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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有民谚,“黄河百害,唯富一套”。为此,这里也成了中原王朝与游牧民族共同争夺的战略要地,其范围大致包括现今鄂尔多斯高原、银川平原、部分黄土高原。从建安二十年开始,东汉王朝先后撤销了设立于此的朔方、定襄、云中等五郡,汉民陆续内迁,河套彻底为匈奴、鲜卑等游牧民族占领。那么问题产生了,从秦朝到两汉四百多年时间里,历代中原王朝都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经营此地,为何要在一朝之间悉数放弃?

(一)河套地区民族结构发生变化

自汉武帝对匈奴作战取得关键性胜利以后,大批匈奴部落开始归降汉朝,汉朝便在河套地区设五属国将大量匈奴降民安置于此。到汉宣帝时期,原本居住在青藏高原的羌人逐渐迁徙至河套西南部,并时常袭扰汉朝郡县,甚至威胁到了汉朝与河西之地的交通。为此,宣帝启用武帝时期的老将赵充国,大破羌人。可惜,这次胜利并没有完全阻止羌人东迁的脚步。总体而言,西汉时期虽然有内附的匈奴人和频频袭扰的羌人进入河套地区,但汉人移民依旧占据多数地位。

这种情况在东汉立国以后开始发生改变,由于常年战乱,定居在河套一带的汉人数量锐减,已经不足西汉时期的十分之一。与此同时,迁入河套的胡人越来越多,除了匈奴人和羌人,还有鲜卑人、乌桓人以及其它杂胡。

1,匈奴人

建武二十六年,南匈奴单于率部众四万余人归降汉朝,光武帝将这些内附的匈奴人安置在河套地区,并允许单于将王庭迁至五原郡汉长城以南。同时,光武帝又设立使匈奴中郎将,监管内附的匈奴人。《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记载:

“遣中郎将段祁、副校尉王郁使南单于,立其庭……”

为了方便监视,光武帝很快再次下诏,将单于王庭南迁至西河郡美稷县,并设官置署,进行较为严密的监管。此后,东汉王朝一再将单于王庭南迁。汉灵帝熹平年间,单于王庭被迁至西河郡离石县。在这一时期,匈奴人虽然叛服不定,但东汉政府对其控制是比较成功的,单于王庭由始至终都在汉朝官吏的严密控制之下。如永和五年,使匈奴中郎将陈龟逼杀休利单于与其弟左贤王。再如光和二年,使匈奴中郎将擅杀匈奴单于等等例子,都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佐证。据统计,仅仅从建武二十六年至永元二年的四十年间,南迁至河套的匈奴人口就增加了四倍。

2,羌人

对比匈奴人的南迁,羌人东迁则给汉朝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从立国开始,“羌乱”就像跗骨之蛆困扰着东汉,长达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这些羌人让汉朝人吃尽了苦头。在东迁的路上,他们比西汉时期走的更远,由安定郡以及北地郡一路进入上郡、西河郡。这些进入河套的羌人比内附的匈奴人更加桀骜不驯,动辄聚众叛乱,杀掉汉朝官吏。《后汉书·西羌传》记载,永和元年,滇零羌有部落首领甚至自称“天子”,并召集上郡、西河郡羌人,进犯河东,继而又向南寇掠关中,直下益州,杀汉中太守董炳。

此类羌人造成的兵乱在东汉时期比比皆是。为了控制羌人,东汉王朝于光武帝建武年间重新设立护羌校尉。

3,乌桓人

乌桓人迁入汉朝境内大致是在建武二十五年。当时,匈奴人内附南迁以后,乌桓人占据了漠南,并对汉朝边君进行大规模袭扰。光武帝采取封爵厚赏策略,对乌桓各部进行招抚。短短数年间,便有大批乌桓人效仿匈奴内附。东汉王朝为了监管乌桓人,于上谷复置乌桓校尉府。

乌桓人内附以后,由上谷、渔阳等地一路西迁,进入五原、朔方等地。

4,鲜卑人

在整个东汉时期,鲜卑人仍旧处于发轫阶段,虽然檀石槐部也曾发展了东连夫余、西至乌孙的超大部落联盟,但总体而言给汉朝带来的麻烦程度,仍旧不及羌人。其迁入河套地区的人口,与匈奴、羌、乌桓相比也较少,大致分布在云中、北地等郡。

