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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而言,我更相信《竹书纪年》。但对于一些具体的历史事件,具体而论。

《史记》一直被作为正史,其历史定位毋庸怀疑,但具体到一个具体的历史史料,就不可能绝对是真实的。

《竹书纪年》面世之后,所记载的许多史料与《史记》是很符合的。有力的佐证了《史记》的可信度。但也有一些史料与《史记》不同,而且截然相反。

对于这些不同的地方,大多数内容,我的观点认为《竹书纪年》更可信一些,但不是绝对的,有些地方则不如《史记》可信。

现存的《竹书纪年》有两个版本,分“古本”和“今本”两个体系。“古本”其纪事起于夏代,终于公元前299年,无规整的体例。“今本”纪事起于黄帝,终于魏襄王二十年(前296年),有较为完整的体例。《竹书纪年》在宋代曾经亡佚过,这绝非偶然。

一般的推论,年代久远,无规整是一种自然状态,规整反倒是不自然;如果起事年代与终止年代有一处不同更符合自然状态,同时不符就显得不自然。

儒学一向被看作是国学,《竹书纪年》那些与《史记》不符的地方,彻底颠覆了思想学术界,被宋代崇尚儒学的理学家们看作是异端邪说,并不奇怪,无端消亡也就是自然地事。

等到“今本”再度面世的时候,就面目全非。其中的猫腻不言自明,这个就不去细说了。“今本”作为参考是可以的,就不以此说事了。

只说一点,“今本”与《史记》不同的地方,我宁愿相信《史记》。

就依照“古本”说一下与《史记》的不同之处。

“古本“《竹书纪年》共有十三篇(有说是十二篇),叙述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的历史。从时间节点上看,这正是中国断代史最珍贵的史料。是目前为止中国古代唯一留存的未经秦火的编年通史。

大家清楚,孔子编纂春秋,已经对上古史料进行了一次清洗,始皇的焚书坑儒,又把六国的史料全部销毁,致使今天看到的史料,都是已经经过洗白、过滤、筛选。

《竹书》没有经过孔子的修订,也就躲过了秦火这一劫。

因此,《竹书纪年》这些原汁原味的史料更值得采信。但不可就此说《史记》所采用的的史料就是造假,起码是不全面、完整。

具体看一下,二者不同之处的历史记载。

尧舜禹禅让这是在人们脑海里根深蒂固的理念,是儒家一直推崇的理想。

但《竹书纪年》在《五帝纪》中记载:

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
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
舜放尧于平阳。(放,流放)
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联想到,圣人周公旦流放成王的事,何其相似者也。

再联想一下历代历史上的老年政治,很多的帝王,在主政前期都是很有作为,但到了晚年荒淫无道,特别是在继承人问题上犯浑。

由此可知,《竹书纪年》更符合一般的历史规律。

相信《竹书》的记载,但并不能否定尧舜的伟大,圣人也是人,也会犯错。

同样的道理,孔子也会犯错。他也会说假话,把那些他不想看到的东西删除,也是很可能的。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诗经》流传到孔子的时候,本来还有三千多首,孔子做了大量的删减,仅仅保留了305篇。恐怕孔子删除的不仅仅是不符合韵律的那部分吧。

由此推论,孔子对留世的史料,做过手脚也不足为奇。

类似的情况,“太康失国”,“周幽王之后两王并立”等等,这是完全可能的事。

就因为不符合推崇仁德,教化社会的需要,做一些必要的修改,这是不是很可能的事哪?

从后世几千年的历史来看,这些记载更符合一般的历史规律。

像这些史实,我更相信《竹书纪年》。

再如《竹书纪年》中《周纪》记载的“共和行政”,与《史记》不同。

按照史记的记载,共和行政就是周厉王被国人赶走之后,周公、召公二相共同执政。而《周纪》则说是共伯和行天子之政,即诸侯国共国伯,名字叫和,摄行君位。这是不是更符合“共和行政”的说法哪?

