。另外也说明诸葛亮对答刘备问话是在宛的南边,因宛、洛是在北边,所以率荆州之军以向宛洛,这才符合地理方位。即然宛在曹操手里,刘备如何能从容的三顾呢?

五、从诸葛亮出山前的生活轨迹看,诸葛亮只能躬耕在襄阳附近的隆中。

(一)最早记载诸葛亮生平事迹的是西晋史学家陈寿的《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传曰:“亮早孤,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玄将亮及亮弟均之官……玄素与荆州牧(治所在襄阳)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躬耕陇亩,……”诸葛亮随叔父投靠襄阳刘表,“玄卒,亮躬耕陇亩”此句与上文“往依”襄阳刘表对应,诸葛亮在叔父死后“躬耕陇亩”自然是在襄阳周边。

(二)、汉末刘表任荆州刺史时,便将荆州首府移至襄阳,使襄阳及周边地区经济发达、社会安定、人才聚集、教育发达,一度成为汉末学术文化中心。《后汉书·刘表传》载文人学士南依刘表的"盖有千数",这些人帮助刘表"起立学校"、"撰五经章句"。天下名士纷纷寓居襄阳,如"建安七子"之一山阳高平人王粲、颍川阳翟人司马徽、颍川长社人徐庶、博陵安平人崔州平、汝南孟公威等等。所谓人以类聚,天下名士齐聚襄阳,而诸葛亮当然不能例外,所以才有“每自比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之说。

而南阳郡北部的宛城地区先是黄巾起义攻占宛城,后被袁术占据,后来又为张绣占据,再后来为曹操占据,是兵荒马乱的动荡地区,此后又一直是曹刘对抗的前线。试想,诸葛玄带诸葛亮投靠刘表本身就是为了躲避北方战乱,怎么会去跑到更加战乱不断的宛城周边呢?战乱地区兵贼盗匪横行,军方的征兵、征粮、征饷……如此种种诸葛亮如何能安身立命?如何能安心躬耕?再有宛城在曹操手里(有诸葛亮《隆中对》“以向宛洛”为证),而曹操曾屠戮诸葛亮老家琅琊郡所在的徐州,诸葛亮如何肯在仇敌曹操治下躬耕?而刘备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安全的带着关张两人穿越军事分界线深入曹管区去会见诸葛亮!

(三)、从诸葛亮躬耕期间的人际关系来看:史载,诸葛亮的大姐嫁给中庐(今湖北襄阳南漳县)大族蒯家蒯祺,二姐嫁给了襄阳大族庞德公的儿子庞山民。他迎娶的妻子是沔南名士黄承彦的女儿。诸葛亮老师庞德公住在襄阳城南岘山南,司马徽住在襄阳城东。诸葛亮的好友庞统住在襄阳白沙洲,徐庶、崔州平、孟公威等也住在襄阳城西的檀溪。这一切都说明,如果诸葛亮不是在襄阳生活了十几年,是不可能与住在襄阳城周围的亲朋好友建立如此密切而又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四)、三国曹魏鱼豢撰写的《魏略》表明三国时期的人认为诸葛亮躬耕地在汉江以南的襄阳一带。

1、《魏略》曰:亮在荆州,以建安初与颍川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学……后公威思乡里,欲北归……

孟公威是汝南人(今驻马店),而汝南在宛城正东方,明显不符合孟公威“欲北归”的说法。再结合诸葛亮随叔父“往依”襄阳刘表的史料,“亮在荆州”只能是指汝南西南的襄阳地区。

2、《魏略》又记载说:“刘备屯于樊城……亮乃北行见备。”如果诸葛亮在宛城,应该是“南行”才对。而隆中在樊城以南,诸葛亮从隆中出发去樊城才能说是“北行”。

3、《魏略》的上述两则记载说明,生活在曹魏中叶时任郎中的鱼豢也确信诸葛亮是居住在汉水之南的。这是诸葛亮躬耕地最早的历史证据。

综上,隆中说有充分、完整、连续的史料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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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时期,蜀国故将黄权与其族人已在南阳卧龙岗上建庵祭祀(南阳躬耕地纪念建筑前身—诸葛亮庵),这是诸葛亮逝世后,国内最早也是第一处建庵祭祀诸葛亮的地方。唐宋时期,卧龙岗诸葛庵已闻名天下,并多次出现在唐宋时期的文学作品中。宋元明清时期,官方多次认定南阳卧龙岗为诸葛亮躬耕地。

西晋时期未有人对诸葛亮躬耕地提出疑问,从陈寿到李兴皆记述诸葛亮“躬耕于南阳”。东晋南北朝时期有人称襄阳隆中有诸葛亮“故宅”、隆中隶属南阳郡邓县、隆中即为躬耕地,但因与古代文献中对秦汉时期南阳郡与南郡之间界标的记载相左,不能使人信服。唐宋时期南阳诸葛庐、南阳诸葛亮名扬天下,大量文献记载诸葛亮躬耕受三顾于南阳。元明时期官修史书持南阳说。

唐代的《诸葛庐碑》(赵均《金石林时地考》)载, 庐“在南阳县城西南七里”。杜甫有《武侯庙》名诗,其中有“犹闻辞后主,不复卧南阳”之句。裴度的《蜀丞相诸葛武侯祠堂碑铭》中云:“公是时也,躬耕南阳,自比管乐,我来从虎,时称卧龙。”吕温的《诸葛武侯庙记》载:“南阳坚卧,待时而起。”沈迥的《武侯庙碑铭》曰:“伊昔武侯,碗足南阳。退藏于密,不曜其光。”胡曾的《南阳》诗也有“乱世英雄百战余,孔明方此乐耕锄。蜀王不自垂三顾,争得先生出草庐”的句子。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唐代最为景仰诸葛亮的诗人李白,曾于开元年间(712~741年)先后遨游过襄阳和南阳,并分别写下了《襄阳曲四首》、《襄阳歌》和《南都行》等涉及当地风土人情、历史名人及典故的诗文。在《襄阳歌》中,李白提到的历史名人中有晋朝的名士山简和羊祜,也提到了襄阳名胜岘山“堕泪碑”等,但只字未提诸葛亮。而在《南都行》中,李白不仅提到了陶朱公范蠡,五大夫百里奚等南阳历史名人外,还有“谁识卧龙客,长吟愁鬓斑”的句子。除此之外,李白还在一首以诸葛亮自况的《留别王司马嵩》诗中感叹道:“余亦南阳子,时为梁父吟。”由此可知,李白心目中的诸葛亮是南阳、而不是襄阳历史名人。另外,李白还曾作《读诸葛武侯传书怀赠长安崔少府叔封昆季》诗,中有:“赤伏起颓运,卧龙得孔明。当其南阳时,垄亩躬自耕。”而“卧龙”当指地名。

