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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性的角度看,似乎竹书纪年更加真实一些,其实和平禅让这件事,在战国的时候,怀疑的很多,到了后面,怀疑的却少了。为什么,因为战国是百家争鸣,人人有看法。到了后面,是独尊儒术,统一思想。

比如中国战国时期有一个思想家,叫韩非子,他讲到这个尧舜禹的禅让时,就说到: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就是尧舜禹的禅让,不是和平进行的,而是逼迫式的,是“舜逼尧,禹逼舜”

那舜是怎么逼迫尧的呢?

《竹书纪年》里面写到:尧之末年,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就是讲,尧的年纪大了,德行也衰退了。舜就把他关了起来。不但囚禁了尧,还阻止尧的丹朱去探望尧。

丹朱是尧的儿子,在世袭制度里,他原本是要接过尧的首领位置。

可在司马迁的《史记》,却有相反的记载:尧知子丹朱之不肖,不足授天下,于是乃权授舜。

尧是因为了解自己的儿子德行不足,不足以将天下交给他,所以才把部落首领的位子传给了舜。

但在《竹书纪年》里,却是舜阻止他们相见,最终逼迫尧把部落首领的位子让给自己。

而这场权利交接还引起了部落的大动荡。

中国有本《尚书》,里面记载:尧使舜嗣位,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流共工于幽州,放欢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於羽山,四罪而天下服。

当舜上位后,立刻处理了四个人,把共工流放到幽州,把欢兜流放到崇山,把三苗赶到三危,将鲧杀死在羽山。

可以推测,这四个人是反对舜当部落领袖的。

比如这其中的鲧。

我们前面讲了禹的父亲鲧是第一任治水者,因为治水不利而被处死,但背后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这样的惩罚太严苛了。中国伟大的诗人屈原就替鲧打抱不平,他在《天问》中写道: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鸱龟曳衔,鲧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鲧不能胜任治水,大家为什么要推举他呢?都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试着做呢?鲧又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够让鸱龟或曳或衔,前来帮助他治水。鲧的治理也有一定的功效,尧帝为什么要对他用刑 ,把他禁闭在羽山,为什么三年还不放他?

可见,屈原认为尧对鲧的处理是不公正的。那为什么尧要如此严厉的处理鲧呢?

因为这后面,可能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在中国另一本古书《吕氏春秋》时,就记载了这么一段:尧以天下让舜。鲧为诸侯,怒於尧曰:“得天之道者为帝,得帝之道者为三公。今我得地之道,而不以我为三公。”以尧为失论,欲得三公。怒甚猛兽,欲以为乱。比兽之角,能以为城;举其尾,能以为旌。召之不来,仿佯於野以患帝。舜於是殛之於羽山,副之以吴刀。禹不敢怨,而反事之。

这里讲, 尧准备把帝位让给舜。鲧是诸侯,他跳出来表示反对,认为这样不公平,应该让自己当三公。鲧还想发动叛乱,用兽角把部落围起来,还举起了大旗,准备搞割据。舜的召唤他也不来,而是在野外游荡,准备弄点事情出来。

这样,舜才把鲧流放到羽山然后杀了他。可见,鲧的被杀,不仅仅是治水失败,而是反对舜的继位。

对于父亲的死,禹也不敢抱怨,反而成为了舜的部下,接过了治水的任务。

因为这时候的禹还没有实力向舜发起挑战。他只能听命于舜,去完成治水。

治水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甚至有可能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但禹用超人的毅力去完成这项工作。他一路穿山越岭,测定高山大川,摸索治水的方法。

史书中记载道:“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

禹的心中充满恐惧,他想起父亲因为治水失败而被处死的事,不禁劳身焦思,在外十三年,过家门而不敢入。

我们敬佩大禹的治水精神,但是,我们也应该了解,大禹三过家门不入,不仅仅是忙于治水,不然,治水再忙,已经经过家门,进门看看妻子,看看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常常推崇那些舍家为国的英雄人物。但如果达到不合常理的情况,就值得我们思考了。

大禹不回家,不是因为没空回家,而是不敢回家。可能舜的监视无处在,如果他在治水没成功之前就回家,可能结局就跟父亲一样。

于是,大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治水当中。他节衣缩食、居室简陋,所有的资财都投入到治水大业中。他在陆地上就乘车,碰到河流就乘船,来到泥沼就乘木橇,走山路就穿带铁齿的鞋。他走遍神州大地,开发九州土地,疏通许许多多的河流,整治一个又一个湖泊,测量一座又一座大山。他还安排部下益给百姓分发稻种,让后稷救济饥民。在各部落之间调度粮食,使大家都有饭吃。

经过十余年的努力,禹终于消除了水患。连舜也赐给他黑色的玉器:玄圭。宣告大禹治水成功。

而通过治水,大禹已经逐渐掌握了权力。他按距离的远近将天下划分五个区域,称为五服,每个区域对首领都有不同的义务。

这其实是舜的职权。大禹将舜的工作做了,那舜自然无事可作,离下岗的日子不久了。

此外,大禹还拉拢了一位重要的帮手:皋陶。

皋陶在部落联盟里担任执法官,权力很大。

史书记载:帝禹立而举皋陶荐之。

大禹当上首领后,就举荐皋陶做为自己的接班人。这可能是早早就达成的协议,你帮助我成为部落首领,我就选你做下一任接班人。

而做为回报,在大禹当上首领之前,皋陶就极力维护大禹的权威:皋陶於是敬禹之德,令民皆则禹。不如言,刑从之。

皋陶让百姓都要听从禹的命令,如果不听从,就要处罚他,而这时,大禹还没有成为部落联盟的领袖。

终于,舜把禹推荐给了上天,让他成为了部落的新首领,完成了禅让。这其中的过程史书没有详细记载,很有可能大禹在接任之前,就已经掌握了天下,所以接班过程中,不像舜一样受到很多部落的反对。

