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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0月,为了拦截蒋军罗历戎第3军主力于保定以南,并且在野战中加以围歼,我晋察冀野战军主力部队必须在24小时之内,从正在作战的保北徐水县赶至清风店地区,路程全长125公里,这就是著名的“清风店战役”之生死奔跑,很多军迷会谓之这是部队“急行军”对吧?错误,这是强行军!



因为人不同于机器 ,徒步行军跟摩托化、机械化开进截然两样, 指战员们的体能是有极限的,在这24小时当中,他们需要吃饭、喝水、休息,尽管睡觉已无可能,也必须保证必要的歇脚时间。不能简单地以125公里除上24就万事大吉,那是不科学的,对比一下,罗历戎第3军从定县走到清风店共25公里,他们却耗时整整一昼夜。

在部队行军的军事术语中,分为“常行军”、“急行军”和“强行军”三类,常行军的时速一般不超过每小时5公里,并且要按正常的时间吃饭、休息和睡觉,总行程30到40公里左右。而急行军一般要求时速在10公里左右,这是必须跑步前进的,通常用于短途机动和中距离“奔袭”,因为这样的行军方式不可能维持太久,否则就超越了人类体能极限。



比如马拉松的全程是42.195公里,这都是经过科学论证的,因为人类的正常行走平均速度为5公里/每小时(也就是常行军速度),这个速度下一般成年人都可以坚持7到8小时,也就是说极限距离是35公里,经过专门训练的士兵再多一些也就40公里。马拉松目前最好成绩是两小时多一点,但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运动员也是跑不下来的,比赛中猝死的事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果换成急行军速度,执行每小时10公里的跑步前进,普通的士兵能坚持两到三个小时都算非常优秀的了,体能也必然完全耗尽,再经过必要的吃饭和休息时间,每天最多完成两次这样的急行军,所以50公里已经是上限。因此注意:急行军是指速度,而强行军才是指耐力和距离,通常部队如果日行军达到50公里以上,就属于“强行军”范畴了。



所以本题的提问是有些不准确的,混淆了行军速度和最大行程的概念,因为没有人可以在一天的24小时当中,每小时都能以急行军速度前进,那累也累死了。正确的问法应该是:“急行军”的速度是多少、或者“强行军”一天可以跑完多少距离?清风店战役,杨得志挥兵125公里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强行军距离,其中许多部队之前还经历过六昼夜的战场机动,极度疲劳。

政委杨成武特别起草了战斗动员令,几十年后杨得志上将对此仍然记忆犹新,认为动员令写的“气势磅礴,火药味浓,鼓动性强,似乎前军万马就在眼前”,其中关于行军速度的要求,杨成武写道:不顾任何疲劳,坚决执行命令,不顾夜行军、急行军,不管没吃饭、没喝水,走不动也要走,爬着滚着也要追,坚决不放跑敌人!



老电影《解放石家庄》对此是有过描绘的,最先赶到清风店的一个连坐在地上都起不来了,然而仍然挣扎着投入战斗。至1948年10月20日,晋察冀野战军全歼罗历戎所部,毙伤敌人6155人,生俘11098人,取得了了晋察冀军区和野战军的第一次重大胜利,为解放石家庄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聂帅高兴的说:“这次歼灭战打得很干脆,从军长到伙夫一个没有一个逃跑掉”。

清风店战役的胜利,完全是依靠我军指战员的铁脚板取得的,行军速度远超敌人,成为战役成败的关键因素。这也就引出另外一个问题,战争期间部队急行军跟跑马拉松更不一样,到达指定位置还要迅速投入战斗,如果在行军中耗尽全部体能,那还怎么冲锋打仗?



所以简单的换算路程和时速,显然是不合理的,比如晋察冀野战军这次机动的平均时速只有5.2公里,但是从行程看仍然是高强度“强行军”,并且速度在绝大多数时间也是“急行军”。

另外一个光辉战例当然就是红军长征时期的“飞夺泸定桥”,1935年5月28日天亮时分,红一军团第二师红4团接到命令,务于29日凌晨奔袭占领泸定桥,而此时部队距离泸定桥还有120公里!红4团指战员们在团长王开湘和政委杨成武(看来是传统啊)的率领下,于是开始了争分夺秒的强行军,大渡河对岸也有敌人的援兵同向前行,可谓是生死时速的对决。