把周公、召公共同执政,称作“共和行政”,今天看来是很穿越,但《史记》记载的,也差不了多少年间。

但我还是相信《竹书纪年》。

《殷纪》记载的第一贤相伊尹的形象与《史记》相差很大,记载伊尹流放太甲而称王,结果被太甲潜逃回来杀害。幼主被大臣欺压流放,这似乎是更符合历史真相。

但对不同地区出土的商代甲骨文的破译,发现整个商代伊尹都是师权的象征,地位尊崇,而且有伊尹放逐与迎回太甲的记载。

对于伊尹的史料,我更相信《史记》。这可以参考周公流放成王的故事。

对于历史史料的采信,忌讳的是孤证,也就是避免自说自话,没有佐证就不能绝对认可一种说法。但随着考古的发掘,很多历史秘密将会揭开,拭目以待,但愿不会太久。

最佳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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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邀请。

《竹书纪年》的横空出世,彻底颠覆了儒家所推崇的明君帝舜和忠臣伊尹的形象,那么,《史记》真的欺骗了我们吗?

01 《竹书》的来源

《竹书纪年》是晋武帝太康二年(281年),一个盗墓贼在偷盗汲郡汲县(今河南省卫辉市)的一座战国墓时,无意中找到了许多竹简,扔得满地都是。

村民发现后,报告官府,这才出土了大批古书,《竹书纪年》便是其中之一。后来经过分析,才知道它为春秋晋国史官和战国魏国史官所作的一部编年体通史,对研究先秦史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02 《竹书》的内容和版本

《竹书纪年》内容非常简单,与《史记》无法相比,而且大部分内容相同。但是,就是这本简史却震撼了世人的心。

《竹书》的一些内容彻底颠覆了儒家所推崇的圣人形象,如舜囚尧、启杀益,伊尹放逐商王太甲等等。

可是《竹书》又分古本和今本两种,而上面的很多毁三观的真相有可能出自后人之手。

根据《晋书·卷五十一列传第二十一·束皙》记载,晋武帝太康二年出土的古本总共十三篇,按年编次,包括夏、商、周三代,然后是晋国、魏国。平王东迁后以晋国纪年,三家分晋后以魏国纪年,到魏襄王20年为止。

03 《竹书》为何在宋代亡佚?

《竹书》后来在宋代亡佚,因为那时儒学为正统国学。《竹书》被视为异端邪说,必然要被毁掉。清代朱右曾所著的《汲冢纪年存真》序中一针见血地指出:“学者锢于所习,以与《太史公书》及汉世经师传说乖牾,遂不复研寻,徒资异论。越六百余岁而是书复亡。” 为什么会如此?

1)国君禅让

儒家所称颂的禅让是礼治的典范,在儒家伦理道德体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竹书》却直接将它全面推翻,指出根本没有禅让,而是抢夺。这段记录当然来自《竹书》今本,因为《竹书》古本从夏朝开始。

2)忠臣辅政

商朝的开国功臣伊尹,在儒家古籍里作为忠臣的表率,匡正幼主。因为太甲不守王道,被伊尹关在桐宫,后改邪归正,伊尹又把他迎回都城。

而《竹书》的记载却截然相反,伊尹放逐太甲自立,太甲两年后从桐宫逃回王都,杀了伊尹,恢复了王位,却不计前嫌宽宏大量地对待伊尹的两个儿子。

一个是忠臣匡扶国君;一个是佞臣篡位,国君忍辱负重,夺回宝座,却善待其后人。两种不同的说法让世人大跌眼镜。孰真孰假?真的无法辨认。

但是,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两种说法的背后,是对儒道所推崇的仁政和礼治的挑战。无论是今本对禅让的颠覆,还是古本对伊尹忠臣形象的摧毁,将帝舜和伊尹一君一臣的儒家典范人物彻底否定。

而《竹书》想传达的是儒家那样的仁政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蛊惑人心的一种手段罢了。

04 就这两件事,我对《竹书》还是存疑的。

1)禅让的记载来自《竹书》今本,后人为何要伪造这段文字?

首先,如此而为是为了和夏代的伊尹相呼应吗?为了告诉世人,既没有那么心胸宽广的仁君,更没有那么忠心的贤臣。

尧舜采椽不刮,茅茨不翦,饭土塯,啜土形,虽监门之养,不觳於此。禹凿龙门,通大夏,决河亭水,放之海,身自持筑臿,胫毋毛,臣虏之劳不烈於此矣。’凡所为贵有天下者,得肆意极欲,主重明法,下不敢为非,以制御海内矣。夫虞、夏之主,贵为天子,亲处穷苦之实,以徇百姓,尚何於法?

