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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之乱”爆发时,李光地回乡探亲。他的家乡是福建,属于耿精忠的势力范围。耿精忠为了壮大势力,多放网罗人才担任伪职。就在此时,李光地几乎同时收到耿精忠与郑经的邀请函。

1674年,李光地委派他的叔叔前往福州打探探听虚实。李光地的叔叔在福州遇到了同样回乡探亲的陈梦雷。

这时的陈梦雷也收到耿精忠的邀请函。当他得知李光地有接受耿精忠的邀请意向时,大为震惊,全力劝阻李光地不要投靠耿精忠。就在此时,李光地也迫不及待地赶到福州,但他先拜会耿精忠,然后才去陈梦雷家。

陈梦雷对李光地的轻率行为特别愤慨,已经将他视作叛臣,拒绝与其见面。后来陈梦雷的父亲出面调节,陈梦雷才与李光地会面。

见面之后,陈梦雷向李光地介绍“三藩之乱”的原因,分析朝廷很可能迅速平定叛乱,李光地这才如梦初醒。

于是,两人商定,陈梦雷继续留在福州做朝廷内应;李光地借口离开福州,并派人从山路将耿精忠的虚实情况报告朝廷。

李光地安全地逃离福州后,很快就给康熙上奏折,却只字未提与陈梦雷共谋之事:

“臣自彼等构乱以来,遁逃山谷中,彼遣人延至再三,臣以死固拒,幸未污清节,以辱朝廷。”

除了表忠心,他在奏折中还指出耿精忠的虚实,并提了许多有见识的建议。

康熙虽未采纳建议,但对李光地的行为是大加赞许的,还特别指出:

“编修李光地不肯从逆,避入山中,具疏遣人前来密陈地方机宜,具见矢志忠贞,深为可嘉。”

1677年,清军收复泉州,派人打探李光地的下落。李光地迅速奔到清军大营,再次表达自己忠于朝廷的决心,但却不提陈梦雷。

在康熙的亲自过问下,李光地准备返京,担任新的官职——侍读学士。途中,李光地在福州再次与陈梦雷相见。

李光地赞赏陈梦雷身陷敌营而忠于朝廷的精神,陈梦雷对李光地寄予厚望。实际上,李光地却将献蜡丸疏之功据为己有,闭口不谈陈梦雷之功,让陈梦雷落下一下“从贼”之名而“负谤难明”。这是陈梦雷的悲剧,也是李光地的不幸。

当陈梦雷知道自己被蒙蔽后,怒不可遏地揭露李光地的卑劣行为。从此,这桩纠纷多年未停息,也成了李光地人生中不光彩的一笔。

就在李光地平步青云时,陈梦雷却被诬陷投降过耿精忠,处境不容乐观。陈梦雷也已看清李光地贪功卖友、阴险毒辣的真面目。

1680年,义愤填膺的陈梦雷写下《告都城隍文》,将李光地背信弃义的事情公之于众。没过几天,陈梦雷就被逮捕入狱(李光地是否参和,待考)。

陈梦雷公开揭露李光地欺君卖友之事,在朝廷引起很大反响,许多人都开始谴责李光地而同情陈梦雷。甚至连李光地的好友徐乾学都代李光地起草了一份奏折,反映陈梦雷有功于朝廷的表现,催促李光地上奏。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光地才勉强上奏康熙,请求宽恕陈梦雷。但这份奏折还是回避一个重要环节,即李光地与陈梦雷共谋蜡丸疏的事情。最后的结果是,陈梦雷免死流放,而李光地继续扶摇直上。

最佳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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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地是福建泉州府安溪县(今福建省泉州市安溪县)人,陈梦雷是福建福州府闽县(今福建省福州市)人,两人是同乡,又都是康熙九年的进士,还是一起担任编修官的同事,但是关系紧密的两人后来却绝交了。

康熙十三年(1674),靖南王耿精忠举兵响应吴三桂,派人招降请假回乡省亲的李光地,次年,李光地用蜡丸装了自己的请兵密折派人暗中送往京城,呈给了康熙帝,康熙帝嘉许李光地的忠诚,下令让兵部录其为领兵大臣。

陈梦雷因老父被拘,不得已入耿精忠幕,耿精忠败后陈梦雷以『附逆』的罪名被捕论斩,此时的陈梦雷要求李光地为自己作证,当初李光地呈上的请兵密折是自己草拟的,陈梦雷留在耿精忠处也是为了『离散逆党、密图内应』,李光地否认有同谋请兵这么回事,也否认陈梦雷是『无间道』。

陈梦雷因此大为怨恨李光地,责备其『欺君负友』,还在狱中写了《与李光地绝交书》,指责李光地『忘德不酬,视危不救,……,忌共事之分功,肆下石以灭口』,李光地则坚持否定对方的说法,在康熙帝面前也一口咬定。

(《古今图书集成》是陈梦雷编辑的大型类书)

