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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是晚清时人尽皆知的名联。这幅对联的有意思,不在工整,而是很微妙。

它很“卧槽无情”地,不仅将“大贪官”、“卖国贼”李鸿章给骂了一通,连“爱国家”、“清流领袖”翁同龢也同样大加挖苦,是清浊两派各打五十大板。认为李鸿章太贪,翁同龢无能,二者是以各自方式,祸国殃民,加速大清的灭亡。在晚清时,部分社会观感就是如此。

是的,在我们过去的印象中,翁师傅的面目是比较正面的,甚至代表着悲情英雄这样一种形象。可近些年来的历史研究,实际不断在反转,李鸿章实干家的名望愈来愈显,翁氏“祸己、祸君、祸国”的恶名也越来越重。

我也以为,什么是“书生误国”,什么是“清流害国”,甚至什么是“爱国贼”,翁同龢身上都能看到影子。整个晚清,君非昏君,臣非庸臣,却很快亡国,看翁同龢也是个启示


翁同龢其人,高干子弟,真材实料状元出身,由“朴园路线”荣任两朝帝师,是晚清政坛真正核心人物之一。非得说他一无是处,肯定是罔顾事实的。

此公在晚清,公认的品行不错,史称孝悌君子,学问深厚,才情了得,论字更可称彼时头号书法家,用现在的话讲是“学者型政治家”。他从政60年,历任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军机大臣兼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等要职,挫事不少,主观上恶事不多,也还算清廉,社会风评是不错的,素称“清流领袖”。

论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也是做过好些的。比如平反杨乃武和小白菜的冤假错案;比如体恤民情,反对重修圆明园;比如与丁日昌订交,支持郭嵩焘出使英伦;比如鼎力支持盛宣怀等创设中国第一家自办银行;比如举荐康梁等维新人才,还亲自草拟《明定国是诏》等。他最值得称善的地方在于,身为既得利益者,很早就看到“大清国”实际千疮百孔,改革势在必行,也愿意出头斡旋,明知吃力不讨好。

当时朝野,他的思想大概算“中道主义”,就是比顽固派开明一点,比起洋务系与维新党,又偏保守。他是儒家信徒,但性情也说不上迂腐。晚清留下大量笔记,据时人看法,翁同龢其人,大体是“自小即长于察言观色,行事处世圆滑”,就是小聪明很足,大格局不够。他自出仕以后,就基本呆在中央朝廷,始终夹在两后之争、帝后之争、朝野之争、新旧之争漩涡之中,能安然无恙,数十年不倒,本身就说明绝非泛泛,做个“帝师”类的虚位,是胜任的。

本来,翁同龢能成为“南派领袖”,号称江东士大夫集团的代言人,就是苦心积虑厚植梯队的结果。他多次出任主考官,利用这等机会,网罗天下名士为门生,张謇与文廷式之得中巍科,皆其苦心孤诣设计出的结局。后来维新变法之际,康有为这种人精,愿意开动强有力的宣传机器,将翁同龢打造为本派名义领袖,就是看中翁在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影响力。

现在很多人动辄说翁师傅如此古板不化,也是有偏差的。一个冥顽不明之人,如何能够设计这些,如何可以在复杂万分的晚清政坛玩得团团转?他的才具,很像老乡钱谦益,非能臣干吏,但是主持风雅、维持教育、领导学术,几乎是不二人选。


但翁同龢的核心问题,也与钱牧斋类似,即他本质上还是一介书生。文学之士,昧于世务,疏于权谋,当“帝师”绰绰有余,任乱世宰相只会误国。

他的日记,称“自念以菲材而当枢要”,本意在自谦,实际确实如此。具体说开,就是只有小聪明而乏大智慧,重个人名声过于实务考量,只知“口号爱国”而不谙如何治国,又过度自信自负,一日手操国柄,误国殃民在所难免。更何况,他所面对的人群,所面对的世界,是如此错综复杂,是如此险象环生,早已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他没有地方历练履历,是翰林院写写文章的人才,也不懂得如何治理国家,整日就专注于文章辞藻,开口道德,闭口心性,甚至把天下未治原因归咎为“道德不倡”,仿佛与已无关,真是让人可气可笑又可叹。读《翁同龢日记》,很让人能直接感受到,什么是“实干兴邦、空谈误国”。