其次,五帝以身作则,常常身先士卒,他们废了那么大心思夺来的帝位,就为了去带头吃苦吗?这点我始终不敢苟同。

2)如果伊尹非贤臣,儒家完全可以以周公为忠臣的典范人物,将伊尹从儒家书籍中抹掉即可,何必大费周章给他人留下把柄?

而《竹书》关于周公的记载与其他儒家经典如出一辙,儒家为何要冒这个险?

另外,我发现《史记》有许多记载与《左传》有明显的出入,但却与《竹书》却意外吻合。所以,我个人认为司马迁可能看过或者参考过这些国家的史书,他根据手上的史料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即《史记》中的描述。可惜,后人意外获得了那段资料,便如获至宝,宣告天下,将其观点全部否认。

结语:

《竹书》和《史记》对了解先秦的历史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两者的差异主要体现于对儒家所推崇的仁政礼治的态度。

《竹书》颠覆了明君舜禹和忠臣伊尹的典范形象,动摇了儒家伦理道德体系。

但是,我想问的是,为何《今本》要通过造假来否定禅让制度?为何儒家不以《竹书》认同的周公作为忠臣的楷模,而偏偏要费尽心思去包装一个“篡权”的伊尹?


参考资料:《史记》、《竹书纪年》

图片来源于网络,若有侵权,请通知作者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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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真相大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况且上古史料不多,誰也说不清楚孰是孰非,窃以为史记的可信度高些,因为作者是世袭史官,他是根据当时大量的史料和民间传说加以筛选甄别而写成的,不要因巜竹书纪年》的出现而否定其价值,竹书来源复杂,出于何人之手,无从追踪,权作野史看待,我们要相信国家朝廷编纂的正史,如果这样怀疑这怀疑那就乱套了,西方国家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历史,上千年的历史我们只能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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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秘书的邀请~

首先,先介绍一下两本书的基本情况。

《史记》就不用多说了,西汉史学家司马迁以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识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原名《太史公书》),被公认为是中国史书的典范。该书记载了从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期,到汉武帝元狩元年,长达3000多年的历史,是“二十五史”之首,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竹书记年》相传为战国时魏国史官所作,是中国古代唯一留存的未经秦火的编年通史。记载自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的历史,按年编次,周平王东迁后用晋国纪年,三家分晋后用魏国纪年,至"今王"二十年为止。根据《晋书卷五十一列传第二十一束皙》记载,在晋武帝太康二年,不准(音Fǒu Biāo)的汲郡人盗墓,得到墓冢的竹简数十车,皆以古文(比当时通用的文字还要古的战国文字,或说"蝌蚪文",或说"古文",或说"小篆",不一而足)记载,史称"汲冢书"。其中有记载夏商周年间的史书十三篇,晋人初名之"纪年"(又称"汲冢纪年")。

《竹书记年》原简可能在永嘉之乱时亡佚﹐但初释本和考正本仍继续传抄流行,即晋人荀勗﹑和峤考订释义的"初释本" ,卫恒、束皙考正整理的"考正本"。至宋明时期的"今本"和清代的"古本",在初释本、考正本也渐渐散佚后,今本被清儒斥为伪书。现今较为精准的是方诗铭《古本竹书纪年辑证》。由于《竹书记年》记载先秦时期的历史,与传统正史记载多有不同,又与近年长沙马王堆汉初古墓所出古书近似,而竹书纪年的诸多记载也同甲骨文、青铜铭文相类,所以它的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皆在古代经史之上。但由于其所记载的内容冲破了儒家古代历史体系,完整本又在在宋代进一步亡失,导致后代的疑古派和古史辨派怀疑其真实性,更有甚者甚至怀疑《竹书》为伪书。清代朱右曾所著的《汲冢纪年存真》序中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纪年》亡失原因:"学者锢于所习,以与《太史公书》及汉世经师传说乖牾,遂不复研寻,徒资异论。越六百余岁而是书复亡。"