但舜依然难逃悲剧的结局。

《史记》中记载:(舜)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

在一百岁的时候,舜跑到南方巡狩,最终死在了非常偏远的苍梧之野,这个地方可能是现在的广西梧州,这在当时已经是最偏远的区域。他死后埋葬在江南九疑。也就是现在的湖南永州。

舜的儿子商均同样也葬在这里,说明这位原本有希望接任的人最终没能回到黄河流域。另外,舜的两位妻子死在了湘江边。传说中,他的两位妻子去南方寻找舜,遍寻不获,伤心流泪,泪水将青竹染出了斑痕,这种竹子就被称为“湘妃竹”。

可见,舜的一家都死在外面。他们没能回到自己的故乡。这对于部落首领家族来说是极为反常的。

推测一下,他们这一家极有可能是被大禹流放了,没有办法回到故乡。毕竟舜是杀害禹父亲的人。

这就是尧舜禹禅让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当然,我们讲这些,并不是否认禅让制。而是我们要理解禅让制的本质是非血缘传承,它的标准是教材里说的选取贤德之人,但方式可能是和平,也可能是血腥的斗争。

为什么会出现完全不同的说法呢? 这就是我们历史里的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叫: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历史并不一定就是写出来的样子。在记录过程中,写历史的人会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选择。

比如关于尧舜禹的禅让,和平交接,选贤选德,这主要是一些儒家学派的人在讲。

儒家是尊崇礼。

因为遵崇礼,所以都把事情往礼上说,往好的方面说。比如这个尧舜禹,就是他们特别推崇的一个时代,认为这个时代是人类的黄金时代,人人都讲礼。首领的位置都是自己主动让贤给后人。

而前面我们说的认为是“舜逼尧,禹逼舜”的韩非子,他是法家学派,他们认为,人是靠不住的,一定要用法来规范。就是首领也一样。如果没有法,他们是不可能交出权力的。所以他们认为,是“舜逼尧,禹逼舜”

哪一个版本是真的呢?脑洞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尧舜禹还真是传说阶段,还只有史书记载,没有考古发现,我们无法证实那一种说法更正确。

这些内容是我在今日头条《初中历史超好玩》里的一部分,这个专栏是专门围绕初中历史教材的一个伴读文本,帮助初中生学好初中历史,欢迎大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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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禅让”的故事,因为《史记》等先秦各种史料的记载,被我们耳熟能详,并且被后世传为美谈。而“尧舜时代”,也被古代王朝社会推崇为最高的政治版图。

但西晋时期从魏王墓出土的,由春秋时期的晋国及战国时期的魏国史官写的《竹书纪年》,对尧舜时代的记载,却是另外一个版本。其中有“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放尧于平阳。”“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并不是尧自动把帝位禅让给了舜,而是舜夺取了尧的帝位,还流放囚禁了尧。

(尧舜禅让)

那么,这两个如此截然相反的记载,究竟哪一个是真实的呢?

很多人认为,《竹书纪年》的记载应该是最真实的,理由有这么几点:

其一,《竹书纪年》比《史记》成书时间早。一般来说,成书时间越早,所记载的越接近于史实。

其二,经过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大量的史料已经焚毁。司马迁所写的《史记》,更多来自于当时的传说、司马迁的推断,以及司马迁所要表达的“微言大义”的需要,真实性存疑。

其三,汉初的儒者,根据儒学发展的需要,已经对一些历史进行了大量的篡改。汉儒打造的“尧舜禅让”“武王伐纣”等政治样板,明显带有偏见性。

其四,长法马王堆出土的简册,与《竹书纪年》的记载比较吻合,反而与《史记》中的内容有很大不同。

这种说法对吗?

我认为,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也是存在问题的。

(司马迁剧照)

诚然,司马迁所写的《史记》,由于史料缺乏,又不是亲眼所见,确实存在想象的成分。但是,难道春秋战国时期的史官,就是亲眼所见,就有很多史料吗?就算那时候有许多甲骨文,但甲骨文是商代才出现的。甲骨文记载的上千年前的事情,难道不是经过当时的人口口相传的结果吗?

既然司马迁所得到的口口相传的结果有错,难道甲骨文记载,以及春秋战国时期的史官所得到的口口相传,就是真实的吗?

至于“微言大义”的记录方式,《史记》肯定是有的,汉儒们重新修订历史肯定是有的。毕竟司马迁及汉儒们所在的大汉王朝,是一个大统一王朝,需要稳定,需要秩序,反对暴力夺位而重新造成天下大乱。这样的想法,体现在史书上,体现在经学中,从而把尧舜时代的政治,写成温和的禅让方式,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皇五帝)

但是,难道春秋战国的史官们,在写《竹书纪年》的时候,没有想表现“微言大义”的想法吗?

春秋战国时期是分裂的时代,那时候讲的是优胜劣汰,是弱肉强食,是霸权主义。哪个国家强大起来了,他就可以打败别的国家,称霸天下,从而反过去欺负别的国家,而不是被别的国家所欺负。

说在尧帝德衰(也可以说是力量变弱,或者变老的意思)的时候,舜帝把他流放,并且阻止尧的儿子丹朱和尧见面(也可以说是联合反抗的意思)。这难道不就是在表达“微言大义”吗?不就是在表达春秋战国时期的君王必须要自强,若是不自强就会被别人给取代吗?