他的心胸是比较狭隘的,几乎锱铢必报,甚至置家国利益于不顾,不是“宰相肚子”。最著名的例子,当然是与李鸿章的半生缠斗。想当初,那他不济的亲哥翁同书,在与太平天国作战中,竟然弃城逃跑,遭到李鸿章弹劾,本身就是很正当之事,他竟然记仇一辈子。

最后,为报私仇,不惜搭上整个国家的命运,不说是“误国”还有何辞?他晚景凄凉,惯例的治丧银一毛没有,比起李鸿章去世的时各种追封,赐白银五千两,待遇是天上地下了。


个人性格有缺,人无完人,本身不是问题。最令人后怕的是,这样的人走上了大位,被放到一言一行关系国家走向,乃至生死存亡的境地上。

决定近代中国走向的甲午之战,大清惨败,从此万劫不复,翁同龢当然有重大责任,甚至可称“首恶”之一,李鸿章很大程度上是背锅侠。这是其一生最大的污点,虽万死不辞其咎。史家说“甲午之战,由翁同龢一人主之”,此言不虚。可以说,翁师傅最另后世诟病的,非奸非贪,而是庸和狭。

一者,他只晓得纸上谈兵、意气用事,两耳不闻,稳坐帐中,一笔在手,永远正确,遂致空谈成风,国事艰难,连遭厄运,未尝不与此士风有关。作为清流首领,他似乎只晓得对抗就是爱国,只有口号和狂热,缺乏权谋,易被诱导,一意主战,话句句都是大义凛然,但做出的事件件都让国家受难,妥妥“爱国贼”无疑。翁同龢这类人,实是知识分子中的“精神义和团”。

二来,他日日夜夜记得与李鸿章的私怨,一旦战局铺开,竟然还惦念这点破事,只重私情,不记国家,不惜处处掣肘,致使大清兵败成为定局,真是让人愤懑不已。战后赔偿两亿两白银,割让台蓬诸岛,他还不以为耻,找机会就羞辱李鸿章。圣人之学,竟栽出如此败类。

一个政治上的庸才,委实说不上有啥大恶,可就是因为此“庸”,在历史的风口常常酿成大错。这是翁同龢个人的悲剧,更是时代的悲剧。据后来披露的日本外务省档案《各国内政关系杂纂》第M124号,不只慈禧,其实连光绪帝本人都讨厌他,指示永不录用,师徒情分至此算恩断义绝了。

而恭亲王奕?,晚年一谈翁同龢,就火冒三丈,骂其只知权术,“聚九州之铁不能铸此错者”,是看穿他面目了。



总结起来,翁同龢其人,才华、学问、清廉都无问题,为人大体也算正人君子。但本质上确实“不过一书生”,不免稀里糊涂。

相比李鸿章等同僚,他的政治才能不够,手腕不强,胸怀不广,识人也不行,本性又温厚懦弱,只宜当作育人才的太平宰相,不宜处乱世,更不堪做大事。他与政敌李中堂的最大区别,在李素以“裱糊匠”自居,营营役役,屡败屡战。

而翁师傅呢,动口不动手,多说少干、光说不干,甚或干啥砸啥,又爱占道德高地,委实让人敬佩不起来。尽管他作为文人,才学、文章、书法,甚至包括比较弱项的绘画,确属一流;但作为政治家,庸相、爱国贼、书生误国,这三顶帽子,他是逃不掉了。

晚清另一名人潘祖荫,是与他童年时就在一块玩的小伙伴,后来对他有评价说:“吾与彼皆同时贵公子,总角之交,对我犹用巧妙,他可知矣。将来必以巧妙败,君姑验之”,年轻时分就认为翁只有小巧,必败无疑,是有知人之明的。

图:五世孙翁万戈,2018年百岁之际向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捐出183件文物,翁家再度引发争议

而他自己,临终前口占一诗,“六十年中事,伤心到盖棺。不将两行泪,轻向汝曹弹”,心情是既伤心懊悔又拒绝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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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对翁同龢的评价是有争议的,有人说他德胜于才;有人说他大奸若忠,翁同龢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今天就请大家同有书君一起,走进历史人物翁同龢。