其次,根据考古发现和科学解释,似乎《竹书纪年》比《史记》可信度高。

1、关于商代:《殷本纪》说商代三十一王,而《纪年》说“汤灭夏以至于受,二十九王。”殷墟甲骨文证明商代确系二十九王;《殷本纪》认为中宗是太戊,而《纪年》以为中宗为祖乙,与殷墟甲骨文发现的“中宗祖乙” 的称谓却完全相合;《殷本纪》以为盘庚自河北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至帝乙时才迁都今之殷墟,而《纪年》以为自盘庚到帝辛均居殷,“更不徙都”。殷墟甲骨文证明武丁、祖庚、祖甲、禀辛、康丁等确在殷墟,并不在河南的所谓汤之故居;又如《史记·殷本纪》及《三代世表》无“王亥”之名,而《纪年》载:“殷王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是故殷主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遂杀其君绵臣也。”对此,王国维说:“王亥之名,竟于卜辞见之。其事虽未必尽然,而其人则却非虚构。”

2、关于战国年代的记载:《史记》所记战国年代往往混乱矛盾﹐如齐桓公午的在位年数,《史记》的《六国年表》和《田敬仲完世家》两处都说在位六年﹐而《纪年》作十八年,《陈侯午敦》的铭文记载陈侯午十四年的事,郭沫若曾据此断言:“有本铭之‘十又四年’,足证《纪年》为是,而《史记》实非。”

诸如此类,《纪年》还有不少地方与传统记载大异﹐但经过出土文物的核实后比较接近史实。

再次《竹书纪年》与《史记》记载迥异之处,乃至完全颠覆了传统的史学观,长久被儒家学派斥为异端邪说,导致《纪年》长久不为世人所知,逐至遗失,需要后世的史学家费大力气去考证才得以略窥全貌。

目前双方的主要冲突表现在“禅让制”基础上构建起来的远古尧舜盛世上:

1、尧是禅让,还是舜夺尧位。《纪年》说:“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后稷放帝子丹朱于丹水” 三条记载,脉络非常清晰。《韩非子·说疑》更是一言以蔽之:"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2、益和启谁夺王位。传统儒家的孟子说法是禹禅让给益,启不服气,益控制不了局面就避位,启当权建立夏。《纪年》说“益代禹立,拘启禁之,启反起杀益以承禹祀”后,“益干启位,启杀之。” 真相是禹没有正式的传位给益,夏部落中作为禹助手和东夷部势力代表的益自立并打算逮捕启,启发动支党和益对战。启益战争几乎是朱舜战争的翻版,区别是最后由于禹的声望取得的支持,39岁正值盛年的启战而胜之,杀死益称王。

3、伊尹辅佐大甲,还是自立为王。《纪年》载“伊尹夺大甲王位,放大甲于桐,乃自立也。伊尹即位,放大甲七年,大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 不过,《纪年》关于伊尹与大甲关系的记载,令人生疑。如果伊尹夺位,流放大甲,大甲潜出后又杀了伊尹,那么,根据甲骨文和历史文献记载,历代商王皆隆重祭祀伊尹就说不通了。若是幼主被大臣流放欺压,似乎更符合历史的真相。当然,究竟如何,还要加以考究。

……

最后,综上所述,从总体看,《纪年》在某些方面的历史记载,比《史记》可信度高。一来春秋笔法误人,儒家所谓"为圣者讳","为尊者讳","一字褒贬"等等手法为后世史学家所法,历史的真相也在这些史学家橡皮泥式的笔法中变得面目全非;二来《史记》的成书时代较晚,虽然太史公秉笔直书的精神不下于古史官,但限于材料来源和个人价值偏好,追述先秦历史必会有失实之处。

启良先生在《中国文明史》中写道:在人类的政治史上,如此美好的“禅让”不能不让人醉心。特别在奉行家天下的古代中国,此种政权更迭的模式更具有道德上的魅力。历代儒生对此津津乐道,原因也就在于试图以此模式规范王朝政治,并以尧、舜、禹的人格引导君王们厉行德治。

事实上,从人类文明发展的角度来看,《竹书纪年》更加贴近人性,人类绝对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由血腥走向儒雅,所以在先秦时代,黑暗,血腥,刀光剑影之间的残酷斗争,你死我活的以命相博,才应该是主旋律。

参考资料:《史记》、《竹书纪年》

图片来源于网络,若有侵权,请通知作者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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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武帝司马炎元年,在汲郡(今河南汲县)发生了一起盗墓事件,盗的是魏安厘王墓。盗墓贼将墓中金银铜灯值钱的宝贝盗掘一空,留下了一些竹简等不值钱的东西,盗墓贼临走时还很不厚道的放了一把火,好在这把火并没有将墓中剩余物烧尽。汲郡的官员在其中找到了一批竹简。这批竹简在当时被称作是“汲冢书”。




