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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在博克托岭、和通泊之战中的战损数字并不大,只是由于参战清军都是精兵,而且一大半都是京营八旗兵。所以惨败后,北京八旗家家戴孝,雍正皇帝也被惨败震惊了。



公元1727年,准噶尔大汗策妄阿拉布坦暴毙而亡,其子噶尔丹策零继位。

其后不久,准噶尔汗国与其西面的哈萨克汗国爆发战争,准军主力西调,于是这就给了清军一个进攻准噶尔的机会。

清朝方面收到这一消息后,雍正皇帝调集了十六万大军,决定兵分两路对准噶尔进行灭国级别的战争,一战定乾坤。

战略方针定下后,具体就是战术选择了。

起先,清军的战术是全军压上,以优势兵力将准噶尔吞灭。但是由于保密工作不严,有蒙古人逃往准噶尔透露了清军出兵消息,再加上有准噶尔人亲眼目睹清军调动,连续对清军进行偷袭,因而清军还没开始行动,出兵计划就被迫暂停了。

无奈之下,雍正只好调整战术,利用准噶尔不擅长摧城拔寨的弱点,筑城进逼,逐渐蚕食其领土。

雍正皇帝这招筑城推进术,乃是源自康熙时期的方略。当时的准噶尔军虽有小规模的西洋炮兵部队,但表现乏善可陈。故清军这招筑城推进,对准噶尔的威胁甚大。

不过,准噶尔也不是没有应对措施。

雍正九年(1731)四月,准噶尔军挡住西线清军的攻势后,非常大胆的集中兵力,在傅尔丹这一路清军的前进路线上设下了埋伏。

当时其实有人提出了担心,认为北路清军如果孤军深入,会不会被打埋伏。但雍正皇帝不信准军会孤注一掷攻击北路,便错误的认为准军还是要主打西路,于是便错误的命令北路清军尽快筑城、随后进兵。

结果北路清军就这么走上了不归路。

同年六月,准噶尔军设了一个小圈套,傅尔丹未识破这是诱兵之计,带着一万多精锐京营八旗、索伦兵、蒙古兵,进入博克托岭。

准噶尔军见清军进入伏击圈,遂即以一阵胡笳为号,两万准噶尔士兵出现在山头,以居高临下,如黑云蔽日一般压向一万多清军。

当时,清军也没有乱作一团,而是迅速调整部署,抢占制高点,以应对准军围攻。并且清军还顶住了准军的围攻。

但是谁也没想到,一直被寄予希望,被大家认为是勇猛善战的两千黑龙江索伦兵见四面八方全是准噶尔人后,丢下阵地就跑路了。

当时索伦兵把守的阵地是清军的退路,这一阵地丢失,其结果就是清军彻底被围住,无路可逃。

溃败的心理是会传染的,索伦军跑路,后路被抄,遂即导致的结果就是清军中,战斗意志不强的内蒙古兵丁相继崩溃,将领直接降敌,将清军虚实尽泄给准军主将。

最后,清军只剩下四千多京营八旗还在与准军厮杀。傅尔丹率领残存八旗兵突围,在一比五的绝对劣势下,血战准军,杀出一条生路。但清军终是损失惨重、伤亡70%以上。

其中,京营八旗损失最惨。

4800人中,有4583人都战死。

所谓北京八旗家家戴孝,就是因此而来。

另外,清军高层将领的损失也是极惨。

由于当时清准战争进入到了相持阶段,前线离中原汉地太远,后勤转运负担很重,因此参战的清军都是精锐,统兵的将领,级别也都高的吓人。仅副都统以上(正二品)以上的将领就有18人,其中还有两人是国公。

结果,最后除了主帅傅尔丹等四名高级将领逃出,一人投降外,其余全部战死。


事后,尽管西路清军在岳钟琪的率领下奇袭了乌鲁木齐,准噶尔守军望风而逃,清军拿下乌鲁木齐。但是北路清军的惨败是实实在在的惨败,而西路清军收复的乌鲁木齐只是一座空城而已。两相抵消,清军还是败了。

不过清军此战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战后清军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清军的武器装备严重落后于准军。

所以在此之后的几年,清军开始大量引进和仿制准噶尔人使用的重型火绳枪。乾隆皇宫继位后,清军的火器基本全部换装了这种装备。虽然这种火绳枪并不先进,但是相较于和通泊之战前,清军使用的明朝鸟枪,还是有很大进步的。

最后说一句,从和通泊大战的情况来看,雍正时期的八旗兵,战斗意志貌似还行。虽然战斗力下滑明显,以至于清廷不得不到东北深山老林抓索伦兵补充战斗力。但八旗兵临阵不退缩,死战到底,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最佳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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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1727年)初,随着政局日趋稳定,财力充足,雍正帝开始着手解决准噶尔叛乱问题了。《清史稿》记载,五年年初,西藏发生了阿尔布巴举兵叛乱事件,促逼雍正下决心用兵平叛,到年底,雍正对大臣说:“(准噶尔、西藏)二处实为国家隐忧,社稷生民忧戚系焉,所以圣祖(康熙)见事之始末利益之意,灭取准噶尔,安定西藏者,圣之灼见,不得已必应举行者也”。他认为阿尔布巴反叛事件,正是出兵讨伐的良机,决定明年(雍正六年)平定阿尔布巴之乱,安定西藏,后年(雍正七年)解决准噶尔问题,他说:“命两路整大兵勒取,相机声罪致讨,必灭此而后朝食”。

雍正五年夏,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病亡,由儿子噶尔丹策零继位,雍正认为准噶尔汗新旧交替,局势不稳,正是可乘之机,从而下决心立刻用兵。

战前准备

准噶尔蒙古部是游牧民族,其部众善于骑射,作战勇猛,移动迅速飘忽,且无需后勤保障,很是快捷。清军与这样的对手较量,自然必须有强悍的骑兵,但要深入到草原、大漠腹心处,一劳永逸的彻底歼灭它,军需后勤保障是个大难题,靠驼马等畜力运输,代价大不说,路途遥远,行动缓慢,还极易遭到敌方伏击, 难于保障军需供给。川陕总督岳钟琪针对这一情况,提出了一套全新的作战方案:车战。他建议打造宽二尺,长五尺的战车,用一人推辇,四人遮护,即一辆车配五名士兵,五辆战车为一伍,二十五车为一乘,一百车为一队,一千车为一营。一营一千车五千战兵《清史稿》。行军时,每辆车上装载粮饷、军资器械;扎营时,用车环绕为营盘;作战时,两队(二百车一千人)为前锋,冲杀突击,三队为中军,随后跟进为第二梯队,其余五队保护大营,并击退冲进的敌军。