首先,翁同龢是一个文人,一个知识分子。生于1830年的翁同龢,是江苏常熟人。1856年,他考中一甲进士。

翁同龢诗画具佳,尤其书法闻名于世。他研习古人笔法,博采众长,写出了具有自己独特个性的书法作品,成为晚清颇具影响的书法家。

写有《瓶庐诗稿》《翁文恭公日记》等作品,是著名的诗人。

其次翁同龢是帝师,同治四年,他入弘德殿,为同治师傅,教读同治皇帝九年。同治病逝后,光绪继位,慈禧又命翁同龢入毓庆宫,为光绪师傅。

从教授光绪启蒙识字到被撤职回乡,翁同龢与皇帝之间以师生关系相处长达24年。

帝师之尊决定了翁同龢对光绪的忠诚和爱护,为了光绪帝的利益,他的立身行事,都可以和人们所期待的儒家理想主义不同。翁同龢是可以妥协的!

翁同龢曾经担任过工部、户部尚书、军机大臣兼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等要职。

为官六十年的时间里,他做了不少事情,主要有:平反杨乃武与小白菜的冤假错案;卷入甲午战争洪流。

支持盛宣怀等创办中国第一家自办银行,即中国通商银行;举荐康有为梁启超等维新人才,亲自草拟了《明定国是诏》。

光绪元年即1875年12月,翁同龢升任刑部右侍郎,直接负责重大案件的审办。他重审了杨乃武与小白菜案。

通过细阅全部案卷,发现了很多疑点和漏洞。他调查走访,重新检验尸骨,终于查清葛品连系病死,而非中毒死亡。至此,杨乃武与小白菜的冤案得以平反。

此案轰动一时。翁同龢忠于职责、为平民平反,不愧为一代帝师。

翁同龢担任军机大臣,参与了对法、对日主战的决策。对待侵略者,他主张坚决抵抗。他与主和派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体现了爱国主义精神。

但翁同龢没有作战经验,不了解作战双方的实力,也没有具体成熟的作战计划。

他支持盛宣怀,于1897年创建了中国第一家银行_中国通商银行。由户部拨100万两“生息官款”。

存于中国通商银行,实际上也成为开办伊始的中国通商银行的最初营运资金。

甲午战争惨败后引发的戊戌变法,对中国近代社会政治来说是一次空前深刻的变革。

翁同龢顺应历史发展潮流,向光绪帝举荐康有为等进步人士。

力主变法维新,拟定并颁发了戊戌变法的纲领性文件《定国是诏》,揭开了百日维新的序幕。

可见,作为帝师的翁同龢,是有作为的,他一生为光绪帝,倾尽了心血。修身治国平天下,文人的最高境界,他达到了。

翁同龢因为是帝师,自然成为晚清历史上清流的代表。

翁同龢是士林领袖,是江东士大夫集团的代言人。他的经史知识很渊博,他是晚清官僚集团的知识精英,其对政局的影响很大。

他的思想和行动,往往决定了当时的政治走向。

像他这样既是状元及第,又是两朝帝王之师,高居于朝堂,门生遍天下的人,历史上又有几人呢?

有人说翁同龢是清廉的,是当时清朝难得的好官。杨乃武和小白菜的故事,几百年来仍然家喻户晓,而当时为杨乃武和小白菜平冤昭雪的便是翁同龢。

也有人说他不好。翁同龢刁难、排挤李鸿章,见于史册,无可置辩。

在国家危急存亡之际,执掌朝政的重臣,却纸上谈兵、意气用事,不得不说这是他一生的污点。

但总体来看,翁同龢是清廉的,是颇具改革思想的大臣,也算得上是一位能臣。《清史稿》评价他:"自成一家,尤为世所宗。"

1904年7月4日,翁同龢满怀抑郁和凄怆与世长辞。临终前,他写下绝句:“六十年中事,伤心到盖棺。不将两行泪,轻向汝曹弹。”短短四句话,有无尽的忧伤。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无论何时何地,何朝何代,执政者如果能够有所作为,还能做到洁身自好不敛财,就是值得尊重的。

翁同龢两袖清风,晚年穷困,真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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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上说,翁同龢是一位以传统清廉为基础的,具有改革思想的大臣。从能力上说,在晚清财政入不敷出总体情况下,基本可以最低限度应付复杂经济形势的能臣。