由此可见,并没有《竹书纪年》和《史记》哪个记载更真实的问题。只能说,作者所处的时代不同,需要达到的目的不同罢了。

再说了,“三皇五帝”在历史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本身就是存疑的。因为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找到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的考古学证据。因此,并不能肯定地判断《竹书纪年》和《史记》谁对谁错。

(参考资料:《史记》《竹书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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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开始总是真的,后来变成假的。尧舜禹,都是真的但到了禹的儿子就假了,他家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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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禹所处的时代就是原始社会,所谓的部落首领其实就和动物世界差不多:在一个狮群里,肯定是强壮的公狮做首领,公狮老了,会有年轻的或外来的公狮来挑战它的权威,新狮子打败了老狮子,自然就成了首领。

尧老了,由年轻有为的舜接替他,并且还夺了尧的两个女儿当他的妃子。舜老了,由治水有功的禹接替,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但里面肯定包含了腥风血雨,包含了比拳头、亮肌肉的过程。舜当了首领,就有尧的儿子朱造反,大禹当了首领,他的儿子启就继承了他的位置,证明当时的禅让根本是后人虚构的,就是个骗局。

原始社会因为距离我们过于遥远,没有文字资料记载,所以周公、孔子等人才美化虚构了远古一个个完美的君主、一个完美的制度,用来作为自己推行自己思想的依据。

我们看看后世几个有真实历史记载的禅让是什么样子,就可以猜出尧舜禹的禅让的真相了。

一、王莽篡汉。

王莽是个外戚,但幼年丧父。他的姑姑王政君先后成了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太太皇太后,他们一家子可以说在西汉末年都是横着走的人物。王莽年轻时装出一副善良、勤恳、孝顺的样子,博得了姑姑、叔父的好感,一步步走上了人生巅峰。

王莽掌握了汉朝的权力后,又立了个小皇帝,自己摄政,又指使手下制造了一系列的祥瑞事件,然后就让人假托皇帝之手写了禅位诏书,当上了新朝的皇帝。

二、汉献帝禅让给曹丕。

曹丕派人逼着汉献帝写禅让诏书,汉献帝被逼无奈地写了。曹丕本来美滋滋地接了诏书准备登基了,华歆等人却教唆曹丕把诏书退回去,反复了三次,曹丕才假装谦让不过,扭扭捏捏地当了皇帝。

当了皇帝的曹丕高兴地说:“我到现在才知道古代的禅让是怎么一回事了!”曹丕的一句话可以说道尽了禅让制虚伪的本质。

三、赵匡胤陈桥兵变。

宋太祖赵匡胤本来是周世宗柴荣的殿前都点检,也就是皇帝的御林军,是柴荣最信任的人。但当柴荣英年早逝,8岁的小皇帝柴宗训继位后,手握重兵的赵匡胤和他的手下就动起了歪心思。

赵匡胤让人假传消息,说有契丹入侵,他自己率领大军假装出征,走到陈桥驿,一帮子手下给他披上黄袍,他就当了皇帝。然后又率领军队回去,逼人家孤儿寡母禅让。

从以上三个所谓的禅让事例就可以看出,哪有什么真心实意的禅让呀,都是被逼迫的呀。要不好好的皇帝、首领不干,脑子锈掉了,要让给一个外人。历史上绝大多数的皇帝老了也不退位,非要干到死不可,让给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何况要让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禅让,你信吗?反正我不信!朋友们,你怎么看古代的禅让,欢迎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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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籍《竹书纪年》中,存在一些很奇怪的现象,这本书的特点是,对于历史事件,与传统史书并无太大差异,但在历史细节上,却大相径庭。

其中差异,包括了我们一直在说的禅让制,尧禅让给舜,舜禅让给禹,让我们感受到了古人的淳朴和高尚,但《竹书纪年》的横空出世,打破了这种幻想。

在《竹书纪年》中记录了截然不同的历史细节,那时候,根本没有禅让,只有阴谋,那些贤君并非如此高尚。

很多人看到这样的新发现,觉得非常兴奋,以为找到了历史的真相。

如果从人性本恶的角度来说,这些事情是可能发生的,但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真的一定就是所谓的历史真相吗?

从《竹书纪年》的出土来看,很多细节显得有些古怪,经不起推敲。首先史料上记载这本书,是被盗墓人挖掘出来的,这个盗墓贼,叫做不准(音foubiao)。

而在晋书中,除了对这件事有了一些记录,来证明世界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盗墓贼以外,居然没有任何其他资料。

大家都知道,盗墓和考古有着本质的区别,盗墓,冲的是墓室里面的财宝,所以,比较关注的一定是一些“明器”,必须要值钱,而对于一些土不垃圾的书简,那些盗墓贼不可能有太多兴趣。

而且,据史料记载,这些书简是蝌蚪文写成的,盗墓贼难道真有这么大的学问,能够读懂?或者,能够意识到这竹简的重要性。难道盗墓贼真有这样的觉悟吗?

更奇怪的是,盗墓的多了去了,这次盗墓,居然惊动了中书令这样的朝廷大员,不过是一个战国诸侯的墓,当时可能没有文物保护这么一说,其他朝代的正史中,也极少因为盗墓而惊动朝廷的记录,让人感觉小题大做了。

盗墓而发现的《竹书纪年》,神奇的传了下来,这种几率,简直小的可怜。偏偏这本书就传了下来。

如果真的传了下来,这本书的文字,并不是当时的文字,这样一来,考证就会有很大难度,但事实上,这个竹书纪年的一些内容,在出土后,并没有几年,就已经被破译。这样的速度,的确令人惊奇。

我有理由相信,这本书,很可能是伪造的。

我们从当时的历史情况看,西晋司马炎废了曹芳,当了皇帝,开始了自己的统治,这是一种谋权篡位,谋权篡位之后,对曹氏集团进行清理。

这引起了很多不满。这样的历史环境下,横空出现一本,证明谋权篡位合理性的“古籍”,而且在短时间内流传出来,事情过于凑巧。

而且,这些“巧合”还存在在,记录中与正史相差很大,甚至颠覆正史的记录,很多都存在在一些改朝换代的细节中,都充满了阴谋血腥,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这样的血腥,即使在后世的史书里,都会沿用孔子的春秋笔法,如何在竹书纪年里,写的如此明显呢?