  由于这一时期的大量文献是记述诸葛亮”躬耕于南阳”和诸葛亮开始由历史人物向艺术形象的过渡,南阳纪念诸葛亮的祠庙有所扩展,南阳诸葛庐也随之名扬天下,刘禹锡的《陋室铭》便有“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之句。

  宋人坚持诸葛亮躬耕南阳说,并对襄阳隆中与诸葛亮的关系作了解释。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云:“初,琅琊人诸葛亮寓居襄阳隆中。”彻底否定了习凿齿、郦道元的隆中东汉属南阳说,视隆中为诸葛亮“寓居地”。南阳说的愈发巩固,也使南阳武侯祠的规模不断扩大,从绍兴八年(1138年)岳飞过南阳谒武侯祠时手书武侯出师二表跋文中的“细观壁间昔贤所赞文辞赋及先生祠前石刻二表”诸文字可知,当时的南阳武侯祠已颇具规模了。

元明时期,官修史书持诸葛亮躬耕南阳说,襄阳方志承认隆中汉代不属南阳郡。

元代咏赞南阳卧龙岗和襄阳隆中的诗赋主要有周伯琦的《南阳武侯庙》、崔某的《望卧龙岗有感》和元介翁的《隆中草庐歌》等。而这一时期,国家严肃的历史地理书籍依然持诸葛草庐南阳说,如《大元一统志》在卷3河南江北行省《古迹》中载:“卧龙岗在南阳县境,诸葛孔明躬耕之地。”

  《大明一统志》是明代官修历史地理专著,在这部专著中,诸葛亮躬耕南阳说的观点贯穿始终。该书卷30中载:“卧龙岗在府西七里。起自嵩山之南,绵亘数百里,至此截然而住,回旋如巢然,草庐在其中。时人喻孔明为卧龙,因号其岗云。其下平如掌,即孔明躬耕处。”同书卷60襄阳府《山川》条又载:“隆中山,在府城西北二十五里,下有隆中书院,汉诸葛亮尝隐于此。”从表面上看,《大明统一志》似乎是两说并存,但细心玩味不难看出,该书认为隆中只为孔明当年“尝隐”之地,而躬耕地和草庐是在南阳。如果我们再注意了总编纂李贤在卷30“南阳流寓”条和卷60“襄阳流寓”条之后,此问题就更一目了然了。对于前者李贤曾说:“诸葛亮,本琅琊人,汉末避乱寓居南阳之西岗,躬耕陇亩。”而在其后者该书云:“诸葛亮琅琊人,寓居南阳,往来隆中。”官修史书记载如此,而襄阳方志对隆中东汉时的归属这一关键问题也有明确态度,如万历《襄阳府志》载:“万山以西,汉水以北为南阳邓县所辖。”襄阳隆中在汉水之南,自是历史地理的史实。[1]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明确点明:“初,琅邪诸葛亮寓居襄阳隆中。”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一是诸葛亮早期随其叔父诸葛玄生活,说明两人一起到过襄阳。二是诸葛亮在襄阳的时间应该是在建安初年,而非其他时间段。三是司马光在这里为什么要用“寓居”而不用“躬耕”?“寓居”不是“躬耕”的同义词,司马光应该是清楚的。四是司马光清楚地点明了“襄阳隆中”这个地点,对这个令 “襄阳说”非常头疼的史料。寓居襄阳隆中”就是《资治通鉴》对东汉末年隆中区划归属问题的最明确阐述。《资治通鉴》是肯定诸葛亮“躬耕南阳”的,襄阳隆中仅仅是其躬耕南阳前的“寓居”之地。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多次提及“南阳”这个地名,其地理指向非常清楚。如卷五十九:“(孙)坚前至南阳,众已数万人。南阳太守张咨不肯给军粮,坚诱而斩之;郡中震栗,无求不获。前到鲁阳,与袁术合兵。术由是得据南阳。”《资治通鉴》这里提及的“南阳”显然就是南阳太守张咨所据的“南阳城”以及包括宛县在内的一小片地区,不可能是南阳郡,更不可能是指南阳郡所辖的任何不包括宛城在内的另外一个小地方,尤其是汉水南岸的隆中。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没有对诸葛亮“躬耕南阳”做任何的否定和修正,反而将隆中的地理方位明确认定为“襄阳隆中”;明确将诸葛亮在这里的活动定性为“寓居”而非“躬耕”;明确将诸葛亮与襄阳人士往来的时间确定为诸葛亮“躬耕南阳”之前的“建安初”;同时,摈弃和修订了一些前世杂史似是而非和相互矛盾的记载,使之更接近历史的真实。

文史记载:只要提到襄阳隆中,一般指“亮宅”、“亮家”、“寓居”和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等,一提到南阳卧龙岗,一般指“诸葛亮躬耕地”、“三顾茅庐”、“卧龙诸葛”、躬耕南阳“、”躬耕陇亩“等。就是说,诸葛亮诸葛亮一生居住过的地方很多,史志记载,诸葛亮还曾在河南平顶山、南阳市方城县、南阳市唐河县等地方居住过。1992年8月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诸葛亮躬耕地新考》指出,诸葛亮躬耕地并非一处,但最后是在南阳卧龙岗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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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关注打工作家刘金山头条。习凿齿是襄阳人,著名小说家,他小说中说得话都为虚构。最靠谱的说法是:诸葛亮"出生地"是山东临沂;故居地是湖北襄阳;躬耕地是河南南阳。由于诸葛亮躬耕卧龙岗,被称为"千古人龙"和"卧龙先生。对南阳地理位置了如指掌,出山第一功,就是在方城"火烧博望坡",一鸣惊人,一飞冲天,此战让他成为智圣。方城美食火烧和锅盔由此战发明,传名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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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大历史学家:亮家宅在南阳邓县,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

