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培训 > 同是天涯沦落人,白居易在江州过的怎么样?

同是天涯沦落人,白居易在江州过的怎么样?

2020-07-20 02:35阅读(63)

同是天涯沦落人,白居易在江州过的怎么样?白居易虽贬江州,但地位远高于平民和商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心灵的共振罢了。白居易在江州,过的并不差。:唐宪宗

1

唐宪宗元和十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白居易上书要求稽查凶手,得罪了朝中的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他被撵出长安,九月抵达襄阳,然后经汉水入长江,东去九江,十月到达江州。

司马是一个没有具体事情可做的闲官。那一些“当官时间长,资历很高却没有实际能力,碌碌无为,还不想放弃官职的人”,往往被安插在这个位置上。正如白居易所说的:“若有人畜器贮用,急于兼济者,居之虽一日之长江;若有人养志忘名,安于独善,处之虽终身无闷。……州民康,非司马功;郡政坏,非司马罪。无言责,无事忧。”(《江州司马厅记》)

白居易显然是不满意这种状况的。他还在渭北村居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决心要“兼济天下”,而不欲“独善其身”了。他本来打算回到长安之后有所作为的,不料却很快被排挤出来,他的苦闷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他的生活虽然比较悠闲,江州刺史对他的照料也很热情,然而这都不能消除他政治上的苦闷。在《与杨虞卿书》中,他写出当时的心情,这表示出了他对于世事的消极态度:

师皋足下:……今且安时顺命,用遣岁月。或罢免之后,得以自由,浩然江湖,从此长往。死则葬鱼鳖之腹,生则同鸟兽之群,必不能与培声攫利者榷量其分寸矣。足下辈无复见仆之光尘于人寰间也。

白居易处于无事可为的境地。他有时便到附近的一些地方游历一番。他到过庐山,寄宿在东林寺,和这里的住持僧满上人结下了因缘。对于香炉峰一带的景色十分流连,曾一度引起了他终老于此的念头。后来,他果然在这里筑了一个草堂。元和十二年春天,白居易便着手在庐山香峰的北面修筑草堂,三月间落成,随即适居进去。诗人仿佛在这里找到了他的精神上的归宿。作《香炉峰下新置草堂即事咏怀题于石上》云:

香炉峰北面,遗爱寺西偏。

白石何凿凿,清流亦潺潺。

有松数十株,有竹千余竿。

松张翠伞盖,竹倚青琅玕。

其下无人居,悠哉多岁年。

……

时来昔捧日,老去今归山。

倦鸟得茂树,涸鱼返清源。

舍此欲焉往,人间多险艰。

白居易曾经有一个短暂的时期,完全沉醉在这里的自然环境中。但是,世外桃源毕竟是一个幻影,诗人的心情依然是不平静的。在《汝阳岁晚寄元八朗中、庾三十三员外》一诗的结尾,便流露出这样的慨叹。

他的理想在当时无法实现,他内心深处充满了寂寞和凄凉。对于人民生活疾苦抱着深厚同情的诗人,完全处在和人民隔绝的境地,这对于白居易是十分难耐的!他在长诗《琵琶行》中,深切动人地抒写出自己的心境。诗中所描写的那一个被遗弃女性的不幸遭遇,这中间便有诗人自己的影子。那凄厉的音乐,浔阳江头的萧条夜色……这一切更增加了诗人的“沦落天涯”之感。宋代洪迈《容斋诗话》卷三有这样的记载:

白乐天《琵琶行》一篇,读者但羡其风致,敬其词章,至形于乐府,咏歌之不足,遂以谓真为长安故倡所作,预窃疑之。……乐天之意,直欲写天涯沦落之恨耳……

元和十三年十二月间,由于好友崔群的举荐,白居易由江州司马升迁忠州刺史。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怀着感激的心情,写了一首诗《除忠州寄谢崔相国》寄给崔群:

提拔出泥知力竭,吹嘘生趣见情深。

剑锋缺折难冲斗,桐尾烧焦岂望琴?