到了永嘉之乱过后,竹简遗失,后世只能靠译本进行研究整理,可见,这本奇怪的书,从出土一直到竹简遗失,不过三十年而已,这样一个昙花一现的古籍,本身就带有古怪,再加上后世流传的,都是在初释本和考证本基础上整理的,而竹简,始终没有再次出现过。

随着考古的发现,尤其是甲骨文的研究,从出土的十几万片甲骨文中,也看到了许多甲骨文中记录的历史,其中有一个细节就是,伊尹把太甲流放了之后,看到太甲变好,又把太甲迎接回来做了帝王,伊尹也成了当时的名相,甲骨文研究,和正史相互呼应。

竹书纪年里写的是伊尹谋权篡位,流放了太甲,七年后太甲回来,处死了伊尹。

种种经不起推敲的事情表明,这本书所记录的事件,存在很多疑点,即使在周朝历史,也多首选《春秋》、《左传》、《战国策》、《史记》作为参考,而不是《竹书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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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相信有禅让制,人都是自私不管什么古人和现代人,连野性的动物也只有向老大发起挑战才,然后打败老大才能上位,谁会无缘由把位让给别人!

先看下《竹书纪年》

《竹书纪年》,其实就是战国时代魏国的史书。后来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把六国的史书都烧了,魏国史书也就消失了。所幸的是,在数百年后,公元281年一起盗墓事件,竟然让这本史书得以重见天日。

由于这本书是刻在竹简上的,故称为《竹书纪年》,也称做《汲冢纪年》,因为是在汲郡的墓穴中发现的。

《竹书纪年》的珍贵之处是它与正史记载有多种不同之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因很简单,古代史书不是写给小民看的,而是写给君王看的,这种是属于内参,绝密。给普通百姓看的实际是,另一个版本,是出于统治者的需要而曲解了历史。

现在考古发现,有力的证实了《竹书纪年》的可靠性。

《竹书纪年》是如何记载舜取代尧的事情呢?

有几个记载,我们看一下。

“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

“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

“舜放尧于平阳”

“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后稷放帝子丹朱于丹水”

这些记载完全颠覆了儒学,史学传统的禅让的美德,原来舜是发动政变,囚禁了帝尧,又斩断了尧与儿子朱丹的联系,从此逼迫地尧让位。

看下还有相同的

先秦著名思想家韩非子在《说难》里有一句话。

“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也”

所以《竹书纪年》的说法与韩非子的说法并无二致。那么在学术发达的春秋战国时期,为什么只有韩非子提到帝尧是被舜逼迫让位的呢?

原因简单,因为其他人看不到内部史料。而韩非子是韩国公子,而韩国与魏国都是从晋国分裂而来的,因此魏国的那份史料中从五帝时期到晋国时代的记录,在韩国也应该保存了一份。

所以韩非子以王室贵族的身份自然可能接触到这些史料,因此他才能写出舜逼尧的观点。

而且韩非子原本是受益于儒学巨擘荀子的,可最后却以儒学划清界限。

原因正在于,他发现儒家所鼓吹的三代。其实根本就是二手货,真实的历史远非想象的那么美好。

如果真的说帝尧要位于舜,舜为什么会发生政变呢?

这里有三个原因。

一,帝尧虽然年迈,可他身体十分硬朗。以《尧典》说明。他在舜称帝之后还活了28年之久,死时已经100多岁了。

其二,帝尧的儿子朱丹始终是有地位的有力的争夺者。有许多部落首领是支持朱丹继位的。

其三,虞舜伪装的再巧妙,可时间长了,一个人的本性总会露出来。倘若帝尧发现他不是心目中完美人物,或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继承权也不一定保的住!

因此舜必须先下手为强,所以他发生了政变。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帝尧。并把他软禁起来,不准和儿子见面。

但是还是有人反对,所以说是。虞舜便开始清洗异己势力。把刀口对准反动派。譬如说铲除四凶一直是被儒家学派认为是舜的功绩。由于汉代之后儒学在中国文化中一枝独秀,所以很少人去怀疑所谓四凶的说法。

四凶指的是共工,灌兜,三苗,鲧。其中共工,灌兜,鲧,是人名,三苗则是九黎分离出来的一个部落。

在传统儒家看来,四凶都是罪恶滔天。十恶不赦,可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没有人说得清楚。

所以,我们必须感谢先秦时代的书籍,因为那还是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儒家并不能一手遮天。所以我们可以一起寻到一些线索。

先看看《吕氏春秋》的说法。

“尧以天下禅舜,鲧为诸侯,怒于尧日:“得天之道者为帝,得地之道者为三公,今我得地之道,而不以我为三公”欲得三公,怒甚猛兽,召之不来。帝舜于是磔杀之于羽山”

再看下韩非子《外储说》的说法:

“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之日“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羽山之郊。公共又谏之日“孰以天下而传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诛杀共工于幽州之都

这两种史料不同之处是,巜吕氏春秋》称诛杀鲧是帝舜,而韩非子则称是帝尧。

其实两者并不矛盾,因为此时舜正逼着尧让位。然后应该被软禁了,所以舜乃是以尧的名义,诛杀了共工与鲧。两人被杀的原因,只有一个,反对舜称帝

相比下被儒学奉为经典的《尚书》,对四凶被杀,被流放的原因几乎忽略,只是写了结果。

流共工于雍州,放有灌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

为什么后世,会地这些人化成圣人呢?