《竹书纪年》、《穆天子传》就包含其中。《竹书纪年》流传到宋代时曾一度失传。所以,目前流传了2种《竹书纪年》,一种是后人“复原版”,还有一种是明代纯“伪作”。



《竹书纪年》之所以引起广泛的重视,主要是因为它从五帝时期开始记录,包含了珍贵的夏、商、周的史料。并且它的成书年代比司马迁的《史记》要早。《竹书纪年》是战国时期的魏国史书,其性质及史学价值应该与《春秋》、《左传》类似。很多学者利用《竹书纪年》对《史记》的战国及以前的部分进行校订。由此也可见,《竹书纪年》的可信度应该是更高一点。

《纪年》不但有夏代的总年数,还有商代和西周的总年数。比较热的一个话题是:到底是尧禅位,还是舜夺位?

在《竹书纪年》中有“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并且还有,启夺益王位的故事:“益干启位,启杀之” 。

这与《史记》中所描述的美好的“禅让制”可不同。就这一点而言,究竟《竹书纪年》和《史记》哪个更可靠?我认为是《史记》美化了这一过程。



很多史料可从侧面证明“禅让”这一过程并不完全是顺顺利利的。尧应该是有意“选贤”的。1993年出土的战国时代《郭店楚墓竹简》中有“古者尧之与舜也,闻舜孝,知其能养天下之老也……尧禅天下而授之。”

但是,尧的儿子丹朱很可能曾经继承过帝位。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有虞氏舜取代了丹朱成为了最高首领。《山海经·海内南经》中也有“帝丹朱”的字眼。正因为过程是曲折的,所以才会在同一时代有两种不同的解读吧。


我是阿斗,文物考古聊历史,欢迎关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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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题主所问,自《竹书纪年》面世以来,就成功的掀起了疑古、反古的不良风气,进而使“历史虚无主义”大昌其道,以至于洋洋五千年文明史,竟然无一处没有勾心斗角,无一处不是阴谋诡计。那么这本掀起惊天骇浪的《竹书纪年》,他的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一:被盗墓贼发现的《竹书纪年》

晋太康二年(公元281年),盗墓贼不准(fǒu biāo)挖了战国时期魏襄王的陵寝(也有人说是魏安釐王之墓),并从中带出数十车的竹简。数十日后,被盗掘一空的大墓终于引起了政府部门的关注,于是在晋武帝的诏命之下,集合了当时天下最著名的饱学之士的专家团队对至今尚留存于墓中的竹简进行抢救性发掘,并将其编辑成册,取名为《汲冢古书》,或者也叫《竹书纪年》。

而因为《竹书》中所记载的内容过于惊世骇俗,且其成书时间又远远早于《史记》。所以,自其问世以来,就不断有名师大将据此来与《史记》中所记载的历史进行相互印证,更有甚者则索性弃《史记》如敝屣,借题发挥的来抨击儒家精神和传统史实。

二:确有其书却不曾流传后世的《竹书纪年》

或许是由于两晋时代太过纷乱的缘故,亦或者是此书所载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之故,向有存书藏书之癖的中国古人却没能将这样一部奇书保存下来并传之后世。所以,目前我们所接触到的所谓的《竹书》记载,大抵不过后人将散见于当时之人的笔记或者杂说之中的零星记录汇编而成的作品。

就此而言,目前我们所见之记载其确实如此与否亦无法得到确切的考证与认定。换言之,被穿的沸沸扬扬的《竹书纪年》,究其实质而言其真伪尚且还是有待于考证的。诸如:

“仲壬崩,伊尹放太甲于桐,乃自立。七年,太甲潜出自桐,杀伊尹,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

话说倘若伊尹放逐太甲而自立之事果然是真的话,那么复辟之后的太甲又怎么还会重用伊尹的两个儿子,甚至于伊氏家族在整个殷商时代都具有极崇高的政治地位,就此而言,这实在与人情不符。但如果就《史记》所载来看,却又能为伊氏家族在殷商的发展提高完美的解释。