客观来说,飞夺泸定桥的强行军比13年后的清风店战役要困难的多,那是初秋的华北平原,气候和道路都比较适宜,然而1935年的大渡河两岸,不仅是崎岖难行的山路,红军战士们还要克服大雨和黑夜的困扰,其艰难程度是无与伦比的。行至深夜,对岸的敌人都撑不住了扎营休息,而红4团依然寅夜冒雨开进,期间还打垮了多次小股敌人的阻击,终于在29日赶到泸定桥头,用“飞夺”两字毫不夸张。

杨成武上将曾经回忆到:“我和总支书记罗华生同志,飞跑到行军队伍的最前头,站在一个小土墩上,向急行军的队伍进行政治动员”!同样是差不多120公里240华里,红4团的急行军速度和强行军距离,才是战争时期的历史记录,某种意义上,这已经是战争史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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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公里,这是我们的老红军创下的世界纪录,1935年5月29日,红军为了抢占主导权,24小时下来奔袭239里路。要注意这是没有任何机动车辆可以代步的,急行军一天能走的公里数要根据上级的指示,如果是超级紧张,必须预定时间到达地点,当时的红军部队吃不饱穿不暖,可想而知,他们的体力是极度透支了,为了革命成功唯有拼了。

这是急行军为飞夺沪定桥战役,然而奠定了基础,红军部队大部分是走山路多,没多少平路可走,原因平路很可能会暴露目标,而且要躲避对方探子或者敌方部队,暴露了很可能功亏一篑,按照现代人来讲,叫他背上包包徒步前往30公里处,而且包包里面有十斤重左右的东西,很可能完成不了任务,那么红军部队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能走出数百里路,已经超越人体的极限,然后还要继续打仗,这种情况光是说也让黯然神伤,他们是靠什么来支撑,能有这么强的意志力吗?答案是为了明天的新中国,红军这代人是大部分都是经历一战和二战,看到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我国旧社会就饱受外势力的欺负,他们为了国家从此不受外势力欺凌,就算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这数百里路对他们来讲,是坚决完成的。

当今世界各国军队都是要求比较严格,但是一下子来完成一百多公里,还是比较少见,但我国现代化军队是要求向红军学习,基本都要实现负重徒步数十公里,这种训练相比霸权的特种部队还要更胜一筹,负重越野训练是我们传统,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靠这种意志力来完成。为什么看到红军的小腿会绑扎白色布条?原因它是古人发明的,可以保护战士的身体,绑腿原因是让血液回到五脏六腑,然而达到腿脚的灵活,不易疲劳,甚至让人体发挥到极限,就算严重疲劳也是事半倍的恢复,当心脏和头脑供血稳定,肾上腺素能剌激大脑,不惧怕任何冲锋陷阵,这是古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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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朝鲜战争的德川会战,几乎创造了一个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

1950年11月27日,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企图利用其机械化部队,突袭德川,而当时的第113师得到上级命令要求无比阻止联合国军的行动。

于是一场连续十四小时的强行军开始了,从二十七日晚得到消息,到二十八日上午八点到达指定地点,行军路程为70多公里,成功的截断 了联合国军的退路,使得由北进的联合国军变为南退。

“常行军”为时速4~5公里,日行程30~40公里;“急行军”为时速10公里左右;“强行军”为日行50公里以上,一昼夜连续行军12小时以上;奔袭速度与急行军速度基本一样。

可能有人觉得这个数字还没有到达极限,那我们就以海湾战争为例吧。发生于1990年的海湾战争,当时的美军可是一直现代化的军队,完全是机动部队,可就是这么一支机动部队在攻打伊拉克的时候,日行军也就是大概五十到六十公里的样子。