雍正采纳了岳钟琪的建议,下令打造战车,并在满洲八旗护军中挑选精悍将士组建车骑营,进行严格训练。同时在河南、山东、山西三省选拔善骑射、会使火枪的车战军士。

调兵遣将

《清世宗实录》记载:雍正七年(1729)三月,雍正帝颁诏下令大军出征,兵分两路进军青海,讨伐准噶尔部。临行前,他任侍卫内大臣、三等公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振武将军巴赛为副将军,顺承郡王锡保掌振武将军印信,都统陈泰、石礼哈,散秩大臣达福,前锋统领衮泰等人为参赞大臣,法敏、巴泰、傅德负责军需转运与粮饷,屯驻阿尔泰山,为北路行营。命川陕总督、三等公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四川提督纪成斌赞襄军务,屯驻巴里坤,为西路行营。

同年六月,雍正祭祀太庙,向列祖列宗说明征讨噶尔丹策零的原因:“若不迅行扑灭,将来必为蒙古之巨害,贻(患)中国之隐忧” 。

宁远大将军岳钟琪誓师出征之际,上疏雍正言自己有“十胜”把握,即:一曰主德,二曰天时,三曰地利,四曰人和,五曰粮饷足备,六曰将士精锐,七曰车骑营阵尽善,八曰火器兵械精良,九曰连环迭战,攻守平衡,十曰士马远征,军纪肃然,所以他信心满满地断言:“指日荡平,以报国恩”。从后来发生的情况看,他这番话有些浮夸成分,但他敢于这样说,也自有其客观原因。

满汉矛盾

岳钟琪所统率的西路大军,主要由绿营(汉军旗)组成,将领也大多是汉人。清朝对汉人猜忌颇深,尤其是掌握兵权者。岳钟琪深知满汉矛盾的焦点集中在他身上,彼时曾静、吕留良“文字狱”案余波未平,他为了撇清嫌疑,只能一味迎合雍正,所以极力促成西征准噶尔的军事行动,欲以彻底荡平准噶尔之乱表示其忠诚。然而早就客观存在的满汉矛盾对他很为不利,对他进军亦很有影响,所以他的前途并非一帆风顺。北路军主要由满蒙八旗组成,统帅傅尔丹是满洲贵胄,将领有满蒙亲贵与汉军旗人。岳钟琪的西路军本来是用兵主力,按雍正事前部署也是以西路军为 主攻力量的,但后来发生的大战又在北路打响。史载,满清入关后,八旗劲旅成为食利阶层,随即迅速腐化,战力早已大不如前,所以北路满蒙八旗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还需要实战检验。

横生变故

《清世宗实录》载,清军出兵后,突然有准噶尔使臣来到岳钟琪大营,骗他说罗卜藏丹津密谋刺杀噶尔丹策零,被噶尔丹察觉,把他擒获后解往北京,行到半路,忽闻清军出师的消息,就只得将他押回伊犁。噶尔丹派使节前来,是来求和的,岳钟琪当即派人赴京转告雍正,并表示对噶尔丹的诚意很是怀疑。但雍正却下令把准噶尔使臣送到北京,暂缓进兵,急召傅尔丹、岳钟琪进京议事。

在此期间,因西征前线满汉矛盾不断,西、北路军满汉不和,相互攻讦,加上岳钟琪副将纪成斌“谎报军情”,被雍正斥责“无一可采之处”,还责问他“过去倡言长驱深入,以今日之势,能保毕胜吗”?拖延到雍正九年(1731)三月,雍正派都统伊里布率两千八旗兵到岳钟琪的西路军中任副将军,其实是监视岳钟琪。五月,又派石云倬为西路军副将军,以分岳钟琪兵权。之前(八年),任满人查郎阿署理川陕总督,将岳的督抚大权削夺。岳钟琪西路军的后方在陕、甘、川,因而处处受制于查郎阿。

和通泊惨败

就这样反复折腾,直到雍正九年(1731),准噶尔汗噶尔丹策零派大策零敦多卜、小策零敦多卜率三万骁骑,向东进攻清军北路军营,之前他派细作到北路军统帅傅尔丹处诡称噶尔丹汗害怕受到哈萨克人的偷袭,分兵防御,而罗卜藏丹津的族人罗卜藏策零又举兵造反,噶尔丹与其对峙、周旋,弄得焦头烂额,所以大策零敦多卜无法分身,只有小策零敦多卜率部众东来。傅尔丹骁勇无谋,居然信以为真,亲率一万精锐轻装疾进,迎击小策零敦多卜。

临行前,副都统定寿、海国等提醒他噶尔丹用兵诡诈,不宜轻信,恐怕会中计,傅尔丹拒听其劝。六月,清军在和通泊(蒙语和通淖尔)与两万准噶尔伏兵遭遇,仓猝间被打得大败亏输,副将军巴赛、查弼纳,前锋丁寿皆能殊死奋战,后均被敌军打死,副都统塔尔岱身负重伤,将士阵亡以及失踪七八、千人,傅尔丹领二千残兵败将狼狈逃至科布多(今外蒙)。

和通泊之战打得很惨烈,一万清军死伤惨重 ,几乎是全军覆没。是役,清军人数不占优,又是长途奔袭,人困马乏,准噶尔军以逸待劳,火器精良,且人数占优,所以能大败清军。

史载,以旗人为主的北路清军惨败和通泊的消息传回京师后,京城里八旗人家几乎户户披麻戴孝。

雍正闻讯,为掩盖兵败,只说损失了部分兵马,而主帅傅尔丹突出重围,安然无恙,还表彰他遭遇敌军突袭,能竭力奋战,还将自己的玉带赐给傅尔丹。话虽这样说,他也知道他轻敌冒进的实情,于是将傅尔丹降为振武将军,以承顺郡王锡保代为靖边大将军,统北路大军,将临阵脱逃的参赞大臣陈泰斩首。

噶尔丹策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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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通泊之战,指雍正九年,也就是1731年,在今天蒙古国境内阿尔泰山脉有个淡水湖叫和通泊,当年在这里噶尔丹3万成功围歼了满清精锐八旗2万人,清军战死10多位将军,部队仅剩2000人逃命,十仅存一的结局让满清八旗精锐覆没,成为当时国之噩梦。

康熙晚年时,成功将西藏纳入满清保护,雍正即位之初,又成功将青海纳入清朝统治之下,清军势力范围还在不断扩展,内地也在磨刀霍霍,积蓄力量。1727年准噶尔的首领策妄阿喇布坦死了,策凌和萝卜藏索诺两个儿子争夺汗位,准噶尔爆发内乱,最后策凌血刃汗位,萝卜藏索诺过哈萨克逃往伏尔加河。