(1)他的一生有两大政治事件之甲午战败

关于甲午之战,谁也不会在1887年预计1894年会有中日一战,要不然李鸿章也不会自夸自己打造的两大基地是固若金汤、足以自保,一二十年内无忧了。因为,“九年未添一舰一炮”是北洋海军在完成了“防御”政策下出现的“资金转移”。

从上到下包括李鸿章都认为北洋海军足以自保,海军是很费钱的,不可能为了海军长期延误陆军、延误享乐、延误民生。

(2)批评翁同龢忙着慈禧过寿、光绪大婚,那属于欲加之罪。

李鸿章主管各类洋务企业,要想给海军添置武器很容易。但他没有,反而却让轮船招商局准备七十万元给慈禧过寿。过寿、大婚那是政治,谁敢耽搁,又谁敢不积极

大凡是了解过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也都不会拿此事攻击翁同龢,因为他干了件别人不敢的好事儿,敢从除了慈禧、光绪外口袋掏钱。晚清能有这个胆量的人不多。

打败仗是因为北洋系统内部人浮于事、后勤不畅且没有战斗意志导致。

(3)戊戌变法中作为“守旧中的革新派”,本可以成为这次改革平稳发展的稳定剂,但因其本质特点,反而造成慈禧和光绪都对其不满

翁同龢在晚清官场混迹几十年,深知慈禧掌握大权,对光绪激进式改革并不认同,光绪对其不满。

慈禧则认为,我搞政变四十年,对你翁家父子四人天恩,你翁同龢还要帮光绪。因此,其“保守派中的改革精神”使其两面不讨好。又使得后人为了保李鸿章将其打造成“守旧派”。

这就好比早期左宗棠反对修建铁路,但“中法战争”后积极支持建造铁路是一样的,有些人不就是因此就说左宗棠是保守派而不是改革派的嘛。

其实,一个人的思想是变动的而不是静止的。

正如李鸿章和汪精卫年轻时写的诗都很豪迈、男人,但久而久之都成了汉奸、美国贼。这就是思想变化的结果。

更多的关于翁同龢的问题,参见:“翁同龢算不算奸臣”“为什么有人吧甲午战败的责任全算在慈禧、翁同龢、光绪身上,难道李鸿章一点责任都没吗”“为什么北洋舰队在1888年以后,未添一舰一炮”“翁同龢和李鸿章的恩怨,是否直接导致了日后甲午战争的失利”“晚清发展海军是不是错误的战略决策”五个问题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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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到底是德胜于才抑或是大奸若忠这样的评价,说到底还是道德评价,这样的评价在技术流的视野中意义不大。

翁同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首先和他两个可以被公认的政治身份有关:翁同龢是士林领袖,也是帝师之尊。

翁同龢是士林领袖,这个士林领袖更深层的含义是江东士大夫集团的代言人,因此,他必须是江东士大夫集团天敌李鸿章淮系集团的敌人。李鸿章因为“用沪平吴”的大恩不被江苏士绅官员认同而大骂“吴儿无良”,觉得他们不可理喻,实际上反而是少荃完全不理解吴地从张士诚时代延续下来的对淮右的不满和歧视,在江东士大夫集团看来,淮军是雇佣军,荡平吴地后反客为主、张牙舞爪是不能容忍的。翁同龢以对付李鸿章为己任,是他的阶级属性决定的。

翁同龢是帝师之尊,这个帝师之尊决定了他对光绪帝的忠诚和爱护,因此,为了他认为的光绪帝的利益,翁同龢的立身行事和他自己和人们期待的儒家理想主义者并不同。翁同龢是可以妥协的,除了和李鸿章不解的深仇之外,他可以改变阎敬铭的谨慎财政政策,对慈禧太后的需索无度让步,将军费用于园工,在他看来,只要用这个换取慈禧退休交权而让光绪帝亲政,这些违反儒家伦理和原则的妥协根本不算什么。不过,这虽然换来他一度的(在光绪帝亲政后)权倾朝野,但为时不久,他也垮台了。

晚年翁同龢因为自身的处境和日记等的自我塑造,变成了一个忠贞的清流,但是,我们不难发现,用历史的标准衡量,翁同龢不是一个的合格政治家,即使以当时的标准来评判,翁同龢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清流。