严格来说,当事人各持一词,基本没有其他证据,这个历史公案很难确定谁是谁非,但是当时与后世,很多人还是相信陈梦雷的说法,而认为李光地阴险虚伪。

历史小说家高阳(许晏骈)先生有一种说法,李光地与陈梦雷最初实际上是暗中计划两边押注,清军胜则李光地为陈梦雷洗刷,三藩胜则陈梦雷再推荐李光地,这种说法似乎过于诛心,也并没有什么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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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电视剧《康熙王朝》《步步惊心》的人对李光地不陌生,他是康熙时期的翰林学士,兵部侍郎,直隶巡抚,协助平帝三藩之乱,之后被晋升为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他一生对清朝的贡献不少,然而他与他的福建同乡陈梦蕾之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使得两人从此成了路人。李光地和陈梦雷是同榜进士,并一起担任了编修官。



三年后,陈梦蕾回乡探亲,正好碰上耿精忠叛乱,耿精忠强迫陈梦雷入伍,并把陈梦雷的父亲抓了,陈梦雷不得已就入了耿精忠的队伍。这时李光地也被迫回到了福州,陈李二人就密谋如何对付耿精忠。陈梦雷负责探听耿精忠的消息,并起草请朝廷出兵的上疏,李光地负责与清军联系,把陈梦雷探听到的消息传给清军。然而半年后,李光地单独上疏朝廷请兵,只字未提陈梦雷的事。



结果两人境遇不同了,李光地被升官了,而陈梦雷受到耿精忠的亲信徐鸿弼诬告,被逮捕下狱了。陈梦雷就要李光地为自己作证,李光地也为此上疏了朝廷,但是没提为清军做内应的事以及起草上疏的事,因此陈梦雷非常恨李光地,写了《绝交书》与李光地断交了。



李光地还上疏康熙,说陈梦雷没有定稿上疏请兵的事,陈梦雷的指责是有人从中挑拨导致的。所以这件事的是非曲直,成了历史谜案。所以我们看到,朋友之间的关系其实很脆弱,很微妙的,我们通常所说的塑料姐妹花,玻璃兄弟情,是有道理的。朋友之间相处,要很谨慎,语言,行为不能太随便,否则朋友会瞬间变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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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电视剧《康熙王朝》的朋友,对于剧中的朝臣李光地并不陌生,这位福建籍官员凭借着在收复台湾期间的卓著政绩,为康熙皇帝所赏识,并且调入北京,进入到了朝廷的权力中枢,并且可以说是凭借一己之力,扳倒了明珠和索额图两大政治集团,但同时也遭到了康熙皇帝的厌恶和愤恨,就此被贬职到台澎,再也没有回到京城。

当然,这也仅仅是影视作品的演绎,不少剧情桥段都是被张冠李戴了,其作用也被过于的夸大,大家看看就好。

不过历史上的李光地确实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一方面,他是当朝之大儒,在理学研究上颇有造诣,并且在康熙的授意下担任过太子胤礽的老师,学问之高深自不用说;另一方面,李光地奉公廉洁、恪尽职守、政绩卓著,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成为康熙朝时期汉臣中的重要杰出代表,去世后还被追赠谥号“文贞”,享受到了极大地推崇。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康熙朝时期的重臣,在其早年也有着这一段“嫉贤妒能”、“据功劳为己有”的“黑历史”,而被李光地“黑掉”功劳的,正是与他同榜考中进士,且为福建同乡的陈梦雷。


“三藩之乱”爆发,李光地与陈梦雷可谓是“同病相怜”。

提到陈梦雷,或许一些朋友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另一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陈梦雷的名字被反复提及,只不过,他是只见其名却不见其人,而与他共同参与编撰《古今图书集成》的李绂却有在剧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陈梦雷是福建闽县人,由于其自幼聪慧善学,因而在其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童”,有着很高的知名度。

康熙九年(1670年),陈梦雷考中进士,之后进入翰林院,任翰林院编修。而李光地也是在这一年考中的进士,之后也担任翰林院编修。两个人可以说既是同乡,又是同事,还是同榜进士,于是他们之间建立了非常好的关系。毕竟,在中国古代,同乡、同事、同榜,在这三层关系只要占据一层,都能使得两位官员建立密切的关联,而李光地和陈梦雷同时将这三层关系全部占齐,两人起初的关系之好是可想而知。

然而,伴随着“三藩之乱”的爆发,这两人也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

康熙十二年(1673年),平西王吴三桂在云南率先起兵造反,“三藩之乱”就此爆发,吴三桂在叛乱之初,先是兵不血刃的占领了贵州,随后又快速占领了湖南、湖北大部,与清军是隔长江对峙。

在此之前一直为吴三桂马首是瞻的靖南王耿精忠,眼见吴三桂已然占据了占据的优势与主动,于是在吴三桂起兵后的第二年,即康熙十三年(1674年)在福建发动了叛乱。

耿精忠先是迅速占领福建全境,随后又与盘踞在台湾的郑氏集团“兵合一处、将打一方、海陆并进”,开始向浙江和江西等地区发动进攻。

而在耿精忠起兵造反,攻城略地的同时,他也在大肆抓捕清朝在福建的官员,包括福建总督、范文程之子范承谟等人,皆被耿精忠所俘获。耿精忠对这些官员进行了威逼利诱,那些负隅顽抗、拒不投降的官员,全部遭到了耿精忠的残酷迫害,包括范承谟在内的一大批不愿与耿精忠共同对抗清朝的官员,几乎全部被处死。