最原始的邓县县府在襄阳,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邓国国都。襄阳邓国国都邓姓氏发源地,到汉代,邓国国都改为邓县县府所在地。隋代襄阳邓县县府迁到现在的河南邓州。

图 邓国在楚国以北汉江与唐白河交汇处


图中南阳郡管辖汉江以南地区

邓县县府所在地及隆中山属于南阳郡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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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很多人一直在强调宛被曹占,所以亮不会在宛,这个很多人没搞懂,宛和卧龙岗原本就不在一块,清末时卧龙岗离南阳府还有12里。2,南阳郡根本没有管辖到襄阳西20里的隆中。3,亮死后一年,已有人在卧龙岗祭奠,更别说岳飞等大家祭奠留碑文了。所以说元前无人知卧龙岗慌淼,襄阳似乎说的理由证据很多,但是都没有充分证据,大家都是引用部分文献加之推测的出的结论。千八年没说清的历史悬案,并不是网络喷子们一时能说的清的。待到时间的积累,历史会有个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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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犊子 为一个死人 争的脸红脖子粗丢人 同属一个地理单元南阳盆地 历史 环境 人员 教育 科技 发展规模都相差不大 历史上还是是同一地区 为什么不能携起手共同发展 南阳盆地的南阳十堰襄阳随州 平均距离省会城市700华里 经济产业结构相似 我就纳闷了 远亲还不如近邻 这到好 天天的为一个2000年前的死人吵架 就是名人他也愧对南阳盆地这3000万群众 逗逼不逗逼呀 还是古人大智慧 清咸丰年间,南阳刺史今襄阳人顾嘉蘅写了一副对联,挂在河南南阳卧龙岗的武侯祠正门上。隐居求志 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 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 真心希望南阳盆地这些城市能携手共进 共同发展造福南阳盆地这3000万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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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历史学者、襄樊市诸葛亮文化研究会副会长余鹏飞先生对有关史料进行了搜集和研究,写出了一篇集“襄阳说”主要论据的文章,同样得出了诸葛亮躬耕地不在今天的南阳,而在今天襄阳的结论。他提出了以下五条更为详尽的理由:

一、《出师表》中告诉我们两个信息:一是诸葛亮躬耕于南阳;二是刘备三顾茅庐寻求统一天下大计,诸葛亮回答并提出对策与躬耕地指的是一个地方。诸葛亮提出对策的核心内容是,在刘备占有荆益二州后,利用天下变化形势,分两路北上灭曹,两路中有一路是:派一名将军率荆州军队北上“以向宛、洛”,这一“向”字表明宛、洛是敌占区,即曹魏统治区,所以要去攻打,同时也说明诸葛亮对答刘备问话是在宛的南边,因宛、洛是在北边,所以率荆州之军以向宛洛,这才符合地理方位。

二、再以与诸葛亮生活在同一时代的鱼豢撰写的《魏略》记载来说,诸葛亮好友孟公威因思念家乡汝南,“欲北归”,遭到诸葛亮的极力劝阻。从地理方位来说,汝南(今河南平舆县)在宛县的正东,在襄阳的东北,如从宛至汝南,应是“东归”,而不是“北归”。只有从襄阳出发去汝南,才是“北归”。该书又记载说:“刘备屯于樊城……亮乃北行见备”。“北行”是由南至北才为“北行”,如果诸葛亮时住宛县,那由宛至樊城,那就是“南行”了。《魏略》的上述两则记载说明,生活在曹魏中叶时任郎中的鱼豢也确信诸葛亮是居住在汉水之南的。

三、从离三国最近的两晋来说,也有史籍记载诸葛亮的寓居地的。如东晋初年王隐写的《蜀记》记载:镇南将军刘弘在镇压张昌起义后,由宛县移驻襄阳,他专门到了隆中,瞻仰诸葛亮故居,“立碣表闾”,并命镇南参军李兴撰写《诸葛亮故宅铭》,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提到隆中诸葛亮故居。刘弘此次去瞻仰时,只距诸葛亮去世时七十年(详见裴松之《三国志注》)。另外,东晋著名史学家习凿齿在其所著《汉晋春秋》一书中说:“亮家于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南朝刘宋裴松之在为《三国志?诸葛亮传》中的“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这句作注时专门引了习凿齿的这句话,这说明裴松之也认为诸葛亮是躬耕于南阳邓县之隆中的。

四、从东汉末年战乱时邓县和宛县两地的政治形势来看:刘表任荆州刺史时,便将荆州首府移至襄阳,使襄阳及周边地区经济发达、社会安定、人才聚集、教育发达,一度成为汉末学术文化中心。而宛县初为袁术占据,后来又为张绣占据(曹操就是在宛县霸占张绣的婶婶而让典韦丧命的),再后来为曹操占据,战乱频繁。试想,诸葛亮投靠刘表是为了躲避北方战乱,怎么会去更加战乱的宛县呢?刘备于建安六年秋往投刘表,“表自郊迎,以宾礼待之,益其兵,使屯新野。…使拒夏侯淳、于禁等于博望。”从这可知刘曹两家的军事分界线在博望镇,若诸葛亮住在宛城,那是曹管区,刘备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带着三骑穿越军事分界线深入曹管区上百里去会见诸葛亮。再说,曹操连徐庶的老母都要虏为人质,会放过诸葛亮和其家人?