恭亲王奕訢弥留之际,对翁同龢做了最后的评价:

是所谓聚九州之铁,不能铸此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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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这个人不是个坏人,但是个能坏事的人。

翁同龢这个人在晚清政坛可是个清官,并没有干什么坏事,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比如清末著名的杨乃武小白菜一案就是他主持公道,还人清白,可以他是好人,也是个好官。

可惜的是,好人好官未必是能办事,能成事的官,反而因为其思想局限而坏事,而翁同龢就是这样的人。

这还得从清末的政坛说起,晚清的政局腐朽,洋务派办事总是被掣肘。1885年,李鸿章就想办银行,不想海军军费被掣肘。

李鸿章上书慈禧太后,希望大清来办银行。办银行是好事,这是现代人的想法,然而李鸿章得到的不是一片支持,而且满朝文武的反对。

户部满尚书崇绮说:“官可罢,此议不可行。”帝师翁同龢也极力反对,还举出“铁证”说:日本就是因为办银行办坏了,以至于现在国用无出。

慈禧看满朝文武反对,于是传谕:“惟此事创办非易,中华与外洋情形,迥不相同,若经理不得其宜,深恐流弊滋多。”

李鸿章大张旗鼓来办银行一败涂地,李鸿章并没有就此作罢,还在暗中准备。很快晚清政坛发生了变化,原来的户部尚书阎敬铭被免职了,原因在于他不支持慈禧太后修建颐和园。

而接替者就是一代帝师翁同龢,翁同龢认为只要修建好颐和园,慈禧太后就可以颐养天年,从而放弃权柄,光绪皇帝可以早日亲政。这个思想支配下翁同龢就大力支持慈禧太后修建颐和园,而其费用就是从北洋海军的军费中支出。

这样操作的后果就是北洋海军失去了朝廷的财政支持,这让李鸿章很被动,李鸿章几次要求翁同龢调拨海军军费,但是被翁同龢以赈灾为名推掉了。朝廷户部指望不上,于是办银行的心思又涌上了李鸿章的心头。

这次李鸿章吸取了教训,准备不请示朝廷,绕过朝廷先把事情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先斩后奏,这样减小阻力。

当时美国也来了几个人,对李鸿章来办银行的很有兴趣,于是李鸿章派马伯相前去美国商谈这件事,而银行命名为华美银行。

马伯相在事情发展的很顺利,但是坏消息传来了。李鸿章悄悄办银行的事被人传了出去。结果满朝文武舆论哗然,纷纷反对。

是谁将这件事传出去的呢?这个人就是翁同龢

翁同龢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他的小舅子汤纪尚在天津北洋通商大臣衙门任职。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人就得知了李鸿章的举动。1887年9月4日写信告诉翁同龢:李相在津接洋款,筹开洋银行。

三天以后,翁同龢还收到了他的儿女亲家长芦盐运使季邦桢的来信,告诉翁同龢:李相在津与美国立合同,开洋银行,拟定资本五千万元。

户部侍郎曾纪泽也获得了这一消息,并将打听到的银行章程内容大概汇报给翁同龢,特别指出:“合肥所定行章六、七、八三款最缪,大抵有铁路一语藏其中。”

曾纪泽所谓的最缪的六、七、八款。

第六条:“凡中国开办铁路、开矿、纺织、营造等类大工程,欲向本行借款或由本行转借者,应先禀请商宪饬由本行派人考究利弊及经费数目,然后订立合同。凡借款若干,起息若干,分若干年归还,以及如何察理维持之处,皆载入合同,请商宪批准立案。其大宗借款即以其事之生意与所有之产业作保。其所需料件,应请先令本行议办。如料色高低一样,而本行索价昂于他商,听向他商办理。其他项采办,亦可仿照此例。”

第七条“本行可设厂鼓铸金银钱,其式样、轻重应由北洋商宪批定遵行。本行亦可发流通之票。惟发出票数,不得过本行存银之半。”

第八条“中国开办铁路、开矿、纺织、营造等类大工程,向本行借款或由本行转借,利息可使格外便宜。惟应允本行分沾余利,其分沾限制,于借款之时拟定。”