这是因为后人以美化先人的方式,构想了一个理想的社会,他们宁可相信纯洁无邪的圣人,思虑精纯,一心奉公,品德高尚,毫无私心。后人用这种方式来寄托一种乌托邦社会的存在,给大家一个学习的榜样,只要真实存在过这种美好的社会,那么人的希望就一直存在。

所以我们不能苛求古人,因为他们需要有梦想。若没有梦想,他们对前途就会失去所有的信心。

其实不止是尧舜的传说。在全世界各国的古老传说中,哪个英雄不是道德与勇气的完美结合呢!在宗教世界里,哪个教主不是完美的代名词呢!

看下舜的功绩

尽管,帝舜不是一个品行无可挑剔的圣人。可是也不能否认他是位杰出的大帝。

为了进一步约束诸侯和部落。他制定了诸侯朝见的五种礼法。他颁发给诸侯,五等圭玉作为权力的信符。每当诸侯朝见天子时,必须携带圭玉赴朝。朝廷考察诸侯没有犯过错。才发还圭玉,允许他们回到自己的领地。

而且帝舜是个十分勤政的天子,他经常巡视四方。在巡视期间,诸侯们要轮流朝见天子。当面叙职。帝舜会花时间考察他们的政绩。对有功的诸侯,给表扬。

同时帝舜还重新划分了行政区。

把全国分为12个州,使中央政府的权利向底层渗透。可以说,帝舜时代的改革。使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呼之欲出。

从神龙氏到皇帝到帝尧。尽管有国家的雏形,可仍是原始色彩的部落制,帝舜的改革,为后来的下帝国鉴定了基础。

所以是人都两面,功大于过,还是圣人,但更人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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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尧典》有云:“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将逊于位,让于虞舜。”尧舜禅让的美德,一直被千古传颂。但通过对古籍的拜读和自己的思考。发现这是儒家学派为宣扬自己仁义治国理念,撒下的弥天大谎。舜继承尧的帝位绝非禅让如此仁德的行为,而是充满阴谋和斗争。



西晋咸宁五年,汲郡人不准盗掘了战国魏襄王墓,得竹书数十车,其中有一本当时魏国的史书——《竹书纪年》,起自夏禹,继述三代,止于魏哀王二十年。其中记载“舜囚尧”,“益干启位,启杀之”的史实,与传统儒家说法完全不同。

通过对以下问题的深入分析,或许将明白尧舜禅让不过是一个杜撰的骗局。



问题一:舜的父亲瞽叟,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杀死极其“孝顺”自己的儿子。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舜出生于普通百姓人家,母亲早亡。父亲瞽叟续弦,并有一子名曰象。瞽叟对舜很刻薄,常常想杀死他。而舜侍奉父亲﹑后母和弟弟却忠厚恭谨,没有一点懈怠。尧帝把两个女儿下嫁给了舜,瞽叟依然没有放弃要杀舜。舜爬上房顶,瞽叟从下面点火烧房子;让舜挖井,等他在井下作业时,在上面填土要活埋他。舜同父亲斗智斗勇,逃过了父亲的毒手。



我们按常理推想,瞽叟骄宠少妻娇儿,顶多薄待前妻之子,让他受责骂,缺吃少穿也就罢了。何况他眼睛瞎了生活不便,有个孝顺的儿子在跟前,应该求之不得。而且舜还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据《五帝本纪》记载:舜耕种过,捕过鱼,做过瓦器,制作过各种家用器具,做过生意。这样一个勤劳能干又孝顺的儿子,瞽叟为何要千方百计的杀死他?杀人总得有个动机,何况是杀死自己的儿子。我们设想一下瞽叟杀死舜的动机。



假设一:舜非瞽叟亲生。舜的母亲早逝,舜若非其亲生,瞽叟可以选择抛弃他,或让舜做自己的奴隶,或把他赶出家门。没有理由非杀他。所以这个假设理由牵强。

假设二:瞽叟和象想霸占舜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财富和女人。司马迁在《史记》中赞同这一观点。但仔细分析觉得不太合理,舜似乎也没有足以让自己父亲和弟弟艳羡的财产。舜娶了尧的两个女儿后,尧赐予了他一些财产。这些财产也不过是一些牛羊及粮食,还有一把琴。再说,瞽叟是舜的父亲,舜又很孝顺,这些东西除了尧的两个女儿,直接孝敬给他父亲也未尝不可,瞽叟至于为了得到这点财产而置舜于死地吗?何况留着舜,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



抛却前两项可能,我们往更深里分析。“瞽”意思是“眼睛瞎”,指没有瞳孔。而舜的名字叫重华(司马迁在《史记·项羽本纪》的末尾说:我从周生那里听说“舜的眼睛是重瞳子”,又听说项羽也是重瞳子)。

瞽叟的眼睛没有瞳孔而舜有两个瞳孔。这里是否暗示:瞽叟的眼睛是被舜给弄瞎得。舜表面孝顺却暗里藏奸,而知子莫若父,瞽叟欲杀之而后快。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舜为什么要弄瞎父亲的眼睛?以舜总能逃过父亲的杀害,以及后来治理天下的能耐,可以推知舜是个有远见卓识和老谋深算的人,这么一个有城府的人,做出这样的事。