三:《竹书纪年》很可能是两晋人创作的以古讽今之书

一如吕思勉先生所言,魏晋时期,篡窃频仍而社会动荡,家国貌似安定,实则弑杀之事不鲜于春秋战国之乱世。但既行此悖逆害德之事,而又多假托儒家仁义之说。所以当时之人,往往嫉恨两汉儒家之拘泥迂阔,在此生死不可逆测,丧乱时时而在的生活中,于是兴起了非尧舜而薄汤武的谈论,而又适逢“汲冢得书”之事,于是遂假借之以见意也。

换言之,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到了汉元帝时期,儒家学说正式登堂入室成为当时天下的显学,而在汉光武帝因为“谶纬玄异”之说登龙之后,儒家学说因此而勃然大兴,沛然莫之能扼。但随着世道陵夷,乱世渐临,当年赫赫皇皇的堂堂儒学终究与事无补。再加之动乱纷呈,性命不永的态势已成而人力莫能挽回,因发乎内心的无力而产生的对儒家学说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于是在人们极力避免儒家“入世”之说的渐染而极力追求现世享乐的同时,对于儒家学说的排抵与污蔑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而归根结底的讲,这也不过是“儒道之辩”的升级版而已。

四:所谓“孤证从无”,所以《史记》更真实

相比于《史记》的有据可查,《竹书纪年》的记载不免有些黯然失色,即便他的内容足够劲爆,甚至于更合情合理,但从来治史者,想必都知道“孤证从无”的原则,据此而言,我个人始终认为,《史记》的记载更为真实。

更何况,即便《竹书纪年》的内容也曾确实发生过,但本着“文以载道”的原则,想必于那渺茫不可知的“真相”,我也宁愿选择通过《史记》这一看起来更加亲切的“事实”来向后世之人传递更多的“真、善、美。”因为在我看来,人类社会所需要的并不是那阴暗、凶狠的残忍,而是人人认同并为之遵守的道德。而这一点,却是《竹书纪年》所望尘莫及的。

我是狐笔春秋,欢迎大家批评指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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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这个问题有点问得过于简单了,《竹书纪年》虽然是战国时期的作品,而《史记》是西汉时期的作品,但不能因此就简单地说因为前者年代更早所以更可信这样的结论。


就整个历史呈现和描述而言,《史记》不仅无疑更完整宏大,而且脉络清晰,其所依据的史料记载今天的学者也大多能进行研究考释——比如《五帝本纪》很大部分是来自于战国时期的史料《世本》。

而《竹书纪年》其用帝王编年的方式所记载的很多内容,究竟源自和依据那些史料,我们今天还不可得而知。其记载也确实和《史记》有很多区别,比如关于尧禅让舜的记载,《竹书纪年》就写成了舜囚禁尧。哪个更可信,这个留给历史学家做进一步考证。

但历史的可信与否,有时候不是简单的事实还原——实际上也几乎不可能还原,而是找出一种历史脉络。比如《史记》为何要美化尧舜,我们今天可以找出脉络,是和儒家对典籍的重新整理和再阐释有很大关系了,而且这种美化也确实影响了中国其后数千年的文化思想和历史发展,那你能简单地说这种尧禅让舜的记载不可信没意义吗?


况且,今天我们看到的《竹书纪年》已经经历过佚散,而后又在宋朝重新收集整理,其可信度和史料价值也一定程度上降低了。


综上,今天的历史学已经不是简单的去对比哪个更事实——这个实际上也很难简单对比,而是更多地关注这个史料为何这样记载,以及其有怎样的价值和影响。《竹书纪年》是很有研究和参考价值的史料,但是《史记》。。。其价值和影响,我想我几乎不用多说了——甚至我都找不到言语形容了。


回答完毕,

一点个人愚见,权作抛砖引玉~

欢迎关注“曲江家学”,共同学习、探讨文化的传承与修习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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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证据学来讲,竹书纪年》和《史记》都是书证,都是以内容来变现历史发展的过往,具有很大的主观因素在内,因此我认为,可以互相印证,同时辅以考古发现的“物证”来验证,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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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得辩证来看,不管站哪一方,都有些片面!

