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刘邦的出身比较低微,在其布衣时期还是能够做到与人为善。据《史记·张耳陈余列传》中记载:
“秦之灭大梁也,张耳家外黄。高祖为布衣时,尝数从张耳游,客数月。秦灭魏数岁,已闻此两人魏之名士也,购求有得张耳千金,陈馀五百金。张耳、陈馀乃变名姓,俱之陈,为里监门以自食。”
这一时期高祖比较弱势,所以和张耳能够以礼相待。但是,其发迹之后便开始变得轻礼而倨傲,特别是对于儒者而言。郦食其在求见他时,就听说:“沛公不好儒,诸客冠儒冠来者,沛公辄解其冠,溲溺其中。与人言,常大骂。”所以郦食其自称为高阳酒徒,才得到了刘邦的接见。刘邦在其发迹期间也没有过十分礼贤下士,谦恭有礼的记录。所以,刘邦的礼贤下士很大程度是其微末时的生存状态导致的。人才之所以愿意追随他,主要是因为他能够给予人才良好的地位、权力、待遇等物质条件。至于他的态度方面,他手下的人应该是看在物质的面子上自动忽略了。
其次,刘备的礼贤下士是由于内心的强烈愿望。他心中有强烈的振兴家业,兴复汉室的理想与憧憬。所以当他发迹之后,他对于士族和人才往往是倍加尊重,彬彬有礼。但是在他年轻时期,他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据《三国志》记载:“督邮以公事到县,先主求谒,不通,直入缚督邮,杖二百,解绶系其颈着马枊,弃官亡命。”由此可见,刘备也并非是天生的仁厚好脾气。
综合看来,这两个人对于自身的前途是由不同的观念组成的。刘邦是典型的基层思想,通权达变。也许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想过可以成为天子,所以在他的发家史上多了几分真性情,充满了嬉笑怒骂。而刘备则有很远大的理想,在他幼年时期就曾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胸有大志的人往往就会显得有几分虚伪。因此也有人说刘备之仁而近伪,礼贤下士也多了几分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