准噶尔正值主少国疑,人心不稳,雍正皇帝认为这是剿灭准噶尔大好时机,决定出兵准噶尔。其实在此之前,满清就在积蓄力量,在东北老家精选精干者,练习枪炮,时任黑龙江将军的傅尔丹奏请朝廷更换子母炮,雍正七年正式分两路出兵,以靖边大将军傅尔丹,所辖部队有6000京师八旗、精锐车骑营9000人、黑龙江八旗1万人。

准噶尔的装备并不弱于清军,不但有瑞典军官的军事指导,在沙俄的帮助下,还能自行生产火炮,部分火炮更胜清军一筹。和通泊是个淡水湖,周边的地形不适合大部队的展开,康熙59年时,清军将领傅尔丹曾率1万人在此大败准噶尔,这次准噶尔弱兵佯败,计诱清军出而野战,以上次的军事经验,傅尔丹信心满满,结果在和通泊被3万准军伏击,密集的炮火,清军大溃。

北路副将军查弼纳战死、辅国公巴赛、副都统达福、参赞大臣马尔萨、舒楞额等人战死,侍郎永国、副都统觉罗海兰等兵败自杀,最后逃到大后方科布多的残兵仅2000余人,此战京八旗多为上三旗军民,宗室勋贵后裔,均被报销,当年有流传北京八旗家家戴孝,并不是危言耸听,此战以后,雍正将东北的打牲索伦、达斡尔人纳入满八旗,就是为了补充八旗的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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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通泊之战是清朝中期最为耻辱的惨败,虽然此战清军损失只有7000多人,但所参战官兵皆是清军八旗精锐,另外还有十多位高级军事将领阵亡,对清廷的震动不可谓不大。而关于这场战争的失利,清军统帅傅尔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1727年准噶尔汗国第二代大汗策妄阿拉布坦暴毙,其子噶尔丹策零继位。1729年,雍正帝决定以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出北路阿尔泰,为北路军。以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出西路巴里坤,为西路军。(雍正时期的清准局势图,蓝色的箭头代表傅尔丹进兵路线)

傅尔丹的北路军共计有2.5万人,其中主力为京营八旗和盛京、宁夏等地旗兵,共计有6000多人,除此以外参战部队还有从关内调来的绿营兵和东北调来的索伦兵,以及蒙古土默特、察哈尔等部。

在西北前线,清军兵力是多于准军的,但由于西北前线远离关内,粮草转运十分吃力,极大地限制了清军兵力,所以北路清军在兵力上也难以对准军形成绝对优势。为此傅尔丹最初曾想以精兵越过阿尔泰山突袭准军大本营,但因为军机泄露使准噶尔早有了准备,导致傅尔丹的计划胎死腹中。

突袭计划破灭之后,傅尔丹决定继续延续自康熙以来的战略,在当地筑城,逐步蚕食准噶尔领地,而此举也得到了雍正的同意。

清廷的筑城战略确实让准噶尔非常担忧,由于缺乏重炮,准军拿清军的军事要塞毫无办法,对此噶尔丹策零打算诱敌深入,打一场伏击战。

1730年准军在哈密和青海打败清军,成功地将清廷视线转移到西路军方面,而噶尔丹策零则秘密调遣主力前往阿尔泰地区,准备伏击傅尔丹的北路军。

1731年噶尔丹策零散布消息,说准军将倾兵三万劫掠阿尔泰以东清军牧场。得到假消息的傅尔丹对此深信不疑,他决定先发制人主动出击,赶在准军大军集结完毕之前击溃准军。

此次西进傅尔丹任命素图、岱豪为前锋,定寿和马尔萨紧随其后,自己则率主力断后。此外傅尔丹还令衮泰留守科布多城,命令陈泰驻军于科布多河东,保证粮道安全。

自认为做好万全准备之后,傅尔丹便带着清军精锐一万多人越过科布多河西进,这支清军也由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最初的几天里清军并没有发现准军,直到大军出发后第八天清军才捕获了一名准军俘虏,从他口中清军得知此时在博克托岭一带正有2000准军驻守。于是傅尔丹便下令大军急速前进,妄图一口吃掉这支准军。

次日清军先锋部队在库列图岭遇到了一小股准军,清军立即发起进攻,斩敌400余人。此番胜利也坚定了傅尔丹的决心,他彻底放开了手脚,命令前锋部队暂停行进,等待与大部队会合后再继续追击,而他则快马加鞭的率领大部队与前锋部队回合。

到大军出发后的第十五天,清军来到了博克托岭,此时这里已有2万准军埋伏于此,准军在看到清军全部进入埋伏区之后便一举冲杀了下来,清军的噩梦正式降临。

面对突然出现的准噶尔大军,傅尔丹倒还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清军阵线并未立即崩溃,反而是迅速组织了反击。最初傅尔丹希望能拿下西面高地,以免被准军包围,但处于仰攻状态的清军最终未能冲上高地。

(描绘清准战争的图画)

眼见局势不利,傅尔丹紧急部署突围方案,他将清军分成五队突围,在经过惨烈的厮杀后有三路队伍冲出重围逃往和通泊一带。

博克托岭一战打了3天时间,期间八旗官兵都是拼死作战,但被清廷给予厚望的索伦兵则是崩溃而逃。

自从清兵入关之后,八旗战斗力下降就是成为摆在清廷面前的一个重大问题,为此清廷从东北的黑龙江地区的土著民族中抽调了大量壮丁,统称索伦兵。

索伦兵其实和满族人有血缘关系,他们也被称为新满洲,这些民族在关外保持着原始着野心,战斗力极强,被清廷给予厚望。

然而此时索伦兵刚刚组建不久,战斗意志并不坚定,在博克托岭战斗中索伦兵就率先崩逃,直接撕裂了清军的防线。

不过虽然在博克托岭战斗中损失惨重,但清军半数以上部队都突围成功了,此时清军应该立即往科布多城撤退,可傅尔丹却将大军带到了和通泊湖一代。

按照傅尔丹的想法,退守至和通泊湖可以背靠湖泊防守,使准军无法包围自己。但事实上他的想法太过愚蠢,清军背靠大湖相当于彻底堵死了自己的一条去路,更利于准军对清军的包围。结果准军迅速追上清军,在和通泊湖将清军团团包围,清准两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说实话八旗军在战斗中表现绝对可以打高分,旗兵投降者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战死,而蒙古兵则意志崩溃,降者甚众,并将清军虚实都告知了准军。(雍正时期的八旗军战斗力还尚可)

由于兵力相差悬殊,且清军火器落后,最后只有傅尔丹率领不到3000人突围,最后逃到科布多时只剩下了2000多人。

“博克托岭、和通泊之战”清军被俘和阵亡共计7000多人,其中绝大部分是旗兵,而且还是京营八旗精锐,京旗共计阵亡4583人,就连郑亲王济尔哈朗之孙辅国公爱新觉罗·巴赛也阵亡了,此外还有鳌拜的孙子一等超武公达福也阵亡了,单是公爵是死了两个,不过所谓的家家戴孝还是有些夸大其实了。

博克托岭、和通泊之战的惨败让雍正帝彻底放弃了征服准噶尔的想法,双方约定以阿尔泰山为边界,直到乾隆皇帝继位后,清廷才趁准噶尔内乱彻底将其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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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通泊之战这场规模并不大的战争,为什么会引起清王朝的震动呢?