其实这六、七、八的规定,银行还是掌握在中国人手中,并没有让中国的利益受损。

翁同龢是个保守顽固派,眼界不怎么开阔,对新生的铁路、电报、银行都认为西洋怪物,奇技淫巧,不适合中国国情。而且他认为李鸿章办银行是架空了户部的财政大权。这下他认为抓住了李鸿章的把柄,可以好好的参李鸿章一本。绝对不能让李鸿章办成银行,必须阻止李鸿章。

1887年9月18日,翁同龢面见慈禧太后时,据闻奏陈,添油加醋,将李鸿章与美国合伙开银行之举说成是卖国行为,是个大错误。“银行中美合办,利归他人,害遗中国,成属利轻害重之举。”并说此事以后会架空户部,他请求慈禧太后:若有人为此上奏,请驳斥不允。

翁同龢是清流派的领袖,翰林院编修、内阁学士、都察院御使大都以翁同龢马首是瞻。翁同龢利用自己的影响,很快鼓动这些人联名上疏,弹劾李鸿章,阻止华美银行。

江南道监察御史屠仁守在上给光绪皇帝的奏章中就以“窃朝之大柄,坏经常之大法,外启各国之争心,内夺从商之生理,将使户部为虚设,国计为孤”来指责李鸿章。

1887年10月2日,盛昱、黄体芳、黄熙等分别上奏,弹劾李鸿章与美国和开银行是目无君上,越俎代谋。10月3日,八十一名监察御史联名上书,攻击李鸿章派马相伯赴美筹集资金是丧心病狂,简直要卖国了。

但是翁同龢的这些操作并没有让慈禧太后有所表示,慈禧太后没有明确表态。翁同龢心有不甘,为了彻底挫败李鸿章的银行计划,又拉拢醇亲王奕譞。奕譞是李鸿章的顶头上司只要他出面一切都妥了。翁同龢直陈与美国合开银行的种种弊端,请求奕譞出面向慈禧太后进言谏阻。

醇亲王奕譞贵为光绪生父,却平庸谨慎,他本来是很倚重李鸿章的,但他根本不懂银行为何物,翁同龢多次忽悠下,他以为与美国合办银行就是卖国,大清国的权益受到侵害,很快他就向慈禧太后进言:大清与西国情形迥异,开办银行,流弊兹多,请加阻止。

华美银行的创立不仅动了保守派的权力,也动了洋人的奶酪。洋人一片反对,英国、法国、德国驻华公使竞相到总理衙门施加压力,无理纠缠。

上海的英文报纸《北华捷报》评论说:华美银行像亚洲的巨蟒一样,会把其他所有的银行一口吞掉。英国上议院恐吓清政府,不得批准中美合办的华美银行。

慈禧在国内外一片反对之下,采纳了奕譞、翁同龢等人的意见。发上谕责备李鸿章,何以不奏明请旨,遽立合同。令其据实奏报。

慈禧太后两次电令李鸿章停止银行筹办活动:“与美商订约股开银行,流弊甚多,断不可行,现在交章弹劾,即行罢议一切。”

李鸿章知道大势已去,不禁一声长叹,无可奈何,只好致电马相伯:办法正当,朝廷大哗,舆论沸腾,群矢集我,万难照准。华美银行停办,速速回国。

在中外反动势力的绞杀下,创立华美银行的事彻底破产了。李鸿章扼腕叹息:“天下事无一不误于互相牵掣,遂致一事无成。良用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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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者,一生功过盖棺定论,功不压过,故存争议。

翁者,光绪帝师师,官至中堂,可谓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从功上看,他体恤民情,为免劳民伤财反对重修圆明园。他动用李鸿章卖官款和借的德国贷款数百万两此给慈禧修颐和园,只是为了让慈禧安于享乐以疏远朝政,给自己学生光绪皇帝敛权,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但其却有用心不良之处。

但说到此人的过,却是罄竹难书。翁是出了名的宰相肚里难撑船,其心胸狭窄,锱铢必报。其兄弟在平复太平天国中弃城逃跑,剿匪不利曾被李鸿章弹劾而与李鸿章交恶。主政户部时,六年未给南北洋两水师拨军款,间接导致吉野号等军舰被日本买走,却在后来用于黄海海战重创北洋水师。每每战前还总爱捞好听的说,混淆帝听。叫嚣开战,又只重私情,又置国家民族大义于不顾。战后赔偿两亿三千万两白银,割让台蓬诸岛,不以为耻,还几次三番羞辱李鸿章。

用光绪帝的话说就是此人“永不录用!”