五、从诸葛亮躬耕期间的人际关系来看:史载,诸葛亮的大姐嫁给中庐(今湖北南漳)大族蒯家蒯祺,二姐嫁给了襄阳大族庞德公的儿子庞山民。他迎娶的妻子是沔南名士黄承彦的女儿。诸葛亮老师庞德公住在襄阳城南岘山南,司马徽住在襄阳城东。诸葛亮的好友庞统住在襄阳白沙洲,徐庶、崔州平、孟公威等也住在襄阳城西的檀溪。这一切都说明,如果诸葛亮不是在襄阳生活了十几年,是不可能与住在襄阳城周围的亲朋好友建立如此密切而又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余先生的结论是,上述五个方面已经足以说明诸葛亮是寓居躬耕于南阳邓县之隆中,也就是在今天的湖北襄阳。相反,没有一条隋唐以前的史籍记载诸葛亮躬耕在南阳宛县的。从史料记载分析,襄阳的隆中才是诸葛亮的真正隐居地。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这些观点中,历史所结论的第一和第四、五条无须多说,如果“始终一致”就没有今天的争议,如果是“没有任何疑义的问题”,也就不会有大量的“南阳说”的文章、证据,就连隆中的地望,“襄阳说”也有“邓县说”、“山都说”、“汉水改道致江南说”三种观点,怎能武断地认为“没有任何疑义呢”?“南阳说”同样列举了许多元以前的史书、碑刻、诗文记载等史料,这些都很容易查到,最起码岳飞在南阳武侯祠手书的前后出师表总不能说成是元代以后的事吧?“绍兴戊午秋八月望前,过南阳,谒武侯祠,遇雨,遂宿于祠内。更深秉烛,细观壁间昔贤所赞先生文祠、诗赋及祠前石刻二表,不觉泪下如雨。是夜,竟不成眠,坐以待旦。道士献茶毕,出纸索字,挥涕走笔,不计工拙,稍舒胸中抑郁耳。岳飞并识。” 可见,南宋初年,南阳武侯祠的规模已经相当大了,更何况还有“壁间昔贤所赞先生文祠、诗赋及祠前石刻二表。”至于“昔”到何时?不得而知。所以,历史所这三个结论是不正确、不确定的,由于其他学者对此已有较多论述,本文不再做深入探讨。其余的第二、三条因与余先生的第四、五条相近,笔者根据手头掌握的史料一并做以下商榷:

一、余先生的第一个观点提出在《草庐对》中,“诸葛亮回答并提出对策与躬耕地指的是一个地方。‘以向宛、洛’,这一‘向’字表明宛、洛是敌占区,即曹魏统治区,所以要去攻打,同时也说明诸葛亮对答刘备问话是在宛的南边,因宛、洛是在北边,所以率荆州之军以向宛洛,这才符合地理方位。”

这一点笔者真是看不明白,不敢苟同,“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之话语就一定要在宛、洛的南边隆中讲吗?在南阳、洛阳就不能讲“以向宛、洛”吗?这种猜测有点像文字游戏。如果此说成立,那么,杜甫的“便下襄阳向洛阳”是在哪里讲的?无独有偶,初平二年,曹操也有一篇著名的对策发言,如同诸葛亮一样,他在分析了中原地区敌我对阵形势后,也提出“使袁(术)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见《三国志·武帝纪第一》)“以震”和“以向”是同一个意思,按上文逻辑,曹操此话一定要在南阳讲才行,才符合地理方位,可实际上,曹操当时却在酸枣(今河南省延津县南)。

另外,诸葛亮《与兄瑾书》曰:“有绥阳小谷……今使前车斫治此道,以向陈仓,足以板连败势,使不得分兵东行者也。”此话在哪里讲才符合“以向陈仓”、“东行者也”的地理方位呢?时诸葛亮在蜀中,诸葛瑾在东吴,两人是远隔数千里书信交谈。所以,“襄阳说”对诸葛亮提出《草庐对》的地点作这样主观的推测,其结论一定是不确定的,没有任何道理。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当时对策桌上有一幅地图或诸葛亮胸有成图,在任何地方这样讲应该都没有任何问题。

二、为证明诸葛亮躬耕于襄阳隆中,“襄阳说”的学者包括史学家史式先生、易中天先生、余鹏飞先生多次引用与诸葛亮生活在同一时代的鱼豢撰写的《魏略》一书,“刘备屯于樊城……亮乃北行见备”的史料,以证明诸葛亮是居住在汉水之南的。的确,刘备由新野退守樊城为建安十二年,正是“三顾茅庐”发生的时间,亮“北行”樊城见刘备只能从南边的襄阳或隆中出发,如属实,将是诸葛亮躬耕隆中最有力的证据。但问题是,这则史料属实吗?为让读者对此事有一个全面清晰的了解,我们将《魏略》中的记载全文录于后:

刘备屯于樊城。是时曹公方定河北,亮知荆州次当受敌,而刘表性缓,不晓军事。亮乃北行见备,备与亮非旧,又以其年少,以诸生意待之。坐集既毕,众宾皆去,而亮独留,备亦不问其所欲言。备性好结毦,时适有人以髦牛尾与备者,备因手自结之。亮乃进曰:“明将军当复有远志,但结毦而已耶!”备知亮非常人也,乃投毦而答曰:“是何言与!我聊以忘忧尔。”亮遂言曰:“将军度刘镇南孰与曹公邪?”备曰:“不及。”亮又曰:“将军自度何如也?”备曰:“亦不如。”曰:“今皆不及,而将军之众不过数千人,以此待敌,得无非计乎?”备曰:“我亦悉愁之,当若之何?”亮曰:“今荆州非少人也,而著籍者寡,平居发调,则人心不悦;可语镇南,令国中凡有游户,皆使自实,因录以益众可也。”备从其计,故众遂强。备由此知亮有英略,乃以上客礼之。《九州春秋》所言亦如之。

《魏略》系魏郎中鱼豢私纂,后世史学家多认为此书记述魏国与汉末中原群雄相当详细,而对偏方地区的记载较略,甚至与他书记载不大相同,“多与他史异”(清钱大昕语)。如有关刘禅被人口贩子出卖和上述孔明见刘备的史事与《三国志》的内容多不相符。很明显,《魏略》里讲得这个故事是“孔明自荐”而非“三顾茅庐”。所以,裴松之在引用《魏略》此文后立即注明:“臣松之以为亮表云‘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则非亮先诣备,明矣。虽闻见异辞,各生彼此,然乖背至是,亦良为可怪。”

裴松之为何在注文里再一次重复引用《出师表》中的这段话呢?就是为了强调《魏略》的“孔明自荐”与《出师表》的不同,并斩钉截铁地批驳说:“非亮先谐备,明矣。”

