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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患难见真情”,意思是说人只有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才知道究竟谁是真心实意的朋友,谁是虚情假意的小人,抗日战争是中国民族危机最严重的一次,在这个时期,英雄好汉层出不穷,汉奸走狗也是你来我往,汉奸,原指那些出卖汉族利益的民族败类,后被引申为背叛中国投敌罪无可赦之人,在抗日战争时期,光汉奸的人数就达到了恐怖的90多万,这些汉奸打扮都是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对待百姓的时候嚣张跋扈,特别盛气凌人,而对待日本人的时候,他们却换了一副嘴脸,一口一个“太君”的叫着,那么太君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太君,并不是日本人的专用名词,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太君意指封建时期官员的母亲,比如唐朝时期,四品官员的老婆叫做郡君,五品官员的老婆叫做县君,他们母亲的称号,皆加太君二字,宋朝时期官员的母亲封号有国太君夫人、郡太夫人、郡太君和县太君等称号,除此之外太君也是仙女的意思,当然,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太君是汉奸走狗们对侵华日军的奉承称呼。

那么为什么汉奸走狗们都称呼日本人为太君呢?原因如下。

原因一:混杂语

抗日战争爆发后,大量日本人来到了中国土地上,他们来到中国土地上自然要学习一些简单的中国语言,于是乎很多日本士兵军官在交流的时候就终中日文混杂着来,“太君”一词源于“大君”(taikun),在日语中大君是日本幕府将军对外国人的自称,“大”字在日语中有时也读作“太”,因此很多汉奸走狗在谄媚奉迎的时候,就会用蹩脚的日语来念“大君”,念着念着也就成了“太君”。

原因二:尊称

抗日战争时期,很多中国人都不懂日语,当时日军主要是按照军团、师团、旅团、联队、大队、中队和小队这样编制的,大致相当于军、师、旅、团、营、连和排,部队长官分别为军团长、师团长、旅团长、联队长、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在日语中“队长”的读法为(tai-i),加之日本人相互称呼喜欢加个“君”字,一来二去,汉奸们就纷纷用太君来恭维这些日本鬼子了。

原因三:大兵中国话

在九一八时间后,日本人占领了东三省,就开始强迫当地的百姓学习日语,在1932年伪满洲国成立后,日语更是成为伪满洲国的国语,所有学校纷纷开始将日语作为通用语言,但是当地民众私下都流传着“日本话不用学(xiao),再等三年用不着”,但是在日军的高压下,东三省的百姓只能慢慢的学习日语,像什么“吃饭叫米西,骂人叫八嘎,耳朵叫迷迷,鼻子叫哈拿,毛细毛细打电话,久别先握手,巴库拉库西大”,时间久了,东三省的百姓都称日本人为“大人”。

古代封建王朝,百姓们看见当官的都纷纷称之为大人,这是一种惯性称呼,日本人统治东北期间,百姓纷纷称日本人为日文版的“大人”(taren或者taijin),随后日本人每攻占下一个地方,就会让当地百姓称他们为taijin,这就是大兵中国话,经过中文的汉化后,taijin也就变成了我们熟知的太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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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史记-腾讯新闻(ID:tengxun_lishi)

作 者 | 杨津涛

国产抗战剧中,

敌占区的民众,

尤其是基层汉奸们,

称呼日军官兵为“太君”。

这里的“太君”,是什么意思?从何而来?

“太君”是古词新用

说起来,“太君”一词在中国是名副其实的“古已有之”。

在唐代,三、四品官员的母亲,被称为“太君”;在宋代,对妇女有“郡太君”“县太君”等封号。

杨家将系列小说中,老令公杨业的夫人“佘太君”,应该是中国人了解最多的一位“太君”。

图:北京百望山上的佘太君庙

当然,日军官兵被称为“太君”,和该词的历史用法——尊称有地位的女性,并无关联。相关例证,大都见于各种回忆资料中。

比如,1938年,一小股日军路过湖北浠水的洗马畈,翻译周宾是当地人,和日军军官关系不错。他借机说:

“太君,这地方是我的家乡,父老乡亲都很淳良,请求皇军在十里之内不要行动,周某感激不尽。”①

让人意外的是,日军军官答应了他的要求,果然在洗马畈附近没有行动。

又如,1942年,在江西彭泽,日军士兵和村民见面,场景是这样的:

“……领头是红脸鬼,这家伙是驻在小望夫山的小队长。他腰挎手枪,一副凶神恶煞面孔……红脸鬼一人向公屋这边走过来。

机会来了!五个人见红脸鬼进来,都笑嘻嘻地打招呼:‘太君来的好!’红脸鬼意想不到,这里竞遇上了这几个难以找到的大大的苦力,也得意地狞笑着。

高叫:‘苦力大大的有,你们统统的上山干活!’大个子王兴槐随手拖来一把椅子,指着说:‘太君的请坐,农民上山干活的好’……”②

有关“太君”词源的猜测

对于抗战时期“太君”这一称呼的由来,研究者们先后提出过三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太君”是日语“大人”(读音taijin)一词的音译。