感旧两行年老泪,酬恩一寸岁寒心。

忠州好恶何须问,鸟得辞笼不择林。

可以看出,白居易在江州三年多的时间里,他的心情变化是复杂的。这种复杂的心情变化在他的诗歌中分明地反映出来。他在早年诗歌中表现出来的蓬勃朝气和战斗精神,正在逐渐衰退。像《新乐府》和《秦中吟》那样的慷慨激昂的呼声很难听到了,在诗人许多作品中,更多的低沉的感叹和郁闷的悲吟。

白居易在江州过的并不愉快,这段经历对于他的人生和创作历程都是一个转折点,从此以后,诗人“兼济天下”的政治热情衰退了,“独善其身”的念头在诗人的心中浮动起来。

2

白居易我们很熟悉了,他的诗流传上千年,却经久不衰。他是唐代现实主义诗人,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可白居易不仅仅是一个诗人,他还是朝廷官员,他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白居易在仕途中,曾在江州(江西九江)担任司马,他为什么会去江州,在江州过得又怎样呢?我们一起来看看。

唐宪宗时期,宰相武元衡与815年遇刺身亡,白居易上表要求严惩凶手,结果被认为是越职言事,因为这事应该由谏官上奏。接着宰相王涯说白居易的母亲是落井而亡,可白居易却写赏花和井的诗,这有伤孝道,于是白居易被贬往了江州做了司马。被贬这件事给了白居易很大的打击。

但是三年后,白居易在江州的生活发生了改变,首先是他的弟弟白行简来到江州与白居易团聚了,这使得白居易不再孤单了,有了家人的陪伴,白居易也逐渐摆脱了郁闷的心情。其次,白居易并不是很在乎名利问题,他之前就很希望为百姓做贡献,到了江州后,他仍然关怀百姓,但是没有以前那么热心了,因为此时,他佛道的思想体现了。

他在江州虽然说不是很得志,但是白居易心态好,因此过得也很恬然自得,他在庐山香炉峰建草堂,并与僧人交游。

所以白居易的心态,我们是可以学一学的,虽然不得志,但是他能自我安慰,自我宽解,晚年的白居易,生活也算过得不错。

3

白居易被贬至江州,导火索是轰动一时的盗杀宰相武元衡事件。

一、被贬江州缘由


唐宪宗时期,为了消弱各大藩镇的权力,强化中央政府集权,唐宪宗大胆任用武元衡、裴度等人,大刀阔斧实施改革。

中央政府的这些行为,自然触动了藩镇割据势力的利益,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反对。


在元和十年,平卢节度使李师道秘密派遣中岳寺僧人,刺杀了担任宰相的武元衡,刺伤了大臣裴度,引起全国朝野震惊。

当时,白居易官居左赞善大夫,本来“武元衡被刺”事件跟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大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处于内心愤,白居易上书朝廷:

“急捕盗贼,以雪国耻”。

白居易的这一行为早到了权贵的攻击和陷害,权贵们以白居易

“越职上书言事”

为罪名,又攻击白居易母亲去世期间不忠不孝、有伤礼教,诋毁白居易。


唐宪宗听信谗言,把白居易贬到江州做司马。

二、白居易对被贬一事的认知

对于被贬江州司马一事,白居易一直郁愤不平:对权贵们的陷害,他极度愤慨;但同时认为皇帝是受了蒙蔽,责任是在权贵而不是皇帝。


从他的作品中就可以看出来,如在《谪居》中写道:

“遭时荣悴一时间,岂是昭昭天上意”

同时,在《过昭君村》中写到:


“独美众所嫉,终弃于塞垣。唯此希代色,岂无一顾恩? 事排势须去,不得由至尊。”

三、白居易在江州的生活

就职务职责而言,司马只是终日无所事事的闲散官职,无实权也无明确职责。

白居易到了江州,不只是在生活上的很不习惯,更有心灵上的无所归依。

原因之一是由于故旧的疏阔、亲知的乖隔、生活环境的不习惯等;二是突然被抛落在政治和事业的圈子之外,强烈的济世情怀一时又无法消退,感到恬惶无依。

白居易在诗中《司马宅》写到:

“萧条司马宅,门巷无人过。”

很显然,在担任江州司马期间,白居易的宅居人迹罕至、冷冷清清,其中透出许多世态炎 凉、人情冷暖。


但是,即使受到孤独之苦,面对渺茫不可知的前途,白居易并没有一味的忧愤哀伤,而是以知足安命,委顺任化之心态,淡然面对现实,消释内心的痛苦。

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写到:

“今虽谪佐远郡,而官品至第五,月俸四五万;寒有衣,饥有食;给身之外,施及家人,亦可谓不负白氏之子矣。”

白居易将被贬谪江州的的遭遇归结为命运的安排,那么顺从命运,可以消除胸中的郁闷,保持泰然宁静的心境。


但是,即使贬官远谪,面对这个重大的打击,白居易一面愤激不平,一面以委顺之心化解,但内心深处的“兼济之志”却没有完全熄灭。

在白居易任职江州期间,国家正值多事之秋,藩镇势力正炽,淮西战事犹酣。白居易对淮西 战事强烈关注,写下了多首诗,来表示自己的报国忠心。

《春晚寄微之》:“南国方谴谪,中原正兵戈”