(二)错误的边防策略导致诸胡内迁过甚

1,将胡人迁至汉朝腹地就近监视

东汉立国以地方豪强为基础,决定了它在集权能力上远远不如西汉。这种情况也导致了东汉王朝在开疆拓土、面对外敌时,总会力有不逮。正是出于此类客观困难,光武帝对待匈奴、乌桓等游牧民族时,往往会以厚爵重赏和武力威慑诱逼他们内附。如此,无论匈奴人或乌桓人,都好像被赶入圈中的羊,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将胡人内迁这个方法东汉王朝屡试不爽,于是距离草原最近的并州就成了胡人安置地。其中,尤其以河套地区负责安置的胡人最多。 虽然汉朝为有效监管这些胡人设置了使匈奴中郎将、护羌校尉、护乌桓校尉等军职,甚至设官置署派遣汉人官吏进行管理,但仍旧无法杜绝内附降人叛服不定的情况。为此,内附胡人每每作乱,都会对附近的郡县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汉军也不得不在自家境内进行平叛。

内附胡人相对较少的情况下,东汉王朝还能够从容应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内附的胡人越来越多,形势也变得愈发复杂。如内附胡人杂处的河套地区,匈奴人、羌人、鲜卑人、乌桓人一旦有人作乱,往往会互相勾结,给汉军平乱带来极大麻烦。

如前文所说,永和元年的羌人作乱,从西河郡到汉中,包括关中三辅都在叛军的蹂躏下尽皆糜烂。可以见得,当内附胡人越来越多,东汉王朝已经渐渐失去了对河套形势的掌控。

2,对羌乱的态度摇摆不定 ,导致“五州残破,六郡削迹”

东汉初期,当羌人在凉州大规模作乱之初,王朝内部的态度并不统一,关于战守也是摇摆不定,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建议弃守凉州。彼时,作乱羌人的规模并没有后来那么大,政治目标也不明确,正是由于东汉王朝内部摇摆不定,给了他们得以壮大的机会。

再者,内迁之法对付匈奴人和乌桓人比较有效,对羌人而言却没多大用处。就是在他们犹豫的过程中,汉军丧失了剿灭羌乱的最佳时机,最终导致

“始自凉、并,延及司隶,东祸赵、魏,西钞蜀汉,五州残破,六郡削迹,周千里,野无孑遗……”

当汉军无力控制凉州边境以后,大量羌人蜂拥而入,从凉州到并州,尤其河套地区,形势再难扭转。

羌乱几乎与东汉王朝相始终,羌人给东汉带来的危害远远甚于其它胡人。正是因为东汉王朝没能正确处理自身与羌人的关系,使得羌乱就像一条吸血虫,无时不刻都在吸食着汉朝的血液。

(三)来自东汉内部的因素

1,东汉定都洛阳远离河套,无法有效控制河套地区

河套紧邻西汉都城所在的关中之地,是防御北方匈奴的天然屏障,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西汉王朝对河套的经营,既有政治上的需要,也有军事上的需要。而东汉定都在洛阳以后,关中远离政治中心,河套的重要性便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战乱的缘故,河套地区汉人移民十不存一,西汉时期上百年的经营成果毁于一旦。东汉王朝受限于很多客观因素,也无力恢复河套地区的人口。所以,这片土地便被当做收纳内附胡人的最佳选择。

尤其羌人作乱以后,“五州残破,六郡削迹”,河套地区被各族当做混战的跑马场。对东汉王朝而言,这片土地几乎成了“鸡肋”一般的存在。在重要性大不如前的情况下,仍旧需要花费人力物力维持统治,这笔帐对当时的统治者而言,显然是得不偿失的。

经过上百年的迁徙,河套地区最终形成了各胡杂处的混乱局面,汉朝官署的影响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发薄弱,东汉王朝很难再恢复对此地的有效控制。

2,天下大乱使东汉再无力顾及河套

汉灵帝中平元年,黄巾军席卷中原腹地,东汉王朝大厦将倾。北地郡羌人趁机杀护羌校尉冷征、金城郡太守陈懿,胁迫边章、韩遂等人杀入关中。东汉王朝在黄巾之乱与羌乱之间左支右拙,疲于应付。中平六年,长安城内的权力斗争也渐趋白热化,宦官们杀了何进,袁绍又杀尽宦官,朝廷内部混乱不堪。异军突起的董卓趁势带兵进入长安,开“挟天子”之恶例,东汉王朝权威扫地。此后,各路军阀纷纷崛起,汉家江山已经名存实亡。