很明显,此事早有定论。另在《后主传第三》裴松之引用《魏略》中刘禅被拐卖文后也注明:“以事相验,理不得然。此则《魏略》之妄说,乃至二百余言,异也”。裴松之注《三国志?蜀书》只用了《魏略》不多的几条史料,其中就有两条被他明确驳为“妄说”、“异也”、“乖背”之史。裴松之之所以将上述两条“妄说”、“乖背”的伪史收进《三国志》注中,正是为了给这两个错误流传的史料一个明确的决断,使后人明了事情的原委,不再产生歧义。所以,不认真研读史料,为证明诸葛亮时住汉水之南,抓住一句“北行见备”就大做文章,甚至说“诸葛亮是虚伪之人,说了谎话,”目的是“在向扶不起的刘阿斗上《前出师表》的时候,不能不想起刘备不听其劝告一意孤行的往事。如果我提兵在外,无暇内顾,阿斗又不听话,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岂不糟糕!于是就向阿斗编造出一套三顾茅庐的故事来,说明你爸爸对我是如何尊重。可见诸葛亮为了争取北伐胜利,后方又不出乱子,只好对阿斗编造出一些假话。”又说“《三国志》的史料价值,注文高于正文,裴松之的史才高于陈寿。”接着作者在有意(或无意)隔过“非亮先谐备,明矣”这句话后评论裴松之的注说:“裴松之的评论是很得体的。他认为:对于史事有时候‘闻见异辞’产生不同的说法是常有的。但是对于‘三顾茅庐’一事的两种说法互相抵触到这种程度,实在太奇怪了。言下之意,自是不以陈寿的说法为然。不过限于体例,他只能用别的说法写在注文中反衬正文说法之不当,却不能改动正文。事情至此已很明朗”(见史式先生文章)。这种认为诸葛亮说假话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太不着边际了吧?鱼豢、陈寿、裴松之孰优孰劣自是可以评价,但在这里认为裴松之对“三顾茅庐”也提出了疑义的观点则是太离谱了,“非亮先诣备,明矣。虽闻见异辞,各生彼此,然乖背至是,亦良为可怪。”这是裴松之在怀疑陈寿的《三国志》中“三顾茅庐”的史实吗?裴松之说得很明白:“不是诸葛亮先见刘备,这是很明确的事!虽然所见不一样,得出不同的结论是常有的事,然违背事实到了如此地步,就是良史也会招人责怪的。”我的理解和诸位先生不同,不知是否正确,特提出来商榷。当然,在讲坛上随便说说倒也没有什么,“闻见异辞,各生彼此”吗,但为了“雷人犀利”,结果只能是“乖背至是,亦良为可怪”。虽然现在大多数史学家已不再坚持“为贤者讳”(孔子《春秋》语)的史学传统,但以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态度,也不能以这样南北朝时就“明矣”而被否定的“乖背”史料来证明诸葛亮时在隆中,这样就根本否定了“三顾茅庐”,那还争什么“三顾之地”?可见,写进书里的不见得就是真实的,也有“乖背”和“妄说”之事。所以,不论什么样的史料,我们都必须认真地进行考证,去伪存真,以还历史原貌。

三、《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引《蜀记》云:“晋永兴中,镇南将军刘弘至隆中,观亮故宅,立碣表闾,命太傅掾犍李兴为文曰:‘天子命我,于沔之阳,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登隆山以远望,轼诸葛之故乡……昔尔之隐,惟卜此宅……今我来思,觌尔故墟。”永兴为晋惠帝司马衷的年号,距诸葛亮死约70年。这则史料是“南阳”、“襄阳”二说均大量引用的论据,“南阳说”抓住“于沔之阳”,肯定这就是汉江北某地,而“襄阳说”则认为这就是隆中最早被确认为诸葛亮故宅的史料,是最真实可信的。

对此,笔者无更新的见解,不去深议,但“襄阳说”的论点仍有两处存疑,一是将“于沔之阳”解释成刘弘原先驻军宛县,后又到襄阳去观亮故宅。但现有史料无法证明此次“立碣表闾”是在汉水之南的襄阳进行的,除“于沔之阳”外,无其他可以参照的地理方位,“于沔之阳”无论怎么解释也不可能理解成为在汉水之南。山南水北为阳是古人的定制,所以武断地认定刘弘去的就是今日沔之阴的襄阳隆中,未免有些牵强。所以,由此又引申出“襄阳说”其他学者论证隆中原在江北,后汉水改道至江南说和“沔之阳”非指水北,也可指水南,并提出汉阳即在汉水之南为证。的确,在古代,河水改道是常有之事,《读史方舆记要》也说:“水之至浊者莫如河,故河最善决。北纪大川,漳水最浊。南条大川,汉水最浊。故漳、汉之水,亦多溃溢。水道既变,小而城郭关津,大而古今形势,皆为一易矣。”现在的汉阳的确在汉水之南,但最早的汉阳城却是在汉水之北,后汉水在入江前曾八次改道,才逐步将汉阳改到南岸来。汉阳一名现在只是原先地名的延续,与实际地理方位已无关了。所以,拿今天的汉阳来说明“沔之阳”可以在汉水南岸是不对的。而在襄阳一带,汉水改道将隆中改到汉水之南从地形上看几乎不可能,除非汉水能将万山冲走。故同治《宜城县志》也记载:“光、均而上,两岸夹山,无甚改移,谷、襄一带,虽或不无变迁,而间夹山阜,中峙城镇,大段不致纷争,唯宜(城)属地方,东西山崖悬隔,沿滨多平原旷野……泛涨崩淤,不数年而沧桑易处。”这里讲得很清楚,谷城到襄阳段汉水改道的可能性很小,“大段不致纷争”。所以,将“沔之阳”与今天位于汉江南的隆中画上等号,无论是“汉阳水南说”和“汉江改道说”都是很难确定的。

另外,刘弘这次去的是“亮故宅”,不是“草庐”、所以,即便能把“沔之阳”绕到“沔之阴”,也无法以此确定隆中就是诸葛亮“躬耕”的那个南阳。

当然,该论点紧接着又谈到了“襄阳说”最核心的论据,即习凿齿的:“亮家于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加上“襄阳无西”的民谣,正是这些说法,后被《水经注》、《三国演义》等广为引用、添加,遂成为“襄阳说”的核心依据,将之视之为“能否论证襄阳隆中汉末属于南阳郡,在某种意义上就成了诸葛亮躬耕地是南阳还是襄阳之争的焦点。”

就魏晋南北朝疆域与政区论,其研究难度可谓极大。疆域大多伸缩不定,政区太多离析变迁。即以政区而言,昔童书业先生撰《中国疆域沿革略》时感叹道:“当时(东晋至隋)南北地方制度同入混乱状态,实无法细加研究;即当时之沈约已不明其究竟,何况千余年后之我辈耶!”所以,这不是一个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问题,限于文章篇幅,容日后另文再议。