和通泊之战,清军参战为一万人,死伤七千多,比例超过七成,战死十四位八旗将领。这场战争被认为是清朝19世纪以前清军最大的一次败仗。

和通泊之战之所以有北京八旗家家戴孝的说法,主要就是这场战役中战死的比例非常大,达到了七成。要知道清朝大战战损率基本都没有超过三成的,而且超过这个比例也基本会退军的。而和通泊一次就打残了这只军队,再加上战死的将领有些多,所以就有这种说法了。

那么这一次规模不大的战役为什么会引起清王朝的震动呢?

这场战役满清八旗精锐几乎损失殆尽,军队的支柱力量逐渐从满清八旗过渡到汉人的绿营。

和通河战役聚集了大清王朝几乎最精锐的军队,结果却被一战而歼。给予清朝皇帝的震动可谓是相当大。因为战场战争的失败,战后军队的北路指挥者傅尔丹被判处斩监候,但因为没过多久雍正就死了,所以侥幸保了一命。西路指挥岳钟琦手下两大将当即就被斩了。可想而知雍正的愤怒。

这场战争失败的原因有多个方面的因素导致,西路的岳钟琦被引诱进入了准噶尔,虽然攻克了乌鲁木齐,但是傅尔丹面临被葛尔策零包围的风险。而傅尔丹则是计划调集手下最精锐的军队一万人,奇袭葛尔丹策零,但是失败了,最终死伤殆尽,只余两千不倒的残兵败将逃回来了。

雍正真正震动的原因,不仅有这次大败所至,更多的则是,清王朝面临无兵可用的尴尬境地。因为满清八旗自入关以后,经历几十年的康熙盛世,渐渐的安于享乐,失去了祖辈的血性。要这些没摸过刀兵的八旗子弟去上战场,谁愿意啊。虽然雍正也用过一些手段,但是效果都不大。

事实上,满清军队的战力在康熙时期就已经出现下滑了。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康熙平定三藩的时候。康熙先是派遣七万满清八旗,但是被吴三桂打败了。不得已在派遣25万汉族绿营进心镇压,最终历时八年才平定了。虽然后面也于俄国打了一架,但是总体还是呈现战力下滑的情况。

而和通泊之战,则是彻底把满清的八旗打残了,之后汉族绿营在清朝军队中逐渐占据地位。蒙古族就更加了,通过这次满清军队的战败,捞到了足够的好处,比如给予蒙古更多的自主权,提出以蒙治蒙的策略。

和通泊之战不在于不在于它败得有多惨,而在于它的影响太大,几乎影响力清王朝的政治走向。

这场战争使得满清王朝,开始把军事资源向蒙古部落倾斜,并减弱了对蒙古部落的控制力。外蒙古脱离中国就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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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通泊,蒙古语为“和通淖尔”,位于今蒙古科布多省塔万博格多国家公园西北。而和通泊之战,发生于清雍正九年(1731年)六月,清靖边大将军傅尔丹率军出征准噶尔蒙古,被准噶尔汗国名将大、小策凌敦多布以优势兵力设伏伏击于此,清军大败,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灭,逃出生天者五不存一。这也是清军在道光二十年(1840年)之前,于内外战场上遭受的最大失败。

清雍正五年(1727年),准噶尔汗国首领策妄阿拉布坦去世,子噶尔丹策零继位。他藏匿反清叛乱的青海和硕特蒙古首领罗卜藏丹津,又发兵攻打清廷设立在新疆的屯戍军队及依附清朝游牧于此的喀尔喀蒙古,扩大准噶尔势力。雍正帝为了打击噶尔丹策零的扩张势头,经过长期准备后,于雍正七年(1729年)三月下诏伐准!

以内大臣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率领京营驻防八旗、山西右卫驻防八旗、内藩蒙古土默特部、科尔沁部、及黑龙江索伦兵,合计二万三千人为北路军;以川陕总督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率四川、陕西绿营合计三万六千人为西路军,两路出击准噶尔。

北路清军进驻科布多(今蒙古国吉尔格朗图),西路军进驻巴里坤(今新疆哈密巴里坤),预定第二年合兵进攻准噶尔汗噶尔丹策零驻帐地----伊犁河谷。

但是噶尔丹策零得知清军两路来攻后,先发制人,假意向清军请和,谎称愿意交出罗卜藏丹津,乞求清军退兵。雍正帝误判准噶尔真心求和,所以下令暂时停止进攻,召傅尔丹及岳钟琪回京议事,以副将代管西北两路军。

噶尔丹策零趁傅尔丹、岳钟琪不在军中,清军属于防备,于是在雍正八年(1730年)十一月,突然袭击清军西路军后勤营地科舍图牧场,大败守军,斩杀数千,并掠走牲畜十余万头,满载而归。经此偷袭,清西路军元气大伤,短期内不能出兵作战,对于准噶尔的威胁大大消除。

回过神来的雍正帝因被噶尔丹策零欺骗而震怒,立即遣傅尔丹、岳钟琪返回各自军中,加紧备战,整顿士卒,准备迎战准噶尔军。而准噶尔军在击败清西路军后,将作战目标转而放在清北路军之上。

清雍正九年(1731年)六月,噶尔丹策零以疑兵佯攻吐鲁番,牵制清西路军,然后派准噶尔大将:大、小策凌敦多布,率主力精锐三万人,掩饰出兵痕迹,偷偷向科布多奔袭而来。至博克托岭(科布多西、和通泊西北)后,准噶尔军暗地里设伏,并故意派出间谍装作刺探清军军情主动被俘获,然后诈称:噶尔丹策零以三万大军来攻科布多,分别由噶尔丹策零、大、小策凌敦多布率领,兵分三路来犯。但是目前只有小策凌敦多布所率不足万人抵达,驻扎在离科布多三天路程的查罕哈达,其他两路尚在途中。