在日本,“大人”通常被用来指称“德高望重的人”“地位高的人”,及父母、老师等。③

第二种说法:“太君”来自日语“大君”(读音taikun)。

在日本,“大君”常常被用来称呼外国将军,因此有人推测,

“日军侵华,对侵略者来说是在国外,中国又有‘太君’一词,读音又相似,有人遂在翻译时将‘大君’翻成‘太君’,马屁拍得恰到好处。”④

第三种说法:“太君”译自日军中“队长”一词。

持此观点的人认为,一般汉奸只能接触到日军基层官兵,如队长、军曹等。

其中,日语“队长”(读音taichou)的发音和“太君”相近,而中文里,“太”和“君”两个字又常用于尊称,因此汉奸们“为表阿谀奉承”,“拼凑组成一个新造词”,即“太君”。⑤

以上几种说法各有其道理,但“真相只有一个”。

图:连环画《鸡毛信》插图

首先,从读音来看,日语“大人”无疑比“大君”、“队长”更接近汉语“太君”的读法。尤其“队长”的读音taichou,与“太君”taijun,可以说相差甚远。

其次,再来看合理性问题。说汉奸故意将“大君”翻译为“太君”,以取悦日军的说法,完全无法成立。

因为“太君”在汉语中并非常见敬称,日军官兵不会知道“太君”的含义,那如此翻译,又怎么会有“拍马屁”的效果呢?

更何况,“大君”一词,在日本曾用来指代天皇,后来幕府将军对外自称“大君”,侵华日军使用这个词的机会微乎其微,不可能是常用词“太君”的来源。⑥

相比之下,日语“大人”和汉语“太君”的对应关系,无疑更让人信服。

“太君”就是日语“大人”

为证明此种关系的存在,学者孙雪梅进行了深入研究。

她翻阅大量史料后发现,“日方资料中所记载的中国人对日军及日本人所使用的称呼,出现较多的是‘大人’二字。”

有意思的是,日本军人在使用“大兵中国话”(一种杂糅了中、日两国词汇的语言)时,认为自己发taijin音,说的是汉语“大人”;

中国人听日本军人以此尊称地位较高者,则以为他们说的是日语,并有意识地模仿,“用‘taijin’来称呼对方”。

久而久之,即如孙雪梅推断的那样,

“中国人就取其谐音,将‘taijin’一词以古已有之的‘太君’二字读之、用之,并理解为代表‘长官’之意。”⑦

在孙雪梅研究的基础上,张守祥等分别采访了能够熟练使用汉语的日本人、国内资深日语教师,及曾在伪满上学的老干部,证实“太君”的日语发音非常接近taijin。由此推知:

“大量日方回忆录中提及的‘大人’称呼并非他物,就是当时我们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太君’。二者尽管形式不同,但表述对象相同,主要都是特指那些‘高高在上’的‘日本鬼子’。”⑧

对于“太君”一词的真实含义,当时的侵华日军的确能大致理解。

如关屋宏行的回忆录中写道,“老人称我为太君。这是在恭维我,是对地位远高于自己的人的敬称。”

图:1937年,日军在上海附近搜查过路的中国百姓

甚至在某些时候,日本军人自己也用“太君”这个词(中国人听来是汉语“太君”,日本人说的也许是日语“大人”)。

陈锡联在蟠武战役中,曾抓获一名只有十六七岁的日军士兵,名叫山田——“当时他藏在柴草堆里,被发现后用不太熟悉的汉语连说‘太君饶命’”。⑨

另据北京海淀区的一些村民回忆,1945年抗战胜利前,“日本人自知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每逢中国人叫他们‘太君’时,就说,‘以后我们该管你们叫太君了。’”⑩

综而言之,抗战时期被汉奸用来称呼日军官兵的“太君”一词,与日语“大人”有着密切的对应关系。在战争后期,“太君”成了中、日两国人都能听懂、同时使用的一个词。

①周正藩整理:《日军路过洗马畈》,《浠水文史 第18辑》,第182页。

②魏自克:《活捉日军小队长》,《彭泽县文史资料 第3辑》,第26页。

③苏明顺:《对“太君”一词的考证》,《日语知识》2000年第2期。

④袁颖华:《对“太君”一词的再考证》,《日语知识》2000年第5期。

⑤⑥金星:《由抗日影视剧中“太君”一词引起的语言学思考》,《文教资料》2012年第25期。

⑦孙雪梅:《为何称“鬼子”为“太君”?》,《抗日战争研究》2015年第4期。

⑧张守祥、王凤莉、于湘泳:《从中日史料的角度再考日伪时期的“太君”用法》,《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7年第5期。

⑨陈再方:《陈锡联:在太行山与日军斗智斗勇》,张铁柱等主编《父辈的抗战》,长江文艺出版社2015年,第253页。

⑩严宽:《日伪西郊机往事谈》, 《海淀文史选编 第6辑》,第215页。

*文中未标明图片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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