答案只能有一个:他父亲是一个有权势的人,至少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这完全有可能,据《五帝本纪》记载:瞽叟的父亲是桥牛,桥牛的父亲是句望,句望的父亲是敬康,敬康的父亲是穷蝉,穷蝉的父亲是帝颛顼,颛顼是五帝中的高阳帝,他是黄帝的孙子。也就是说,瞽叟是高阳帝的第五代孙。因此瞽叟绝非一般百姓)。

舜弄瞎父亲的眼睛目的是架空进而取代父亲的地位。因而他还要极力孝顺父亲,哪怕这种孝顺是装出来的。来让自己合情合理的取得地位而不会因自己的阴谋被世人唾弃。瞽叟对舜怀恨在心,他不愿意这个口蜜腹剑的儿子继承自己的地位。所以要千方百计地杀死他。




问题二:鲧的死因

据史书记载,鲧是因治水无功,被尧帝处死。然鲧治水不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尧帝为何要杀他?

《尚书·洪范》载:“鲧湮洪水,汩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畴,彝伦攸斁(du)。鲧则殛(ji)死”。《国语·周语》说:“古之长民者,不堕山,不崇薮(sou),不防川,不窦泽。……其在有虞,有崇伯鲧,播其淫心,称遂共工之过,尧用殛之于羽山”。这些材料大意是说鲧品行不好,说鲧治水无方,因而被尧所杀。

而《山海经》却另有说法:“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



按这一记载,鲧被杀并非其品行不好或治水劳而无功,而是因他“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而激怒尧被杀。鲧被塑造成不顾性命安危,救民于水火的英雄。

它们的记载出现了不同。

孰是孰非现已很难说清楚,但《山海经》的记载却与屈原的说法不谋而合,屈原的《离骚》中有诗云:“鲧婞(念xing,指倔强固执)直以忘身兮,终然夭乎羽之野”,在《惜颂》中又云:“行婞直而不豫合,鲧功用而不就”。屈原为鲧有功而屈死不平,两相比较《山海经》所载似乎更合理。而且《山海经》中有“鲧复生禹”一说,让人感觉很奇怪。



据史载,鲧死后,禹就接替鲧治水,也说禹吸取了鲧的治水经验,得以治水成功。从中可以看出禹参与了鲧的治水工程,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鲧被杀时,禹已成年,方能接替其父继续治水,而《山海经》所载“鲧复生禹”之说,抛弃神话的因素,说明禹在鲧死时还是婴儿。这显然与史实所记不符,但如果解读为禹为鲧腹中怨气所生,那么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鲧含冤而死,希望禹能为其报仇。



问题三:娥皇﹑女英的传说。

关于娥皇﹑女英,民间流传着很多凄美的故事。《博物志》载:相传舜帝南巡苍梧而死,他的妃子在江湘之间哭泣,眼泪洒在竹子上,从此竹竿上都有了斑点,这是湘妃竹的来历。还传说娥皇﹑女英在湘江边期盼舜帝归来,经年累月终化作石头沉入江底,成为水神。但奇怪的是,娥皇﹑女英作为帝尧的女儿,下嫁给舜,是正妻。然而被选为继承舜帝位的商均却并非其二人所生。



据史料记载,娥皇﹑女英与舜并没有子嗣。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这么一件事,秦始皇从东方返回,准备向西南渡过淮水,前往衡水﹑南郡。坐船在湘江中行进,到达湘山祠。遭遇大风,几乎不能渡江。皇上请教博士问:“湘君是什么神?”博士回答说:“据传说,尧的女儿,舜的妻子,葬在这里。”

秦始皇听后大怒,随即调派三千服刑的罪犯把湘山的树木全部砍伐,使这座山出现红土成了光秃秃的。起初非常不理解秦始皇的这一举动。秦始皇是个崇奉鬼神的人,他晚年为寻求长生不死药,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此行出巡最初的目的就是要与蓬莱的神仙相会。他们一行遭遇大风,几乎不能渡江。以古代惯常做法,一定会虔诚的祭祀,以祈求神灵保佑。但秦始皇却大为恼火,砍光湘山的树木,这举动除说明秦始皇自以为是,骄横跋扈外。



还有一种解释更为合理,那就是秦始皇鄙视娥皇和女英。觉得她们没有资格在自己面前兴风作浪。极具政治眼光的始皇帝,一定洞穿了娥皇﹑女英的尴尬。娥皇﹑女英在舜身边名为妻子,实为“间谍”。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一年时间舜所居处的地方成了村落,二年时间成了乡邑,三年时间成了都会”。这说明舜的部落势力在急剧膨胀,尧在政治实力上受到威胁。尧把女儿下嫁给舜,一方面想拉拢他,成为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是让自己的女儿和九个儿子监视他。心机深沉的舜洞悉了尧的目的,本能地疏远娥皇和女英,甚至其弟试图占有她俩,他都无动于衷。



舜的冷落让娥皇﹑女英伤心欲绝,常以泪洗面,加上父亲的政治失利,终于抑郁投江而死。秦始皇对这样不儿(没有尽到父亲赋予的责任)不妻(对丈夫有企图)的人,表现出极度愤怒,似乎可以理解。 对以上三个问题的深度剖析,我们可以作出如下推测:最初,尧利用婚姻关系笼络舜,将他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让他担任司徒的职务参与国家事务。舜表现出卓越的才华,非凡的政治能力,其潜藏的巨大政治野心也逐渐膨胀。这时鲧的治水获得阶段性成功,声望与日俱增,舜为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与鲧暗中联合。尧获悉后,找借口杀死鲧,将舜放逐山林(“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引自《尚书尧典》)。