这一系列变故把东汉王朝砸的四分五裂,天下诸侯自此割据一方。建安二十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频频对各地用兵,“鸡肋”一般的河套地区杂胡混战,早就失去了维系统治的意义,就此裁撤五郡自然便在情理之中。

总结与启示

为了维持河套地区的统治,东汉王朝靡费大量人力物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最终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那些被汉军打到臣服而内附的匈奴人、乌桓人、羌人最终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这是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东汉王朝明显做了亏本买卖。事实真是这样吗?

明末学者王夫之曾如此评价东汉:“国恒以弱丧,而汉以强亡”,这看起来很有些夸赞的意味,但他在文章末尾又对汉之“强”做了解释,“汉末之强,强之婪尾而姑一快焉者”。如此辛辣的讽刺,不是说汉朝不好,而是委婉的告诉我们,汉朝内部其实是有问题的。皇帝、权臣、外戚无一不希望建功立业,这在崇尚军功的汉朝唯有战争一条路可走。为了这个目标,就只能不停的发动战争,打匈奴、打西羌、打乌桓,打的他们臣服,打的他们内附。该打的,不该打的,统统都打了。打的天下民不聊生,揭竿而起……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过度用兵,才导致强汉的衰落,最终连经营了四百年的河套都保不住。

最佳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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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的河套地区不是中原王朝放弃的。

该地区从西汉开始,陆续被用来安置内附的匈奴人;后来随着其他少数民族南下,该地区被游牧民族完全占据,以致中原王朝对该地失去了控制权。

河套地区历来是汉朝安置匈奴内附人员的地方。

在汉武帝元狩二年(前121)秋,匈奴浑邪王杀休屠王,率四万余众降汉。霍去病奉命受降,把匈奴人安置了下来。据《汉书·武帝纪》记载,当时汉分徙匈奴之归附者,“置五属国以处之”,其地皆在河南即河套地区。

到了汉宣帝时期,甘露二年(前52)冬十二月,匈奴呼韩邪单于率众归附。汉朝派车骑都尉韩昌去迎接安置,呼韩邪单于在第二年正月到甘泉宫朝见汉宣帝。之后呼韩邪单于自请,愿意留居光禄塞下。

汉朝派人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并安排汉军部队留下来协助单于,帮助呼韩邪诛杀那些不服的部众。同时,汉朝又提供食物,前后给了三万四千斛谷米。

等到汉元帝即位后,呼韩邪单于上书说民众困乏。汉朝于是下令让云中郡、五原郡提供二万斛谷米给呼韩邪。呼韩邪后来数次入朝,汉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嫱(王昭君)下嫁呼韩邪。

以上西汉安置匈奴,都在河套地区,包括黄河以北的五原塞和光禄塞。

到了东汉时期,南匈奴归附,被汉朝继续安置在河套地区。

此时,匈奴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的呼韩邪单于(袭其祖先的单于称号)率众归附汉朝。

当时,匈奴地方连年遭受旱蝗之灾,草木尽枯,赤地千里,人畜饥疫死伤一大半。

天灾之下,人祸也加剧。匈奴贵族集团内部发生激烈的统治权争夺战,东方的乌桓部族势力也侵夺匈奴。

于是,在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匈奴日逐王比被南边八部拥立为南单于,并袭用其祖父呼韩邪单于的称号,率部众到五原塞,请求内附,东汉王朝接受了。

东汉把归附的南匈奴安置在河套地区。

当时,南匈奴主要居于塞内北地郡、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雁门郡、代郡、上谷等地,大致在今天甘肃东部、山西与陕西北部以及内蒙古呼和浩特至包头一带。

到东汉末年,鲜卑族南下了,南匈奴人经常受到鲜卑的挤压和攻击,于是继续向东向南迁徙,进入今山西省境内。

面对匈奴的不断内迁,曹操“恐其户口滋蔓,浸难禁制”,遂于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将南匈奴呼厨泉单于留于邺城,然后将其部落人口散居到六郡。

随后,曹操又分其众为五部,左部居太原故兹氏县(今山西省汾阳县东南),右部居祁县(今山西省祁县东南),南部居蒲子县(今山西省隰县),北部居新兴县(今山西省忻县),中部居大陵县(今山西省文水县东北)。五部共计约3万落,以一落六七口计算,总人口约20万人左右。