恭亲王说其只知权术,两面三刀,典型精神分裂者。

翁一生多好纸上谈兵。清末主政者光绪帝有改革之心却无实权,慈禧大权贪恋不放手,翁同龢却仍醉心于迂腐顽固的内斗。

如果李鸿章是汉奸,那翁堪比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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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这个人,清流也。何谓清流?德厚才薄也。何为才薄?非学问不深也,而是当千年未变之局的时候,处理具体事务的能力不强,甚至贻误并累及国运。

翁同龢这个人,要是放在三国的时候,也是近似于“四世三公”的角色,家世显赫,进士出身,清要之选。又贵为帝师,所以帝党,包括珍妃的妻族,清流派(中法战争之后瓦解,张之洞等人开始分化)和维新派都聚集在他的旗帜之下。

客观来讲,翁的学问、人品还是不错的,但是在大局上做的不好。因为曾国藩和李鸿章参倒了他的父兄,他就一直与李鸿章为难。虽然在维新派上,在对待盛宣和问题上,两者有共同之处。但是在对待北洋舰队和中日战争方面,翁因为一己之私愤,酿成滔天大错,;身为帝师,却对于调解帝后矛盾火上浇油,最终导致局面不可收拾,则是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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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翁同龢,人们首先会想到他是光绪皇帝的老师、帝党的领袖、李鸿章的死对头。翁同龢对于光绪朝前期的政局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力。但是胶澳被德国强占之后,加之戊戌变法的开展,翁同龢被光绪皇帝开缺回籍。变法失败后,翁同龢又被革职,永不叙用。

翁同龢可以称得上是封建社会时期的一位典型的、成功的士大夫,出身名门,其父为大学士翁心存,后又考中咸丰年间的状元,由此进入仕途。此后又相继担任同治、光绪两位皇帝的师傅,身份显赫。

翁同稣深受传统儒家学说熏陶,立志做社稷之臣。他富有爱国心,报国之志。但是又囿于传统,排斥新法,坚信利用圣贤之思想、祖宗之法制就可中兴大清,对于洋务运动、维新运动多有不满。

被贬回籍的翁同龢,“念及时艰,辄复流涕”,尤其是义和团起、联军侵华、两宫西狩之事,更是令他心痛不已,最终于光绪三十年(1904)悲愤去世。民国三年(1914),已经退位的溥仪还为他加恩赐谥号“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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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是个被严重黑化的历史人物。

他背的最大的锅就是甲午战争中的表现。

这也是后人对以翁同龢为代表的清流派的普遍看法。

清流派确实有其问题,主要表现在对外政策上,一旦有什么冲突,清流派是坚决的主战派。



清流派的外交主张,就是对外强硬。这一点,他们不但上疏清议,并且身体力行。如在中法战争里,调任两广总督的张之洞,出任各地海疆会办的吴大徵、陈宝琛、张佩纶等人都是清流派重要成员,在甲午战争中,吴大徵还主动上疏,带兵请缨出战。

清流派的通病就是不顾双方实力对比而“轻言战争”。

具体到甲午战争上,翁同龢等清流派当然也是坚决主战的,但甲午之败原因很多,主战的不是翁同龢一个人,也不仅仅是几个清流大臣。

当时朝廷内外主战的意见占多数,慈禧和光绪都是主战的,翁同龢或许能影响光绪,能影响清流们,但他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左右朝局,他也不过是众多主战派之一,只是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使得他的责任被刻意放大。

甲午之败实际是整个儒家意识形态的失败,刺激到的是所有与之相关的人。没有参与者能完全撇清关系,翁同龢不能,李鸿章不能,光绪不能,慈禧也不能。翁同龢本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清流派也背不起那么大的锅。



清流派也干了不少实事。

比如翁同龢曾为同治年间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案,光绪年间的邓州王树文案等冤案平反,建议朝廷整顿吏治等。