四、“襄阳说”提出的诸葛亮躬耕隆中的另一个证据是,诸葛亮好友孟公威因思念家乡汝南,“欲北归”,遭到诸葛亮的极力劝阻。从地理方位来说,汝南(郡治今河南平舆县)在宛县的正东,在襄阳的东北,如从宛至汝南,应是“东归”,而不是“北归”,只有从襄阳出发去汝南,才是“北归”。此事也载于《魏略》,因《三国志》无与此事相左的史料,可以认定为实。但细看《魏略》,此事发生于“建安初”,即建安元年,时为诸葛亮躬耕南阳的前一年。此时,他与石广元、徐元直、孟公威等“俱游学”于荆州。这则史料以及诸葛亮的老师庞德公住在襄阳城南岘山南,司马徽住在襄阳城东,诸葛亮的好友庞统住在襄阳白沙洲,徐庶、崔州平、孟公威等也住在襄阳城西的檀溪,因受蔡瑁排挤而向诸葛亮求自安之术的刘表长子刘琦随父住在襄阳城中等史料,均被“襄阳说”学者认为是证明诸葛亮躬耕隆中的铁证。笔者前文讲过,诸葛亮随叔父诸葛玄到荆州投奔刘表后,的确在襄阳生活了很长时间,在这里有许多亲朋好友,但“建安二年,正月,西城民反,杀玄,送首谐刘鲧”。因诸葛玄死于非命,刘表又“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因此,怀才抱艺之士多弃他而去。如刘备奔表,“表厚待之,然不能用”,“表疑其心,阴御之”,后有马跃檀溪之险。别驾韩嵩乩操虚实,反疑韩嵩通敌,欲杀之。禰衡为当时名士,表不能用,送江夏太守黄祖,后为黄祖所杀。对此,诸葛亮洞若观火,加上他太年轻,”时人莫许之“,刘表对太守一级的诸葛玄尚不能重用,更何况下一代的诸葛亮了,所以,在叔父这个靠山去世后,诸葛亮愤然(或不得已)离开襄阳,加上经济所限,到战乱后人少地多且易于耕种的南阳一带躬耕就是必然的事了,“玄死,亮躬耕陇亩”。诸葛玄的去世使年轻的诸葛亮一家的生活也发生极大变化。我们可以将此事前后不同之处对比如下:

亮在襄阳是“游学”,而在南阳是“躬耕”;亮在襄阳的生活是“每晨夜从容,常抱膝长啸”,而在南阳则是“茍全性命于乱世”;亮在襄阳理想是“每自比于管仲、乐毅”,而谓三人曰,“卿诸人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也。”而在南阳则是“不求闻达于诸侯”;亮在襄阳时,故宅山清水秀,有井“广五尺”,旁有“避暑台”,而在南阳,住的是“草庐”,即窝棚或泥坯草房;亮在襄阳时是官宦子弟,叔父是太守级别的高官,生活无忧,而到了南阳,则一下落到了社会最底层,一介布衣,诸葛亮对此用了一个自古以来形容不堪生活最为下作的词语,“卑鄙",连刘备这样只有数千人马的草莽英雄来访他也认为是“猥自枉屈”,而发自内心的“由是感激”。前后反差如此之大,襄阳南阳的生活对比如此鲜明,时间又在躬耕之前,所以,怎么能用这样的史料来解析“躬耕地”的问题呢?至于庞德公、司马徽在襄阳的住处,孟公威和诸葛亮“欲北归”的谈论等,都是建安二年诸葛亮十七岁躬耕之前其游学期间与老师和同学之间的交往。而此后,诸葛亮基本就过了求学的年龄了,加上沦落南阳,躬耕乱世,地位卑鄙,无论财力和时间上,诸葛亮都无法再与这些名师、同学交往了。所以,这些名人在襄阳的存在和活动都和解析诸葛亮的躬耕地无关了。

另外,上述史料中刘琦因受蔡瑁排挤而向诸葛亮求自安之术的记载则是在诸葛亮出山之后随刘备到襄阳之事,这个事情很容易查清楚,看看《三国志》就知道了。其一,此事是记于“三顾茅庐”之后,其二,刘琦问计诸葛亮后,“俄而表卒,琮闻曹公来征,遣使请降。先主在樊闻之,率众南行。”此后,诸葛亮远走夏口、巴蜀,再也没有回过襄阳。刘表去世为建安十三年七月,此事距“三顾茅庐”已过年余矣。

应当承认,史书中,诸葛亮在襄阳活动的记载较多,这也是许多人包括一些历史学者相信“襄阳说”的主因之一。但问题是我们争论的焦点是“躬耕地”和“三顾之处”,史书中无诸葛亮在南阳活动的记载很容易解释,他在南阳的躬耕生活已经沦落到了“卑鄙”的地步,“不求闻达”,居处仅“草庐”而已,还有何事好记?何处可留呢?加上东晋南北朝时期东晋和南朝的基本战略是“守淮”和“守汉”,襄阳多在东晋、南朝统治之下,南阳则多在北朝统治之下,荆襄文人往来不便,所以,在诸葛亮的生平中,建安二年至十二年在南阳的活动记载是一个空白,只有他在《出师表》中短短五十九字自述。但在襄阳的活动在这个时期同样也是一个空白,虽然躬耕前的游学和出山后的政治军事活动均有记载,但就是没有躬耕活动的记载。这也间接证明,这十年间,诸葛亮确实不在襄阳,而在他自己所说的南阳。

当然,也有人认为,诸葛亮在《出师表》中躬耕南阳的自述是自谦之辞,但我们通观当时形势,刘备已去世多年,刘禅是“扶不起的阿斗”,诸葛亮的地位在蜀国至高无尚,他有什么必要自谦呢?又向谁自谦呢?在这里只能解释为诸葛亮对这段生活刻骨铭心的回忆,对刘备三顾茅庐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由衷感激。他在襄阳有那么多亲朋好友,有那么惬意轻闲的游学生活,有自比管仲、乐毅的远大抱负,有风光秀丽的故宅老井,但他在回顾自己一生时,为何只字不提这些呢?而非要提“乱世”、“草庐”、“南阳”“躬耕”、“卑鄙”呢?所以,这些史料恰恰从另一个角度清晰地证明了诸葛亮躬耕地绝不会是在那样一个优裕、清闲、秀丽之隐居所在。重读一下《出师表》,对比一下上述史料,难道不使人茅塞顿开吗?