傅尔丹勇猛有余,而智谋稍逊,急于击败所谓“孤军深入”的准噶尔军,雪科舍图战败之耻。雍正九年(1731年)六月初九,傅尔丹留蒙古都统衮泰、总兵石杰、汉军都统石礼哈、山西巡抚伊都立等率八旗兵一千三百、绿营兵六千固守科布多。

傅尔丹自己亲率包括京营八旗、山西右卫八旗、盛京八旗、蒙古土默特、科尔沁部内藩兵、黑龙江索伦兵在内的主力一万一千人,副都统以上高级将领十七人,誓师出征,意图一举消灭小策凌敦多布所部。

六月十六,清军抵达查罕哈达,不出所料扑了个空。但是在当地再次“俘获”准噶尔布下的充当间谍之降兵。准部间谍谎称小策凌敦多布已于数日前拔营退往博克托岭,手下军队大多四散游牧修整,聚集于博克托岭的准噶尔军只有两千人左右,并携带十万驼马,保障给养(其实准噶尔大军已经抵达博克托岭与和通泊间,埋伏于山、湖之间的谷地,只待清军前来)。

傅尔丹求胜心切,未加思考,即命副都统定寿率军两千为先锋前行,以参赞大臣、内大臣马尔萨率兵两千做为前队支援,自己率主力紧随两队之后,分三路大军向博克托岭疾驰而来。

六月十八,前锋定寿部遭遇准噶尔用于引诱清军的少量军队,清军依仗人多势众,发动攻击,准噶尔军且战且退,并遗弃部分牲畜,退往博克托岭。

定寿见准噶尔军败逃,于是在向后方主力发去获胜军报,六月十九,清军主力赶到,准备进入山岭追击。

已经埋伏于博克托岭四周的准噶尔军在小策凌敦多布指挥下,于六月二十突然伏击了博克托岭下的清军,四面包围,居高临下箭枪齐发,傅尔丹卒不及防,连忙指挥反击。清准双方于博克托岭混战,而清军地势不利,损失极大。

激战一天后,傅尔丹发现当面敌军绝不是区区两千人,而是准噶尔主力,自己中了诱敌深入之计。于是,决定脱离与敌军的接触,第二天向和通泊方向撤退,返回科布多,会合驻军,稳住局面后再图进攻。

六月二十一,副都统定寿、参赞大臣素图、参赞大臣觉罗海兰、副都统常禄等,统兵占据东山岭,以副都统塔尔岱、副都统马尔齐占据西山岭,作为后卫,掩护大军向东突围。

主将傅尔丹则亲自指挥中军,率一等公、参赞大臣、前锋统领达福(鳌拜之孙)、参赞大臣马尔萨、副将军、辅国公巴赛、副将军、兵部尚书查弼纳、护印侍郎永国等高级将领,按照计划向和通泊方向撤退。

但是准噶尔名将大策凌敦多布已经预先埋伏于和通泊,清军刚开始移营,其撤退意图便被准军得知,于是大策凌敦多布当面截击清军,小策凌敦多布在后牢牢咬住断后的定寿所部,四面围攻。

此时大雨滂沱,夹杂冰雹,和通泊四周狂风大作,清军撤退极为艰难。定寿部由于拖在最后,被准噶尔团团包围。

小策凌敦多布亲率二百骑,突入清军后队,准噶尔军士气大盛,争先恐后杀入阵中。西翼清军副都统马尔齐见东面局势危急,不顾安危,带领亲卫赶来救援,寡不敌众,战死阵中。

六月二十二,准噶尔军击破定寿东面后军抵抗,全歼清军后卫,定寿身负重伤、不屈自尽、素图、常禄殁于阵,只有觉罗海兰冒死冲出包围圈,向东撤退。

准军继续进攻西面清军,副都统塔尔岱、西弥赖命令索伦兵出击抵抗,而索伦兵却畏敌不前,而有人在内部挑动,居然溃营而走。在索伦兵影响下,内藩蒙古科尔沁部、察哈尔部先后溃散,土默特部虽然奋勇作战,拼死抵挡,但是无法挽回败局,最后也被击溃四散而逃,西弥赖自尽,塔尔岱死里逃生,归化城副都统衮布逃逸后投降准噶尔。清军后卫左右翼至此全军覆灭。

在解决了清军后卫后,大、小策凌敦多布合兵一处,强攻傅尔丹部清军主力。此时清军大营尚有四千余人,皆为京营、山西右卫八旗。

为了减少伤亡,准噶尔再次联系清军,诈称议和,而傅尔丹也需要时间构筑阵地,于是也同意议和。这样清军主力于和通泊耽误了三天。

六月二十四,准噶尔大军汇集,超过三万人,而清军不过四千,于是准军四面合围,强攻清军。幸好清军大营已在三天内加固并做好防御准备,清军占据地利,多次打退准噶尔进攻,但是弹药箭矢在作战中消耗过多,已经影响到继续固守。

六月二十五,傅尔丹命令全军集合,抛弃重物,以步骑兵在外,辎重在内,鸟枪掩护结阵向东退兵。大、小策凌敦多布集中精锐骑兵,尾随攻击。

清军在陷入死地的危急时刻,迸发出顽强斗志,且战且退,负伤者主动留下阻击准噶尔追兵,之前死里逃生的觉罗海兰、侍郎永国、副都统岱豪在撤退作战中负伤,为了不拖累大军而自杀。

六月二十八,在付出重大伤亡后,清军残部撤至哈尔哈纳河西岸,矢尽弓折,再也不能保持阵营完整,而准噶尔追兵紧追不舍,一定要将清军消灭在河岸边。

傅尔丹无奈之下,下令丢弃辎重粮草,将残兵分散为小队,各自渡河突围。参赞大臣达福(即鳌拜之孙)主动留下阻击准噶尔追兵,阵亡于哈尔哈纳河西岸,副将军巴赛、副将军查弼纳也先后阵亡,清军全线溃败。准噶尔军追击溃散的清军小队,毫不留情肆意砍杀,哈尔哈纳河两岸血流成河。

七月初一,傅尔丹在少数骑兵的掩护下,侥幸逃出生天,抵达科布多城。

此后统计此次作战情况,清军出兵一万一千人,只有二千余人陆续返回科布多。出征的副都统以上高级将领共计十八人,只有主将傅尔丹、内阁学士兼副都统上行走德禄、副都统承保三人随军返回,副都统塔尔岱在哈尔哈纳河血战中“身被七创”、单骑突围而回,归化城副都统衮布投降,其余十三人皆阵亡于阵中。