《史记》大家应该再熟悉不过,司马迁著作,二十四史之首,被誉为史家之绝唱,是中国古代历史学界的圣经,更是研究秦朝以及先秦历史首选史料。因为当年项羽火烧咸阳宫,使得大量有关先秦以及秦朝的历史典籍付之一炬,相关史料匮乏。

而关于《竹书纪年》,大部分人应该比较陌生,甚至于都没有听说过。这是一部编年体通史,由春秋时期晋国以及战国时期的魏国史官编撰,记载了三皇五帝到魏襄王期间的历史,算得上是魏国国史。和《春秋》、《左传》等史书算得上是同时代作品,是珍贵的先秦史籍。


更值得一提的是,相比于《春秋》、《左传》等史书,成书稍晚的《竹书纪年》(公元前296年),还记载了一部分战国历史。而相对于《史记》、《战国策》等史书,其成书时间又要更早,所以其研究价值很高。

但这样一部本该闻名史学界的史学巨著,却在历史上默默无闻,提及者甚少,甚至于少有被作为先秦历史研究的史料参考。

这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首先,《竹书纪年》里面的内容,过于颠覆三观,和《史记》体系下的主流观点大相径庭。比如咱们尧舜禹禅让,在《史记》中乃是他们各自主动禅让传位,选贤举能,体现了“以人为本,任人为贤”的思想,由此传为一段历史佳话。

但是在《竹书纪年》的记载中,所谓的禅让根本不存在,每一次首领变更,都是血腥的政变。

其中舜是造反者,他发动政变,囚禁了首领尧,夺取他的首领之位,之后便将其流放,统治着整个部落联盟。

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放尧于平阳。

而夏地的首领禹则是反抗者,他的父亲鲧是尧的亲信,舜夺取首领之后,鲧也遭到了清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禹自然不会服从舜的统治,于是起兵征讨舜。最终禹成功击败了舜的军队,成为了新的部落首领。而失败的舜则是被流放到了南方的苍梧,最终死在了那里。

无独有偶,商朝的贤臣伊尹,其形象也遭到了颠覆,在《史记》中,伊尹是一个周公式的大贤臣,一心为国,忠心不二。他对于残暴的商王太甲,不离不弃。先是在其流放期间,代为治理国家。后又在太甲改过自新归来后,讲权力还给他,尽心辅佐,传出一段君臣佳话。

但是在《竹书纪年》里面,伊尹变成了一个篡权夺位的大权臣。他先是发动政变,将商王太甲流放,取而代之。而后来太甲从流放地逃了回来,同样发动政变,将权力夺了回来。

伊尹放太甲于桐,尹乃自立,暨及位于太甲七年,太甲潜出自桐,杀伊尹。

从《竹书纪年》的角度来看,这些所谓的上古先贤,和后世这些争夺权力的帝王权臣们没什么区别。但不可否认的是,《竹书纪年》记载的内容,远比《史记》要更加符合人性。

权力争斗本就是古今中外历史的主旋律,诸如“禅让”之类的圣贤之举,一般人都做不出来。毕竟诸如汉武帝、唐太宗这样的历史名君,在权力面前,都免不了骨肉相残,手足之争。而在上古时代,没有所谓的礼法制度,没有所谓的道德约束,其生活方式更加趋近于原始人类。

这样的一个时代里面,权力争夺应该会更加的本能化,互相杀戮夺权的事情也应该会更多。然而,却出现了所谓“禅让”如此开明的观念,颇有些乌托邦的感觉,不切实际。

相比之下,《竹书纪年》的记载虽然荒诞不经,三观尽毁,但细想之下,却又合情合理。从这个角度而言,《竹书纪年》似乎要比《史记》更加真实。

但《史记》是正史,是官方统治者承认的史书,其记载历史必须要符合统治者的利益。尤其是在儒家的治国思想下,忠臣、禅让这样的先贤历史典例,有助于教导人们不去反抗,忠心为国,从而帮助维护统治者的权力,其有着所谓正统主流的支持。

不管《竹书纪年》的内容是否真实合理,其只要违背了正统主流,就会受到打压和排斥。所以这么多年以来,《竹书纪年》都很难被历史学界所承认,其记载的内容也无法得到推广,咱们在教科书上见得到的历史,还是《史记》的内容。