五、“襄阳说”还提出“从诸葛亮躬耕期间的亲戚关系来看,也应寓居在南阳邓县隆中才合乎情理。史载,诸葛亮的大姐嫁给中庐(今湖北南漳县境)大族蒯家蒯祺,二姐嫁给了襄阳大族庞德公的儿子庞山民。他迎娶的妻子是沔南名士黄承彦的女儿。

从时间上看,诸葛亮躬耕时年十七岁,诸葛亮的两个姐姐出嫁均在诸葛亮“躬耕南阳”之前。据《晋书》记载,魏晋时期女子成婚年龄在十三至十五岁之间,并规定“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北周武帝建国三年(574年)诏令“自今以后,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必须嫁娶。所以,建安二年时,其两姐出嫁均应已好几年了。至于亮娶黄承彦之女,史无载何时,但也应在建安二年之前,因为只有在躬耕之前,游学的太守之侄才能与沔南名士之女门当户对,况且,汉晋时男子的婚龄也多在17岁之前。所以,这些史料只能证明诸葛亮十七岁以前在襄阳的活动,而无法证明躬耕时其所在。倒是诸葛亮为其弟诸葛均娶南阳林氏为妇,恰恰是在躬耕这十年中。《诸葛武侯集》注引《诸葛氏谱》称:“亮为弟均,取南阳林氏女为妇,期年,生子名望。”我们知道,魏晋时期特别重视婚姻的门第、血统,“尊世胄,卑寒士”,“别贵贱,分士庶,不可易也。”(唐代柳芳语)在襄阳时,因曾为太守的叔父在世,其大姐、二姐才能嫁大族蒯家、庞家,诸葛亮才能娶沔南名士之女,而到了南阳,他已成了布衣、农民,所以,其弟只能娶不知名的林氏女为妇。这些史料恰恰又证明了诸葛亮十七岁前(躬耕前)在襄阳,而此后则到了南阳。

六、余先生的文章还提到“从东汉末年战乱时邓县和宛县两地的政治形势来看:刘表任荆州刺史时,便将荆州首府移至襄阳,使襄阳及周边地区经济发达、社会安定、人才聚集、教育发达,一度成为汉末学术文化中心。而宛县初为袁术占据,后来又为张绣占据(曹操就是在宛县霸占张绣的婶婶而让典韦丧命的),再后来为曹操占据,战乱频繁。试想,诸葛亮投靠刘表是为了躲避北方战乱,怎么会去更加战乱的宛县呢?刘备于建安六年秋往投刘表,“表自郊迎,以宾礼待之,益其兵,使屯新野。……使拒夏侯淳、于禁等于博望。”从这可知刘曹两家的军事分界线在博望镇,若诸葛亮住在宛城,那是曹管区,刘备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带着三骑穿越军事分界线深入曹管区上百里去会见诸葛亮。再说,曹操连徐庶的老母都要虏为人质,会放过诸葛亮和其家人?”

首先,余先生用邓县和宛县两地来做对比就不妥。当时该地区两大区域名称应为荆襄和南阳,从未有人用“邓县”来代替“荆襄”、“襄阳”或“(汉)江南”的(社科院历史所用的就是荆州、襄阳)。邓县地处汉江北,属南阳郡。传统的荆襄为襄阳至江陵、公安一带,不包括汉江北,这和东晋南朝推行的“守淮”、“守汉”的原则是一样的。细看余先生的原文,和南阳宛县一带对比的其实就是南郡,因中原人士避乱江南,决不会跑到邓县了事。况且,邓县在此期间也是一个是非之地,孙坚和黄祖就曾战于“樊邓之间”。余先生有意用“邓县”而不用“荆襄”,恐怕还是为了将隆中附会“躬耕南阳”而有意为之。也难为余先生了,如用“荆襄”那又和“躬耕南阳”对不上号了,所以,离襄阳三十里且处在江南的隆中决不能划入荆襄,只能是“南阳邓县”。当然,这不能算大错,文字游戏而已!但用同属南阳郡的邓县和宛县相比,来说明当时荆襄与南阳政治形势的不同,这也有点太不着边际了吧?

另外,余先生在这里还犯了两个大的错误,第一,诸葛亮到襄阳投奔刘表不是因为北方战乱,其原因众所周知,不述。其二,余先生不查地理而误认为博望在宛城南,错矣。博望在宛城北,今方城县境内,距宛城约80余里。这条史料恰恰证明了“曹管区”在博望北,而宛城则是“刘管区”。

退一步讲,即便当时宛城属于“曹管区”,我们也没有任何史料能去推测诸葛亮不会去宛县躬耕,同样也没有什么史料能证明刘备不敢到宛城三顾?

既然“襄阳说”对此做了大量的“推测”,那么我们不妨也就此再“推测”一番。

宛县在黄巾起义之后至建安四年曹操北归进行官渡之战期间,是乱世,但诸葛亮在《出师表》中说他躬耕的南阳之地也是“乱世”,这两点是相同的,不是推测。而襄阳此期间则相对稳定,“一片绿洲”。故几十万中原人士避乱江南,使原本耕地就少的荆襄地区人满为患,加上北方的豪门仕族大量流入,人多地少是不可避免的矛盾。而此时失去叔父这个主要生活来源的年轻的诸葛亮兄弟,要么依靠其岳丈或朋友的资助,继续过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隐居生活(继续游学则年龄已过,经济来源也是问题。做官则“时人莫许之”),要么到北边战乱之后人少地多之处,自食其力,发愤图强,盘桓待主。显然,诸葛亮选择的是后者。

另外,刘备和关、张三人到宛城三顾茅庐,“襄阳说”一致认为他们不会到“敌占区”自投罗网,这种猜测未免太主观,太现代。刘备三顾茅庐是建安十二年,《三国志·武帝纪第一》记载,建安十二年曹操全年的行程为:“十二年春二月,公自淳于还邺……秋七月,引军出卢龙塞……八月,登白狼山……胡汉降者二十余万口……九月,公引兵自柳成还……十一月至易水……十三年春正月公还邺。”这清楚地表明该年全年曹操都在邺以北的冀北、辽西作战,而南阳此时恰恰是在刘表的控制之下,前文余先生所引用的史料也证明了曹、刘的军事分界线在博望,南阳不是“敌占区”。直到建安十三年,“秋七月,(曹)公南征刘表。八月,表卒,其子琮代,屯襄阳,刘备屯樊。九月,公到新野,琮遂降,备走夏口。”此后的南阳,包括襄阳都成了“曹战区”矣。

