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与匈奴的纠葛从秦朝延续而来,秦朝统一六国,匈奴称雄草原。中原诞生了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匈奴诞生了第一位单于——挛鞮?头曼。一山不容二虎,因此也注定了二者的巅峰对决。不过,头曼单于显然不是秦始皇的对手。公元前215年,秦始皇派大将蒙恬出征匈奴,秦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匈奴扫出河南地(河套平原)。
此后,秦始皇开始修筑长城,屯兵驻守。如果以秦国当时的国力衡量,彻底消灭匈奴不是没有可能,但秦始皇选择了保守。归根结底,秦始皇是一位胸怀宽广的国家主义者,而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在他的眼中,匈奴人同六国子民一样,所以征服在先,杀伐其次。
秦始皇去世的第二年,头曼单于去世,秦国胡亥继位,国家陷入混乱,而匈奴冒顿继承单于之位,国家走向强盛。因此,汉朝建立后,又接过了对抗匈奴的接力棒。回顾汉朝高祖刘邦到武帝刘彻的六十多年间,汉、匈是不愉快的。尽管汉朝一味的低头示好,但是匈奴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因此,汉武帝即位后,决定扭转被匈奴压制的局面。首先,汉武帝的开山之作便是出于试探性的策划了马邑之谋。
如果马邑之谋成功,将会是战国时期赵将李牧于雁门关围歼匈奴的翻版。但是,汉武帝的马邑之谋更像是一场演习,因为匈奴人没有上钩。其实,汉武帝的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李牧为麻痹匈奴一直在做“诱耳”,十年磨一剑。而汉武帝一上来就打草惊蛇。因此,“只见羊群不见牧人”的现象马上引起匈奴的警惕。之后,匈奴部队从容撤退,汉武帝一脸忧伤。汉武帝是一个善于总结失败、迅速走出困境的人。他认为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公元前129年,汉朝与匈奴的全面战争爆发,卫青于龙城之战崭露头角。当时同时出征的李广部全军覆没,还差点做了匈奴的俘虏。而另一路人马由公孙敖率领,1万兵士则折损过半,同样以惨败收场。如此一来,汉武帝喜忧参半,因为卫青的胜利让他看到了战胜匈奴的希望。
此后,汉武帝总结失败的教训,及时作出战略调整,从“碰运气”的遭遇战转变为进攻匈奴人根据地的歼灭战。当时匈奴已经占据了河套平原,控制了通往西域的河西走廊,对汉朝形成了封锁之势。因此汉武帝针对性地发动了河南之战、河西之战。通过这两次精准投放,战败的匈奴开始向西北收缩。此刻,汉武帝更产生了一战便可定乾坤的信心,于是发动漠北之战。
漠北之战是汉匈战争的转折点,意义重大。此战过后,匈奴失去了主动进攻汉朝的信心和实力。因此得益于北疆的安宁,汉武帝又将战略调整到平定西南越族及辽东的开疆拓土上。但是需要说明的是,此时的匈奴并没有衰落,只不过是不敢如从前那样大张旗鼓地侵扰汉朝而已。
然而,随着名将李广、霍去病去等人的黯然离世,大将军卫青英雄迟暮,不甘示弱的汉武帝又发动了几次对匈奴的打击,结果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所以到了晚年,汉武帝开始寻求与匈奴妥协,总体而言外交要先于战争。而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才造就了囚禁于匈奴19年苏武的民族气节。
其实,汉武帝对漠北之战的期望很高,他希望漠北之战是一场与匈奴之间的收官之战。因为,毕竟从公元前129年的三将军(卫青、李广、公孙敖)主动出击,到公元前119年漠北之战的十年里,汉军主导了高强度战争的频率。有得便有失,得是压倒了匈奴的嚣张气焰,失是致使汉朝消耗甚巨、民生疲弊,衰败迹象显露。
另外,汉朝已经通过河南之战、河西之战将匈奴势力赶出河套平原及河西走廊。致使匈奴势力不断往更西、更北的方向退缩。所以,汉武帝征调起一支由10万骑兵,预备战马数万匹,辎重粮秣无数,后勤保障人员十几万人组成的作战单元,杀向匈奴,准备给匈奴致命一击。
大军分两路,分别由卫青与霍去病率领。卫青出定襄出兵,目标直指匈奴单于,霍去病从代郡出兵,寻歼匈奴左部主力。
战争的结果是,霍去病超额完成任务,擒获匈奴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当户、相国、将军、都尉等八十三人,俘虏匈奴兵士七万余人。而卫青率领的由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及后将军曹襄组成的一路人马发挥失常,虽然击溃单于主力,但分兵东路的李广、赵食其则一无所获。
本来,东路军的作用是迂回包抄败退的单于,结果主将带头迷路,单于残部逃脱。因此,被汉武帝视为收官之战的漠北之战以遗憾收场。事实上,汉朝虽然取得胜利,但同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因为,战争永远是一部烧钱的机器,它不分失败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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