《送幼史》:“淮右寇未散,江西岁再徂”

《首夏》:“旧国无人来,寇戎尘浩浩”

可见,江州三年多的贬居生活,虽然磨掉了白居易身上的许多锐气 ,但那“兼济天下” 的信念却时刻在激励着他。

4

士农工商,在我国古代,士大夫地位最高,而商人的地位最低。

汉武帝重农轻商【其实商鞅变法也是重农抑商】,在古代,商人地位最低,读书人最受敬重。

白居易和琵琶女,地位是有天壤之别的。白居易是在心灵上和琵琶女平等,这在当时,是很大的进步。

虽然被贬,但白居易在江州过的并不差。

江州(今九江市,2020洪水,鄱阳湖决堤救九江),距长安四千里,居长江中下游。

长江、汉江的水奔流向海,在“九江”众流归一,可见九江水势之澎湃宽广。

秦始皇一统天下,将包括今天的安徽、河南淮河的以南地区、湖北的东部、福建的西北部和江西的大部列为九江郡。【大家可能最熟悉一句,在下九江蒋干】

西汉时九江隶属扬州柴桑,晋武帝司马炎时划为江州,有湓口城之称。

白居易所在的唐朝元和年间,江州属江南西道。唐元和期间 ,江州有户籍17945户约10万人,在1000多万人口的唐朝人口占比中,其实比今天还高。三国的蜀汉,也就100万人不到。

江州治所【治所类似省会,比如徐州的治所是下邳】在浔阳,世传是西汉大将灌婴于公元前201年所筑。

灌婴是刘邦手下一员猛将,后来位及丞相,他在江西筑了南昌、九江、宜春、赣州等城市,可称江西城建之鼻祖。而且灌婴还在浔阳掘了一口井,为市井发展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九江为江西北大门,北临长江,坐拥鄱阳湖,西北有汉江连长安、通巴蜀,南面有唐初张九龄拓宽的大庾岭商道可通闽禺,联络东西、贯通南北,是一个物资集散、移民汇聚的水陆交通码头。

南北朝以来受益于“衣冠南渡”,“安史之乱”北方士庶举族南迁,先进的中原文化和生生不息的劳动力的不断注入,使得原本处于汉文化边缘地带的江南地区,逐渐得到发展,成为鱼米之乡。

由于白居易的才名,到江州的时候,江州刺史崔能有礼有节,亲自到江边以朱轮车迎接白居易。长官的优待,司马官职的闲散,让白居易得到了一个较为幸福的身心空间,他在此创作了大量的作品。

初到九江的三个月里,白居易闭门不出,借口整理行李和诗稿。他在灯下检点书箱,编撰文集,对自己的过往履历、生平取舍、文学倾向进行深刻的剖析,并写成《与元九书》,凝练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文学理论。

白居易把眼光放大放远,他审视自己的人生际遇、宦途得失;他把视野放长,盘点文章千古、进退去留。他听着浔阳江畔的浪涛,神思驰骋在曲折蜿蜒的大河之上,决定效仿河流的开泄转向,从“志在兼济”转向“行在独善”,他要从诗歌“美刺”的社会功利性,转向更贴近人间与人民。这才有了琵琶行。

九江的山水、风物、人文都使白居易心神荡漾,兴致勃发。他正当壮时,年纪在45左右,是从政后第一次有足够的闲暇可以远游,司马一职的名头在地方上还是响亮的,虽然,只是个闲职。

白居易拄着他的藤杖,游九江山水名胜,“惟司马绰绰可以从容于山水诗酒间,由是郡南楼山、北楼水、湓亭、百花亭、风篁、石岩、瀑布、庐宫、源潭洞、东西二林寺、泉石松雪,司马尽有之矣”。

白居易的脚印遍及浔阳城内外,连不在江州范围内的建昌区域也去游玩。当时还没开发的大林寺、北香炉峰等地,他也登山游览了一番。【人间四月芳菲尽,大林寺桃花】

九江山水佳盛,高僧逸道文友倾情相招。如果碰上春秋佳日,天时地利人和,使得白居易的游兴和诗兴大发。

《琵琶行》,乃千古绝唱。它字里行间浸透着江湖码头的生活气息,来去倏忽的舟楫商户,飘零和繁华并存、萍聚与离散伴生的人间世情。

只有在九江的水边,白居易才会与琵琶女产生这样的相逢,只有在江边深切生活过,白居易才能营造出这样感人的文学意境。

对于白居易而言,在江州,他只是失去了政治理想,但生活悠闲自在。他在这儿才真正与普通民众打成一片,只有搁浅在人生的困境里,从宦海倾轧中抽离出来的白居易,才能把握住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精彩瞬间。