由此可见,刘备建安十二年三顾茅庐时根本不存在什么“敌占区”,退一步讲,即便宛城是曹军所据,当时军阀占地也仅限于守城,盘查也只限于城门,城郭之外,如不有意设伏,即便军队也是畅通无阻。这样的记载很多。新野至宛城骑马不足半日行程,加上地形平坦,路旷人稀(《后汉书》载:南阳郡繁盛时37县只有243万余人,平均每县不到7万人。魏晋之后,人口锐减,《宋书》载:南朝新野郡领县五,只有一万四千七百九十三人。南阳郡领县八,仅三万八千一百三十二人,比现在的西北地区还少)。刘等三人化装成行商,在没有现代图像技术和曹操又没有通缉他的情况下,不进宛城,仅到城外的七里的卧龙岗,有何不可能?

再退一步讲,就算到宛城有危险,求贤若渴的刘备难道就如“襄阳说”所推测的那样“必不敢去”吗?刘备手下的关、张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关羽在曹军腹地尚能“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敢“单刀赴东吴”,《三国志》也记载其“策马刺(颜)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张飞长坂坡“据水断桥,瞋目横矛曰:身是张益德也,可来共决死!敌皆无敢近者”(见《三国志》)。且不说曹军此时尚在河北、辽西,就算曹军在城内,刘备三人就不敢到城外七里吗?远的不比,同期的孙坚亦是一位英雄,初平三年,“(孙)坚征荆州,击刘表。表遣黄祖逆于樊邓之间,坚击破之,追渡汉水,遂围襄阳,单马行岘山,为祖军士所射杀”(见《三国志》)。孙坚在两军对垒时尚敢“单马行岘山”,到敌人占领的城外侦查地形,刘关张这样的英雄在曹军尚在河北时就不敢到宛城外的卧龙岗吗?“必不敢去”这样的推测对刘关张三人来讲,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结论:

从以上解析我们可以看出,“襄阳说”主要论据在确认诸葛亮躬耕地问题上都存在着诸多的不确定性,无论是“以向宛洛”、“欲北归”、“亮北行见备”,还是诸葛亮在襄阳的人际关系、荆襄与南阳政治形势的分析,都有主观推测、史料真伪和时间错位的问题,所引用的史料均难以说服人们相信诸葛亮躬耕于隆中的立论。倒是深入研究后,深感襄阳古隆中的“诸葛隐居地”主题词,古隆中山门两旁“淡迫明志,宁静致远”的题字,“隆山怀抱,松鹤常鸣,奇石林立,庭院清静”等宣传语,与《出师表》中诸葛亮自我表述的“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以及“躬耕”、“草庐”、“卑鄙”、“猥自枉屈”等大相径庭,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互相抵牾的境界。

但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认定襄阳古隆中是诸葛隐居地、游学地,南阳卧龙岗是诸葛躬耕地、三顾地,那上述两说解读相互矛盾的史料,可能就会在这种认定下豁然开朗,迎刃而解了。

当然,笔者的上述议论也是一孔之见,因条件所限,可能还有很多史料没有看到或研读偏差,形成新的“妄说”,所以,也恳请众“襄阳说”的学者不吝赐教,以使这桩千年悬案能在这种商榷中逐步清晰起来。

注:作者为《河南大辞典》常务执行主编、原《中州今古》杂志主编、河南省姓氏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8

习凿齿只说过襄阳有诸葛亮的家,并没有说诸葛亮在襄阳种地。

因为诸葛亮一生在南阳,襄阳,新野,四川都留下了大量的足迹,诸葛亮的家也有很多。襄阳的家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诸葛亮十几岁时跟随叔叔在襄阳,在襄阳生活,上学。因此,襄阳有个家很正常。但是,有个家不代表就是在这种地。

因为诸葛亮是看不上刘表的。所以诸葛亮不会在襄阳周围种地。刚好周围有个比襄阳更大的城市,南阳。因此,诸葛亮就搬到了南阳种了十年地。其实是利用南阳的便利的信息渠道了解天下大事。而且,搬过去也容易,从襄阳到南阳有水路直达,白河。

因此,曲解习凿齿的记述,把家当成躬耕地是极不准确的,也是别有用心的。如果在襄阳的结论成立,那四川成都的诸葛亮的家难道也是躬耕地吗?

9

习凿齿,一个到现在都不知道生平年月的人,如果不是南阳和襄阳的躬耕地问题,世上很少有人知道有他的名字。但正是他编写了《汉晋春秋》,引发了两地的争端,从这一点上看,习凿齿的目的就达到了。

10

习凿齿的治史不严谨,在历史上是公认的。由于《汉晋春秋》为断代史孤本。长期以来受到多数史学家的青睐。但不代表其没毛病。其对于躬耕地的记述,存在严重的漏洞。

《襄阳耆旧记》述襄阳有孔明故宅。《汉晋春秋》记:诸葛亮故宅隆中归南阳邓县管辖。同一人所著的两本书,出现此种低级错误。可见民史的不严谨。拿史史在开玩笑。


习凿齿对诸葛亮一段的记述。明显地借鉴《蜀记》与《三国志》中的“躬耕于南阳"和刘弘至诸葛亮故居中的“隆中"及“隆山"。但“于沔之阳″。是大自然的杰作,非人力可为。无奈其推出“号曰″作掩饰。由此看出不受监督约束的民史,是多么的不靠谱。


对于躬耕地问题。襄阳说支持者把一个漏洞百出的《汉晋春秋》推在前面。用《汉晋春秋》的衍生品为其辩护。每次辩论,襄阳说拿出长篇大论的史料来辫白。看似不少,归类单一(都标注来源于汉晋春秋),等同于自己为自己当证人。缺乏说服力。只能混淆民众视听。谎谬之极。因此,一个存在污点的作品,无论其是否说过“隆中是不是躬耕地,都显得不重要。真正的隆中是卧龙岗三国时期的原名,被习凿齿摽窃到襄阳。由古词典《尔雅》中的“宛中→隆‘”(山)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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