自自顺治九年(1652年)定南大将军、敬谨亲王尼堪被南明晋王李定国击毙于衡州之役,至道光二十年(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止,二百年间清军最大、最惨之败,就是和通泊之战。

战后清点损失,清军士卒共计阵亡六千九百二十三人,被俘或投降三百零三人,合计损失七千二百二十六人,这里面还不包括中高级将领;和通泊一战,清军战损率超过七成,可以说几乎覆灭。

在损失的七千多人里,京营八旗就占了近五千人,山西右卫八旗也损失过千,占了总损失的八成以上。京营自不必说,家眷老小都在京师,而右卫也是京营所派出驻防在山西的,绝大多数士卒的家都在京师。这一下子在战场上阵亡了近六千人,意味着京师里有六千户八旗家庭至少失去一位男丁(这还不包括互为姻亲、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

所以当傅尔丹的军情奏报于七月十二抵达京师,交到雍正帝御案上的时候,不但得知惨败的雍正帝目瞪口呆、然后手忙脚乱地安排援兵、并派出大学士马齐以抚远大将军的名义紧急赶往科布多前线稳定战局;几乎同时得知前线惨败的京师各八旗家庭,也犹如晴天霹雳般地被这个噩耗所震惊,急忙动用各种关系,四方探听科布多前线具体消息。

雍正九年(1731年)八月,随着战报及伤兵陆陆续续返回京师,该来的总是到来:大难不死的傅尔丹以及三位副都统、二千余生还官兵的家属总算是长出一口气,暂时放心;而阵亡的近六千军士家人,则等到了他们亲人的阵亡通知。

所以在八月以后,直至年底,不断接到噩耗的京营家属们接连举办丧礼,由于人数实在是太多,而住户也太密,一时间京师内城几乎家家挂孝,户户缠白,一片悲哀压抑气氛。

本来京师八旗人数就不是很多,这一次惨败,丧失的大都是京营驻防八旗,所以北京城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殁于阵前,从而全城“遍挂白幡、以悼亡魂”,哀号声蔓延内外,和通泊惨败,可见一斑。

而雍正帝也因为此战惨败,使得之前策划好的“缓缓筑城、徐徐合围、两路夹击、以图准部”计划破产,不敢再继续主动对准噶尔用兵。清军也丧失了主动出击的能力,只能固守待援。噶尔丹策零携大胜之威,在两个月后大举进攻喀尔喀蒙古,威胁清廷北方,甚至有深入甘肃、青海的打算。

幸好喀尔喀右副将军、郡王额驸策凌率部奋战,击退准噶尔军,才稳住和通泊大败后,军心不稳的清军防线。

在次年,郡王额驸策凌,更是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给了雄心勃勃的噶尔丹策零当头一棒,将和通泊惨败后的不利局面扭转过来,成为稳定西北局势的大功臣。

郡王额驸策凌及他在雍正十年的大胜,就是我将在春节期间所发表连载----《额尔德尼昭之战》的主要内容,敬请朋友们稍候,谢谢大家!

7

雍正九年的博克托岭、和通泊之战的确非常惨烈,八旗军本来就少,此战阵亡、被俘七千多,多名高级将领或战死或自杀,说句北京八旗家家戴孝并不算夸张。最主要的是,这是一场本不该失败的战役,全因主帅中计而致。

(惨烈的和通泊之战)

和通泊之战的背景

众所周知,蒙古部族建立的准噶尔汗国一直是清朝的心腹大患,时而归顺,时而叛乱,康熙、雍正、乾隆三朝都曾发动过对准噶尔汗国的军事行动,直到乾隆二十五年(即1760年),准噶尔汗国才被清朝覆灭。

康熙年间和准噶尔大大小小交战多次,有胜有负,却始终没能真正打服准噶尔。雍正帝即位后,如何平定准噶尔成为摆在他面前的一大难题。

雍正七年(即1729年),鉴于准噶尔屡次犯边,雍正帝决意用兵。许多大臣反对,唯有大学士张廷玉赞同。不管大臣们反对还是赞成,雍正下定了决心,出动两路大军征讨准噶尔汗国。

(清朝与准噶尔地图)

拜黑龙江将军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统领左路军,于阿尔泰(今蒙古西南部城镇)集结;拜岳钟琪(岳飞后人)为宁远大将军,统领西路军,于巴里坤(今新疆哈密市下辖自治县)集结。

傅尔丹统率的是满、蒙旗兵,岳钟琪统率的是川、陕、甘汉兵。结果两路大军都出师不利,岳钟琪的西路军稍微好点,取得了一定的战果,损失也不算特别惨重。但傅尔丹的左路军,险些在和通泊全军覆没。

具体怎么回事呢?岳钟琪与本文无关,就不详说了,说一说傅尔丹这边。

(网络配图)

本不该失败的和通泊之战

前面说过,攻打准噶尔这个军事行动是在雍正七年开始的,但古代信息、交通都不发达,兵力调动、粮草筹集、各方协调、行军速度都肯定不如现代。所以当年并没有和准噶尔交上战,忙着赶路呢。

雍正九年,傅尔丹到达阿尔泰驻守一段时间后,给雍正上了道折子,意为科布多(今蒙古吉尔格朗图)为进兵孔道,请求于此筑城屯兵。雍正同意了,傅尔丹便将驻地移至科布多。

这里先说一下傅尔丹下辖兵力及将领:京师八旗兵6000,车骑营9000,奉天(沈阳)等处兵8800。巴赛为副将军,顺承郡王锡保掌振武将军印,陈泰、衮泰、石礼哈、岱豪、达福、海兰为参赞。

对于清朝的这些行动,准噶尔并不是没有察觉,也采取了应对措施。其首领噶尔丹策零经过一番考虑,认为傅尔丹率领的北路军比岳钟琪率领的西路军要松散,便把目标定为北路军。

科布多防守坚固,准噶尔不善攻城善于野战,噶尔丹策零就想把清军从科布多诱出来,制定了很巧妙的计划。

(清与准噶尔之战)

6月份的某天,清军抓获了一名前来打探消息的准噶尔兵,经过一番拷打,这名士兵招认:噶尔丹策零发兵3万,统帅为大策零敦多布、小策零敦多布,将要前来进攻北路军。现小策零已至察罕哈达,而大策零因故未至。

傅尔丹便想趁大小策零还未汇合,先行出兵,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挑选了一万士兵,出了科布多,沿着科布多河向西进发,素图、岱豪作为前锋,定寿等领第一队,马尔萨等领第二队,傅尔丹率领大军在他们后面,让陈泰屯驻在科布多河以东,切断准军通道。