所以说,通过步行的方式一般能够走上个五十公里,那么这支军队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有负重的,这对于士兵来说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都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考验。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我们的人民子弟兵那钢铁般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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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军队急行军,曾经接触过旧时参战的老兵,肩扛一把“七斤半”,四、五十发步枪弹,二至四枚手榴弹,然后就是二、三天的口粮,包括水壶和捆成很小的被子等,负重也就不到三十斤的样子,不似现在,单兵负荷动辄四、五十斤,真的累死人的节奏。一路不停地走下来,中途稍时休息,喝口水,啃点干粮,补充一下体力,一天顶多只能走百公里,不会跑更远了,毕竟人的体能有限,即便再进行政治教育,事实上都是无济于事的。平常人行走,每小时能够达到5公里,但越往后面走,就越累了,许多人体力跟不上,有的会腿抽筋,1500米跑步都会有人腿抽筋,更何况是保持一定节奏,不停地走啊走,真的非常累人的,也只有军人,有坚强的意志,顽强的毅力,才能迈向最终目标。即便当下军人训练,有10公里武装越野,但却很难达到当年战士们,武装急行军的水平,毕竟当下的军人,基本上都是机械化了,不似以前打仗,全靠两条腿,尽管非常累,但走路的速度和人的耐力,都锻炼出来了。有时翻山越岭,从小道穿插,就是为了赶近路,要追上敌人的汽车轮子,可见当年战争年代不仅作战环境的恶劣,而且士兵打仗时非常艰难和困苦。当年,解放新中国的老兵们,其吃苦耐劳的意志力,即便当下的军人,都很难有人能达到,走路肯定是当年的战士们强悍,没有汽车可依靠,打仗就是徒步,但非常考验官兵的体力和意志。第38军第113师,奉命在朝鲜价川以南地区,对“联合国军”进行穿插迂回的三所里战斗,是我志愿军强行急行军穿插迂回作战的经典范例。1950年11月27日晚,第113师从德川以南沿安山里、船街里、龙召里开进,在极度疲劳情况下14小时急行军70多公里,于28日8时许进至并抢占三所里。随即,第113师又分兵抢占龙源里,南阻北抗,顽强坚守三所里、龙源里,成功截击由北向南撤退及由南向北救援之敌,配合志愿军正面部队围歼价川、清川江以北的“联合国军”,战斗持续至12月1日,第113师共毙伤俘虏“联合国军”3000余人,缴获汽车500余辆。第113师官兵,敢于克服穿插过程中遇到的艰难困苦,在连续行军作战,极度疲劳的情况下,全师官兵决心爬也要爬到三所里,去堵住敌人。翻山越岭,走很难走的山路时,每个士兵都携带充足的弹药,以及5天的干粮,14个小时内,居然急行军70余公里,可谓人人都有钢铁般的意志,以坚决的行动打乱割裂了敌整体部署,才保证了三所里战斗的最终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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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行军一天能走多少里?

按照人类的自然水平看,一个正常成年男性一天走80公里应算正常,但是考虑到事行军打仗,武器装备必不可少,且都是份量不轻的东西,所以应适当减少,一天60~70公里当属正常。

说起急行军,那可是我军光荣历史的传家宝,好多关键战役都是基于急行军的穿插迂回,出神入化地军事部署,创造了震惊中外的军事奇迹!

集中优势兵力,打包围战,歼灭战,这都需要穿插迂回,都需要急行军!没有过硬的基础本领,再好的战术也实现不了。

大决战中林彪有这么一句经典命令:“告诉部队,纵队不要去找师,师不要去找团,大家都去找廖耀湘就行了”。

这是辽沈战役中,东北野战军在顺利结束锦州作战后,集结几十万雄后回师辽西平原,向廖耀湘的第9兵团发起攻击。林彪一改谨慎作风,冒着打乱建制,失去联系的危险,实施了解放军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穿插作战。

结果战争史上经典的一幕出现了:

几十万成建制、部署整齐的解放军,依照这个命令,整师、整团向溃退之敌实施穿插迂回。廖耀湘军团,国民党军这支绝对的主力兵团,在辽西平原被分割得七零八落,十几余万人仅在2天1夜即被全歼。

今天军事理论家们所提出的“没有前方和后方之分”的“非线式作战”,早在几十年前就被那些“泥腿子”出身的解放军指挥员所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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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从表面数字来算,也就每小时行军5公里,如同步行上班的行走速度,

很多人认为以这个速度连续走14小时70公里难度不大。


不妨先看看实际条件:

首先,“成年正常男子的步行速度每小时5公里”指的是无负重在平地上行走。

其次,日行50公里以上,一昼夜连续行军12小时以上属于强行军概念,

一般来说强行军速度是每小时8-10公里,在这种行军方式下,身心承受力会达到极限。


第113师14小时轻装强行军70公里存在很多不利因素:

1、72.5公里指的是地图上水平距离,而实际上整个穿插都是在山路,

其中有海拔1250米的长安山,不断上坡下坡,行军实际里程远不止72.5公里。

2、山地行军,坡度、高差及高程、起伏频率及切割度、植被的种类及密度等,

这些因素都会影响体力的消耗和行军速度。

3、积雪地要比硬土平地难走,也会消耗一些体力和时间。

4、大部分穿插时间都是在深夜和凌晨的黑暗中进行,能见度低,速度快不了。

5、师级规模穿插与小分队行军完全是两个概念,人多了快不起来,

6、由于是进攻前进,没有休整,战士只能边跑边吃雪和炒面,

这种炒面是志愿军标准食品,成分是70%小麦粉,混合30%的玉米粉或大豆粉、

高粱粉,炒熟后加入0.5%的食盐。

不管吃炒面能产生多少热量,但直接食用未加热的冰雪,会带走人体内核心热量。

7、113师到达指定地域后,随即与晚5分钟到达的美军交战。


如果想切身体会其难度的,可以尝试背20斤重物,在400米标准体育场里以5km/h的速度跑175圈,

看能否在14小时内跑完175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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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讲:日奔百里,号为“飞行军”

孙子兵法记载:“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

也就是说,古人所讲的急行军是指步兵日夜“奔袭”、“倍道兼行”,行军速度需达到100里/天。

但是,汉代的100里,相当于现代的80里;唐代的100里,相当于现代的90里。

那么,古今有哪些能够说明急行军速度的案例呢?

古今步兵(或步骑混编部队)急行军速度案例分析

太和二年(228年)正月,驻扎宛城的司马懿闻知上庸守将孟达打算叛投蜀汉,不及上奏魏明帝曹叡,亲率大军日夜兼程奔袭1200里外的上庸城。

当时,孟达预估司马懿上表天子,再率军出征,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结果司马懿“八日而兵至城下”。为此,孟达惊叹:“何其神速也!”

也因此,司马懿打了孟达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擒斩孟达,平定叛乱。

以此来看,当时的1200里,相当于现代的960里,平均一天的行军速度则为120里。这一行军速度,有可能是古代史料记载中最快的急行军速度了。

另外,1984年《纽约时报》副总编辑的哈里森·索尔兹所著的《长征:闻所未闻的故事》中说:“红军在‘艰险的峭壁上’,创造了24小时急行240里的世界陆军行军纪录。”

虽然,当时红军一天的急行军速度也是120里,但红军却是24小时连续奔袭,体力消耗极大,而且路况是“艰险的峭壁”,还要“飞夺泸定桥”,当真非常的不简单。

这也说明,急行军的速度不能单纯以速度而论,还要看行军的环境和条件,如:轻装还是负重、大部队还是小分队、长途急行还是短途奔袭、平原地、山地、沼泽地、丘陵、大风、雨雪等,都会对急行军的速度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

既然,上面讲了步兵的急行军速度,那么骑兵的急行军速度又是多少呢?

古代骑兵急行军速度案例分析

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霍去病率1万精骑出陇西,“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有余里,合短兵,鏖皋兰下,杀折兰王,斩卢侯王……”

也就是说,平均速度约为140里/天。

建安十一年(206年)八月,曹操命令典军校尉夏侯渊平定昌豨叛乱时,因其“用兵奇疾常出敌不意”,因此军中有“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可行五百里,六日可赴千里”之语流传。(《三国志·夏侯渊传》)

以此来看,当时夏侯渊骑兵的急行军速度约为133里/天。

据《蒙古族古代战争史》记载,蒙古帝国攻占北俄罗斯时,用时2个月零5天,平均每天的急行军速度为85至90公里;攻占南俄罗斯时,用时2个月又10天,平均每天的争行军速度是55到60公里;攻占匈亚利和波兰时,用时3个月,平均急行军速度是58到62公里。

虽然,以上都是骑兵的急行军速度,但却并非是单纯的急行军,而是边作战边行军边寻找行军路线的急行军速度。

那么,古代步兵正常情况下的行军速度又是多少呢?