后来西晋内乱,五胡陆续建立政权,逐鹿中原。匈奴人刘渊最早起事,建立了汉赵(又称前赵),主要地盘就在河套地区。而拓跋鲜卑建立的代国,就紧挨着匈奴。

结束语

从大的气候周期上看,汉末魏晋时期,正巧赶上中国气温剧烈降低的时候,草原游牧民族难以生存,因此纷纷南下,或归附,或武力进入。

结合竺可桢《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中的这张图来看,情况则更加明显。

因此,河套地区不是中原政权放弃了,而是因为历史机缘,该地区被用于安置匈奴人,后来逐渐被匈奴和南下的其他游牧民族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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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东汉从来就没放弃过河套地区!到东汉末年三国时期也是“羁縻”管理。

只有汉武帝进行了控制阴山以北的尝试以后。汉宣帝把阴山以北的要塞撤除了。

汉宣帝放弃那也是因为气候发生的转变,也没有办法进行农耕,驻军的话运输线太长。

据考古发现汉外长城两道沿线并未发现有迁移居民的聚居城市遗址,就其原因应该是这两道长城已经不在适合农耕的地方,靠着农耕生产,靠着人口来养战已经不可能了。

放弃也是战争要钱要人啊!

那些游牧民族打不赢的时候就跑了躲起,看你衰弱的时候又冲去抢一把,实在是防不胜防。

加上匈奴渐渐内附了政府也就没这个需求了。

要不是为了对抗匈奴,加上发现丝绸之路,不然不利于古代的农耕生产的西域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有人说河套丢失是在汉光武帝时期,那么先看下河套地区

秦时已占领河套地区了,在上古的时候,从考古发现来看,河套地区是华夏人民最早岀现了一个地方之一,因为上古是不是统一王朝和中央集权不好说,所以说是从秦开始算起走。

但在秦朝末年就是汉朝初期,因为内乱匈奴人又把河套地区夺了。

河套地区只离长安500多千米,匈奴骑兵南下不过两三日路程。

汉初数十年间,最头疼的就是匈奴为忧,而河南地在匈奴控制下是其重要原因。

汉武时期收复河套地区,利用河套这一有利的天然屏障,把朔方和五原建成抗击匈奴的基地,既解除了匈奴对长安的威胁,又可以减省军需粮饷的转输,为汉朝最后击败匈奴创造了有利条件

也让汉朝女人多了一个化妆品“胭脂”

汉匈百年战争中的决战之役,西汉投入24万多匹战马和约50万士卒,匈奴以全部兵力迎战,战役以汉军全胜、匈奴退处漠北而结束

“是后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汉朝则从河套地区到河西走廊

“通渠置田官”

驻军防守,徙民开边,与匈奴漠北地区接壤,从而暂时解除了汉帝国西北部边疆的威胁。

而于匈奴女人来说,丢失了牧场用不着过于伤心,因为在别处可以找到新的牧场;

丢失了金神人也没有什么,因为祭天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儿。

但丢失了焉支山,她们就无法为出嫁的新娘化妆了。

“使我妇人无颜色”

然后匈奴内乱,重新分裂为南北匈奴。

建武二十四年,南部匈奴人立醢落尸逐鞮单于,建庭五原塞,依附东汉称臣,被汉光武帝安置在河套地区。

不把这帮人放在河套地区,把他们放在哪儿?

难道把他们全部杀了吗?

汉人又不愿意到那个地方去农垦。

汉光武帝不被这个锅!

建武二十五年,南匈奴迁庭于美稷县,汉朝置使匈奴中郎将。

而此后,南匈奴同乌桓一起成为了类似东汉雇佣兵的角色,在讨伐北匈奴、羌乱和鲜卑时,经常依仗南匈奴。

而此地羌乱整整齐齐的闹了一百年!

原地剩下的匈奴和鲜卑族混一起了!

不过南匈奴也经常入寇抢东西

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个游牧民族突然变成农耕民族,可能是又游牧又农耕,他们经济实力本来就不发达,靠天吃饭,没得饭吃的时候只有去抢。

只是为了活下去!