这种战略布局挑不出什么错,唯一的问题是,这本就是噶尔丹策零设下的计谋。

行军途中再次抓获了一名准噶尔兵,他招认此地距离察罕哈达只有3日的路程,而且准噶尔兵马不过千人,尚未设营。这个信息证明了第一名准噶尔兵的说法,清军大振,继续行军。

(清军剧照)

但走了好几天都没遇到准军,正焦急时又抓了一名准兵,他招认有2000名准噶尔军屯于博克托岭,傅尔丹便派素图、岱豪率领3000兵轻装急行,务必拿下那2000准噶尔军,他率另外7000军随后就到。

结果,噶尔丹策零埋伏了两万大军,又深谙当地天气和地形,占据了天时地利,在博克托岭一番激战,清军大败。将领们也很有血性,战死、自杀的很多,傅尔丹在部属拼死护卫下才杀出重围,逃到和通泊,又被准军追来,死伤惨重。

出发时一万人,回到科布多的只有两千多,连科布多都守不住了,退回察罕廋尔(今蒙古巴彦乌拉南)。

后来议罪,依据清朝法律,傅尔丹当斩。但命令还没下达雍正就驾崩了,乾隆改为斩监候,后来又启用,和岳钟琪一起管制川陕兵马,镇压大小金川之乱。

(傅尔丹剧照)

【结语】

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无常形,无常势。博克托岭、和通泊之战的失败,清廷不能埋怨噶尔丹策零太会用兵,只能怪傅尔丹立功之心太过急切,否则不会中计出营,若是依托科布多用兵,清军不会遭此大败。

事实上,这是清军和蒙古作战以来,最大的一次惨败,给清廷造成的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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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雍正九年(1731)六月,雍正帝派遣黑龙江鸟枪兵丁出师,经扎克拜达里克前往扎布韩河畔的德尔苏托桂。这支鸟枪部队早在雍正六年就由雍正帝密旨,挑选2000名精干士卒组建而成。据说一向节俭的雍正帝为了组建这支部队,一次拨银10万两,所需2000支鸟枪全部由兵部解送,实现人手一支鸟枪。

这支部队除了按照每四年一次的轮戍制度,前往阿尔泰山的交通要地驻防外,其余大部分人都被北路大帅傅尔丹收编。雍正帝是想让北路大军翻越阿尔泰山,打入准噶尔本土的,但是就在雍正八年(1730)年底,西路大军惨败,3000余人阵亡、失踪,14000余头骆驼折损,导致西路大军的机动性尽失。

原本雍正帝想要再征兵2000人补充军力,可是还没等到练好兵,和通泊之战就爆发了。和通泊位于今天的蒙古国阿尔泰山中的一个淡水湖,由于此战地点在这,所以叫和通泊之战。

6月18日,清军到达博克托岭,由苏图、海兰等人统率的1000名士兵率先遭遇准噶尔军。诡异的是,关于此次遭遇战却有两种不同的说法,魏源撰写的《圣武记》、皇室宗亲爱新觉罗·昭梿所写的《啸亭杂录》都说清军是一战即败,但根据奏折显示不仅没有败,反而数次与敌交战,并夺占了北山、西山等地。

不管怎么说,这场战斗并不影响大局,三日后的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雹才至关重要。当日傅尔丹认为敌军早有准备,打算移营后撤。可就在清军撤退了有三十里时,忽然天空阴沉下来,大雨瓢泼而下,风雹大作,准噶尔军追杀而来,趁机将清军后卫部队围困。后卫将领丁寿领誓死不降,最后自尽,后卫部队全军覆灭。

兵败如山倒,后卫部队被围困时,守卫西山梁的塔尔岱部也遭到进攻,归化城副都统马尔齐战死,塔尔岱被救出。守卫东山梁的黑龙江兵丁,却不战而溃,从而使得东山梁被准噶尔军顺利占领,并得以纵向迂回包围清军,其将领西弥赖自感罪责重大而自尽。

至于黑龙江兵丁为何不战而溃,奏折却显得含糊其辞,仅称“扎营不定”为由糊弄,但史书《八旗通志》上记载说“贼兵设伏山谷,枪炮猝发”,准噶尔以前在瑞典担任炮兵士官的列纳特为首的俄国俘虏那里,自行生产火炮,且射程比清军火炮优良,所以由此引起溃逃也未可知。

在清军大营被围的前提下,6月23日,士兵们纷纷弃营而逃,逃往科布多,唯独剩下的4000余名八旗官员迸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连续击退准格尔起兵的冲击。可是清军一直等不来后援,只能且战且走,三日行军三百里,到达哈尔哈纳河时已弹尽粮绝,最终只有2000余人撤回科布多。

此战三万多名准噶尔军围歼2万多名清军,清军战死10多位将军,最终只剩2000余人撤回,导致清军八旗精锐覆没,所以当年流传北京八旗家家戴孝并不是危言耸听。直到乾隆二十二年(1757),清军才平定准噶尔部。从康熙亲征准噶尔算起,清朝一共用了67年才最终平定准噶尔叛乱,统一西北。

9

公元1731年5月,清雍正帝为了彻底平定西藏、准噶尔等地区的叛乱势头,与蒙古军队发生了和通泊之战。

战况惨烈,京八旗作为前锋主力,几乎全军覆没

此战,清军在惨败中落幕。清军由傅尔丹率领的京八旗主力10000人,几乎全军覆没,少数人生还,以致于北京八旗家家戴孝。原以为轻松破敌,去挣功名利禄,不曾想却深入陷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在和通泊战争中,清军阵亡和被俘官兵达到6923人,另外有303人在溃逃时被杀或被俘,总计损失7226人。其中抵抗最为顽强的京师八旗军,仅有2000多人得以逃脱。清军副都统以上将领有18人参战,仅主帅傅尔丹等4人生还。这次战争也是清朝历史上对蒙古各部作战的最大惨败。

战争起因和两军装备差距

1723年,雍正帝继位后彻底解决了内部权力斗争之后,他腾出了手脚,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草原葛尔丹部,雍正帝决定趁准噶尔内部不稳,对其发起致命一击。

准噶尔汗国作为西北霸主,虽然遭到康熙帝对葛尔丹的沉重打击震慑后老实了很多年,但是经过恢复和革新,他们除了使用传统的冷兵器与弓箭外,还开始装备自西亚引进的重型火绳枪。而且得益于与中亚穆斯林的贸易,学会了自制火药。

除了火器,还装备了中亚风格铠甲,其使用的锁子甲大多为四环合一的开襟式,在质量上已经好于大部分清军盔甲。其刀剑冶金技术,也得益于中亚冶铁技术、工艺保障,明显优于清军手里千年不变的作坊工艺。