舜大难不死,脱险后联合鲧的儿子禹及鲧的效忠者,发动政变,囚禁了帝尧。舜代行天子职务,立即加强自己的统治:(1)他到各地调查﹑巡守和慰问。 (2)协调各地的地理区划(“肇十又二州,封十又二山,浚川”——引自《尚书·尧典》) (3)对各地的首领进行明确的授权,定期考核。 (4)规范礼节﹑贡品和供品 (5)制定刑罚,依法剪除了政敌——“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 (6)对臣僚进行大换血。



对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龙﹑倕﹑益﹑彭祖等在尧帝时代被推举,而不被重用的人,委以重任,特别是派大禹去治水,让皋陶掌管刑狱。 舜以自己的文韬武略,让天下得到大治。当禹治水大成,天下归心之时,舜登临高山,志得意满的唱起《南风歌》:“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南风歌》相传为舜所作。《礼记·乐记》曰:“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

舜帝以自己非凡的政治才能,抚平天下百姓对他篡位的愤怒,又以自己的文治武功让天下黎民过上富足的生活。




舜年老以后,禹可能如法炮制了舜的做法,也可能是当初舜篡夺尧之位,联合禹时,曾给与禹政治承诺:若禹治理好洪水,舜将考虑传位于他。因而禹治水殚精竭虑,只休四日婚假

“禹娶于涂山,自辛至甲四日,复往治水”——引自《吕氏春秋》),“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引自《史记·夏本纪》。

禹治水成功,威望大增,并在治水中集结大量的人力物力,形成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舜的儿子商均无法与之抗衡。禹顺理成章的继承舜的帝位。禹在位时,大力加强专制7统治,强化儿子启的势力。禹驾崩后,“益干启位,启杀之”(引自《竹书记年》),彻底撕掉禅让的假面具。启以“家天下”的形式开始长达600多年的夏王朝奴隶制统治。 后代的野心家对舜的作法心知肚明,并如法炮制。



儒家为宣扬自己的仁义治国理念,杜撰和大加粉饰的尧舜禅让大德,成为那些篡权者的遮羞布。难怪庄子说:“大乱之本,必生于尧舜之间,其末存乎于千世之后,千世之后,其必有人与人相食者也。”(引自《庄子·庚桑楚》)

8

公元279年,在今河南汲县出了一桩大案,战国时期魏襄王的大墓被盗。土夫子名叫不准,他在进入墓室后由于里面一片漆黑,就点燃散落在地上的竹简来照明。事后不久,不准案发被抓。墓中的这些竹简被整理出来后发现,它是一部战国时期晋国史书,三家分晋后被魏国所得,这就是《古本竹书纪年》, 又称《汲冢纪年》。

照理说呢,这部史书由于躲过了秦始皇焚书,以及秦末农民起义所造成的破坏,再加之年代久远,可信度应该远高于几百年后的《史记》。非常可惜,这部弥足珍贵的史书在宋代以后就彻底遗失了。

到明万历年间,在著名藏书家范钦的藏书阁里出来一本《竹书纪年》——这个就是《今本竹书纪年》,所谓的舜杀尧、禹杀舜、启杀益等耸人听闻的内容就是出自这里。

由于记载的内容太过另类,所以有人就要忍不住和它较真了——清道光进士朱右曾,把自晋以来、明以前的诸古史典册中,凡索引过《古本竹书纪年》的内容都收集了出来,发现并没有任何关于舜杀尧、禹杀舜的记载。朱右曾于是将收集的这些内容编撰成了一本书,叫《汲冢纪年存真》。

▲这是“复活后”的《古本竹书纪年》,俗称《存真》。

《古本竹书纪年》中还记载了一起耸人听闻的事例——伊尹篡位,太甲杀之。伊尹是助商灭夏的大功臣。“尹”是他的官名(相当于现在的总理),类似于现在的“李处长”、“刘秘书”的叫法。《古本》说尹总理欺商汤的孙子太甲年幼,想取而代之,却被太甲所杀。就跟《鹿鼎记》里康熙爷杀鳌拜一个样。可这些是真的吗?

目前出土的甲骨文证实,所有跟伊尹有关的内容都显示伊尹是个大大的忠臣,后世商王对其评价极高,而所谓的篡位自立纯属子虚乌有。

现在有些人为了抓读者眼球,故意断章取义来迎合大众的猎奇心里。至于舜杀尧、禹杀舜可不可信,《古本》《今本》与甲骨文哪个更加真实,您说了算。

9

尧老朽,舜欲代之,谋之久矣,乃携众往见尧。

舜众势大,直入宫廷,有阻舜者,尽皆杀之,如入无人之境,诸臣士大夫皆惧,尧见 ,怒曰:竖子,汝欲何为?舜正色道:取而代王!

尧拍案而起,怒斥曰:汝狼子野心,深谋已久,孤岂不知?勤王之师,重围帝都,汝等贼子枭首,只在今日!

舜乃拔剑,大喝:吾新铸之剑,请王试利否?

尧亦拔剑,正色道:汝剑利,孤剑未尝不利!

舜续道:汝老朽,不复他日之威,犹豫未决,若早遣王师,吾等死无葬身之地。今吾已尽掌帝都,汝及诸臣士大夫,亲眷家私,俱在吾手;王师诸将,父母妻子,尽在彀中。何人与吾争锋?

尧色微变,强言道:诸将忠义,安容逆贼乎?刀兵所向,汝为齑粉也。

舜笑言:果如汝言,不过玉石俱焚尔。

有忠侯, 奋起怒斥曰:无耻逆贼,安敢欺君,视我等忠义之士,如无物耶?