非常不幸的是,这个时候的李光地和陈梦雷均在福建省亲,并且全部为耿精忠所俘获。

耿精忠对于这二人采取了积极的招降攻势,并且以其全家上下的性命为要挟,逼迫李光地和陈梦雷为自己效力。面对如此危局,出于对自身以及整个家族安危的考量,两人皆先后假意“归顺”,但是对于耿精忠邀请其出山为官、献计献策的要求也同样以各种理由加以拒绝。

可以说,此时的情形不管是对于李光地还是陈梦雷来说都是非常危急。


李光地“居功劳为己有”,狠狠的“坑”了陈梦雷一把。

深陷敌营且性命朝不保夕的李光地与陈梦雷,为自己的前途命运进行了一次密谋,他们想要找机会将一份密折送交至康熙皇帝手中。一来,这是要向康熙皇帝、向朝廷表明自己的忠心;二来,就是将自己打探到的耿精忠的军中虚实以及其军队布防情况上报。

同时他们还相约,这次是要“联名上疏”,共同“请兵入闽,剿灭叛贼”。

之后,李光地将写好的密折封入一颗蜡丸之中,派人秘密送往北京,并且通过内阁学士富鸿基呈报给了康熙皇帝。

康熙皇帝见到李光地的密折是大为感动,不仅对李光地予以了高度的赞赏,同时还将其任命为兵部领兵大臣,李光地就此在朝中名声鹊起。

康熙十五年(1776年),康亲王杰书领清兵攻克仙霞关,正式进入福建境内,同时连克浦城、建宁等数座城池,眼看抵挡不住清军的攻势,耿精忠选择了投降,重新归附了康熙皇帝,并且开始领兵向台湾的郑氏集团以及在广东发动叛乱的尚之信发动进攻。

而此时的李光地,也得以重新光明正大的回到清廷,并且获得了福建地方官员极高的评价:

“李光地矢志为国,即使颠沛流离也不曾改变志向,应当予以褒奖。”

在这之后的李光地则开始带兵征战,并且为平定福建等地的叛乱以及抵御台湾郑氏集团的袭扰立下了大功。

康熙十九年(1680年),李光地返回京城,康熙皇帝正式提拔其为内阁学士,李光地也就此驶入了官场提拔的“快车道”,并且逐步成为朝中地位显赫的重臣。

这里或许会有朋友会问了,明明是李光地和陈梦雷两个人共同密谋的这一计划,为何朝廷只封赏了李光地,陈梦雷得到了怎样的奖赏呢?

事实上,尽管与李光地共同密谋计划了“上疏请兵”,然而不同于李光地的被赏识与重用,陈梦雷得到的却是极为不公正的待遇,而这一切,却是都拜李光地所赐。

“挨延半载,始肯遣人。则尽易臣疏,削去臣名”

原来剧陈梦雷说述,李光地在向康熙皇帝撰写密折的时候,对于陈梦雷与自己同样忠心耿耿,不愿意依附耿精忠,所以密谋“合约上疏”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只是在强调自己的忠心与功劳。于是,陈梦雷就这样被康熙皇帝“华丽的无视”掉了,而李光地却成为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忠臣典范。

如果自己的忠诚仅仅是被忽略也就是算了,更让陈梦雷心寒的是,他甚至还遭到了构陷,以至于性命堪忧。

当时耿精忠在招降陈梦雷的时候,许以其“内阁学士”的伪政权官职,陈梦雷是几次借故拖延,拒不接受。可是耿精忠的旧部徐鸿弼却以陈梦雷曾接受官职,“附逆”耿精忠的罪名对其进行了弹劾。陈梦雷也就这样成为了耿精忠的“余孽”,被议罪处斩。

在此期间,陈梦雷多次请求李光地对其进行辩护,并且要其说明“密谋上疏、合约请兵”的真实情况,以还自己清白。

然而此时的李光地仅仅是对陈梦雷没有参与反叛和依附耿精忠的事情进行了辩解,强调了其忠心,但是对于“合约请兵”的事情是依旧只字不提。

面对如此情况,陈梦雷是气愤至极,不仅大骂李光地是“欺君负友”,并且还奋笔疾书,写下了一份与李光地的“绝交书”,一边痛斥李光地,一边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只是此时的李光地却依然不以为然,并且一口咬定,“蜡丸传书”全系他一人所为,并非陈梦雷所说的共谋,更加没有陈梦雷所说的文字皆有他所定一说。除此之外,李光地还反称陈梦雷是受人指使,嫉贤妒能,才会对其进行诬陷。

可以说两人就“合约请兵”一事,“隔空对骂”了许久,而在当时,朝堂上对此也是众说纷纭,此也就此成为了当时的一桩公案,至此两人的关系也从“同学、同乡、同事加密友的关系,变为了“老死不相往来”。