对于洋务,清流派也并不是完全排斥的,翁同龢被人就对洋务持开放态度,他支持郭嵩焘、文祥、左宗棠、张树生等洋务人士。张佩纶赞成官商合办的洋务经济,陈宝琛、张之洞赞成修筑铁路,吴大徵会办军务、整顿军旅,他们都赞成向西方学习。清流派许多人都承认“中国万不能闭关独治”。

翁同龢的弟子门生,张骞、文廷式等都曾是清流健将,后来都是改革派和务实派的代表人物。翁同龢本人也是戊戌变法的支持者和倡导者,并推荐了康有为,为此他事在事后险遭杀身之祸。

至于流传的翁同龢公报私仇,故意为难李鸿章与北洋舰队等事,大多是捕风捉影的段子,不值一提。



翁同龢也并不是完人,虽说他是两朝帝师、清流派领袖、江东士大夫集团代言人,诸多光环加于一身,但要论才能,他其实难符宰辅之才,难堪时代重任。

翁同龢是传统士大夫,他是是传统儒家思想的卫道者,他们崇尚“尊王攘夷”,维护圣人之道。

在儒家的道德理念里,“道”是高于现实本身的层次。道就是道德,在儒家传统理念里,讲究的是尚德不尚险,讲究的是修齐治平。

这是传统的主张,但在清末的时代背景下已无法救时。

晚清所需要的,是如同日本明治维新一样的一场自上而下,由内而外的改革,来刮骨疗毒、剜肉治疮。

这点,在思想上就是与翁同龢等儒家士大夫冲突的,也就是说,儒家的理学治国思想在当时已经过时了,跟不上形势。但翁同龢这样从小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人,要让他推翻自己奉若神明的信条,谈何容易。

甲午战争后,大家事实上也看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有了戊戌变法。



对于变法,翁同龢起初是支持的,但他在变法中表现出的前后矛盾,正是他思想之无法转变。

翁虽然支持变法,但他骨子里推崇的仍然是程朱理学一脉,以至于与康有为产生变法的“道”“器”之争。

变法之初,慈禧也持支持态度,翁同龢认为可以通过变法缓和慈禧和光绪的关系,因为至少在这点上帝后达成了共识。而随着光绪对康有为激进变法思想的日益接受,慈禧开始走向反对和阻挠。翁同龢与慈禧的主张一致,都认为变法不能触及“祖宗法制”之根本。

这就表现为翁氏在变法上的前后摇摆,光绪也逐渐视他为变法的绊脚石,慈禧又因为之前的态度记恨翁同龢,导致他两头不讨好,先被光绪罢黜,四个月后慈禧又下懿旨“翁同龢着即行革职,永不叙用,交地方官严加管束,不准滋生事端,以为大臣居心险诈者戒。”

如果要用一个字评价,翁同龢当不起“国贼”、“奸相”这样的帽子,最多算得上一个“腐儒”,他心存爱国之心,却无扶国之能。翁氏就是旧时士大夫的代表人物,无法承担起政治变革的主角地位,因此被时代所淘汰。

10

帝师翁同龢,户部尚书,我本人不喜欢他,个人认为他心胸狭隘,以一己之力毁民族于危亡之间的人,甲午之战翁同龢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之前李鸿章多次找他要北洋海军军费一事,他一直换着法的推掩,最后军费的银饷被慈禧挪去修三海颐和园等建筑, 众所周知,李中堂是一直讲究避战或不战,而翁同龢一直在忽悠光绪这仗你要打这仗你必须得打,他算了一笔账这不亏啊,赢了功劳在自己身上输了李中堂背锅,那时的大清都认为北洋是李鸿章的北洋(没有国家和民族意识,何其悲哉),于是无奈下北洋海军出去被日军重创,丰岛海战运兵船被击沉(好像是高升号记不清了),黄海海战主力舰致远舰沉没与黄海,最后威海卫一役主力全无,第一代海军将领几无存活,海军提督丁汝昌服毒自杀以谢国人。海军的节节失利,陆军的一泻千里直接导致了日清战争,清朝整个的大溃败,日军完全是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到达辽东半岛,这些锅该谁来背呢,最后翁同龢果断的把海军失利的锅稳稳的甩给了李中堂,最后李中堂下关一谈被数万万同胞辱骂千古。我认为翁同龢这个人在个人利益面前可以抛弃民族大义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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