舜持剑贯胸而入,乃杀之,大喝:有不从者,此为汝等先例!诸臣胆寒,皆伏于地,尧色大变。

舜踏步而前,言:汝为君父,吾为臣婿,汝族吾属,俱为亲眷。今吾屠汝族,外将杀吾眷,两族俱灭,不知何人将坐拥天下,盖有四海?然,必非吾两族之人。

舜目视尧须臾,复言:若吾为天下共主,实为君婿,娥皇女英俱为妃,不可变迁,两族俱荣,一如往昔,今日之事,君父自断。

诸臣皆呼大王,叩首不已,尧,默然不言。

须臾,娥皇女英入殿,口呼父王,尧视二女,叹之良久,乃弃剑,曰:善待孤女!舜轻颔首。

尧曰:今日之事,汝刀剑相向,虽事成,不免后世唾弃,千秋骂名。

舜曰:还请君父相助!吾思之良久,得一两全之法,名唤“禅让”,君父禅位于吾,吾却之,如此再三,乃受之,天下叹服!千秋万代,感君父贤德,念吾仁义,此两全之法,开后世之风,岂不美哉?

尧愕然,遂禅让于舜。

太史公曰:坐拥天下,盖有四海,岂有帝欲让于人乎?若让于他人,帝将何往?帝族何安?自古“禅让”之事,无有非刀剑加身,情非得已。贩夫走卒,不识文,尚可信之,吾等饱读之士,岂无拨云见月之识乎?且为诸君记之。

《史记·舜本纪·别记》

司马迁

10

相较于《竹书纪年》的说法,我个人更倾向于禅让制。

01 成书时间

《竹书纪年》是魏国的编年体史书,记载相对比较简略,成书时间是战国时期。

禅让制这一说法来自于《尚书·虞书·尧典》: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将逊于位,让于虞舜,作《尧典》。当然,也有人质疑《尚书》的版本,秦始皇的焚书坑儒确实留下了诸多遗憾。

众所周知,《书》是孔子所编纂而成,成书时间为春秋中叶。《论语·尧曰》的第一句是这样的,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

这么说来,至少在孔子这里,禅让制为真。

从成书时间上说,《书》远早于《竹书纪年》。所以,不能简单地说,从古墓里出土了一堆早期的竹简,就能证明它又多权威,而我们手上的资料全错了。

02 社会发展阶段不同,人们的需求也不同

其实,五帝时期,所谓的国家不过是黄河流域的一些部落。酋长通过部落民众选举或前任酋长的禅让而产生,也算是合情合理。难道这世上刚出现人类,就有了家天下的世袭君主制度了吗?这显然是不合乎常理的。世袭君主制度也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出现的一种产物。

举个简单的例子。这人一生下来就如一张白纸,那时几乎是心无杂念,所以,小孩子是比较听话的。过了几年,他接触的东西多了,家长就会有这样的烦恼,突然感觉说话渐渐不好使了。等他长大后,家长的话就彻底成了耳边风。

1)五帝时期
人类的发展亦是如此,五帝时期的民众从母系氏族转换到父系氏族,能有什么需求呢?满足简单的温饱需求就非常满意了,当然是能者居之。那么,部落首领得到什么好处了吗?我看未必。无论是舜帝还是大禹,都为部落或国家的发展操碎了心。
正如秦二世胡亥所言:尧、舜住的是茅草屋,吃饭用土碗,喝水用瓦盆,连看守城门的人都不如,大禹为了治水,亲自拿着铁锹,双腿整天浸泡在泥水里,小腿上的毛都掉光了,比奴仆还辛苦。像舜、禹,虽贵为天子,事事躬先士卒,当这样的国君还有什么意思呢?2)夏启之后
到了夏朝帝启之后,渐渐地有了家天下这样的概念,国君便把天下的一切看做自己的私有财产。那时,人们的需求就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不再满足于普通的温饱,而产生了占有的想法,然后为了占有便有了争夺的想法。
因此,禅让也是人类历史上一定阶段的产物,现在的人理解不了,并不能代表上古时期就没有存在过。敢问,面对洪水滔天、天下陷于一片汪洋之时,让你就帝位,你会愿意吗?所以,那时的帝位对今人而言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03 《竹书纪年》观点的权威性

个人认为,《竹书纪年》不过阐明了战国时期的一些人对于禅让制的一点看法而已。难道当时的一些史官就能对距离那时大约2000年前的历史了如指掌?不过也是道听途说,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推测,更有甚者是为了达成国君的需要吧。

毕竟魏国有这样的需要,三家分晋是周朝自建立以来最礼崩乐坏的一件事情。倘若上古的帝舜、禹都是靠这样的手段上位,那么大约2000年后的三家分晋也似乎并不过分了,至少不会为后人所诟病。如果对几千年前的传说略微加工,便能洗白自己掠夺公室的行为,三晋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竹书纪年》的权威性有待商榷。

结语:

社会是动态发展的,我们应该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历史。同样一件事情,不同时期的人们看法当然不会一成不变。

  • 五帝时期,心无杂念的人们认为禅让或选举制度符合当时的国情;

  • 而成书于战国的《竹书纪年》所记载的“舜囚尧,舜野死”仅仅代表了战国时期魏国对上古时期君主更迭的看法,其权威性有待商榷;

今人更应理性地看待此事。禅让制极有可能就是某个时代的产物。或者,就诚如多数人心中的所谓人性论,试问哪个人愿意接受当时五帝的肥差呢?要不,您去治个水试试?就好像,谁都知道亡国之君没有什么好下场,有几人乐意去做那个显而易见的末代国君?


参考资料:《尚书》、《论语》、《竹书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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