此后的李光地飞黄腾达,但是陈梦雷却是一生郁郁不得志。

前文中也说到了,“蜡丸传书”向康熙表明忠心,使得李光地得到了康熙皇帝的高度赞赏,从康熙十九年(1670年)开始一直在北京任职,期间虽经历起伏,但是依旧得到了康熙皇帝的信任与器重,官职也在稳步提升。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李光地被康熙皇帝晋升为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成为了朝中宰辅,而这也是康熙朝时期非汉军旗籍的汉人官员做到过的最高职务之一,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然而,反观陈梦雷,却是完全是另一番极为惨淡的光景。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在刑部尚书徐乾学请求下,陈梦雷被免去死刑,改为发配奉天尚阳堡,而这一去就是整整十七年。

在此期间,陈梦雷经历了父母病逝,发妻亡故,可以说这段经历对于他来说一段莫大的煎熬。可即便如此,陈梦雷还是以书为伴,笔耕不辍,先后编撰《周易浅述》、《盛京通志》、《承德县志》、《海城县志》、《盖平县志》等著作。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康熙皇帝巡视盛京,陈梦雷“献诗称旨”,让康熙皇帝大为感动,于是将其赦免,并召回京城之中。

在这之后的第二年,即康熙三十七年(1689年),陈梦雷正式成为了康熙皇帝三阿哥胤祉的侍读先生。陈梦雷凭借着其恪尽职守的态度以及渊博的学识,迅速让三阿哥胤祉对其刮目相看,并且二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从康熙四十年(1701年),陈梦雷开始协助三阿哥胤祉编修《古今图书集成》,并在胤祉保举下担任主编工作。可以说,这项差事对于陈梦雷来说是颇为让其感到欣慰的,毕竟彷徨了半生,终于有了可以重新证明的自己的机会,陈梦雷必然是会全力以赴。

终于在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历时五年的一万卷大作——《古今图书集成》编撰完成,陈梦雷也获得了康熙皇帝的赏识与认可。

可是雍正皇帝继位后,陈梦雷的好日子也戛然而止了。

由于三阿哥胤祉是雍正在“九子夺嫡”时期的重要政敌,并且是对他的皇位有直接威胁的皇兄,因而刚刚继位的雍正立马就开始对三阿哥胤祉的打击,并将其派去看守皇陵。

由于陈梦雷与三阿哥胤祉关系紧密,因此陈梦雷也受到了牵连,当时已经72岁高龄的他,依旧被雍正直接发配到了黑龙江地区,比他此前所呆的奉天还要更要往北,也更加远离京城。

然而,最令陈梦雷感到悲愤的还不是这个,就在雍正下令将陈梦雷发配黑龙江的同时,他降旨由经筵讲官、户部尚书蒋廷锡重新编校已经定稿的《古今图书集成》,并且去掉陈梦雷名字,该由蒋廷锡代替。可以说这直接抹杀了陈梦雷一生之中最引以为傲的功绩,其心内的忧郁与无奈可想而知。