而东汉根基在崤山以东,整个关西和河套不过是贵族们博取军功的猎场罢了。

这一点蓉觉得该为北边少数民族打抱不平了,平常税收是一分不少,打仗的时候尽喊他们去当炮灰,当然他们要反抗。

到了三国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是成为少数民族最猖狂的地方,而内部人正打的热闹,内讧不止,谁还有闲工夫去管他们。

不过曹操还是把匈奴分成了五部,分而治之,并动手教育了不听话的乌桓。

所以汉王朝从来没有放弃过河套地区,而且河套地区也适宜农耕生产,只是偏干一点而已,搞水利疏导工作完全可以成为一个良田。《我的名字是王土地》的连续剧就讲在河套地区搞水利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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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只有一个:供给线太长,后勤保障跟不上,容易被围点打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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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的河套地区不是中原王朝放弃的。该地区从西汉开始,陆续被用来安置内附的匈奴人;后来随着其他少数民族南下,该地区被游牧民族完全占据,以致中原王朝对该地失去了控制权。河套地区历来是汉朝安置匈奴内附人员的地方。在汉武帝元狩二年(前121)秋,匈奴浑邪王杀休屠王,率四万余众降汉。霍去病奉命受降,把匈奴人安置了下来。据《汉书·武帝纪》记载,当时汉分徙匈奴之归附者,“置五属国以处之”,其地皆在河南即河套地区。到了汉宣帝时期,甘露二年(前52)冬十二月,匈奴呼韩邪单于率众归附。汉朝派车骑都尉韩昌去迎接安置,呼韩邪单于在第二年正月到甘泉宫朝见汉宣帝。


之后呼韩邪单于自请,愿意留居光禄塞下。汉朝派人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并安排汉军部队留下来协助单于,帮助呼韩邪诛杀那些不服的部众。同时,汉朝又提供食物,前后给了三万四千斛谷米。等到汉元帝即位后,呼韩邪单于上书说民众困乏。汉朝于是下令让云中郡、五原郡提供二万斛谷米给呼韩邪。呼韩邪后来数次入朝,汉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嫱(王昭君)下嫁呼韩邪。以上西汉安置匈奴,都在河套地区,包括黄河以北的五原塞和光禄塞。到了东汉时期,南匈奴归附,被汉朝继续安置在河套地区。此时,匈奴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的呼韩邪单于(袭其祖先的单于称号)率众归附汉朝。


当时,匈奴地方连年遭受旱蝗之灾,草木尽枯,赤地千里,人畜饥疫死伤一大半。天灾之下,人祸也加剧。匈奴贵族集团内部发生激烈的统治权争夺战,东方的乌桓部族势力也侵夺匈奴。于是,在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匈奴日逐王比被南边八部拥立为南单于,并袭用其祖父呼韩邪单于的称号,率部众到五原塞,请求内附,东汉王朝接受了。东汉把归附的南匈奴安置在河套地区。当时,南匈奴主要居于塞内北地郡、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雁门郡、代郡、上谷等地,大致在今天甘肃东部、山西与陕西北部以及内蒙古呼和浩特至包头一带。到东汉末年,鲜卑族南下了,南匈奴人经常受到鲜卑的挤压和攻击,于是继续向东向南迁徙,进入今山西省境内。

面对匈奴的不断内迁,曹操“恐其户口滋蔓,浸难禁制”,遂于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将南匈奴呼厨泉单于留于邺城,然后将其部落人口散居到六郡。随后,曹操又分其众为五部,左部居太原故兹氏县(今山西省汾阳县东南),右部居祁县(今山西省祁县东南),南部居蒲子县(今山西省隰县),北部居新兴县(今山西省忻县),中部居大陵县(今山西省文水县东北)。五部共计约3万落,以一落六七口计算,总人口约20万人左右。后来西晋内乱,五胡陆续建立政权,逐鹿中原。匈奴人刘渊最早起事,建立了汉赵(又称前赵),主要地盘就在河套地区。而拓跋鲜卑建立的代国,就紧挨着匈奴。

结束语从大的气候周期上看,汉末魏晋时期,正巧赶上中国气温剧烈降低的时候,草原游牧民族难以生存,因此纷纷南下,或归附,或武力进入。结合竺可桢《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中的这张图来看,情况则更加明显。因此,河套地区不是中原政权放弃了,而是因为历史机缘,该地区被用于安置匈奴人,后来逐渐被匈奴和南下的其他游牧民族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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