清军入关后,无论是国家制度、装备水平都继承于明朝,直到雍正继位后,虽然时隔百年,这一沿革都没有改变,还是一支旧式明朝军队。

两厢对比,清军不仅火器装备已经远远落后于准噶尔,其冷兵器装备比例过高,而且兵器质量也比准噶尔军队更次,实际上,准噶尔除了综合国力和人口、地域规模比不上清朝,其军事水平已经远远超过清朝,与当时的欧亚看齐了,因为准噶尔的火器技术,是来自于当时横行欧亚的奥斯曼帝国。

倘若那个时代是慈禧太后掌权,恐怕清朝又要被蒙古灭亡了。

战争过程

当时清军还沉浸在康熙大帝远征葛尔丹的大胜梦幻中,对准噶尔的变化浑然不觉。他们派出的是一支由满洲八旗和绿营汉军组成的混合部队。满八旗由靖边大将军傅尔丹指挥,汉绿营则由宁远大将军岳钟琪率领。他们踌躇满志的到达和通泊战场上,饱尝了一顿蒙古人精心为他们准备的欧式炮弹大餐。

虽然清军严密封锁消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准格尔来一个突然袭击,但是逃跑出来的三个蒙古商人很快就将清军大军来袭的消息报告了葛尔丹策零。噶尔丹策零收到消息,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等清军好整以暇的来袭。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噶尔丹策零立刻命令准噶尔名将小策零敦多卜率兵5000袭击巴尔库尔,穆瑚立宰桑率军1000人偷袭青海。

准噶尔突袭得手,清军阵亡汉蒙官兵3243人,损失牲畜122557头。准噶尔由此也解除了西路军绿营部队的威胁。为应对准噶尔的骑兵游击突袭战术,雍正采用了步步为营、稳打稳扎的进攻、防守方略。

每占一地,修筑一城。这种大城以砖土筑成,瓮城、角楼、城壕等工事样样皆有,周围还有小城和炮台拱卫,花费十分巨大。建成后北路大城将驻扎2万余人,还配置了子母炮300门、威远炮60门、鸟枪5000支,成为清军稳扎稳打的前进基地。

葛尔丹策零为了突破清军稳扎稳打的战术,开始逐步诱敌深入,最后骄傲的傅尔丹中计,被准军重重包围。

6月23日,清军面对准噶尔军队的反复攻击,已丧失了撤退的最好时机,已然插翅难飞。西山梁上的清军,虽然同为蒙古人,但是准噶尔人不仅有火炮支援,还装备了大量土耳其式火枪,足以在远距离内压制蒙古八旗火力。面对这种由欧洲大炮、各型重型火枪与蒙古弓组成的火力网,东部的清军各蒙古兵们纷纷溃逃。他们的将领也只能选择自杀殉国。

清军只好在军营内坚守,6月25日,傅尔丹命令全军组成方营,保护辎重步行突围。准军已经集中了3万人,从四面不断围攻。清军殊死抵抗,且战且退,才得以不被全军歼灭。

6月28日,清军艰难退到达哈尔哈纳河,已用尽了弹药和弓矢,阵型都无法维持。最后抛弃辎重,吸引敌军骑兵掠夺,伺机四面突出重围。他们纷纷逃上山岭,分两路逃往科布多。在准噶尔人骑兵的零散收割下,最后只有傅尔丹等少数人在骑兵的保护下,逃进了科布多城。

战后,雍正帝不敢再轻举妄动,丧失了征服准噶尔部的机会。这个未竟事业,丧师惨败教训,直到他儿子乾隆时代,才得以洗雪前耻。

战争教训,王朝的最后背影

这场战争让清朝吸取了一些教训,开始仿制准噶尔武器,淘汰明式武器。但是,乾隆皇帝并没有因此彻底举一反三,去观察、了解世界正在发生什么,还继续闭关锁国、夜郎自大。

直到英国使者马戈尔尼到访向乾隆展示、推销英国先进火器,乾隆帝还没有意识到差距和危机。轻描淡写的说我天朝上国,物阜民丰,应有尽有,这些西洋奇巧淫技,不值一提。

此后,煌煌天朝上国,沦落到割地挨打的悲惨境地。爱新觉罗世代努力建立的大清江山,也自乾隆朝开始,日薄西山,走向没落和灭亡。孙殿英炸开东陵,敲掉乾隆的金牙,劫掠他的陪葬品的时候,他在天若有灵,不知道会如何说……

10

和通泊之战,此役可以说是清朝国门被打开之前最大的惨败。甚至还被美国的中亚史学家斯塔尔认为,是19世纪以前清军最大的一次败仗


清以武力定天下,更有着“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一说,可见清早期兵锋之利。但,其实在清朝早期存在着一个强大的敌人——蒙古准噶尔部,二者进行了长达75年的战争,直到乾隆朝才得以最才将其彻底征服。

期间与准噶尔的交战中,雍正九年便遭到了清朝立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甚至可以说这一场失败也成了雍正这一生的噩梦!

时间来到了雍正年间,此时的雍正与朝中的大臣们正在积极的谋划一场大战,准备大干一番将准格尔一举荡平,将这场持续多年的战争彻底结束。

雍正九年四月,雍正颁布上喻,领侍卫内大臣、三等公、靖边大将军傅尔丹领军四万由阿尔泰往被向准格尔进军

进军初期傅尔丹因为立功心切,听信几个俘虏的话,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亲率领主力乘夜间想给准格尔来个突然袭击,但他做梦也想不到,那几个俘虏其实是准噶尔派出的奸细,傅尔丹正率领着他的大军走向毁灭之地。


傅尔丹首战告捷,打得准噶尔兵“狼狈逃窜”,于是傅尔丹便下令全军追击,结果中了准噶尔的埋伏,清军的4万人主力在和通泊被准噶尔大兵包围。

六月二十一日,准格尔对清军发动了围攻,副将巴塞等人被杀。二十三日,准格尔开始进攻傅尔丹的大营,清军多次突然,但,惨遭失败。一直到了七月初一傅尔丹才得以逃出,但他已经成了“光杆司令”,最终仅剩下二千余人,也就是说这场战争失去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战力,主要将领则是除了傅尔丹外无一生还,此役清军几乎全军覆没。

消息传到雍正的耳朵里,盛怒之下无比痛心疾首,毕竟自清朝入关以后从未遭过如此重的惨重,清朝不得已转变政策改攻为守,放弃“毕功于一役”的想法。最后还甚至启动了议和。所以此役可以说是清朝国门被打开之前最大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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