就这样,乾隆六年(1741年),陈梦雷在又一次历经了十八年的发配生涯,最终在戍所逝世,以客死他乡的惨淡结局收场,享年九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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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功卖友青云直上 简介 李光地(1642-1718年),字晋卿,号厚庵,别号榕村,泉州安溪湖头人。清康熙九年(1670年)中进士,进翰林,累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他为官期间,政绩显著,贡献巨大,康熙帝曾三次授予御匾,表彰其功。 明崇祯十五年(1642年)李光地出生于有诗书教养的富绅之家。自幼聪颖,五岁便从师授读,“未尝一启齿,发声试之,辄已成诵,不失一字。善属对,矢口惊人。塾师弗能教也”。青少年时期是在认真研读经史百家书中度过的。他尤其致力宋明理学的探求,“以濂洛关闽为门径,以六经四子为依归”。康熙三年(1664年)试策论举于乡,九年中二甲二名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十二年二月充会试同考官。十月,请求省亲归里,从此迎来了他一生中的重大转折。 就在李光地省亲归里的这年十一月,平西王吴三桂据云南叛清,次年三月,靖南王耿精忠在福建起兵响应,不久,定南王尚之信也在广东反清,一时间长江以南形势险恶。踞福建的耿精忠为维系其统治,多方收罗人才。耿精忠更逼令福建各地知名人物齐集福州,出任伪职。李光地几乎同时收到了耿精忠和坚持抗清的郑经逼降、诱降之信。第二年,即康熙十四年年初李光地派其叔李日蚃[xiǎng] 至福州探听消息。这时与李光地同榜进士侯官(今福州)人编修陈梦雷,也因回乡省亲之故被逼授伪翰林院编修之职,梦雷不受,耿精忠怒降其为户部员外。陈梦雷托病不出与之周旋。当他见李光地之叔前来,并得知李光地亦即将来福州之消息,大为震惊,遂亟催促其“速归”,并请其劝阻李光地千万勿自蹈凶地,“勿陷网罗”。他又恐李日蚃[xiǎng] 不能劝阻李光地,于是特派人辅之同行。正当此时,李光地已“自泉州五百里外,方巾大袖”,来到省城福州,投见耿精忠,继至陈梦雷家。陈梦雷对其轻率投耿精忠甚为忿慨,不愿与见。后在陈梦雷之父的解劝下,两人相见。陈梦雷将“耿逆之狂悖,逆党之庸暗,兵势之强弱,间谍之机宜”,向李光地作了详尽的分析介绍。李光地“见其凿凿可听,始为恍然”。于是两人商定,陈梦雷继续留在福州“从中溃其心腹,睽其党与”,做内应;李光地借口父病速归,并遣人从山路将耿军虚实速报朝廷。陈梦雷表示在耿精忠面前设法关照李光地全家安全,并以“全家八口为保”。李光地说:“果能保全者,本朝恢复日,君之事予任之。”又说:“他日幸我之成功,则能白尔之节;尔之节显,则能白我之功。”未几日,李光地以父病离福州归安溪。 五月,李光地遂具密疏陈破贼机宜。疏中首先表白心迹说:“臣自彼等构乱以来,遁逃山谷中,彼遣人延至再三,臣以死固拒,幸未污清节,以辱朝廷。”接着详细分析了耿精忠所盘踞的“疆域偏小,粮税稀薄”的福建,现已“粮尽兵疲,而彼等势已穷矣”的形势。他建议清朝的“南来大兵诚宜以急攻为主,不可假以岁月,恐生他变。”他指出,当时敌人的动向是,“耿逆方悉力于仙霞、杉关,郑敌亦并命于漳潮之界。惟汀州小路与赣州接壤,彼所置守御不过千百疲卒”,因此,“宜因彼防之疏,选精兵万人或五六千人,诈为入广之兵,道经赣州,遂转而向汀州,为程七八日耳。彼等闻急趋救,非月余不至,则大军入闽久矣。此所谓避实击虚,迅雷不及掩耳也”。这样,敌人则“不战自溃”。此疏对敌我双方情形之分析及出兵布阵的建议很有见地,但疏中却只字未提与陈梦雷共谋之事,更未联名,只具他个人名字。后来他向陈梦雷的解释是:“诚恐事泄俱毙无益。”因道途险阻,此疏置蜡丸中,遣家僮夏泽出杉关奔赴京师。当时京中官员以夏泽“自贼中来,虑有他变,弗敢以闻”。独李光地之同里人、学士富鸿基毅然冒风险据实代奏。 康熙帝见疏之后赞许备至,特谕大学士说:“编修李光地不肯从逆,避入山中,具疏遣人前来密陈地方机宜,具见矢志忠贞,深为可嘉”,并下兵部录其疏令领兵大臣知之。当时,由于广东尚之信叛乱,江西吃紧,清兵加意防守赣州、南安,未能抽出兵力按李光地建议挺进福建。但浙江的清兵却屡次击败耿军,因此乘胜追击,遂由衢州深入,十五年九月,攻下险要的仙霞关,长驱直入,一举收复建宁、延平,插向福州。十月,大势已去的耿精忠窘迫乞降。康亲王杰书驻师福州,令都统拉哈达、赍塔等进剿深入福建的郑经部队,并留心访问李光地。 康熙十六年正月,拉哈达麾军收复泉州,得知李光地离安溪县七十里结寨而居,因遣人以所奉上谕宣示。李光地于是往见哈拉达于漳州军营,他再次倾述了自己忠于朝廷的心迹。不久康亲王奏报中列举许多抗逆人物,但却没有陈梦雷的名字。其中对李光地的评价是:“蹇遭贼乱,颠沛不渝,矢志为国,始终不肯从逆,以全名义,应予表扬。”得旨:“李光地不肯从逆,差人密奏地方机宜,忠贞茂著,深为可嘉,著从优议叙。”部议于额外升为侍讲学士,康熙帝特为下令“著于额外升为侍读学士”。不久,李光地北上进京赴任,到了福州,再次与陈梦雷相会。