古今步兵(或步骑混编部队)正常行军速度案例分析

1644年4月13日,李自成6万大军从北京赶往山海关,地图路程约330公里,大顺军用时9天,平均36.6公里/天。

当时,多尔衮率领八旗军从沈阳赶往山海关,用时12天,行程417.5公里,平均34.8公里/天。

但是,根据当时的道路环境来看,李自成的行军路线相较多尔衮来要好太多。因此,李自成对多尔衮的行军日程估算失误,这才造成大顺军被后金和吴三贵夹击的不利局面。

另外,据1955年出版发行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长征记》一书记载:1934年10月16日,红一军团只走了20里;此后,连续11天,平均60—90里/天;11月,行军24天,行程1530里,平均63.75里/天。1935年2月(遵义会议后),当月行军26天,行程1620里,平均62.3里/天;3月行军24天,行程1535里,平均64里/天。

综合来看,无论古今,无论步骑,无论急行军还是正常情况下的行军,其每天的行军速度并没有一个定数,而是会受行军环境和条件的制约,也就是我们常讲的相对而言。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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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曾说,现代战争是速度压倒速度,以快打慢,二战期间早已有很好的证明:装甲车最高时速为80-100公里,较装甲车更重的战车,时速也可达50-70公里。装甲部队的大兵团战斗行军,每日可跑130-150公里。

当然,白崇禧所说的装甲部队大兵团急行军,在中国的抗战及解放战争期间都不太存在,毕竟当时候的装甲部队数量少之又少,何谈大兵团?

库尔斯克会战剧照

那我们就以最普遍的步兵及相对容易实现的汽车化部队来阐述一下,部队行军的极限速度是多少。

关麟征的起家部队陆军第25师,在1933年长城抗战时赢得了“千里驹”的美誉,这意味着这只部队善于长途奔袭,机动能力极强。

当时,关部以七天时间强行军900公里,抵达长城古北口后随即与日军第八师团展开了血战。

也就是说,25师平均每天(一昼夜)要跑128公里,这个数据相当强悍了。

不要说带着武器弹药及必要军需品长途奔袭,就是轻装上阵,随身不携带任何物品,今天也很少人能一昼夜狂奔128公里吧?

可以想见,25师官兵在日寇来犯时的群情振奋之心,这无疑激发出了他们挑战奔跑极限的本能。

关麟征、黄杰等

说完“千里驹师”,再说说同样参加1933年长城抗战的傅作义部35军。

接到何应钦的命令后,35军从集结部队到奔到100公里之外的昌平,也不过用了24个小时。

35军的奔跑能力,是在绥远的戈壁上练出来的。傅将军经常带着部队在夜间行军,负重几十斤的士兵一晚上能跑60里。

到了1948年底的新保安战役时,以郭景云为军长的35军早已“鸟枪换炮”了:全军有三四百辆装甲的美式汽车,基本实现了汽车化,士兵们都可以坐着汽车行军了。

正是这几百两被傅作义、郭景云视作宝贝的汽车,葬送这只颇具传奇的部队。

从张家口沿着平张公路开进,顺利的话只需五六个小时就能回到北平。

可郭景云依仗着部队机动能力强,稍遇袭扰,就在新保安住了下来。

郭景云剧照

结果,华北野战军一夜间狂飙一百多公里,在拂晓时包围了新保安。最后,突围无望的郭景云举枪自杀了,35军全军覆没。

如果郭景云当机立断,舍弃这四百多辆汽车边打边走,至少35军一部还是有机会逃生的。他深知这些汽车是傅长官的命根子,加之他自己也舍不得这些宝贝,就命令部队留下来负隅顽抗了,终于等来了团灭的命运。

纵观国民党第25师、第35军的奔跑极限,再结合我军飞夺泸定桥、狂飙清风店等著名强行军战例,基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轻装步兵,一个昼夜的奔跑极限,大致在130公里以内,应该不会再有可能超出这个标准。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关麟征“千里驹”师的奔跑能力,还是在追击红军的过程中锻炼而成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在强行军或急行军方面,国民党军队还是徒弟,还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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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项目现在仍是全球各国军队对军人考核的一个项目,普通军人负重25公斤,行军30公里只是开胃菜,而特种兵则需要负重25公斤,行军60公里。可见行军里程数是影响军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马拉松的里程数是42.195公里,科学家对跑完全程马拉松的运动员做过一个跟踪调查,运动员在赛后4周的最大摄氧量,血量,血红蛋白,血浆量都有明显的降低。同时心脏的左心室的质量与厚度都有一定的萎缩。由于心脏负责泵出携带有氧血液输送到肌肉,所以心室厚度减小就会造成血量下降,从而耐力也随之降低,最终跑力就下降。而且马拉松运动员在赛后,要休息3-7天,疲劳感才会完全消除,这也是为什么马拉松运动员1年只参加几个有分量的马拉松赛事,而不是逢赛必跑。

