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这是《礼记》中记载的孔子的话,意思是说,人生来有两大最基本的欲望,饮食和男女关系。这里所说的男女关系,指的就是性欲。有人也许会问,男人和女人的关系,难道只有性这么简单粗暴的存在吗?难道就没有性以外的东西吗,比如说友谊?
我的答案是,男女最原始和本真的关系,的确只有性。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先来搞清楚一个问题,人类社会为什么有且仅有男人和女人这两种性别的存在?是因为男人和女人可以结合在一起繁衍后代,延续人类物种的生命周期,这是需要,也是使命。而在人类物种进化的过程中,也许存在过另外一些性别的物种,但因为不能参与生命的繁衍,而被淘汰替换掉了,这是优胜劣汰的结果。
那么,男人和女人因为这个使命而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有没有别的方式来相处呢?当然有,因为人类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类存在社会这种体系。在社会中,每个人,无论男人女人,都有各自的社会角色,他们不但要繁衍后代,还需承担社会角色敷衍的社会职责,共同为社会的发展而服务。社会分工的不同,意味着男人和女人需要另一种关系:分工合作关系。这就需要他们暂时克制原始的欲望,而投入到各种职业角色中去,通力合作,奉献智慧,谋求发展,实现价值,创造财富。这也是马斯洛需求层次中,为什么除了最底层的生理需求外,还有另外更高层次四种需求。
因为人是社会人,生活在社会体系中,必须要有更高的需求和追求来适应社会,推动社会发展。在社会发展的需要下,男人和女人衍生出很多种角色关系:同学、同事、朋友、买卖方、合伙人等等。社会文明和经济越进步,这种关系也会越多样,越高级。但这些关系是不是男人和女人的最本真的需要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些关系的建立和维系,仅仅是人类社会的需要。
那么回到问题本身,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纯友谊这种关系呢?它是社会的需要,还是人本身的需求呢?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友谊这种东西存在呢?是因为人有情感的需求,和社交的需求。人需要交朋友,以和这个社会产生连接和互动。朋友这个角色是需要产生某种共鸣的,也就是要有相似的一面。男人和女人天生会有相似的一面吗?其实不是。在古代哲学中,男为阳,女为阴,阴阳本为对立面,但又相关,相互吸引。这种吸引就是人之大欲。
也许男人和女人或因为某种相同的特质走到一起,成为朋友,比如价值观,比如兴趣爱好,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就确立了彼此之间的某种距离,须要克制住男女大欲,不能越过鸿沟。但是,内心深入原始的欲望并不能随着朋友关系的确立而全然消除,只能用朋友的概念约束自己的行为。这就好比两个磁极吸引,越靠近,吸引力越大,越容易、越快地靠近,无法制止。此外,文明社会要发展,就要有自己的道德规范,绝不能像原始社会的男女,自由奔放,张扬无度挥洒着人性深处的兽性。所以男女之间的所谓纯洁友谊,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寄托罢了。
并不是人类善于伪装,而是人类比起动物,有更多的情感寄望,我们希望能男女平等,希望男人和女人彼此更多地了解,填补内心的情感空白。我们有追求快乐的本能,需要荷尔蒙的刺激,却又无法控制荷尔蒙的宣泄。男人和女人,既克制又探求地做朋友,也是一种伪装下的小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