他对陈梦雷说:“尔报国之事非一,吾当一一入告”,并写长诗相赠,中有“李陵不负汉,梁公亦反周”之句,赞美他身陷敌中,而忠于朝廷。但朝廷并不了解陈梦雷的情况,此时最了解也最能证明陈梦雷赤子之心者只有李光地。陈梦雷对李光地完全信任,也寄予了巨大的希望。实际上李光地却将献蜡丸疏之事完全据为己功,他闭口不谈陈梦雷之功,终使陈梦雷落得个“从贼”之名而“负谤难明”。这不仅是陈梦雷的不幸,也是李光地的不幸。当陈梦雷从蒙蔽中清醒之后,怒揭李光地的卑劣行为。从此陈李公案一直未息,这是李光地一生中很不光彩的一页。 李光地到福州不久,未及起程进京,便因丁父忧而回乡守制。十七年三月,同安人蔡寅诡称明裔纠众万余,头缠白布,号白巾军奋起抗清,进犯安溪。李光地募乡勇百余人扼守险要,并要求乡人“毋资贼粮”,白巾军因乏粮解围而去,安溪得保。六月,郑经抗清军总统刘国轩率兵攻陷海澄、漳平、同安、惠安等县,继而围困泉州,断万安、江东二桥,造成泉州南北援绝,形势危殆,“泉人汹惧”。李光地一方面派善于泅水者,从水关入城慰勉泉州守军坚守待援,一方面派遣兄弟、亲戚等分路告急以迎接援军。当时拉哈达驻师漳州,正值江水泛涨,长泰大路被水阻隔,乃导之由漳平、安溪小路挺进。李光地派叔父李日蚃率百余名乡勇渡石珠岭,“以木接护冲圮窄岸,其溜深马难涉者,筑浮桥以待”。李光地亲自“出迎十里外,具牛羊鸡豚等物馈劳大军。又倡率里人输送米粮”。同时派弟光垤、光垠率千余名乡勇度白鸽岭,迎巡抚吴兴祚于永春,从而被阻隔的清朝两路大军“遄行无阻”,直抵泉州城下,大破郑军。郑军溃退海中,泉州围解。十一月,拉哈达具疏称赞李光地“为国尽劳,请加议叙”。康熙帝发谕旨:“李光地当闽地变乱之初不肯从逆,具疏密陈机宜,殚竭忠贞。今又遣人迎接大兵,指引道路,平险隘,治浮桥,馈食物饷军,率民兵备办粮米,供给兵众口粮,矢志灭贼,实心为国,深为可嘉。”于是从优授为学士,服满赴京遇缺即补。十二月,李光地上疏推功将帅而辞新命。他说泉州围解“乃将帅仰奉威灵,拯百万垂危之命延及臣家,微臣其何功之有哉!”他又以极为谦恭的态度说:“以将军拉哈达率满汉万余之兵,行朝天、石珠岭鸟道之险,马喑仆病,千里赴难,推美于臣,而臣俨然遂蒙优叙,典虽至渥,心则何安?”又说,“念臣资质蠢愚,了无才藻,独从少为六经性理章句之学,粗有纶绪。自壬子、癸丑(按指康熙十一、十二两年)间,以翰林编修簪笔侍从,尔时固已仰承圣训。每自念此,生得以章句末学,执经敷义少佐高深,此臣之愿也。至于馆阁学士之职,主于赞画枢机、分载文献,自非老成知军国大体及有文章声望者不能称也。臣年才三十,筮仕日浅,典故未谙,文采不赡,岂宜冒昧而服大僚”,因而恳请辞去所授学士之官。在恳切谦恭的态度中表达了自己的愿望。康熙帝览奏后谕令说:“已有成命,著即祗遵,不必辞。”但李光地此举却给康熙帝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他仍然居丧于家,“读书味道”,探讨哲理。 康熙十九年八月,李光地服除,奉母赴京入值。康熙帝下令不必候缺,即任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闰八月,康熙帝御乾清门召李光地,命其奏进家居时所作。李光地遂汇集读书笔录及论学文章为一卷,另加一序言进上。其序言对康熙帝做了肉麻的吹捧,如说:“学之系于天下大矣。”“我皇上天挺其姿,神授之识,生知乃复好古,将圣而又多能,其潜思实体,朝讲夕诵,非尧舜之道不陈于前,非天人性命之书不游于意。臣窃谓我皇上非汉唐以后之学,唐虞三代之学也。臣穷海末儒,蔽于聪明,局于闻见,四十无闻,没身为耻。今太阳之下爝火益微,抱卷趑趄,陨越无地。皇上之学也,近不敢背于程朱,远不敢违于孔孟。诵师说,守章句,佩服儒者,屏弃异端,则一卷之中或可以见区区之志焉。”又说孟子谓尧舜以来五百年必有王者兴,“而统一续,此道与治之出于一者也”。他说:“自朱子以来至我皇上又五百年,应王者之期,躬圣贤之学。天其殆将复起尧舜之运而道与治之统复合乎!”从“理论”上对康熙帝做了无与伦比的赞颂。李光地在这里完全看准了康熙帝稽古右文尊崇理学的意图,可谓投其所好。从此,他更以自己的学问获得康熙帝的宠信。他“谋画多称上意”,“深见契纳”二十年七月,占据台湾的郑经一死,他便立即上奏说:“郑锦已死,子克塽幼,部下争权,宜急取之”,并建议任用素习海上情形的内大臣施琅领兵往取。康熙帝完全采纳了他的建议,终于收取台湾。这是李光地为清朝立下的又一大功。 就在李光地出任内阁学士,倍受康熙帝宠信之时,陈梦雷却被诬以投降耿精忠出任大学士,处境岌岌可危。事实已使陈梦雷看清了李光地贪功卖友、阴险毒辣的真面目。他悲愤至极,于七月份写下了《告都城隍文》,开始揭露李光地的背信弃义行为。九月,即李光地出任内阁学士的第二个月,陈梦雷被逮入狱。第二年(康熙二十年)四月,廷鞫以死刑论。但因陈梦雷公开揭露李光地欺君卖友之事,早已在朝廷中引起强烈反响,许多人谴责李光地而同情陈梦雷。李光地也看到了这点,他承认同榜进士、翰林院侍讲学士张玉书、徐乾学及左赞善王掞等,“都还信他(指陈梦雷)的话”的事实。他们对李光地在这件事的所作所为深感遗憾。徐乾学甚至代李光地起草一份疏稿,反映陈梦雷在耿精忠叛乱时有功国家的表现,逼李光地上奏。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光地难以拒绝,遂具名上奏康熙帝,请求宽免陈梦雷。