军人即使身体素质比专业马拉松运动员好,但是也不是永动机,强行不间断行军只会造成大量伤员。二战时期,7.8万美菲联军投降后,日军由于没有过多的食物供给战俘,缺乏看守人员。于是日军想出了通过行军累死战俘的毒计。日军在押解美菲战俘的约120公里的路程中,不给他们食物和水,也不准他们休息。在巴丹行军路途中,活活累死了1.5万人,成为日军在二战期间的暴行之一。

因此军队若是徒步行军,太过注重里程数,只会让对方有以逸待劳的机会。为了让军队的战斗力和战机有效结合。都会根据里程数合理规划时间,通过少量多次地划分,将里程数切割成几个部分。因此,军队徒步行走一天的里程数,不会到很夸张的程度。

德军在二战中成功使用以战机配合坦克装甲车的闪电战术后,只依靠步行的纯步兵已经不复存在了,军队丧失机动性在战场上就是个活靶子。急行军是军队摩托化之前的说法,而到了上世纪60年代,我军以强行军替代急行军这个概念。急行军通常指徒步日行100公里,时速10公里。但是这个概念也不是绝对的,因自然条件而异,在平原行军肯定比在丘陵沼泽快,里程数也不能直接对比。

1948年辽沈战役中,黄永胜的六纵队与廖耀湘兵团对决时,黄永胜部从彰武以北出发,一天两夜强行军125公里,于25日抵达北宁线姚家窝棚和历家窝棚,26日凌晨4时,发动对廖耀湘新三军的进攻,成功围堵廖耀湘,避免其脱逃。

1948年10月25日,常凯申再次抵达沈阳面授机宜,他给卫立煌的指示是:严令廖耀湘兵团按原计划星夜兼程,继续西进。所谓原定计划,是指向锦州方向推进,进而夺回锦州,从陆路撤出东北。这时常凯申可能预料到廖耀湘已经四面楚歌,但是没人知道他为何仍让廖耀湘继续执行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26日,东北野战军各纵队陆续赶到战场,将廖耀湘兵团包圆了。无论是向锦州进发,还是从营口撤退,廖耀湘成功的几率已经渺茫。尽管知道廖耀湘已经是瓮中之鳖,但是之前谁也没有把握他的动向。而六纵队接到的命令也随着战情不断地变更。

24日六纵队接到命令,在半拉门一带修筑阻击阵地。部队赶到目的地后,又命令他们向台安前进。刚刚出发,又接到命令,让他们转向大虎山方向。26日凌晨,六纵16师向大虎山以东,北宁线以南区域急行军,18师向历家窝棚和17户方向前进。

凌晨4时,部队到达目的地后,与正向沈阳撤退的廖耀湘新三军14师遭遇,六纵立即在平原的开阔地展开并投入战斗。新三军只所以被六纵截住,除了其兵贵神速,及时抓捕战机外,也是对方情报系统混乱所致。

廖耀湘的侦察机已经在彰武以南,发现了长达5里的大部队,询问上层是敌是友,是否需要轰炸。而这本可以有机会将我方通往沈阳的道路切断。但是廖耀湘的参谋长杨焜,除了提醒新三军军长龙天武留意之外,并没有把情报汇报给廖耀湘。而且龙天武竟然也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到了晚上,新一军军长潘裕昆来到新三军军部接防时,提醒他快撤,但龙天武却坚持天亮以后再说。随后廖耀湘兵团部与新三军失去联络。新三军的三个师随后被拍马赶到的第六纵队包围。

六纵16师46团在遭遇敌人时,果断出手,尖兵班大肆姚家窝棚村口的哨兵后,突击进村内,在掌握村内是新三军14师的一个营后,46团立即组织4个步兵连和一个机枪连发起猛攻,敌人利用优势火力负隅顽抗,46团的5个连奋战4小时,付出了伤亡数百的代价,才将村内的敌人全部拿下。