当然,我们不能就此去认为《竹书纪年》里面的记载就一定是真的,而《史记》的记载就是错误的。

因为先秦史籍文物匮乏,《竹书纪年》记载的内容,很大程度上是孤证。本着“孤证不举”的历史原则,我们无法依据《竹书纪年》的一家之言,就去推翻《史记》的内容。

而且,从篡改历史的角度而言,《竹书纪年》同样也有它的动机。

首先,《竹书纪年》是魏国史书,而魏国的来历咱们都是清楚的。其乃是原晋国卿族,瓜分晋国得来的,属于以下犯上,典型的得国不正。

我们可以认为,《竹书纪年》所记载的那些政变,是魏国史官为了证明魏国夺权的合法性,编撰而出。以所谓的历史先例告诉大家,政变其实很常见。

其次,《竹书纪年》的出土时间也很微妙。其乃是西晋初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国陵墓时偶然发现。而后消息传到了晋武帝司马炎耳朵里,得到了他的重视,派人收集整理,最终得到了《竹书纪年》十三篇。

众所周知,西晋这个得国也不是很正,其乃是司马家篡夺曹魏的权力得来的,这个天下人皆知。那么,司马炎也同样有着和魏国统治者一样的动机,为了证明自己的合法正统性,去推广“政变”。

最后,《竹书纪年》现存本的真实性争议很大,在多年的不受待见过程中,《竹书纪年》损失很严重,原本竹简早就不见了。咱们现在看到的《竹书纪年》,乃是宋朝时期编撰的“今本”,其记载内容是否和当初的《竹书纪年》一致?这个有待考证。

所以,从学术角度而言,《竹书纪年》确实很不靠谱,研究价值不高。再加上其本就为儒家正统所排斥的历史观点,遭到雪藏也在情理之中。

总之,关于《竹书纪年》的真实性,还得需要更多强有力的证据。这其实也印证了那句话,“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10

关于尧舜禅让学说,历史上向来有两种说法,大相径庭。战国时期有大量讨论,不待竹书纪年而知。所以竹书纪年并没有改变儒家的历史观,更不要说颠覆了。

竹书纪年为战国时期的作品,无可厚非。可是战国史官,对于尧舜禹汤的记载就可靠吗?不好说。因为那些故事对于战国人来说也已经一两千年前的事了。那些故事研究成为传说了。

我们只能认为竹书纪年与史记所记载不同,不能认定哪一个就是真实的。

孔子对于历史研究是相当严谨的,他一生遍观史料文献。而且孔子弟子们对学问也是直言不讳的发问。如果孔子对于史料有故意修改,尤其是尧舜禹这么严重的问题,孔子弟子不会默而不言的。

这些本不是历史所争论的对象。即便是竹书纪年出来了。大家对于禅让还是篡位也没有太多争论。因为韩非子本来就有记载。孟子对此事也有辩论。所以这些问题根本不值得讨论。

而近代为什么把这些问题大肆讨论呢?还什么颠覆儒家思想。这都是近代否定传统文化的做法。否定传统文化,首先就要否定儒家。否定儒家就要否定儒家所认同和坚持的禅让辅政的这些核心概念。

研究竹书纪年,好像就很科学,用科学的方法颠覆儒家思想的核心价值。

其实不然,只能显得这样的观点浅薄而已。首先,三代历史无法考证。那是传说时代,没有记载,有记载也没传下来。考证这些历史本身就是荒谬。

儒家的禅让说与韩非子的篡位说,都是当时比较流行的说法。不存在真伪问题,只有你认同哪一种的问题。

另外竹书纪年被统治者毁掉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韩非子是儒家打击的对象,为什么没毁掉呀?那些道家佛家的思想,在儒家看来都是荒谬,甚至有害甚广的学说。佛陀之害有甚于黄老。这种说法在宋朝君臣上下都达成共识了。为什么没毁书呢?

儒家学者对书是很珍惜的,与秦始皇一朝统治大不相同。

所以历史研究,佐证史记中的一些错乱是可以的。但是说颠覆儒家思想,这还做不到。也没人信。

就算禅让是儒家学者杜撰出来的都没关系。我们说这种制度好不好?如果不好,那就当历史笑话可以。如果好,我们是不是要借鉴一下。至少我们可以对比嫡长子制度与民选制度,与禅让,哪一个更合适。

况且儒家更重视的是嫡长子继承制,而不是禅让制。伊尹辅政的说法有歧义,可是周公辅政是没有歧义的。您觉得儒家重视伊尹还是周公?

所以这些争论不值一谈,根本动摇不了儒家的根本。这都是扬弃中国传统文化,诋毁儒家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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