奏疏中说:“臣叔日蚃潜到其家探听,梦雷涕泣言隐忍偷生,罪当万死。然一息尚存,当布散流言,离其将帅,散其人心,庶几报国家万一。臣叔回述此语,臣知其心未丧也。”又说陈梦雷曾“言敌势空虚,屡欲差人抵江浙军前迎请大兵,奈关口盘诘难往。因详语各路虚实,令归报臣。此密约两次,知其心实有可原者也。”此疏还是起了作用,二十一年正月,陈梦雷被免死流放。但这份奏疏中显然回避了一个重要情节,即陈李共谋献蜡丸疏事,仅说他“其心未丧”,“其心实有可原”。这是说陈梦雷并无可以奖赏的报国之功,有的只是可以谅宥的罪过而已。其本质仍未离贪功卖友。对此,陈梦雷当然愤慨不已。李光地散布说陈梦雷责怪他不言蜡丸事,与他“闹不已”。他说:“本即徐健庵(徐乾学)与他自己做的,我何尝改他一字!他自己说不上的话,却教我说,可笑。”当然李光地知道删改与否,是任何人都无法核实的问题。他还散布说,陈梦雷的话是“徐健庵教他如此说”。四月,陈梦雷被押离京师,踏上了流放的道路。李光地对这位昔日“同年中最相善”的好友,发了点慈悲,“有资斧之赠”,但遭到陈梦雷的拒绝。 五月,李光地请假送母归里。四年后,即康熙二十五年七月,李光地由故里回京。这时,尽管徐乾学已将陈梦雷所写的揭露李光地丑行的《绝交书》,呈进康熙帝,但也丝毫未影响康熙帝对李光地的信任,他下令不必候缺,即任原官。从此李光地步步高升,十月,充经筵讲官,十二月升为翰林院掌院学士,仍兼礼部侍郎,六天后,又充日讲起居注官。二十六年正月,教习庶吉士,三月,以母亲请假归省,康熙帝下旨:准其归省,悬缺以待。这是极大的信任与荣耀。这引起了许多朝臣的注意。李光地陛辞时,面奏侍读学士德格勒学博文优。不久,德格勒擢任掌院学士,旋被劾私抹起居注而罢官论罪。这年年底,康熙帝最尊敬的祖母孝庄文皇后逝世。二十七年三月,李光地回京,即被礼部劾奏:在途迁延,以三品卿员未及叩谒太皇太后梓宫,遂交吏部议处降五级调用。最重孝道的康熙帝却下令:宽免勿问。四月初一,康熙帝以李光地曾面奏德格勒事,命廷臣诘问。李光地供称:“此皆我识人不明,交友不慎所致。”“我妄奏是实,此皆系我之罪,更无辩处。”康熙帝因此下谕说:“李光地先奏德格勒所学甚博,文章甚优,亦善占易卦。德格勒又称李光地若以总督、提督任用,令同伊母赴任则来,若于别处任用,必不肯来。因伊等互相陈奏,朕欲辨其真伪优劣,特加考试。”结果德格勒所作之文,朝中大小官员一致认为“全无文义,甚属陋劣,事已昭著”。他说本“应将李光地治罪,但李光地前为学士时,凡议事不委顺从人。台湾之役,众人皆谓不可取,独李光地以为必可取,此其所长。除妄奏德格勒外,亦别无如此启奏之事,姑从宽免其治罪,令为学士。嗣后勿再妄冀外任,并希图回籍。宜痛加改省,勉力尽职。”由于康熙帝坚定不移地信任,李光地不仅再一次得免获咎,而且官运愈加亨通,九月,充武会试主考官;二十八年五月,改通政使;十二月,摧任兵部右侍郎;三十年二月,充会试副考官;九月奉命同侍郎博霁、徐廷玺与原任河道总督靳辅,视察黄河应修险工;三十三年,提督顺天学政。他的仕途可谓一帆风顺,但他的伪诈面孔也越来越为众人所憎恶。 康熙三十三年四月,李光地闻母亲病故,这时康熙帝首先下谕旨说:“提督顺天学政关系紧要,李光地特行简用,著在任守制。”李光地于是上疏奏称荷蒙圣恩,怎敢不竭诚报效,念虫蚁微情,亦须尽孝。因请假九个月归里治丧,十二月返任,不误岁科两科两试。他这是想尽忠尽孝、于公于私两相兼顾之计。不料却有违于尽孝的教条,当即被人抓住把柄,一时间舆论大哗,攻讦之声四起。御史沈恺曾、杨敬儒首先交章论劾,抨击其不遵为父母回籍守制三年的古训,是“靦颜充位”、“潦草塞责”。疏上,康熙帝仍然命李光地遵行在任守制之前旨。接着给事中彭鹏又上疏指责李光地不请终制,“忽以三年之通丧请为九月之给假”,是贪恋禄位,它“于礼则悖、于情则乖、于词则不顺”,并详细陈述了李光地有十不可留,而要害问题是李光地的不孝。疏中说:“上谕十六章首曰敦孝悌以重人伦。”“不乞守制而请给假,非所以体上谕教敦孝意也。”这是“悖圣训而失本心”,“未闻不孝而能忠者也”。疏中又指出“数日之内,长安道上无不指光地为贪位而忘亲,司文而丧行,大损其生平”。他因此请求皇帝“重其罚”。康熙帝览奏后很为震动,传旨询问彭鹏。彭鹏又上一疏,称曰:“皇上令光地在任守制或以此试光地耳。光地深文厚貌,道仁道义,言忠言孝,一试诸此,而生平心术品行,若犀燃镜照而无遁形。”他揭露李光地请九个月假是“外以欺人则为丧心”,“内以欺己则为挟术”。“夫为人子而甘于丧心,为人臣而敢于挟术,两者均罪,光地必居一焉。以此赴任不可,以此回籍犹不可。”他认为李光地所谓的道学的虚伪面孔已经“败露”。因此建议皇上:“察光地患得患失之情,破光地若去若就之局。不许赴任,不许回籍,春秋诛心,如臣所请。”分析揭露得有理有据。至此,康熙帝再也无法回护,于是将彭鹏的前后两疏一并下九卿议论,终于下令:李光地解任,不许回籍,在京守制。这是李光地的伪道学形象在众面前的又一次大暴露、大失败。 但是,这一切并未削弱康熙帝对李光地的信任与倚重。三十五年李光地服阙,仍命任顺天学政,三十六年四月,授工部右侍郎,九月,改任左侍郎仍留任学政。三十七年十月,康熙帝东巡,于盛京召见陈梦雷。尽管陈梦雷于召对中揭露了李光地在蜡丸疏一事上的“欺君卖友”行为,陈梦雷受到康熙帝的赏识也从此获赦回京,在诚亲王处行走,但也仍然没有动摇康熙帝对李光地的信任。十二月,李光地即改任直隶巡抚,这是权势赫赫的肥缺。