46团占领姚家窝棚后,位于附近的朱家窝棚,姜家窝棚,铁家窝棚的敌人闻讯后开始反扑,战斗异常激烈,在铁家窝棚方向的46团2连2排官兵全部战死,但是46团的阵地依然稳如泰山。于此同时,我方的47团以两个连出击孙家窝棚,堵住了敌人的退路。我方18师52团2营把历家窝棚的敌人赶了出去,53团在丁家窝棚与敌人形成对峙。

六纵16师侦察队在早上伏击了敌方的一个汽车队,俘虏了一名少将参议。根据这名参议的情报,廖耀湘决定往新民方向撤退,4个主力军已经集中在胡家窝棚一带,准备沿着公路推进。对这意外的收获,黄永胜又惊又喜,喜的是可能已经掌握廖耀湘的动向,而惊吓的是,廖耀湘四个军的主力部队是六纵的数倍,而能否把其围堵在这里,关系到能否全歼廖耀湘兵团。而黄永胜也没怂,在经过全盘考虑后,决定六纵即使打到一兵一卒,也要把敌人堵死。

此时六纵联系我方总部,汇报情况后,得到命令,让六纵保持阵地,等待各纵队驰援。新三军14是遭到当头一棒后,龙天武和潘裕昆决定,绕道翟家窝棚向东北突围。六纵队得到情报后,立即抽调18师54团跑步前进,坚决把翟家窝棚的敌人逼回去。为了加强防线,黄永胜命令李作鹏统一指挥战斗,防守重点是北宁路上的历家窝棚火车站。

六纵队还在修建工事时,新三军已经开始突围。六纵队所有阵地即刻进入激战,52团2营大腿敌人的14次进攻,16师的9个连打到最后只剩不足10人,激战持续到天亮。就在六纵队快撑不住时,五纵队赶到了半拉门一带,与敌方新一军新30师遭遇,五纵队迅速穿插,把新一军的阵地序列打乱了。五纵队和六纵队一起彻底堵住了廖耀湘向沈阳撤退的道路。

后来的廖耀湘兵团的10余万人全部被歼灭,而廖耀湘在向南方突围时被活捉。量变引起质变,急行军就像是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这一切都是从六纵队与时间赛跑开始,星夜兼程抢到的机会。

尽管急行军已经成为时代的记忆,但是其积极的影响仍在起作用。2008年汶川地震时,某武警部队冒着余震和泥石流的风险,历经21小时,行军90多公里,成为首支进入汶川的救援部队为挽救群众的生命,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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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5月28日凌晨,距离泸定桥240里处,一个团的红军正在短暂休息。时任政委的杨成武将军接到了军团发来的第二封电报,要求部队必须于29日凌晨夺取泸定桥。

部队刚刚出发的时候,军团要求的是30日攻占泸定桥,如今却从三日变成两日,命令也从“十万火急”变成了“万万火急”,可谓形势已经十分严峻了。

看着眼前疲惫的战士,杨成武的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军团的命令必须遵守,他只能要求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身体,靠着双脚去与时间赛跑。经过紧急动员,上千名红军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28日上午,部队经过急行军,前进了60里,中途还击溃了国军一个营,未与其纠缠,继续向目的地急速开进。28日下午,部队再次击溃国军一个营,占领了摩西镇。无奈的是,过河的桥已经被溃退的敌军破坏了。经过两个小时的修复,部队继续向泸定桥进发。

28日傍晚,天下起了大雨,原本行走困难的山路变得更加泥泞不堪,增加了行军的困难程度。在路上,还碰到了一伙增援泸定桥的国军,为了不被对面的敌人发现,红军亮起了火把,还借用被俘虏的国军士兵,使得对面的国军错误的认为这也是一支前往泸定桥增援的“友军”。就这样,两支“国军”在大渡河两岸同向奔进。

28日午夜,对面的国军比较疲劳了,停止行军,转而宿营了。敌军可以休息,红军可不能,部队还在继续向着泸定桥疾进。29日凌晨,先头部队到达泸定桥,一个冲锋就占领了西桥头。对面的国军也马上惊醒了,加强了东岸的防御力量。

在片刻休息以后,红军发起了强攻,22名勇士在西岸红军火力支援和东岸红军的配合下,一举攻占了泸定桥。从接到军团命令到完成战斗任务,红军花了不到24小时的时间,却行军240里,中间还击溃了两个营的国军,创造了人类步兵史的奇迹。请记住这支英雄的部队,他们是红一方面军第二师红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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