6

李光地受到了康熙的提拔重用。陈梦雷却被捕入狱。能够证明陈梦雷清白的只有李光地一个人。可是,李光地坚决否认两个人曾经密+谋让陈梦雷做内应给他军事情报。

7

因为李光地是一个欺骗君主背叛朋友的人,不仅把陈梦雷和自己所谋划的事情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而且还间接导致了陈梦雷被指控和叛军有接触。他自己却因为这件事情获得了皇帝的宠爱,官位也是越做越高。

其实陈梦雷早就有机会看清李光地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惜他却选择相信了自己的这个所谓朋友,还在他想要犯错误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李光地在三藩出了乱子的时候正好要回福建老家探亲,而耿精忠正好缺少能够办事情的大臣,所以在他到达的时候就给他递了橄榄枝,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相助。

李光地收到了邀请之后其实也在犹豫,这个时候他想的竟然不是要报效朝廷,而是让自己的叔叔去探听耿精忠的虚实,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获胜的可能。

很碰巧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叔叔在福州遇到了一样收到耿精忠书信的陈梦雷。但是陈梦雷完全没有去投靠耿精忠的意思,在听说了李光地的想法之后更是特别的生气,觉得自己的这个朋友简直变成了乱党,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不过后来经过陈梦雷父亲的周旋,两个人还是见了一面,而在这个时候陈梦雷就告诉了李光地很多他想不到的事情。经过陈梦雷的分析,李光地也是知道了朝廷绝对有能力去平定这个乱子,所以还是要去和皇上报告。

他们两个人初步制订了计划,陈梦雷负责在当地留任,不让耿精忠怀疑,而李光地则偷偷的逃走,回到朝廷和皇上报告这里的事情。可是让陈梦雷没有想到的是,李光地在皇上面前只是说了自己的功绩,连陈梦雷的名字都没有向皇上提起。

而皇上收到了这份奏折之后也是特别重视的,李光地虽然没能提出特别有建设性的解决办法,可是却因此得到了皇上的青睐,在平定了逆贼之后得以进京为官,开启了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可是陈梦雷就比较惨了,因为李光地的闭口不言,所以他被诬陷为逆贼同党。而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看清自己这个好朋友的面目,所以就自己写下了一篇文章来揭露李光地的罪行,可惜他等到的不是平反,而是被捕入大牢的通知。虽然最后因为群臣的议论而改为了流放,可是对李光地的仕途没有丝毫的影响。

最重要的是李光地自始至终都回避着那个两个人共同谋事的问题,他一直都没有悔改,所以两个人只能是彻头彻尾的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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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们需要避嫌,古人比较同乡之谊。同朝为官,又是同乡。不免让皇帝认为有乡党之嫌。公开绝交也是为了自证清白,这算是为臣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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